“我们若是不拿命争一下,也许从来都没有我们的机会!”

    安陆生神色肃然,眼中掠过一丝疯狂:“既然父辈没有给我们留下底蕴,那就让我们自己搏杀出一个通天大道。”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等何惧死!”

    在中原大地之上,最绝望的不是武者,也不是那些凡夫俗子,真正最绝望的是他们这些散修。

    他们得到了机缘,本以为有了逆天改命的机会,但是当他们踏入了修士行列,却发现他们就处于最低。

    和凡俗大众相比,他们心态高高在上,早已无法融入其中,但是修士又看不起他们。

    这导致,他们不上不下,而且踏上修士之后,却明显的感觉到了断路,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沉沦。

    如今尸子给他们带来了好消息,哪怕是凶险万分,他们也不会放弃。

    三人都清楚,这只是一个开始,若是秦国师真的给了他们所需要的,未来加入的散修,必然是比比皆是。

    修炼是需要消耗资源的。

    他们之中的一些人,除了依附诸王之外,根本没有其他的渠道来收拢资源。

    “既然你们都这样想,明日便去找尸子吧,尸子修为不俗,又天下称子,跟着他,我们也能够安全点儿。”

    黄三行在这一刻,做出了决定,他心里清楚,如今的天下,进入了大争之世。

    诸国大争,他们这些修士,也在大争。

    只不过诸王乃是争霸,而他们在争自己。

    “好。”

    景东城与安陆生点了点头,三人意见一致,片刻之后,客舍之中灯火熄灭,一切陷入了安静。

    翌日。

    大日初升,小道士等人都开始呼吸吐纳,采霞食气,荒与相里渎各自练武。

    紫气东来,万物复苏。

    荒经过了与墨子尸子一战,对于国术的感悟更深,再加上有前世的积累,他已经摸到了化劲的门槛儿。

    只不过,他打算将暗劲打磨到了极致再行跨入化劲,并没有刻意强行进入化劲。

    如今他身边聚集的强者越来越多,这让荒对于修炼的重心从快速突破,保持强大的战力,转变成了打磨根基。

    国术的修炼中,化劲以下,纯粹就是打磨根基的阶段,如今的荒,年岁尚轻,正是最好的时候。

    相比于相里渎大开大合的锤炼自身,荒只是站了站桩法,活动了一下筋骨。

    他上一次与墨子大战,身上出现了强势,虽然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自身的状态,目前尚未达到巅峰。

    这也是荒不急于突破的原因。

    一个时辰过后,众人结束了修行,纷纷洗漱收拾,准备逛一逛朝歌城。

    “国师,昨夜来的三个散修,已经同意加入十二商,要不要将他们带来见一见”尸子走过来,朝着荒低声,道。

    闻言,荒心头一喜,随即摇了摇头:“暂时先不见了,给他们资源,让他们修炼就行了。”

    “十二商目下以发展为首,能不暴露最好还是不要暴露。”

    “如今的朝歌,人多眼杂,只要出现,甚至只要我们接触的多了,就会暴露。”

    ……() ()

    十二商是荒手底下的杀手锏,在目下这种情况,光是一个拂水房就够用了。

    “好。”

    尸子点了点头。

    虽然荒没有给他明说,但是他还是察觉到了,这十二商,只怕是为了应对上古氏族的。

    如今的中原,十二商根本就是碾压,甚至于光是荒麾下的拂水房,就足以碾压一切。

    在这样的情况,局势对于荒一片大好之时,荒却着眼于十二商,必然是有自己图谋。

    特别是荒不止一次提及长生不死,他一开始也觉得荒只是在调侃,但后来他发现,

    第章大争之世,争的是我们自己。

    荒是拿这个当做目标。

    正因为如此,尸子才意识到,荒在未来,只怕是必然会与上古氏族等碰上。

    毕竟这些人,掌握着中原大地上,几乎所有的资源,而一个人想要长生不死,就需要修炼,需要源源不断的资源来供给。

    资源被那些人霸占,而荒又需要,如此一来,彼此就只能抢夺了。

    ……

    从兰舍离开,众人朝着朝歌的街巷走去,荒清楚,关于朝歌的传闻,不可能存在于书面。

    唯一有可能的便是口口相传,在古老的街巷中,会有只言片语的流传,而这也是荒此行的目的。

    毕竟当初他在半路上,碰见了彭祖的后人,得到了半卷《房中术》,也是在寻常古道,碰见了郑国公主。

    “家主,此行应该将央带上的,如此一来,搜寻一些人与信息,无疑要方便的多。”

    相里渎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们从兰舍出来,根本就是漫无目的的行走。

    “有些时候,要顺其自然,这里不是秦地,不适合大张旗鼓。”荒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朝着相里渎:“去那边,我们喝碗酒。”

    “诺。”

    一刻钟后,荒一行人落座,这个时候,伙计连忙过来招呼:“几位客人,要些什么”

    “一人一碗水酒,速度快一点。”相里渎给了钱,吩咐,道。

    “好嘞,客人稍候。”

    片刻之后,伙计送来了酒水,荒刚端起喝了一口,便见到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身边跟随着护卫。

    来人在酒摊儿前站定,朝着荒笑着,道:“这位想来就是秦国国师了”

    闻言,荒眯了眯眼,将手中的酒碗放下,朝着来人,道:“正是,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朝歌令,文增!”中年人笑了笑,朝着荒行了一礼:“久闻国师大名,闻国师入朝歌,某不请而至,还望国师海涵!”

    撇了一眼文增,荒朝着伙计吩咐了句:“伙计,给这位也上一碗酒水。”

    “好嘞。”伙计点头答应。

    文增在一旁落座,朝着荒:“多谢国师款待,只是文某有一疑惑,还请国师解惑!”

    喝了一口酒水,荒莞尔一笑,道:“朝歌令,但说无妨,只要本国师知晓,定然为你解惑。”

    文增笑了笑,喝了一口酒水,皱了皱眉头,将酒水咽下:“不知国师入我朝歌,所为何事”

    第章大争之世,争的是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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