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埏傀魇闹妖
元首岛东八百里，穿过傩川，便是蟾宫岛。
傩川是片海，但此海域形似沟川，洋面凭空凹陷，海底断崖处洋流湍急，常年风大浪高，所以名之为川。过了傩川，便是拜月门占据的蟾宫岛。
蟾宫岛，被傩川包围，与世隔绝，是天下符合仙族居住的难得之地。出入蟾宫岛，海路势必要经过傩川，空中通道要么飞行，要么经过空间通道。拜月门人虽会飞行，但无法持久，八百里海域能飞过者寥寥无几，所以少主等人多是穿梭空间通道往来古域大陆。
往来古域大陆的陆上节点，便设置在元泽元首岛。
这日要离开元泽，众人齐聚蜃台下的功房内，具区泽首打开空间通道，对蜃袖儿和蜃行素道：“恭送圣女、圣子大人。”
蜃袖儿跨步到通道前，要拉蜃行素，蜃行素道：“我想渡海过去，有渡轮么？”
“安全起见，圣子大人还是请走通道吧。”具区泽首道。
“有渡轮么？”蜃袖儿问。
“有蜃舟。”具区泽首道。
“哥哥要渡海，我们便渡海吧？”蜃袖儿转对彭三九和方圆圆道，“二位可经通道先行。”
“二位修为较低，通道安全些，也方便。”具区泽首道。
“哥哥为什么想要渡海呢？”蜃袖儿问道。
“至今我只是见过大海，并没有在海中经历。”蜃行素道。
“我们也陪行素公子渡海吧，见识一下古域的大海。彭先生也没有渡过海吧？”方圆圆道。
“噫。八荒之地，没有大海，也没有元泽这样的大湖、淮渎那样的大河。”彭三九道。
“那八荒之地有什么？”方圆圆问道。
“沙漠、戈壁，雪域、冰川，非黄即白，没有神州的绿色。”彭三九道。
“彭先生，如此荒凉之地吃什么喝什么，怎样活下来？”方圆圆问道。
“圆圆小姐，他们是不死部落。”蜃袖儿道。
“但还是要吃喝的。”彭三九道，“八荒之地，地下有水，地上有埏傀魇，我们不死部落以此物为食。”
“我明白了，天下之物，总是相生相克结成生死循环，在八荒之地，你们是埏傀魇的克星，一旦离开八荒，他们便专找你们麻烦。是么？”蜃行素道。
“噫。荒内，其他人类无法分辨我们，唯有这埏傀魇，即便我们千里不留行都追踪得到。只要我们跨过埏荒界域，它们第一时间便能锁定我们，我们也毫无办法来掩饰应付。”彭三九道。
“且说说这埏傀魇是何物？”蜃行素从绿琮小世界中捉出埏傀魇来问道。
“它是妖族豢养的高阶变异妖兽，生性贪婪暴戾，是唯一能在八荒之地与我不死部落一战的活物。”彭三九道。
“凭何与你族一战？”蜃行素端详着呆愣愣的埏傀魇，这东西此刻温顺得很，许是被蜃龙老祖玩儿得没了脾气。
“能在我们手下挺过三回合，三合不能拿下，它们便能逃脱。”彭三九道。
“埏傀魇，我问你，你凭何与彭先生一战？”蜃行素说道。
埏傀魇目光生出怯懦之意，随即幻化出长毛来，那毛色接连变化了无数种色彩。蜃行素知道全是功房之内的色彩，便指着彭三九道：“给我变成他的模样？”
埏傀魇顿时目露凶光，似要啃食彭三九般，蜃行素道：“不喜欢变他，变成我如何？”
那埏傀魇又委屈地摇了摇头。
“变圆圆小姐呢？”蜃袖儿指向方圆圆道。
那埏傀魇绕着方圆圆转了一圈，随即毛色开始变化，很快另一位方圆圆小姐便出现在众人面前，恍惚之际，竟无人能够分辨。
“你们谁是真正的方圆圆？”蜃袖儿问道。
“我是。”方圆圆道。
“我才是。”另一个道。
“噫？”蜃袖儿惊讶极了。
要出事。
这埏傀魇要闹妖。
如果不能分辨，它定会借机逃走。
不死部落之人对它可有天大的吸引力。
兴许连彭三九也将不保。
蜃行素想罢，便道：“埏傀魇，现形吧。”
“行素公子，我真是方圆圆。”方圆圆道。
“行素公子，我真是方圆圆。”另一个道。
“好蹊跷，这东西好玩得很。”蜃袖儿伏在蜃行素耳边道，“哥哥，收服它肯定很好玩儿，不过看它这样子，是想浑水摸鱼。”
“嗯，怎样收服？关键是我不清楚如何让它心甘情愿又死心塌地，若是口服心不服，这东西随便变化一下，变成一棵树或者一只老鼠，我们难再找出。”蜃行素道。
“现在好说。”蜃袖儿把蜃行素拉到一旁，悄道，“哥哥，埏傀魇的目的是抓捕彭三九。刚才也见了，它未死心，我看这东西智商不高，咱叫它自己现形。不如这样……”
蜃行素又过来，背对两位方圆圆，单对彭三九道：“这次去拜月门，也没多少事，不如彭先生就留下来吧，我们去去便回。”() ()
彭三九已晓得蜃行素在动用计谋分辨真假方圆圆，便道：“小姐，您独自前往吧，务必小心，老夫在元泽等您。”
“你不去了么？”方圆圆道。
“也好，彭先生请自便。”另一个道。
“具区泽首，空手去拜月门并不好。上次蜃界，少主可是赠了大礼，你与袖儿且去准备厚礼。”蜃行素对蜃袖儿道。
“不用，哥哥。”蜃袖儿过来，依偎着蜃行素笑道，“我们还他海市功法杀技便够了。”蜃行素掐一把蜃袖儿，她反应过来，又道，“具区泽首，元泽有什么好东西，带我瞧瞧吧。”
具区泽首与蜃袖儿离开后，很快功房守卫也被叫了出去。蜃行素对两位方圆圆道：“你们哪个真的哪个是假的？”
“我是真的，上次我们在崔家喝酒，我还给敬过公子几杯酒。”方圆圆道。
“我不但给您敬过酒，还记得袖儿小姐说过，看我仙缘如何、天赋几何的话。”另一个道。
看来埏傀魇的变化不只是象形，连记忆都如出一辙，这便有些棘手了。
蜃行素道：“既然两个都一样，我便带一个走吧，另一个……”转头瞅着彭三九。
“和我一起留在元泽吧。”彭三九道。
“好吧，便是你了。”蜃行素随手抓住一位方圆圆道。
“为什么不是她？”这个方圆圆问道。
“哦？你不想去么。”蜃行素问道。
“自然想去，但更想与彭先生一起去。”这位方圆圆道。
“你呢？若是去，便跟我去乘船。”蜃行素问向另一位。
“好。”另一位方圆圆过来要和蜃行素走出功房，蜃行素却站定，说道，“两位圆圆小姐，还有什么话给彭先生交代的？这一别，可能三五日，也可能三五年。”
“我和彭先生留在元泽，没什么可交代的。”留下的那位说。
“你呢，要不要说几句？”蜃行素问要走的这位。
“保重，彭先生。”要走的这位恳切地道。
“那便走吧。”蜃行素将方圆圆带了出来，果然看到山下有艘船泊着，蜃行素将她带过去，上船后又道，“你且等一等，我看看袖儿去。”
“彭先生不会有事吧？留下的那个肯定是假的。”方圆圆道。
“不会，放心。”蜃行素出得船来，翻手以天之气布下一道禁制，即便她是埏傀魇也绝无逃脱可能。若她是真的，外人也绝难进入伤害于她。这才放心去往蜃台。
蜃袖儿远远地招手，蜃行素加快身形，几个纵跃来到身旁，具区泽首悄道：“还没反应，若这是假的，彭老头儿怕是要吃亏。”
“具区泽首，你带人看着船上那位，切勿靠近惊扰了。”蜃行素道。
泽首与守卫走后蜃袖儿悄声道：“哥哥，得等到什么时候？”
“如果里面那位是埏傀魇，那就需要做些阵仗，叫它知道我们已走了。”蜃行素道，“如果外面这位是假的，这阵仗更要逼真才好。只是……”
“只是我们不知道埏傀魇的实力如何？”蜃袖儿道。
“对，若它有通天彻地的本领，再加上随意变化的能耐，一不留神便放虎归山了。”蜃行素想道。
“那船是荡翠。即便真是埏傀魇，它也不能无声无息地跑掉。我的荡翠可是走蜃，高阶魔兽。”蜃袖儿笑道。
“我也布下了一道禁制。”蜃行素道，“那这样吧，让荡翠绕着元首岛先溜达一圈再看。你且与那位方圆圆说，我们分乘两艘船，你陪她浪荡一圈。”蜃行素道。
蜃袖儿即刻道：“不，我要和哥哥一起。”说罢召来具区泽首，吩咐上船陪同，先做好欢送的准备。
“彭三九可不能出岔子。他不死部落无敌于八荒，能从他们手上挺过三招还逃脱的埏傀魇也绝非等闲之辈。我相信埏傀魇不是你对手，我也能轻松应付。这东西，是我们除翻江妖圣外，打入妖族内部的利器。兹事体大，需尽力而为。”
“哥哥默认妖族的嫌疑了么？”蜃袖儿问道。
“太古大族能拿捏龙族之人，也就那么几家，妖族嫌疑最大。”蜃行素道。
“好吧，哥哥，我去做场戏，如果她是假的，给哥哥拿了来。”蜃袖儿道，“哥哥会给袖儿奖励么？”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即便手上没有，也会给你抢了来，说吧。”蜃行素道。
“我还要与哥哥打个赌。”蜃袖儿巧笑道，“我赌功房里的是埏傀魇，赌注便是奖励乘二！哥哥，你赌哪一个？”
“那我只能选荡翠里面的是埏傀魇了。”蜃行素笑道，“说赌注吧。”
“拿住埏傀魇再说。”蜃袖儿纵身飞到荡翠边上，与具区泽首上了船，很快渡口传来声音，“恭送圣女、圣子大人东赴拜月门！”
“噫呜——”
蜃民们齐刷刷地钻出水面，也附和着。
蜃行素开启魂力密切注视着功房内的彭三九和方圆圆，但见——
傩川是片海，但此海域形似沟川，洋面凭空凹陷，海底断崖处洋流湍急，常年风大浪高，所以名之为川。过了傩川，便是拜月门占据的蟾宫岛。
蟾宫岛，被傩川包围，与世隔绝，是天下符合仙族居住的难得之地。出入蟾宫岛，海路势必要经过傩川，空中通道要么飞行，要么经过空间通道。拜月门人虽会飞行，但无法持久，八百里海域能飞过者寥寥无几，所以少主等人多是穿梭空间通道往来古域大陆。
往来古域大陆的陆上节点，便设置在元泽元首岛。
这日要离开元泽，众人齐聚蜃台下的功房内，具区泽首打开空间通道，对蜃袖儿和蜃行素道：“恭送圣女、圣子大人。”
蜃袖儿跨步到通道前，要拉蜃行素，蜃行素道：“我想渡海过去，有渡轮么？”
“安全起见，圣子大人还是请走通道吧。”具区泽首道。
“有渡轮么？”蜃袖儿问。
“有蜃舟。”具区泽首道。
“哥哥要渡海，我们便渡海吧？”蜃袖儿转对彭三九和方圆圆道，“二位可经通道先行。”
“二位修为较低，通道安全些，也方便。”具区泽首道。
“哥哥为什么想要渡海呢？”蜃袖儿问道。
“至今我只是见过大海，并没有在海中经历。”蜃行素道。
“我们也陪行素公子渡海吧，见识一下古域的大海。彭先生也没有渡过海吧？”方圆圆道。
“噫。八荒之地，没有大海，也没有元泽这样的大湖、淮渎那样的大河。”彭三九道。
“那八荒之地有什么？”方圆圆问道。
“沙漠、戈壁，雪域、冰川，非黄即白，没有神州的绿色。”彭三九道。
“彭先生，如此荒凉之地吃什么喝什么，怎样活下来？”方圆圆问道。
“圆圆小姐，他们是不死部落。”蜃袖儿道。
“但还是要吃喝的。”彭三九道，“八荒之地，地下有水，地上有埏傀魇，我们不死部落以此物为食。”
“我明白了，天下之物，总是相生相克结成生死循环，在八荒之地，你们是埏傀魇的克星，一旦离开八荒，他们便专找你们麻烦。是么？”蜃行素道。
“噫。荒内，其他人类无法分辨我们，唯有这埏傀魇，即便我们千里不留行都追踪得到。只要我们跨过埏荒界域，它们第一时间便能锁定我们，我们也毫无办法来掩饰应付。”彭三九道。
“且说说这埏傀魇是何物？”蜃行素从绿琮小世界中捉出埏傀魇来问道。
“它是妖族豢养的高阶变异妖兽，生性贪婪暴戾，是唯一能在八荒之地与我不死部落一战的活物。”彭三九道。
“凭何与你族一战？”蜃行素端详着呆愣愣的埏傀魇，这东西此刻温顺得很，许是被蜃龙老祖玩儿得没了脾气。
“能在我们手下挺过三回合，三合不能拿下，它们便能逃脱。”彭三九道。
“埏傀魇，我问你，你凭何与彭先生一战？”蜃行素说道。
埏傀魇目光生出怯懦之意，随即幻化出长毛来，那毛色接连变化了无数种色彩。蜃行素知道全是功房之内的色彩，便指着彭三九道：“给我变成他的模样？”
埏傀魇顿时目露凶光，似要啃食彭三九般，蜃行素道：“不喜欢变他，变成我如何？”
那埏傀魇又委屈地摇了摇头。
“变圆圆小姐呢？”蜃袖儿指向方圆圆道。
那埏傀魇绕着方圆圆转了一圈，随即毛色开始变化，很快另一位方圆圆小姐便出现在众人面前，恍惚之际，竟无人能够分辨。
“你们谁是真正的方圆圆？”蜃袖儿问道。
“我是。”方圆圆道。
“我才是。”另一个道。
“噫？”蜃袖儿惊讶极了。
要出事。
这埏傀魇要闹妖。
如果不能分辨，它定会借机逃走。
不死部落之人对它可有天大的吸引力。
兴许连彭三九也将不保。
蜃行素想罢，便道：“埏傀魇，现形吧。”
“行素公子，我真是方圆圆。”方圆圆道。
“行素公子，我真是方圆圆。”另一个道。
“好蹊跷，这东西好玩得很。”蜃袖儿伏在蜃行素耳边道，“哥哥，收服它肯定很好玩儿，不过看它这样子，是想浑水摸鱼。”
“嗯，怎样收服？关键是我不清楚如何让它心甘情愿又死心塌地，若是口服心不服，这东西随便变化一下，变成一棵树或者一只老鼠，我们难再找出。”蜃行素道。
“现在好说。”蜃袖儿把蜃行素拉到一旁，悄道，“哥哥，埏傀魇的目的是抓捕彭三九。刚才也见了，它未死心，我看这东西智商不高，咱叫它自己现形。不如这样……”
蜃行素又过来，背对两位方圆圆，单对彭三九道：“这次去拜月门，也没多少事，不如彭先生就留下来吧，我们去去便回。”() ()
彭三九已晓得蜃行素在动用计谋分辨真假方圆圆，便道：“小姐，您独自前往吧，务必小心，老夫在元泽等您。”
“你不去了么？”方圆圆道。
“也好，彭先生请自便。”另一个道。
“具区泽首，空手去拜月门并不好。上次蜃界，少主可是赠了大礼，你与袖儿且去准备厚礼。”蜃行素对蜃袖儿道。
“不用，哥哥。”蜃袖儿过来，依偎着蜃行素笑道，“我们还他海市功法杀技便够了。”蜃行素掐一把蜃袖儿，她反应过来，又道，“具区泽首，元泽有什么好东西，带我瞧瞧吧。”
具区泽首与蜃袖儿离开后，很快功房守卫也被叫了出去。蜃行素对两位方圆圆道：“你们哪个真的哪个是假的？”
“我是真的，上次我们在崔家喝酒，我还给敬过公子几杯酒。”方圆圆道。
“我不但给您敬过酒，还记得袖儿小姐说过，看我仙缘如何、天赋几何的话。”另一个道。
看来埏傀魇的变化不只是象形，连记忆都如出一辙，这便有些棘手了。
蜃行素道：“既然两个都一样，我便带一个走吧，另一个……”转头瞅着彭三九。
“和我一起留在元泽吧。”彭三九道。
“好吧，便是你了。”蜃行素随手抓住一位方圆圆道。
“为什么不是她？”这个方圆圆问道。
“哦？你不想去么。”蜃行素问道。
“自然想去，但更想与彭先生一起去。”这位方圆圆道。
“你呢？若是去，便跟我去乘船。”蜃行素问向另一位。
“好。”另一位方圆圆过来要和蜃行素走出功房，蜃行素却站定，说道，“两位圆圆小姐，还有什么话给彭先生交代的？这一别，可能三五日，也可能三五年。”
“我和彭先生留在元泽，没什么可交代的。”留下的那位说。
“你呢，要不要说几句？”蜃行素问要走的这位。
“保重，彭先生。”要走的这位恳切地道。
“那便走吧。”蜃行素将方圆圆带了出来，果然看到山下有艘船泊着，蜃行素将她带过去，上船后又道，“你且等一等，我看看袖儿去。”
“彭先生不会有事吧？留下的那个肯定是假的。”方圆圆道。
“不会，放心。”蜃行素出得船来，翻手以天之气布下一道禁制，即便她是埏傀魇也绝无逃脱可能。若她是真的，外人也绝难进入伤害于她。这才放心去往蜃台。
蜃袖儿远远地招手，蜃行素加快身形，几个纵跃来到身旁，具区泽首悄道：“还没反应，若这是假的，彭老头儿怕是要吃亏。”
“具区泽首，你带人看着船上那位，切勿靠近惊扰了。”蜃行素道。
泽首与守卫走后蜃袖儿悄声道：“哥哥，得等到什么时候？”
“如果里面那位是埏傀魇，那就需要做些阵仗，叫它知道我们已走了。”蜃行素道，“如果外面这位是假的，这阵仗更要逼真才好。只是……”
“只是我们不知道埏傀魇的实力如何？”蜃袖儿道。
“对，若它有通天彻地的本领，再加上随意变化的能耐，一不留神便放虎归山了。”蜃行素想道。
“那船是荡翠。即便真是埏傀魇，它也不能无声无息地跑掉。我的荡翠可是走蜃，高阶魔兽。”蜃袖儿笑道。
“我也布下了一道禁制。”蜃行素道，“那这样吧，让荡翠绕着元首岛先溜达一圈再看。你且与那位方圆圆说，我们分乘两艘船，你陪她浪荡一圈。”蜃行素道。
蜃袖儿即刻道：“不，我要和哥哥一起。”说罢召来具区泽首，吩咐上船陪同，先做好欢送的准备。
“彭三九可不能出岔子。他不死部落无敌于八荒，能从他们手上挺过三招还逃脱的埏傀魇也绝非等闲之辈。我相信埏傀魇不是你对手，我也能轻松应付。这东西，是我们除翻江妖圣外，打入妖族内部的利器。兹事体大，需尽力而为。”
“哥哥默认妖族的嫌疑了么？”蜃袖儿问道。
“太古大族能拿捏龙族之人，也就那么几家，妖族嫌疑最大。”蜃行素道。
“好吧，哥哥，我去做场戏，如果她是假的，给哥哥拿了来。”蜃袖儿道，“哥哥会给袖儿奖励么？”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即便手上没有，也会给你抢了来，说吧。”蜃行素道。
“我还要与哥哥打个赌。”蜃袖儿巧笑道，“我赌功房里的是埏傀魇，赌注便是奖励乘二！哥哥，你赌哪一个？”
“那我只能选荡翠里面的是埏傀魇了。”蜃行素笑道，“说赌注吧。”
“拿住埏傀魇再说。”蜃袖儿纵身飞到荡翠边上，与具区泽首上了船，很快渡口传来声音，“恭送圣女、圣子大人东赴拜月门！”
“噫呜——”
蜃民们齐刷刷地钻出水面，也附和着。
蜃行素开启魂力密切注视着功房内的彭三九和方圆圆，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