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飞行术
蟾宫岛后山，仙池畔巨石上。
林木葱郁，掩映着仙池，斑斑阳光温柔地透射在杂草之上，轻微的风吹送来一波一波的海浪声。草丛里蝶舞虫鸣，枝木上停留着几道燕语莺啼。
列姑射仙岛仙族之主仙灵儿来蟾宫岛已有数日，此番前来并未像十年前炼化完天地灵气便走，而是在蟾宫岛驻留下来。
古域能飞行的种族不少，但掌握真正飞行秘术的只有仙族。蟾宫岛与列姑射仙岛之间十万里的距离，仙族往返皆需飞过茫茫海天，不疾不徐半日便至。但飞行术对仙族也仅有这点儿用处，因为他们被上天困在天外天，不能踏足神州域内。一旦踏足，天禁便发挥作用，至于后果如何，尚无人知晓，因为仙族也不愿沾染神州的是非与人间的习气。
蜃行素要学习的仙族飞行术，共分三阶。
初阶一口气能飞百里，名为草上飞，离地不过百米，即便加上纵跃等辅助技能也不过三五百米之高，百里之行需一盏茶时间。凡界中的人类大能，毕生修为此道，或能堪破此阶。
中阶提气一口能飞千里，名为云中行，离地能达数百丈，若有其他辅助技能可置身云中达千丈之高，千里之行需一炷香时间。太古大族中的强者，均能堪破此阶。飞行之术能达中阶者，在古域神州，已是天骄。
高阶名为虚空纵，闪念便是草上飞，弹指便是云中行，若提气运功，一时辰能至万里之外，连续提气半日轻松掠过十万里山河，行踪遍及八荒不是难事。这便是仙主仙灵儿的飞行能力，只是小小的列姑射仙岛无从施展罢了。
当仙灵儿给蜃行素讲解完三阶飞行术，蜃行素惊掉了下巴，问鹤使能达哪一阶别，仙灵儿道：“仙族人人皆能草上飞，座下四使云中行。”
“虚空纵呢？”蜃行素问道。
“仅我与仙姥二人。”仙灵儿道，“你想学哪种？”
“为何有此一问？”蜃行素觉得飞行越远自然越好，自己想学的是虚空纵。
“草上飞，若你习得需三五日，云中行需月余，虚空纵我不知你需要多久，我是神格初成之后十年习得的。”仙灵儿道。
“那是多久？”蜃行素问道。
“百世有余吧。”仙灵儿道。
“那么久，只学一种功法，灵儿，你太厉害了。”蜃行素赞道。
“是么？”仙灵儿无感道，“天外天的日子单纯，百世么，学学功法，练练丹药便过来了，并不长。”
“夺虚养炁丹便是那时间炼制的么？”蜃行素问道。
“噫。”仙灵儿道。
“为什么给我呢？”蜃行素觉得此礼甚大，需要问个明白。
“仙姥说你我是有缘之人，便叫我给你。当时有事，便让芝使带于你了。”仙灵儿说道。
“缘是什么？”蜃行素觉得仙族之人个个讲求缘法际会，便问道。
“仙族之人，皆有缘法，缘法也个个不同，都需亲自了去。身为仙主我亦有缘法，仙姥说我的缘法乃上天所定，与众不同，叫我好生珍惜。”仙灵儿道。
“我知了。”蜃行素问道，“与我说说，你我是何种缘法？”
“姻缘。”仙灵儿笑道。
“男女间关于爱情的缘分么。”蜃行素道。
“噫，那我便了却吧。”仙灵儿道。
“这姻缘不能了却，有，便是生生世世。”蜃行素道。
“怎么？”仙灵儿不懂姻缘为何物。
“姻缘便是另一半儿，人生而有缺，靠另一半弥补。”蜃行素琢磨道。
“那我是你的另一半儿么？”仙灵儿双手比划道。
“嗯。”蜃行素见她比划得甚有趣味，两手似株并蒂莲。
“你也是我的另一半儿么？”仙灵儿又问。
“对。”蜃行素道。
“那你与袖儿还有那个叫璎珞的人，也是她们的另一半儿么？”仙灵儿放下双手，不再比划了。
“哦。我的一半儿属于你，另一半儿属于袖儿。至于璎珞，她是我妹妹，尘世里的好妹妹，我只当她是妹妹。但在意先生面前，她和我定了天契，我不知道往后会如何。”蜃行素乖乖说道，她觉得仙灵儿难以接受，可能会大发雷霆。
但是他错了，仙灵儿只是风轻云淡般“噫”了一声，随后波澜不惊道：“天契么？你那位意先生是天之几气？”
“号称天子的天之五气，意气。”蜃行素道。
“天契又牵扯来一个人，人多了便麻烦，聚散且随缘吧。”仙灵儿道。
“我可不想和灵儿分开。”蜃行素道。() ()
“油腔滑调。”仙灵儿撇撇嘴道。
“这怎么是油腔滑调呢，充其量算油嘴滑舌么。”蜃行素便欺身过来，冷不丁叮在仙灵儿唇上。
一阵酥麻过后，仙灵儿只觉得嘴中倏地有一物进出，似是舌头，愣神之际听得蜃行素道：“灵儿，你可知尘世里我的名字么？”
“噫？不叫蜃行素么。”仙灵儿道。
“复姓云中名行素。”蜃行素道。
“噫。那你便学云中行吧，为你量身定制的一般。”仙灵儿狡黠一笑道，“仙族飞行术讲求循序渐进，要学云中行先学草上飞。这后山正是修习草上飞的妙地，你可从草间腾挪练起，用不了一日便有所成，踩踏到青草之上，草不弯折便是功成。再从林间穿行练习，一棵树到另一棵树上，踩踏树干没有声响，树叶不摇落便是功成，也给你一日之期。最后一日才是在林木之上的飞行，这时你身似飞絮，只需提气，将气守在气海便能支撑百里飞行。”
“能飞到元泽么？”蜃行素问道。
“噫。此去元泽刚好百里之遥，第三日你可试试。”仙灵儿道。
“这草上飞，难点与诀窍在哪儿？”蜃行素问道。
“万事开头难，行百里，半于九十。”说话间仙灵儿轻灵的身体便悬浮起来，她道，“难点便是提气滞空，如何将气由足下散发，形成微弱气垫，支撑身体悬浮起来，便是难点。”
“诀窍呢？”蜃行素尝试，仅能驻留三息，不似仙灵儿那般悠然自在。
“你先寻思吧，我若告诉你，便有了依赖，不利于学习虚空纵。”仙灵儿落地，又轻巧地悬浮起来，示意一遍后便飞身去了山前蟾宫。
“这老师当的，真无语。”蜃行素数落一遍还是塌下心来，转身看看日已西斜，决定这几个时辰先将悬浮之术修好。
难点在滞空。
滞空时间越长，草上飞越持久。
如何滞空，便是化气。
将气息化于足下，形成气垫。
那么滞空时间便和体重相关，自然需得轻身。
身体越轻浮滞空时间越长久，如果以气息将身体包裹住，效果显然会更好。
思路有了，便是实践。
蜃行素决定如此做，但想不好利用哪种气息。蜃龙老祖所用之气是蜃息，但它身为龙之始祖，飞行便是本能。仙灵儿滞空与飞行时九彩缭绕，所用之气便是仙息。如此来看，最适合自己的便是天之气，一则天之气与仙息亲近，二则自己身为天孙，天之气乃是本源气息。
好。
蜃行素决定驾驭天之气，便牵引出一道本源气息，化作浩瀚天之气，运转天经将气息聚于足下，自头顶百会穴将另一路天之气导出，包裹自身，如此足下天之气与头顶天之气形成回路，周身泛着蓝莹莹的辉光。
蜃行素先尝试悬浮，已能停留三息，到第四息感觉足下气韵不畅，地面似乎有无穷引力，于是纵深跃入仙池，在水面之上勉强能做到十息不落水。
数次落水数次悬浮后，蜃行素终于找到轻身诀窍，诀窍便是平衡体重，足下流泻的天之气在感受到体重加大之时，也就是引力变强之际快速运转天之气，让回路通畅流量加大。
日落时分，蜃行素已能稳稳地停留在仙池上。他尝试坐修了一会儿，已能安然入定，并未掉落水里。他知道，这悬浮的第一步业已修完，之后催动天之气，平移出仙池，想去草地上贴地飞行。
忽然，他注意到不远处草窠里有两只白色的耳朵，知道玉兔藏在那里，便缓缓催动天之气来到近前。吟字丹药效已失，玉兔警觉地抬起脑袋，红红的眼睛转动一圈后便弹跳出去，三几下跑没了影儿。
蜃行素的草间腾挪还不到火候，慢悠悠地跟着足迹又找过去，兔子见他如此磨蹭，竟不再跳跃，而是跪伏着挪动，似乎在挑逗他来寻。于是，一人一兔便在草丛里玩起捉迷藏。
太阳落山后，蜃行素才找到诀窍，他已习惯如何调动天之气催动身体闪转腾挪，最后竟然在兔子跳跃的瞬间将它捉到手。
功夫不负有心人，草间腾挪算是完成了。蜃行素怀抱兔子，在偌大的后山将草上飞练得滚瓜烂熟时天色已晚，只有些许天光从林木间渗透出来。
趁还有光线，也有劲头，蜃行素不敢怠慢，打算将草上飞第二日的科目林间穿行开个好头儿，于是把玉兔安稳地放在草地上，抚摸着两只长耳道：“小兔乖乖，找灵儿去吧。”
玉兔似听懂了般，倏地几个回转腾挪，消失在草丛之中。
林木葱郁，掩映着仙池，斑斑阳光温柔地透射在杂草之上，轻微的风吹送来一波一波的海浪声。草丛里蝶舞虫鸣，枝木上停留着几道燕语莺啼。
列姑射仙岛仙族之主仙灵儿来蟾宫岛已有数日，此番前来并未像十年前炼化完天地灵气便走，而是在蟾宫岛驻留下来。
古域能飞行的种族不少，但掌握真正飞行秘术的只有仙族。蟾宫岛与列姑射仙岛之间十万里的距离，仙族往返皆需飞过茫茫海天，不疾不徐半日便至。但飞行术对仙族也仅有这点儿用处，因为他们被上天困在天外天，不能踏足神州域内。一旦踏足，天禁便发挥作用，至于后果如何，尚无人知晓，因为仙族也不愿沾染神州的是非与人间的习气。
蜃行素要学习的仙族飞行术，共分三阶。
初阶一口气能飞百里，名为草上飞，离地不过百米，即便加上纵跃等辅助技能也不过三五百米之高，百里之行需一盏茶时间。凡界中的人类大能，毕生修为此道，或能堪破此阶。
中阶提气一口能飞千里，名为云中行，离地能达数百丈，若有其他辅助技能可置身云中达千丈之高，千里之行需一炷香时间。太古大族中的强者，均能堪破此阶。飞行之术能达中阶者，在古域神州，已是天骄。
高阶名为虚空纵，闪念便是草上飞，弹指便是云中行，若提气运功，一时辰能至万里之外，连续提气半日轻松掠过十万里山河，行踪遍及八荒不是难事。这便是仙主仙灵儿的飞行能力，只是小小的列姑射仙岛无从施展罢了。
当仙灵儿给蜃行素讲解完三阶飞行术，蜃行素惊掉了下巴，问鹤使能达哪一阶别，仙灵儿道：“仙族人人皆能草上飞，座下四使云中行。”
“虚空纵呢？”蜃行素问道。
“仅我与仙姥二人。”仙灵儿道，“你想学哪种？”
“为何有此一问？”蜃行素觉得飞行越远自然越好，自己想学的是虚空纵。
“草上飞，若你习得需三五日，云中行需月余，虚空纵我不知你需要多久，我是神格初成之后十年习得的。”仙灵儿道。
“那是多久？”蜃行素问道。
“百世有余吧。”仙灵儿道。
“那么久，只学一种功法，灵儿，你太厉害了。”蜃行素赞道。
“是么？”仙灵儿无感道，“天外天的日子单纯，百世么，学学功法，练练丹药便过来了，并不长。”
“夺虚养炁丹便是那时间炼制的么？”蜃行素问道。
“噫。”仙灵儿道。
“为什么给我呢？”蜃行素觉得此礼甚大，需要问个明白。
“仙姥说你我是有缘之人，便叫我给你。当时有事，便让芝使带于你了。”仙灵儿说道。
“缘是什么？”蜃行素觉得仙族之人个个讲求缘法际会，便问道。
“仙族之人，皆有缘法，缘法也个个不同，都需亲自了去。身为仙主我亦有缘法，仙姥说我的缘法乃上天所定，与众不同，叫我好生珍惜。”仙灵儿道。
“我知了。”蜃行素问道，“与我说说，你我是何种缘法？”
“姻缘。”仙灵儿笑道。
“男女间关于爱情的缘分么。”蜃行素道。
“噫，那我便了却吧。”仙灵儿道。
“这姻缘不能了却，有，便是生生世世。”蜃行素道。
“怎么？”仙灵儿不懂姻缘为何物。
“姻缘便是另一半儿，人生而有缺，靠另一半弥补。”蜃行素琢磨道。
“那我是你的另一半儿么？”仙灵儿双手比划道。
“嗯。”蜃行素见她比划得甚有趣味，两手似株并蒂莲。
“你也是我的另一半儿么？”仙灵儿又问。
“对。”蜃行素道。
“那你与袖儿还有那个叫璎珞的人，也是她们的另一半儿么？”仙灵儿放下双手，不再比划了。
“哦。我的一半儿属于你，另一半儿属于袖儿。至于璎珞，她是我妹妹，尘世里的好妹妹，我只当她是妹妹。但在意先生面前，她和我定了天契，我不知道往后会如何。”蜃行素乖乖说道，她觉得仙灵儿难以接受，可能会大发雷霆。
但是他错了，仙灵儿只是风轻云淡般“噫”了一声，随后波澜不惊道：“天契么？你那位意先生是天之几气？”
“号称天子的天之五气，意气。”蜃行素道。
“天契又牵扯来一个人，人多了便麻烦，聚散且随缘吧。”仙灵儿道。
“我可不想和灵儿分开。”蜃行素道。() ()
“油腔滑调。”仙灵儿撇撇嘴道。
“这怎么是油腔滑调呢，充其量算油嘴滑舌么。”蜃行素便欺身过来，冷不丁叮在仙灵儿唇上。
一阵酥麻过后，仙灵儿只觉得嘴中倏地有一物进出，似是舌头，愣神之际听得蜃行素道：“灵儿，你可知尘世里我的名字么？”
“噫？不叫蜃行素么。”仙灵儿道。
“复姓云中名行素。”蜃行素道。
“噫。那你便学云中行吧，为你量身定制的一般。”仙灵儿狡黠一笑道，“仙族飞行术讲求循序渐进，要学云中行先学草上飞。这后山正是修习草上飞的妙地，你可从草间腾挪练起，用不了一日便有所成，踩踏到青草之上，草不弯折便是功成。再从林间穿行练习，一棵树到另一棵树上，踩踏树干没有声响，树叶不摇落便是功成，也给你一日之期。最后一日才是在林木之上的飞行，这时你身似飞絮，只需提气，将气守在气海便能支撑百里飞行。”
“能飞到元泽么？”蜃行素问道。
“噫。此去元泽刚好百里之遥，第三日你可试试。”仙灵儿道。
“这草上飞，难点与诀窍在哪儿？”蜃行素问道。
“万事开头难，行百里，半于九十。”说话间仙灵儿轻灵的身体便悬浮起来，她道，“难点便是提气滞空，如何将气由足下散发，形成微弱气垫，支撑身体悬浮起来，便是难点。”
“诀窍呢？”蜃行素尝试，仅能驻留三息，不似仙灵儿那般悠然自在。
“你先寻思吧，我若告诉你，便有了依赖，不利于学习虚空纵。”仙灵儿落地，又轻巧地悬浮起来，示意一遍后便飞身去了山前蟾宫。
“这老师当的，真无语。”蜃行素数落一遍还是塌下心来，转身看看日已西斜，决定这几个时辰先将悬浮之术修好。
难点在滞空。
滞空时间越长，草上飞越持久。
如何滞空，便是化气。
将气息化于足下，形成气垫。
那么滞空时间便和体重相关，自然需得轻身。
身体越轻浮滞空时间越长久，如果以气息将身体包裹住，效果显然会更好。
思路有了，便是实践。
蜃行素决定如此做，但想不好利用哪种气息。蜃龙老祖所用之气是蜃息，但它身为龙之始祖，飞行便是本能。仙灵儿滞空与飞行时九彩缭绕，所用之气便是仙息。如此来看，最适合自己的便是天之气，一则天之气与仙息亲近，二则自己身为天孙，天之气乃是本源气息。
好。
蜃行素决定驾驭天之气，便牵引出一道本源气息，化作浩瀚天之气，运转天经将气息聚于足下，自头顶百会穴将另一路天之气导出，包裹自身，如此足下天之气与头顶天之气形成回路，周身泛着蓝莹莹的辉光。
蜃行素先尝试悬浮，已能停留三息，到第四息感觉足下气韵不畅，地面似乎有无穷引力，于是纵深跃入仙池，在水面之上勉强能做到十息不落水。
数次落水数次悬浮后，蜃行素终于找到轻身诀窍，诀窍便是平衡体重，足下流泻的天之气在感受到体重加大之时，也就是引力变强之际快速运转天之气，让回路通畅流量加大。
日落时分，蜃行素已能稳稳地停留在仙池上。他尝试坐修了一会儿，已能安然入定，并未掉落水里。他知道，这悬浮的第一步业已修完，之后催动天之气，平移出仙池，想去草地上贴地飞行。
忽然，他注意到不远处草窠里有两只白色的耳朵，知道玉兔藏在那里，便缓缓催动天之气来到近前。吟字丹药效已失，玉兔警觉地抬起脑袋，红红的眼睛转动一圈后便弹跳出去，三几下跑没了影儿。
蜃行素的草间腾挪还不到火候，慢悠悠地跟着足迹又找过去，兔子见他如此磨蹭，竟不再跳跃，而是跪伏着挪动，似乎在挑逗他来寻。于是，一人一兔便在草丛里玩起捉迷藏。
太阳落山后，蜃行素才找到诀窍，他已习惯如何调动天之气催动身体闪转腾挪，最后竟然在兔子跳跃的瞬间将它捉到手。
功夫不负有心人，草间腾挪算是完成了。蜃行素怀抱兔子，在偌大的后山将草上飞练得滚瓜烂熟时天色已晚，只有些许天光从林木间渗透出来。
趁还有光线，也有劲头，蜃行素不敢怠慢，打算将草上飞第二日的科目林间穿行开个好头儿，于是把玉兔安稳地放在草地上，抚摸着两只长耳道：“小兔乖乖，找灵儿去吧。”
玉兔似听懂了般，倏地几个回转腾挪，消失在草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