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道修
上天光劫加持下，蜃行素的金质器身被重塑成了精蓝色的精质器身。是的，他终于完成了身份蜕变，成为与上天、意先生一样有着精质器身的第三人——
天孙。
竟连意先生都没能猜到上天施展天罚的本意，其实是在考验蜃行素与蜃袖儿、仙灵儿的情感底蕴，也是借光劫辅助蜃行素得道。
是的，天下，人人皆知修为在于连山、归藏、乾坤三界，殊不知界修之外另有一种专属于天系的修为——道修。与界修练气追求本源之炁不同，道修以炼精为基，化炁为精，铸就精身追求真正的掌控力才是唯一目的。
天，便是天下万物的掌控者。
靠天光化炁为精，混沌以来只有上天能够做到，连意先生都心有而力不足。当他意识到上天在辅助蜃行素进修之时，便没有了担心与抱怨，喝令蜃行素道：“行素，谢过天爷爷。”
蜃行素不知道自己已踏上天系专修道路，还是诚心诚意地道：“天爷爷，谢谢。”之后的话，他竟无法说出。
“噫，果然跟老五一个秉性，心意我知了，天禁已开，这天下便交给你父子二人打理吧。”天道。
“天父大人，您又撒手么？”意先生问道。
“噫。”天道。
“恭送天父大人！”意先生忙道。
虚无海天恢复了虚无，蜃行素收回魂力，与意先生、仙灵儿回到傩川，意先生道：“行素，抓紧时间提升修为，尽早踏破乾坤界壁障。”
“知了，老师。魂器、魂晶、魂宠、魂术、魂楼、魂侣、魂灵等法宝何处寻？”蜃行素知道归藏界要成就魂身，而魂身所需材料各个都不简单，靠自己不知要寻到何时去。
“你的命数自有天定。”意先生道。
“小珞如何了？”蜃行素问道。
“新晋弟子小比后，璎珞已拜入星岚剑宗四长老星孕门下。”意先生道。
“老师，你告诉她，待我云中行练成，会去看她。”蜃行素道。
“噫。”意先生道。
“恭送老师。”蜃行素道。
这时蜃龙老祖忽然现身，四下看看道：“小子，我知道你的魂身法器在哪儿。”
蜃行素见它没有皮外伤，知先前是装，便道：“老祖为何骗我？白紧张一场，还想攒些灵气给你治伤呢。”
“噫！”蜃龙老祖立马跛脚起来，走到近前张着硕大的鼻孔索要灵气。
蜃行素牵引出一道本源天之气，析出一缕灵气，化在指尖道：“跟我说说精质器身怎么回事？”
要想吸食眼前灵气，必须得吐点儿秘辛交换。蜃龙老祖清楚，便道：“修为分界修与道修。道修乃天系修炼正道，莫问，天系者，此前仅两人，一是天老头儿，二是意老头儿，此后还多了个你。其实呢，界修还有气修与炁修之分，太古十族之人，均在气修范畴内，连山界、归藏界、乾坤界里瞎折腾，能触及炁修者仅族长一脉。但太古十族各族族长，凭借各自气息有炁修可能，不过天地元炁稀薄，也仅是有资格炁修而已。真正达成炁修的，多是原始老祖，比如我和天不扫姨母大人。”
“是不是这样理解，修为分道修、炁修与气修三种？”蜃行素道。
“噫。”蜃龙老祖点头道。
“道修仅我与老师和天爷爷三人？”蜃行素问道。
“噫。”蜃龙老祖又道。
“炁修，仅你与仙姥二人么？”蜃行素问道。
“先前云不扫母上大人也是炁修。”蜃龙老祖道。
“还有谁？”蜃行素道。
“混沌以来，应该还有不少隐世的大凶之辈。上次天乱，天老头儿消灭了一批原始凶顽。”蜃龙老祖道。
“天不扫、云不扫那样的人物么？”蜃行素道。
“别怕，不管它们是谁，都干不过你家天老头儿，但你得知道，各族各宗的原始凶顽才是你的对手。”蜃龙老祖道，“意老头儿叫你尽快提升修为，你便听他的，先堪破乾坤界，法宝回头再补也行。”
“寻龙问天，便是找到那些原始凶顽之辈么？”蜃行素道。
“噫。”蜃龙老祖道。
“老师叫我提升修为，是指道修么？”蜃行素又道。
“修器身、魂身、法身完成界修，再齐全物格，方能提升道修。今儿天老头儿不过是给你开了个头儿罢了。”蜃龙老祖道。
“看来，集齐神器龙碎和提升修为，都是我的当务之急么。”蜃行素不免有些灰心。
“路漫漫其修远兮，尤其你这担负天命之人。”蜃龙老祖正经说道。
“好。天禁已开，且先乐呵乐呵吧。”蜃行素抛却漫漫征途对仙灵儿道。
“去哪儿，行素公子？”仙灵儿道。() ()
“青灵镇！”蜃行素松开指头上的禁制，那缕灵气便钻入蜃龙老祖鼻腔，又道，“老祖，袖儿与天剑拜托您了。”
“我就是给你擦屎屁股的人么。”蜃龙老祖十分抵触地说道。
“能者多劳，交给别人我怎放心。”蜃行素道。
“噫，给天孙擦屁股，给天老头儿看孩子，我老龙愿意，愿意得紧呐！”蜃龙老祖欢快地绕飞一圈，忽看到傩川下的深渊乌贼一直在偷听，便道，“出来！”
深渊乌贼缓缓探出头来，两只眼睛委屈地看着蜃龙老祖道：“老祖大人，您有何吩咐？”
“小子替你解了诅咒，不表示表示么？”蜃龙老祖道。
“表示？”深渊乌贼委屈巴拉地道，“我的鱼骨海螵蛸，早已献给天孙大人了。”
“是么？”蜃龙老祖伸手要将它吸附，深渊乌贼挣扎几下难以逃脱，于是成了手中巴掌大小的玩物，蜃龙老祖拿捏着它道，“你那墨囊……”
听闻此言，深渊乌贼甚是惊惧，相比海螵蛸，这墨囊才是它十万年修为的精华所在。
蜃行素听得话里有话，便道：“墨囊怎么了？”
蜃龙老祖将深渊乌贼丢过来，道：“这条老杂鱼，送与你吧。”
蜃行素吸附在手，瞧了瞧，看不出门道，便问仙灵儿：“灵儿知道这东西的墨囊还有什么妙用么？”
仙灵儿道：“灵儿不知水中之物，还请老祖明言。”
蜃龙老祖懒得说话，便将尾巴伸过来，反复抽打着深渊乌贼，这番抽打每一次都带有青金色光芒，深渊乌贼迅速缩小起来，直到身体似拇指般大小蜃龙老祖才开口道：“你不想活着，那我便下手了。”
“老祖饶命！”深渊乌贼伸出两只腕足，箍住胴壳，触腕绕过来，化为锋利小刀，这便切开了胴体。
蜃行素看到内部结构，指着一处问，深渊乌贼道：“羽状腮。腮下是肝脏，肝脏下便是墨囊。”随即以祈求眼神道，“天孙大人，您自取吧。”
“小子，摘下墨囊。”蜃龙老祖道。
“活体取物么？”蜃行素看向蜃龙老祖，注意到仙灵儿背转了身，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便道，“我不要你的墨囊，自去吧。”说完扔了出去。
“天孙大人，圣子小子！怎可有妇人之仁？”蜃龙老祖又吸附来深渊乌贼，叫道，“世间天成地长之物，皆是天的造化，如今你取便是天用。天成之物，上天用之，便是自然。”
蜃龙老祖的说道，没有附加任何情感色彩，这让尘世里来的蜃行素好生反感，他道：“任你如何说道，我自是不取。”
“云不扫大人的神水，取了没有？”蜃龙老祖道。
是的，云不扫已被自己炼化，身死道消不复存在。想及此，蜃行素一怔，却道：“当日云不扫大人与我为敌，我若不将它炼化，那被炼化的定是我。但深渊乌贼无害我之心，我岂能随意戕害？”
“噫！”蜃龙老祖道，“神龙老祖呢？他一族又被谁屠灭？天之道，不在仁义，而在公平。仁义不存，公平尚在自不会乱。公平不在，天下必乱。你不取深渊乌贼墨囊，傩川天禁已破，自有他人来取。今日你与天的这番斗争，可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想想也是，神龙老祖与神龙一族至今音信全无，导致天下已无“龙”，说不定此刻尘世里“天”道已然毁坏，而作乱之人尚逍遥法外。看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幽冥之中相负之事便是天道为之。既如此，深渊乌贼的墨囊我便取了吧，这遭相负便由我天孙为之吧。
“好。”蜃行素也不再争辩，在蜃龙老祖的咄咄目光中，将深渊乌贼吸附到掌中，生硬地撕开刚刚弥合的胴壳道，“莫要埋怨。”
“噫，天孙大人。”自蜃龙老祖说起神龙老祖一事，深渊乌贼已知在责难逃，此刻道，“神龙老祖的事，我知晓一二。”
“说来，换你一命！”赶在蜃行素前，蜃龙老祖喝道。
“许久之前，妖族之主来拜见魔黿族长。”深渊乌贼道，“当日来到傩川说见族长，我便送它入穷桑交于鲨护法，之后的事便不晓得了。可是，自那日后，水族中便传闻龙族遭了大难。”
“龙族么？”仙灵儿问道。
“神龙老祖和龙族已销声匿迹，尘世里关于‘龙’的一切印迹均被磨灭了。”蜃行素道，“古域的‘天’也是如此。”
“噫，这便是你来古域的机缘么？”仙灵儿道。
“这便是我寻龙问天的使命。”蜃行素道。
“龙族有没有被磨灭我不清楚，但我清楚世间还有一条龙在。”仙灵儿道。
“怎么？”蜃行素忙问道。
“先取墨囊。”蜃龙老祖阻止了仙灵儿的话题。
天孙。
竟连意先生都没能猜到上天施展天罚的本意，其实是在考验蜃行素与蜃袖儿、仙灵儿的情感底蕴，也是借光劫辅助蜃行素得道。
是的，天下，人人皆知修为在于连山、归藏、乾坤三界，殊不知界修之外另有一种专属于天系的修为——道修。与界修练气追求本源之炁不同，道修以炼精为基，化炁为精，铸就精身追求真正的掌控力才是唯一目的。
天，便是天下万物的掌控者。
靠天光化炁为精，混沌以来只有上天能够做到，连意先生都心有而力不足。当他意识到上天在辅助蜃行素进修之时，便没有了担心与抱怨，喝令蜃行素道：“行素，谢过天爷爷。”
蜃行素不知道自己已踏上天系专修道路，还是诚心诚意地道：“天爷爷，谢谢。”之后的话，他竟无法说出。
“噫，果然跟老五一个秉性，心意我知了，天禁已开，这天下便交给你父子二人打理吧。”天道。
“天父大人，您又撒手么？”意先生问道。
“噫。”天道。
“恭送天父大人！”意先生忙道。
虚无海天恢复了虚无，蜃行素收回魂力，与意先生、仙灵儿回到傩川，意先生道：“行素，抓紧时间提升修为，尽早踏破乾坤界壁障。”
“知了，老师。魂器、魂晶、魂宠、魂术、魂楼、魂侣、魂灵等法宝何处寻？”蜃行素知道归藏界要成就魂身，而魂身所需材料各个都不简单，靠自己不知要寻到何时去。
“你的命数自有天定。”意先生道。
“小珞如何了？”蜃行素问道。
“新晋弟子小比后，璎珞已拜入星岚剑宗四长老星孕门下。”意先生道。
“老师，你告诉她，待我云中行练成，会去看她。”蜃行素道。
“噫。”意先生道。
“恭送老师。”蜃行素道。
这时蜃龙老祖忽然现身，四下看看道：“小子，我知道你的魂身法器在哪儿。”
蜃行素见它没有皮外伤，知先前是装，便道：“老祖为何骗我？白紧张一场，还想攒些灵气给你治伤呢。”
“噫！”蜃龙老祖立马跛脚起来，走到近前张着硕大的鼻孔索要灵气。
蜃行素牵引出一道本源天之气，析出一缕灵气，化在指尖道：“跟我说说精质器身怎么回事？”
要想吸食眼前灵气，必须得吐点儿秘辛交换。蜃龙老祖清楚，便道：“修为分界修与道修。道修乃天系修炼正道，莫问，天系者，此前仅两人，一是天老头儿，二是意老头儿，此后还多了个你。其实呢，界修还有气修与炁修之分，太古十族之人，均在气修范畴内，连山界、归藏界、乾坤界里瞎折腾，能触及炁修者仅族长一脉。但太古十族各族族长，凭借各自气息有炁修可能，不过天地元炁稀薄，也仅是有资格炁修而已。真正达成炁修的，多是原始老祖，比如我和天不扫姨母大人。”
“是不是这样理解，修为分道修、炁修与气修三种？”蜃行素道。
“噫。”蜃龙老祖点头道。
“道修仅我与老师和天爷爷三人？”蜃行素问道。
“噫。”蜃龙老祖又道。
“炁修，仅你与仙姥二人么？”蜃行素问道。
“先前云不扫母上大人也是炁修。”蜃龙老祖道。
“还有谁？”蜃行素道。
“混沌以来，应该还有不少隐世的大凶之辈。上次天乱，天老头儿消灭了一批原始凶顽。”蜃龙老祖道。
“天不扫、云不扫那样的人物么？”蜃行素道。
“别怕，不管它们是谁，都干不过你家天老头儿，但你得知道，各族各宗的原始凶顽才是你的对手。”蜃龙老祖道，“意老头儿叫你尽快提升修为，你便听他的，先堪破乾坤界，法宝回头再补也行。”
“寻龙问天，便是找到那些原始凶顽之辈么？”蜃行素道。
“噫。”蜃龙老祖道。
“老师叫我提升修为，是指道修么？”蜃行素又道。
“修器身、魂身、法身完成界修，再齐全物格，方能提升道修。今儿天老头儿不过是给你开了个头儿罢了。”蜃龙老祖道。
“看来，集齐神器龙碎和提升修为，都是我的当务之急么。”蜃行素不免有些灰心。
“路漫漫其修远兮，尤其你这担负天命之人。”蜃龙老祖正经说道。
“好。天禁已开，且先乐呵乐呵吧。”蜃行素抛却漫漫征途对仙灵儿道。
“去哪儿，行素公子？”仙灵儿道。() ()
“青灵镇！”蜃行素松开指头上的禁制，那缕灵气便钻入蜃龙老祖鼻腔，又道，“老祖，袖儿与天剑拜托您了。”
“我就是给你擦屎屁股的人么。”蜃龙老祖十分抵触地说道。
“能者多劳，交给别人我怎放心。”蜃行素道。
“噫，给天孙擦屁股，给天老头儿看孩子，我老龙愿意，愿意得紧呐！”蜃龙老祖欢快地绕飞一圈，忽看到傩川下的深渊乌贼一直在偷听，便道，“出来！”
深渊乌贼缓缓探出头来，两只眼睛委屈地看着蜃龙老祖道：“老祖大人，您有何吩咐？”
“小子替你解了诅咒，不表示表示么？”蜃龙老祖道。
“表示？”深渊乌贼委屈巴拉地道，“我的鱼骨海螵蛸，早已献给天孙大人了。”
“是么？”蜃龙老祖伸手要将它吸附，深渊乌贼挣扎几下难以逃脱，于是成了手中巴掌大小的玩物，蜃龙老祖拿捏着它道，“你那墨囊……”
听闻此言，深渊乌贼甚是惊惧，相比海螵蛸，这墨囊才是它十万年修为的精华所在。
蜃行素听得话里有话，便道：“墨囊怎么了？”
蜃龙老祖将深渊乌贼丢过来，道：“这条老杂鱼，送与你吧。”
蜃行素吸附在手，瞧了瞧，看不出门道，便问仙灵儿：“灵儿知道这东西的墨囊还有什么妙用么？”
仙灵儿道：“灵儿不知水中之物，还请老祖明言。”
蜃龙老祖懒得说话，便将尾巴伸过来，反复抽打着深渊乌贼，这番抽打每一次都带有青金色光芒，深渊乌贼迅速缩小起来，直到身体似拇指般大小蜃龙老祖才开口道：“你不想活着，那我便下手了。”
“老祖饶命！”深渊乌贼伸出两只腕足，箍住胴壳，触腕绕过来，化为锋利小刀，这便切开了胴体。
蜃行素看到内部结构，指着一处问，深渊乌贼道：“羽状腮。腮下是肝脏，肝脏下便是墨囊。”随即以祈求眼神道，“天孙大人，您自取吧。”
“小子，摘下墨囊。”蜃龙老祖道。
“活体取物么？”蜃行素看向蜃龙老祖，注意到仙灵儿背转了身，他也有些于心不忍，便道，“我不要你的墨囊，自去吧。”说完扔了出去。
“天孙大人，圣子小子！怎可有妇人之仁？”蜃龙老祖又吸附来深渊乌贼，叫道，“世间天成地长之物，皆是天的造化，如今你取便是天用。天成之物，上天用之，便是自然。”
蜃龙老祖的说道，没有附加任何情感色彩，这让尘世里来的蜃行素好生反感，他道：“任你如何说道，我自是不取。”
“云不扫大人的神水，取了没有？”蜃龙老祖道。
是的，云不扫已被自己炼化，身死道消不复存在。想及此，蜃行素一怔，却道：“当日云不扫大人与我为敌，我若不将它炼化，那被炼化的定是我。但深渊乌贼无害我之心，我岂能随意戕害？”
“噫！”蜃龙老祖道，“神龙老祖呢？他一族又被谁屠灭？天之道，不在仁义，而在公平。仁义不存，公平尚在自不会乱。公平不在，天下必乱。你不取深渊乌贼墨囊，傩川天禁已破，自有他人来取。今日你与天的这番斗争，可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
想想也是，神龙老祖与神龙一族至今音信全无，导致天下已无“龙”，说不定此刻尘世里“天”道已然毁坏，而作乱之人尚逍遥法外。看来，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幽冥之中相负之事便是天道为之。既如此，深渊乌贼的墨囊我便取了吧，这遭相负便由我天孙为之吧。
“好。”蜃行素也不再争辩，在蜃龙老祖的咄咄目光中，将深渊乌贼吸附到掌中，生硬地撕开刚刚弥合的胴壳道，“莫要埋怨。”
“噫，天孙大人。”自蜃龙老祖说起神龙老祖一事，深渊乌贼已知在责难逃，此刻道，“神龙老祖的事，我知晓一二。”
“说来，换你一命！”赶在蜃行素前，蜃龙老祖喝道。
“许久之前，妖族之主来拜见魔黿族长。”深渊乌贼道，“当日来到傩川说见族长，我便送它入穷桑交于鲨护法，之后的事便不晓得了。可是，自那日后，水族中便传闻龙族遭了大难。”
“龙族么？”仙灵儿问道。
“神龙老祖和龙族已销声匿迹，尘世里关于‘龙’的一切印迹均被磨灭了。”蜃行素道，“古域的‘天’也是如此。”
“噫，这便是你来古域的机缘么？”仙灵儿道。
“这便是我寻龙问天的使命。”蜃行素道。
“龙族有没有被磨灭我不清楚，但我清楚世间还有一条龙在。”仙灵儿道。
“怎么？”蜃行素忙问道。
“先取墨囊。”蜃龙老祖阻止了仙灵儿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