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回想起了日向日差,这个今生的父亲,宁次在此世第一次觉醒后第一眼见到的男人,也是他这三世以来的对他影响最深的男人;宁次前两世皆是孤儿,唯有此次有一位父亲,哪怕日向日差表现的并不像一位慈父,也从没有对他说过一句关心的话。但是宁次明白日向日差是深爱着他的。

    日差因为比日足晚出生而成为了分家,虽然日差有所埋怨,但算不上太过强烈,直到宁次的出生,表现出了远超出日向雏田的才能和天资,日向日差才有了强烈的不甘,对笼中鸟的怨恨,对宿命的抵抗。

    为了宁次不被印上笼中鸟,甚至对日向雏田这位宗家的大小姐动了杀机,以至于被日足动用了笼中鸟进行惩戒。

    日向日差所做的这些事情,对于宁次的关爱是显而易见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日差决定顶替日向日足自杀以平息云忍怒火时,宁次才会冒着暴露的风险,将自己已经不受笼中鸟的限制的秘密透露给日差,还将自己的实力展现给了日差,这都是为了阻止日向日差赴死。

    最后日向日差的选择给了宁次极大震撼,宁次也是第一次了解到了忍者这个职业的残酷和真谛。日差为了自由选择了死亡,真正的应了一句话,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本来应该如此做。”宁次的脸上充满了回忆,愣愣的有些出神。

    “那为何你没有如此做呢,毕竟以你的实力应该可以做到,就像宇智波鼬一样将日向一族灭族。”奈良鹿久嘴里说着令人胆寒的话语,一点没有顾忌,完全不在乎朋友的劝阻的神色。

    “不一样,宇智波鼬是因为有着火影一般的觉悟,热爱和平,将村子的位置放在了家族之上,才会为了村子的和平忍痛将家族抹除。”宁次的神情中有着惋惜和敬佩,叹了口气。宇智波鼬是一个身处黑暗之中,心里却充满了爱和光明的男人,瘦弱的身体好似支撑起了家族和村子所有的罪孽。在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颗火热滚烫的的心。

    “这怎么可能,宇智波鼬不是罪大恶极的叛忍吗,为了测试自己的器量,无情的将族人全部杀害了。”凯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声音陡然高了一倍不止。心情激荡之下,身体动作幅度都变得更大了。

    “凯,小点声!”山中亥一连忙捂住了凯的嘴,扭头看向了四周,心里充满了懊悔,这种事情不应该在这种公共场合谈论的,凯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会引起有心人的关注。

    “没关系,山中前辈,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也不会有人听得到,你可以放心。”宁次看着反应过度的凯和神情紧张的山中亥一,语气里充满了自信。

    山中亥一看着周围依然充满的热闹景象,所有的食客都在兴致盎然的平常着美食,谈论着各自的话题,完全没有理会他们的谈论,对他们视而不见,好像他们不存在于这个烤肉店内一样。

    几个人心里都升起了一个奇妙的感觉,自己好像和周围的食客并不存在与同一个空间,他们几个人好像在另一个世界,但又可以接触到。() ()

    “真的是好厉害的幻术,居然令人完全忽略了我们的存在!”山中一族一直擅长精神秘术,家族的标志忍术就是心转身之术,控制敌人的精神。能够侵入和读取死者的记忆,并且兼备与同伴传递信息的特殊能力,拥有强大的感知能力。

    但即使是山中亥一身为山中一族的族长和最强者,精神力远比一般的家族成员更加强大,却依然没有发觉宁次是何时施展的幻术,用什么方式施展的幻术,这个令人沮丧的结论令山中亥一既沮丧有惊惧。这代表着他们和宁次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般的实力差距,在宁次的面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我不报复日向宗家,不是因为我热爱村子,热爱家族,更多的是因为我没有理由报复宗家,父亲去世那夜,我曾经和他见过面,有过交流。”宁次的神情总算是打破了平日里的波澜不惊,透出了几分伤怀。

    “父亲一开始选择代替族长赴死,有着分家被赋予的保护宗家的宿命,还有着对日向一族的宗家和分家制度的不满和怨恨,更多的是一种对自身无力打破宿命的不甘。”宁次的声音低沉,脸上的悲伤不可避免的流露而出,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冷静与平和。

    “宁次!”凯第一次看见如此软弱无助的宁次,自第一次见到宁次开始,凯就没有将宁次作为孩子来看待,宁次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都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冷眼淡看风云,万事不萦于心。但看着流露出伤心的宁次,凯第一次认识到宁次也不过是一个岁的孩子而已。

    “没关系,凯老师!”宁次看着凯笑了笑,心里一暖,被人关心的感觉对宁次来说是如此的遥远和陌生。虽然这些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了,但宁次还是时常能够记起自己那时的无力。

    “其实那夜我曾尽自己的全力阻止过父亲的选择,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实力展现在了父亲的面前,也曾经将自己打破了笼中鸟的秘密告诉了父亲,他高兴极了。”宁次想着那时日差的反应,脸上有着几分自得。

    “我以为父亲会因为我的存在放弃自己赴死的选择,重新燃起希望,不再屈服于宿命。”苦涩的笑容出现在了宁次的脸上。

    “恰恰相反,我的出现反而让父亲更坚定的选择了代替族长去死,因为从那时开始,他不再是因为了所谓的分家保护宗家的宿命选择了死亡,他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家族和村子,甘愿赴死。父亲认为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自由的选择,虽然也是最后一次,哪怕代价是死亡。”

    “我只能尊重他的选择,因为那是父亲打破了笼中鸟获得的自由,我如果阻止他,那我成为了他新的笼中鸟。”宁次脸上透漏着几分钦佩,是对日差无惧生死,选择自由的自豪,也有着几分不甘,如果自己当时有现在的实力,日差就不会面对这种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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