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给嘉彦发了一条短信让他帮忙买个早餐,自己来不及去吃了。接着赶紧洗漱出门,路上她加快脚步朝着学校走去,来到班门口时刚好打上课铃声,她假装气定神闲的来到位置上,看见桌面上的早餐,她收好放回抽屉。
小超故意的打趣道:这么好啊,迟到都有人帮你买早餐
33:你齐哥告诉你他要迟到了帮他买早餐,你买还是不买?
小超:买
33:那不就是
小超:那得是关系好的人,我才会帮,如果是你,我还得考虑
33:所以我才不会叫你
小超:所以你跟张嘉彦关系很好?比齐哥还好?
33警惕的往后看了一眼,不知道张茜会不会听见,接着又瞪了小超一眼:才不是,我和他各取所需罢了。闭嘴!
今天是语文早读,老师不停的走来走去,33不敢偷偷摸摸的吃早餐只好等到课间。终于等到了下课,她从抽屉拿出面包和牛奶,她看见牛奶盒上画着一个睡觉的猪头,她有点舍不得喝。嘉莹来到她旁边问她怎么来晚了,她解释起晚了,嘉莹看见她的那盒牛奶上面的猪,她好奇拿起来看:你画的吗?
33:不是
嘉莹:那谁画的?挺可爱的
33:一个无聊的人
嘉莹:不无聊啊,你看这个猪头多可爱,像你。
33拿过牛奶放进抽屉里,她问:是猪可爱还是我可爱?
嘉莹:你怎么能把自己和猪比呢?
33:人有时候会变猪
嘉莹:不跟你贫了,说正事:周末出去玩吗,好久没去市区了,有个漫展我想去。
33:远吗,我没去过漫展
嘉莹:还行吧,路程40多分钟
33:你居然对漫展感兴趣看不出来
嘉莹: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去吗,水清也去。
33:可是我对那些不太熟,可以的吗?要带什么去?
嘉莹:带好钱去
33:我可以再带一个人去吗
嘉莹:谁?
33:晓怡,她也喜欢二次元,带上她吧,好吗
嘉莹:也行吧,人多热闹。周六早上九点我们在学校车站集合
33:好,我等下就去问晓怡
她继续啃着面包,听着嘉莹介绍漫展。听完后33的理解就是,里面有很多角色扮演的人,有很多卖东西的商家,有表演的人……应该是这样的。她也喜欢看漫画,不过只是表面的喜欢,没有到死忠。在刘妈没有严厉管教之前,她每天下午放学最开心的就是回到家打开星空台看里面播的各种动画片比如:名侦探柯南,火影忍者,海贼王,银魂……初三之后她就没能完整的看完整集,不知道现在的动画已经更新到多少集了,假期也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点开来看。
慢慢好像对曾经喜爱失去了兴趣,每当别人问起自己有什么兴趣爱好,自己说喜欢看电影看漫画,说完之后又失去了底气,害怕别人多问几句就会被暴露出自己其实没看多少,是个空壳子。她开始回想之前的假期,自己到底将时间用到了哪里,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却没有任何的记忆点?
上课了老师来了,这堂数学课要小测。真讨厌小测,听说高二之后每个月底要月考,高三每星期就要周测……想想就好可怕,这种压力是要测试学生的成绩还是测试学校打印机速度?
小测期间天空闪过几道闪电,接着突然一声巨响,33被吓到不小心叫了一声,周围的同学都看向了她,老师说了一声:保持安静。她捂着耳朵,弯着腰不好意思抬头看周围的人。
外面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有了刚刚的经历,33的心里有所准备,接下来的几道响雷,没有吓到她,但她的内心还是会跟着颤抖几下。
大课间期间钟齐来慰问她:没事吧?刚刚那到雷,我也被吓到了
33:没事,我只是不经吓而已,你是被我吓到了吧?
钟齐不好意思的说:都有
嘉莹和水清也走来上前:嘿,聊什么呢
33:聊刚刚你们都被我吓到了
嘉莹:还真是
水清:不过刚刚那道雷挺大的,被吓到也不奇怪
嘉莹:嗯,希望周末别下雨吧,下雨出去不方便
钟齐:你们是要去哪里?
水清:我们去漫展,你要一起吗
钟齐:额,我不太懂那些
嘉莹:33也去,人多热闹
33:没关系,我也不懂,你要来吗?人多热闹
钟齐:好,我去涨涨见识
33:不过只有你一个男生,你要叫别人一起陪你吗
钟齐:那我把嘉彦和小超叫上吧
嘉莹:行,我们周六九点车站见。
钟齐:好,我去通知他们
水清:那天记得吃早餐来
钟齐:好
33突然想起:呀,那我得现在下楼找晓怡了,我都忘了……
说完她赶紧下楼找晓怡,商量周末出行的事情,晓怡爽快的答应。33的余光在找嘉彦的身影,却没有看到他在哪里,下雨天他会在哪?不在班上是在厕所吗?办公室?小卖部?他也没有上楼找自己,是会在哪里。
站在六楼的走廊外和晓怡东拉西扯聊着,终于看见他了,他从楼下走上来,身边跟着几个同学。是去了小卖部吗,还是哪里……
她和他的视线对焦在一起,他像是朝她们这边走来,她跟晓怡说:没什么事了,我先上去了。她从他的眼前转身离开,他愕然,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他叫住了她:33
她紧张的回头看向他:干嘛
嘉彦眼神充满了疑惑:没事了
她笔直的离去,离开时感觉好紧张,心脏在乱跳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他的存在,可是看到了却没有多开心多激动,相反会生闷气,会傲娇。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总觉得自己的情绪被他牵着走,好不习惯,可是又控制不了,是到底为什么,是心动吗是喜欢吗?可是又好像不是,她觉得自己恋爱过,她知道什么是心动和喜欢,这几天的感觉和小海在一起时候的感觉不一样。那自己又是为何会这样,想不明白……
回到自己的楼层去厕所洗脸冷静一下,冷静过后内心告诉自己:不是喜欢不是心动不要乱想!走回班里的时候,看见嘉彦正在和钟齐站在走廊外聊天。
刚平复的内心,又开始紧张的跳动。她尽量的表现自然,尽量的不去看他们,心里默念一万遍: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嘉彦和钟齐看见她不寻常的行走回班里,两个男生都心生疑虑:她是怎么了?
回到位置上33努力平复自己,喝口水缓解一下乱跳的心。一口不够,连续灌了好几口,呆呆的看着眼前,叹出一口气,内心想法: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不过是他而已,为什么会这样,以后会变回正常吗?她偷偷的用余光看向走廊外的那人,他好像正在看着自己,瞬间收回眼珠子。
努力假装若无其事,目向前方。
终于上课了打铃了,她从未这么期待这个铃声。余光偷偷看到他下去了,终于不用装了……她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今天才开始的吗,还是昨天?昨天他们发生过什么?啊……昨天他让她喊嘉彦开始,她就不对劲了。一定是名字的问题,一定是。
潜意识觉得这个称呼有点羞耻,自己一时接受不了所以现在见到才起了应激反应,一定是这样的……
“桑桑,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历史老师突然点她起来回答问题
“啊……昂,哦”33慌张的站起来,傻傻的看着大屏幕
33:选,选B
历史老师:这是一道多选题,认真听课坐下
33:昂啊哦……好
想明白了她不再纠结,她翻开课本跟着老师所讲的认真做笔记划重点。
中午放学回到家里,她拿起手机看见嘉彦给她发来的短信:你干嘛?
33:我干嘛?
嘉彦:又在躲我?
33:嗯,是的
嘉彦:是的?为什么
他不理解昨天下午好好的,晚上好好的,包括今天早上也好好的,中间环节哪里出现了问题,是她听到了什么吗?可是自己也没有什么怕她知道的,是张茜和她说了什么吗,可是他和张茜已经分开一段时间了,她也知道了,那还有什么?
33:羞耻症发作
嘉彦收到信息满脸疑惑,什么叫做羞耻症发作,她还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才发作……
嘉彦:不懂
33纠结要怎么解释,对方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复打来电话,她紧张的迅速挂断。电话那头的男孩还在摸不清头脑……
中午上学路上,嘉彦出现在33上学必经的路上。
嘉彦:说吧,怎么回事
被他的突然出现33内心惊喜又紧张:我……这事说来话长
嘉彦:你可以长话短说
33: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嘉彦:没事我在听
33:我……额
嘉彦:你是又听到什么了吗
33:听到什么?
嘉彦:那既然没有,为什么今天行为异常
33:听到什么?
嘉彦:你是复读机吗,先回答我问题吧
33:听到什么?
嘉彦:是不是听到关于我的什么事,你才躲我
33:哦,不是。没什么人会议论你,你放心
嘉彦:那你说说你为什么
33: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不要笑我不要无语反正不要有反应
嘉彦:你说
33:我好像叫了你名字后两字之后,就开始觉得尴尬,莫名的有种害羞和羞耻
嘉彦听到后并没有责怪也没有觉得无语,反而放松了:那叫我冠希
33:更羞耻了……
嘉彦:没事,你想叫什么就什么吧
33:真的吗
嘉彦:假的,有那么难吗
33:不知道不习惯,有女生这么叫你吗
嘉彦:有,很多
33:班长也是这么叫你吗
这句话没有经过脑子,脱口而出……两人的气氛瞬间尴尬,沉默不语。
33正当在脑子组织组织,嘉彦先开了口:嗯,如果你不习惯,没关系,按照你习惯的方式……
33:我……不是故意的
嘉彦: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其实叫什么都一样
33:张哥,嘉爷,彦仔,你喜欢哪个
嘉彦:你叫的出口就好
33:好像小张也不错
嘉彦:你喜欢
33:怎么,生气了?
嘉彦:没有
33:蒸的假的?
嘉彦:煮的
33:对不起嘛,心直口快了,在你千疮百孔的心灵撒盐了
嘉彦:那你想怎么补偿我?
33:放学给你补课怎么样?
嘉彦:这不是昨晚说好的吗
33:周末请你早餐
嘉彦:你今天早上的费用还没结呢
33:哎呀,什么时候那么计较了
嘉彦顺口的说出:那周日帮我给小张洗澡
33:啊?你不是带她去宠物店洗的吗
嘉彦:贵
33:一次多少啊?我家以前没带去洗过。
嘉彦:一次两百
33:那是挺贵的,难怪我家没带出去洗。去哪里帮她洗,你家吗?
嘉彦:你家也行
33:不行!……你爷爷奶奶还没回来吗
嘉彦:没有,下周才回来,这周家里没人,你放心来,你也可以喊其他人一起来
33:叫谁一起?
嘉彦:你的那些姐妹
33:哦……我考虑一下
嘉彦:考虑?哦行了知道了,哄不好了
33:去,我去
嘉彦:听起来好像有点勉强,算了算了
33:求你,让我去
嘉彦:再多点情绪
33:求求你,请给我这次机会,拜托拜托
嘉彦:再多点多点
33:喂你别太过分!
嘉彦见好就收:好,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恢复到原来那样一路上嘻嘻哈哈打打闹闹,33之前的那种感觉已不再出现,天空再次下起了小雨,嘉彦说他的伞大可以撑两人,让她不必再开伞。两人共撑着伞走在一起,33内心没有再出现那些奇奇怪怪的情绪,她猜也许就是她不习惯吧,慢慢来应该会习惯的。
下午来到学校之后就一直下雨偶尔伴随着几道闪电和响雷,她坐在位置上发着呆,看着远处的操场烟雨朦胧。她面无表情的回忆着以前,一道响亮的雷声将她拉回现在,她被吓到的叫了一声连忙捂住耳朵,路过的同学看到她被吓得颤抖捂耳朵捂嘴偷笑。她习惯了被别人看这笑话,她总是会被突然的打雷吓到手脚慌乱有时忍不住尖叫,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会这样的。
水清走来关心问道:33没事吧。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33:我没事,它太突然了……
嘉莹上前安慰:你要跟雷公说三遍:把胆子还给我。下次你就不会被吓到了,这是我妈妈教我的。
33笑了笑:阿姨真可爱
嘉莹:我也觉得嘿嘿
水清:等下放学33跟我们走吧
33:下次吧,我今天约了晓怡,因为这次数学的作业我错太多了
嘉莹:好,别耽误太晚了,现在又是下雨又是打雷闪电的,你有不会也可以问我,我现在还可以的
33:知道啦,知道你的家教厉害
嘉莹:那是当然,花钱了的
最后一节上课铃声响起,众人回到各自座位开始上课。雨好像越下越大,雨声好像要盖过老师声音。老师看向窗外安慰道:同学们,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专心听课,这场大雨慢慢会变小的。
如老师所说放学了雨势变小,同学们都赶在雨小时纷纷离校。33来到六班,晓怡以为33今天是来找自己的,于是跟33说:不好意思呀,我爸给我来电话说下雨了开车接我回去,今天没有办法帮你补习了。33表示没有关系,下次也可以。
嘉彦在旁边看着她们讲话,他发现她表情不太好,应该不是因为班长的问题。33目送晓怡走后,面无表情的来到嘉彦位置坐下:今天有哪里不会的吗?
嘉彦:暂时想不到,你呢
33:有
嘉彦:给我看看
33拿出作业给他看,自己脑袋空空听不进去嘉彦讲的,他也发现她在走神。
嘉彦:不讲了
33: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了
嘉彦:雨小了,回家吧,再不走会变大的
33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坐在位子看向窗外说:老师说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嘉彦被她突然这么问,不知如何作答。
她自问自答:是说狂风不会一直刮,暴雨也会有停止的时候。
嘉彦听完点点头
她转向头问他:你小时候,下雨打雷闪电你爷爷奶奶是怎么安慰你的?
嘉彦想了想认真回答道:会拍拍我的背,没了。
33眼神空洞的看着眼前的男生,思绪回到以前。
在她很小的时候,刘爸经常不着家,那时候他们家还没住进小区房,是租着自建房二层的老房子。只有刘妈带着他们兄妹俩,一打雷闪电家里就停电。刘妈也很害怕,她就带着兄妹二人缩在床上,一边嘴上骂咧说这雷要命咯这么大让不让人睡一边又被突然的雷鸣吓得一激灵,硬抗着等闪电响雷过去,他们也在迷迷糊糊中睡去。后来慢慢长大,变得不再那么害怕,可刘妈听见突然的响雷也还是会被吓到颤抖一下,估计33的这一点是被刘妈传染到了。
让她真正讨厌下雨的时候是十岁的那个夜晚,那时候刘爸买了一部摄像机,某日33看见这部摄像机有别人的女人样子,于是告诉了刘妈。刘妈看见很生气,叫33把相片删除,她照做了全删了,里面还包括了刘爸一些的重要图片。某个下午刘爸看见里面相片没有了质问她们,她们不说。
于是夜晚刘爸哄骗33上车,说带她出去买衣服,实际是路上套话。那晚下着雨时不时还会打雷闪电,刘爸一边开车一边问33相片是不是刘妈删除的,她说不知道,刘爸问了几遍无果,索性把车停在路边,把33拉出来,让她下车站在路边好好想想是谁删的,然后开车走了。
她看了前后左右,周围的环境让她感到害怕陌生,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她无助的在路边哭泣,不知多久,刘爸开车回来,让她上车,问:想清楚没有,是谁删的
33抽泣着:我,是我,是我觉得……不好看删的。
刘爸得到答案,没有再说什么,带她在街上随便买了一件衣服就回家了。回家前告诉她不准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否则以后都不带她出去和不要她,她抽泣着点点头。她想这辈子,她再也不想跟他单独出去了,之后她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她不记得那晚站在路边淋多久的雨,她只知道她很害怕,雷公好响,路上的车一辆接着路过一辆,她无助的站在路边哭泣着,她希望有一辆车可以为她停留,她不敢离开害怕刘爸回来会不会找不到自己而更加生气,她也不敢乱动她害怕打雷闪电会不会劈中孤独的自己……
她讨厌电闪雷鸣的天气,讨厌那时候刘爸的行为,讨厌那时候懦弱的自己,每当这样的天气就会想起那时弱小无助的自己,她其实是不喜欢下雨的,看着雨水坠入地面才不会治愈,它们就像容嚒嚒手里的银针一根根刺向自己敏感又懦弱的内心。她不开心会去看雨原因,怕是觉得眼前的悲伤,不及从前,想想从前经历,这些悲伤又是什么……不都这么过来了
33挤出了两个字:真好。
嘉彦拉着她:走吧回家
他的双眼像是看穿了她的难过,可是他不知道他能说些什么,什么话又是对的。也许她并不想告诉他,关于她的难过,告诉了自己又好像帮不了她什么,这种无力感真太他妈的讨厌……
两人下楼站在楼梯口的33打开雨伞一瞬间,一堆纸屑从伞里掉落下来。她在某一瞬间被治愈被惊喜被感动,但在那一瞬间之后回归理性:你弄的?这一地上都是垃圾怎么办?
嘉彦:那就在没被发现之前赶紧走啊
他拉着她的手一路奔跑,33在后面说:哎呀,走太快我的伞遮不到我,雨都打我头上了
嘉彦没有回答,一直拉着她跑到了校外才停下,两人都淋的湿湿的,他乐呵呵的看着她笑。她看着他这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收起了雨伞,将书包背在前面,打算跟着他一起淋雨。
她双手接过雨水,朝他泼去,他就踢路边的树木,试图让更多的雨水淋在她身上。她打开水杯朝着他身上泼去,他转动雨伞让更多的水珠朝她飞去,她朝他做开枪手势,他配合中弹,他假装咬牙拔出手榴弹朝她扔去,她假装震动几下……路过每一个摄像头他们都上前打招呼,路过的广角镜他们会上前照照镜子,摆出拍照的姿势……两人一路嬉戏打闹,在颠倒的城市里,记录着他们快乐的点滴。他们的这场胡闹,过了很多年后都深刻在彼此的脑子里久久不散,这场玩闹像是代替了她过往不好的记忆,她想她的那场大雨也该停了。
“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被雷劈中啊”
“那我们就中大奖了”
“我还很年轻,不想死啊”
“我也是啊,可是我的运气很差,没有中过奖”
“我也是!”
“那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负负得正”
“什么?我听不到”
“在一起,负负得正”
“我不要,我不要被雷劈”
“不怕,我个高要劈那也先劈我”
“那我是不是要离你远一点”
“你走远了,我就保护不到你了”
“什么?”
“没事”
“哦,我不用保护,我很厉害的”
“又能听到了?”
“刚刚是听不清”
“……”
小超故意的打趣道:这么好啊,迟到都有人帮你买早餐
33:你齐哥告诉你他要迟到了帮他买早餐,你买还是不买?
小超:买
33:那不就是
小超:那得是关系好的人,我才会帮,如果是你,我还得考虑
33:所以我才不会叫你
小超:所以你跟张嘉彦关系很好?比齐哥还好?
33警惕的往后看了一眼,不知道张茜会不会听见,接着又瞪了小超一眼:才不是,我和他各取所需罢了。闭嘴!
今天是语文早读,老师不停的走来走去,33不敢偷偷摸摸的吃早餐只好等到课间。终于等到了下课,她从抽屉拿出面包和牛奶,她看见牛奶盒上画着一个睡觉的猪头,她有点舍不得喝。嘉莹来到她旁边问她怎么来晚了,她解释起晚了,嘉莹看见她的那盒牛奶上面的猪,她好奇拿起来看:你画的吗?
33:不是
嘉莹:那谁画的?挺可爱的
33:一个无聊的人
嘉莹:不无聊啊,你看这个猪头多可爱,像你。
33拿过牛奶放进抽屉里,她问:是猪可爱还是我可爱?
嘉莹:你怎么能把自己和猪比呢?
33:人有时候会变猪
嘉莹:不跟你贫了,说正事:周末出去玩吗,好久没去市区了,有个漫展我想去。
33:远吗,我没去过漫展
嘉莹:还行吧,路程40多分钟
33:你居然对漫展感兴趣看不出来
嘉莹: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去吗,水清也去。
33:可是我对那些不太熟,可以的吗?要带什么去?
嘉莹:带好钱去
33:我可以再带一个人去吗
嘉莹:谁?
33:晓怡,她也喜欢二次元,带上她吧,好吗
嘉莹:也行吧,人多热闹。周六早上九点我们在学校车站集合
33:好,我等下就去问晓怡
她继续啃着面包,听着嘉莹介绍漫展。听完后33的理解就是,里面有很多角色扮演的人,有很多卖东西的商家,有表演的人……应该是这样的。她也喜欢看漫画,不过只是表面的喜欢,没有到死忠。在刘妈没有严厉管教之前,她每天下午放学最开心的就是回到家打开星空台看里面播的各种动画片比如:名侦探柯南,火影忍者,海贼王,银魂……初三之后她就没能完整的看完整集,不知道现在的动画已经更新到多少集了,假期也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点开来看。
慢慢好像对曾经喜爱失去了兴趣,每当别人问起自己有什么兴趣爱好,自己说喜欢看电影看漫画,说完之后又失去了底气,害怕别人多问几句就会被暴露出自己其实没看多少,是个空壳子。她开始回想之前的假期,自己到底将时间用到了哪里,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却没有任何的记忆点?
上课了老师来了,这堂数学课要小测。真讨厌小测,听说高二之后每个月底要月考,高三每星期就要周测……想想就好可怕,这种压力是要测试学生的成绩还是测试学校打印机速度?
小测期间天空闪过几道闪电,接着突然一声巨响,33被吓到不小心叫了一声,周围的同学都看向了她,老师说了一声:保持安静。她捂着耳朵,弯着腰不好意思抬头看周围的人。
外面开始下起了瓢泼大雨,伴随着电闪雷鸣。有了刚刚的经历,33的心里有所准备,接下来的几道响雷,没有吓到她,但她的内心还是会跟着颤抖几下。
大课间期间钟齐来慰问她:没事吧?刚刚那到雷,我也被吓到了
33:没事,我只是不经吓而已,你是被我吓到了吧?
钟齐不好意思的说:都有
嘉莹和水清也走来上前:嘿,聊什么呢
33:聊刚刚你们都被我吓到了
嘉莹:还真是
水清:不过刚刚那道雷挺大的,被吓到也不奇怪
嘉莹:嗯,希望周末别下雨吧,下雨出去不方便
钟齐:你们是要去哪里?
水清:我们去漫展,你要一起吗
钟齐:额,我不太懂那些
嘉莹:33也去,人多热闹
33:没关系,我也不懂,你要来吗?人多热闹
钟齐:好,我去涨涨见识
33:不过只有你一个男生,你要叫别人一起陪你吗
钟齐:那我把嘉彦和小超叫上吧
嘉莹:行,我们周六九点车站见。
钟齐:好,我去通知他们
水清:那天记得吃早餐来
钟齐:好
33突然想起:呀,那我得现在下楼找晓怡了,我都忘了……
说完她赶紧下楼找晓怡,商量周末出行的事情,晓怡爽快的答应。33的余光在找嘉彦的身影,却没有看到他在哪里,下雨天他会在哪?不在班上是在厕所吗?办公室?小卖部?他也没有上楼找自己,是会在哪里。
站在六楼的走廊外和晓怡东拉西扯聊着,终于看见他了,他从楼下走上来,身边跟着几个同学。是去了小卖部吗,还是哪里……
她和他的视线对焦在一起,他像是朝她们这边走来,她跟晓怡说:没什么事了,我先上去了。她从他的眼前转身离开,他愕然,脸上的笑容有些僵住。他叫住了她:33
她紧张的回头看向他:干嘛
嘉彦眼神充满了疑惑:没事了
她笔直的离去,离开时感觉好紧张,心脏在乱跳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在意他的存在,可是看到了却没有多开心多激动,相反会生闷气,会傲娇。
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总觉得自己的情绪被他牵着走,好不习惯,可是又控制不了,是到底为什么,是心动吗是喜欢吗?可是又好像不是,她觉得自己恋爱过,她知道什么是心动和喜欢,这几天的感觉和小海在一起时候的感觉不一样。那自己又是为何会这样,想不明白……
回到自己的楼层去厕所洗脸冷静一下,冷静过后内心告诉自己:不是喜欢不是心动不要乱想!走回班里的时候,看见嘉彦正在和钟齐站在走廊外聊天。
刚平复的内心,又开始紧张的跳动。她尽量的表现自然,尽量的不去看他们,心里默念一万遍: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嘉彦和钟齐看见她不寻常的行走回班里,两个男生都心生疑虑:她是怎么了?
回到位置上33努力平复自己,喝口水缓解一下乱跳的心。一口不够,连续灌了好几口,呆呆的看着眼前,叹出一口气,内心想法: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不过是他而已,为什么会这样,以后会变回正常吗?她偷偷的用余光看向走廊外的那人,他好像正在看着自己,瞬间收回眼珠子。
努力假装若无其事,目向前方。
终于上课了打铃了,她从未这么期待这个铃声。余光偷偷看到他下去了,终于不用装了……她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今天才开始的吗,还是昨天?昨天他们发生过什么?啊……昨天他让她喊嘉彦开始,她就不对劲了。一定是名字的问题,一定是。
潜意识觉得这个称呼有点羞耻,自己一时接受不了所以现在见到才起了应激反应,一定是这样的……
“桑桑,起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历史老师突然点她起来回答问题
“啊……昂,哦”33慌张的站起来,傻傻的看着大屏幕
33:选,选B
历史老师:这是一道多选题,认真听课坐下
33:昂啊哦……好
想明白了她不再纠结,她翻开课本跟着老师所讲的认真做笔记划重点。
中午放学回到家里,她拿起手机看见嘉彦给她发来的短信:你干嘛?
33:我干嘛?
嘉彦:又在躲我?
33:嗯,是的
嘉彦:是的?为什么
他不理解昨天下午好好的,晚上好好的,包括今天早上也好好的,中间环节哪里出现了问题,是她听到了什么吗?可是自己也没有什么怕她知道的,是张茜和她说了什么吗,可是他和张茜已经分开一段时间了,她也知道了,那还有什么?
33:羞耻症发作
嘉彦收到信息满脸疑惑,什么叫做羞耻症发作,她还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才发作……
嘉彦:不懂
33纠结要怎么解释,对方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复打来电话,她紧张的迅速挂断。电话那头的男孩还在摸不清头脑……
中午上学路上,嘉彦出现在33上学必经的路上。
嘉彦:说吧,怎么回事
被他的突然出现33内心惊喜又紧张:我……这事说来话长
嘉彦:你可以长话短说
33: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嘉彦:没事我在听
33:我……额
嘉彦:你是又听到什么了吗
33:听到什么?
嘉彦:那既然没有,为什么今天行为异常
33:听到什么?
嘉彦:你是复读机吗,先回答我问题吧
33:听到什么?
嘉彦:是不是听到关于我的什么事,你才躲我
33:哦,不是。没什么人会议论你,你放心
嘉彦:那你说说你为什么
33:我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不要笑我不要无语反正不要有反应
嘉彦:你说
33:我好像叫了你名字后两字之后,就开始觉得尴尬,莫名的有种害羞和羞耻
嘉彦听到后并没有责怪也没有觉得无语,反而放松了:那叫我冠希
33:更羞耻了……
嘉彦:没事,你想叫什么就什么吧
33:真的吗
嘉彦:假的,有那么难吗
33:不知道不习惯,有女生这么叫你吗
嘉彦:有,很多
33:班长也是这么叫你吗
这句话没有经过脑子,脱口而出……两人的气氛瞬间尴尬,沉默不语。
33正当在脑子组织组织,嘉彦先开了口:嗯,如果你不习惯,没关系,按照你习惯的方式……
33:我……不是故意的
嘉彦: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其实叫什么都一样
33:张哥,嘉爷,彦仔,你喜欢哪个
嘉彦:你叫的出口就好
33:好像小张也不错
嘉彦:你喜欢
33:怎么,生气了?
嘉彦:没有
33:蒸的假的?
嘉彦:煮的
33:对不起嘛,心直口快了,在你千疮百孔的心灵撒盐了
嘉彦:那你想怎么补偿我?
33:放学给你补课怎么样?
嘉彦:这不是昨晚说好的吗
33:周末请你早餐
嘉彦:你今天早上的费用还没结呢
33:哎呀,什么时候那么计较了
嘉彦顺口的说出:那周日帮我给小张洗澡
33:啊?你不是带她去宠物店洗的吗
嘉彦:贵
33:一次多少啊?我家以前没带去洗过。
嘉彦:一次两百
33:那是挺贵的,难怪我家没带出去洗。去哪里帮她洗,你家吗?
嘉彦:你家也行
33:不行!……你爷爷奶奶还没回来吗
嘉彦:没有,下周才回来,这周家里没人,你放心来,你也可以喊其他人一起来
33:叫谁一起?
嘉彦:你的那些姐妹
33:哦……我考虑一下
嘉彦:考虑?哦行了知道了,哄不好了
33:去,我去
嘉彦:听起来好像有点勉强,算了算了
33:求你,让我去
嘉彦:再多点情绪
33:求求你,请给我这次机会,拜托拜托
嘉彦:再多点多点
33:喂你别太过分!
嘉彦见好就收:好,就这么说定了。
两人恢复到原来那样一路上嘻嘻哈哈打打闹闹,33之前的那种感觉已不再出现,天空再次下起了小雨,嘉彦说他的伞大可以撑两人,让她不必再开伞。两人共撑着伞走在一起,33内心没有再出现那些奇奇怪怪的情绪,她猜也许就是她不习惯吧,慢慢来应该会习惯的。
下午来到学校之后就一直下雨偶尔伴随着几道闪电和响雷,她坐在位置上发着呆,看着远处的操场烟雨朦胧。她面无表情的回忆着以前,一道响亮的雷声将她拉回现在,她被吓到的叫了一声连忙捂住耳朵,路过的同学看到她被吓得颤抖捂耳朵捂嘴偷笑。她习惯了被别人看这笑话,她总是会被突然的打雷吓到手脚慌乱有时忍不住尖叫,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会这样的。
水清走来关心问道:33没事吧。她轻轻抚摸着她的背
33:我没事,它太突然了……
嘉莹上前安慰:你要跟雷公说三遍:把胆子还给我。下次你就不会被吓到了,这是我妈妈教我的。
33笑了笑:阿姨真可爱
嘉莹:我也觉得嘿嘿
水清:等下放学33跟我们走吧
33:下次吧,我今天约了晓怡,因为这次数学的作业我错太多了
嘉莹:好,别耽误太晚了,现在又是下雨又是打雷闪电的,你有不会也可以问我,我现在还可以的
33:知道啦,知道你的家教厉害
嘉莹:那是当然,花钱了的
最后一节上课铃声响起,众人回到各自座位开始上课。雨好像越下越大,雨声好像要盖过老师声音。老师看向窗外安慰道:同学们,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专心听课,这场大雨慢慢会变小的。
如老师所说放学了雨势变小,同学们都赶在雨小时纷纷离校。33来到六班,晓怡以为33今天是来找自己的,于是跟33说:不好意思呀,我爸给我来电话说下雨了开车接我回去,今天没有办法帮你补习了。33表示没有关系,下次也可以。
嘉彦在旁边看着她们讲话,他发现她表情不太好,应该不是因为班长的问题。33目送晓怡走后,面无表情的来到嘉彦位置坐下:今天有哪里不会的吗?
嘉彦:暂时想不到,你呢
33:有
嘉彦:给我看看
33拿出作业给他看,自己脑袋空空听不进去嘉彦讲的,他也发现她在走神。
嘉彦:不讲了
33:不好意思,有点走神了
嘉彦:雨小了,回家吧,再不走会变大的
33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坐在位子看向窗外说:老师说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嘉彦被她突然这么问,不知如何作答。
她自问自答:是说狂风不会一直刮,暴雨也会有停止的时候。
嘉彦听完点点头
她转向头问他:你小时候,下雨打雷闪电你爷爷奶奶是怎么安慰你的?
嘉彦想了想认真回答道:会拍拍我的背,没了。
33眼神空洞的看着眼前的男生,思绪回到以前。
在她很小的时候,刘爸经常不着家,那时候他们家还没住进小区房,是租着自建房二层的老房子。只有刘妈带着他们兄妹俩,一打雷闪电家里就停电。刘妈也很害怕,她就带着兄妹二人缩在床上,一边嘴上骂咧说这雷要命咯这么大让不让人睡一边又被突然的雷鸣吓得一激灵,硬抗着等闪电响雷过去,他们也在迷迷糊糊中睡去。后来慢慢长大,变得不再那么害怕,可刘妈听见突然的响雷也还是会被吓到颤抖一下,估计33的这一点是被刘妈传染到了。
让她真正讨厌下雨的时候是十岁的那个夜晚,那时候刘爸买了一部摄像机,某日33看见这部摄像机有别人的女人样子,于是告诉了刘妈。刘妈看见很生气,叫33把相片删除,她照做了全删了,里面还包括了刘爸一些的重要图片。某个下午刘爸看见里面相片没有了质问她们,她们不说。
于是夜晚刘爸哄骗33上车,说带她出去买衣服,实际是路上套话。那晚下着雨时不时还会打雷闪电,刘爸一边开车一边问33相片是不是刘妈删除的,她说不知道,刘爸问了几遍无果,索性把车停在路边,把33拉出来,让她下车站在路边好好想想是谁删的,然后开车走了。
她看了前后左右,周围的环境让她感到害怕陌生,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她无助的在路边哭泣,不知多久,刘爸开车回来,让她上车,问:想清楚没有,是谁删的
33抽泣着:我,是我,是我觉得……不好看删的。
刘爸得到答案,没有再说什么,带她在街上随便买了一件衣服就回家了。回家前告诉她不准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否则以后都不带她出去和不要她,她抽泣着点点头。她想这辈子,她再也不想跟他单独出去了,之后她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过任何人。她不记得那晚站在路边淋多久的雨,她只知道她很害怕,雷公好响,路上的车一辆接着路过一辆,她无助的站在路边哭泣着,她希望有一辆车可以为她停留,她不敢离开害怕刘爸回来会不会找不到自己而更加生气,她也不敢乱动她害怕打雷闪电会不会劈中孤独的自己……
她讨厌电闪雷鸣的天气,讨厌那时候刘爸的行为,讨厌那时候懦弱的自己,每当这样的天气就会想起那时弱小无助的自己,她其实是不喜欢下雨的,看着雨水坠入地面才不会治愈,它们就像容嚒嚒手里的银针一根根刺向自己敏感又懦弱的内心。她不开心会去看雨原因,怕是觉得眼前的悲伤,不及从前,想想从前经历,这些悲伤又是什么……不都这么过来了
33挤出了两个字:真好。
嘉彦拉着她:走吧回家
他的双眼像是看穿了她的难过,可是他不知道他能说些什么,什么话又是对的。也许她并不想告诉他,关于她的难过,告诉了自己又好像帮不了她什么,这种无力感真太他妈的讨厌……
两人下楼站在楼梯口的33打开雨伞一瞬间,一堆纸屑从伞里掉落下来。她在某一瞬间被治愈被惊喜被感动,但在那一瞬间之后回归理性:你弄的?这一地上都是垃圾怎么办?
嘉彦:那就在没被发现之前赶紧走啊
他拉着她的手一路奔跑,33在后面说:哎呀,走太快我的伞遮不到我,雨都打我头上了
嘉彦没有回答,一直拉着她跑到了校外才停下,两人都淋的湿湿的,他乐呵呵的看着她笑。她看着他这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收起了雨伞,将书包背在前面,打算跟着他一起淋雨。
她双手接过雨水,朝他泼去,他就踢路边的树木,试图让更多的雨水淋在她身上。她打开水杯朝着他身上泼去,他转动雨伞让更多的水珠朝她飞去,她朝他做开枪手势,他配合中弹,他假装咬牙拔出手榴弹朝她扔去,她假装震动几下……路过每一个摄像头他们都上前打招呼,路过的广角镜他们会上前照照镜子,摆出拍照的姿势……两人一路嬉戏打闹,在颠倒的城市里,记录着他们快乐的点滴。他们的这场胡闹,过了很多年后都深刻在彼此的脑子里久久不散,这场玩闹像是代替了她过往不好的记忆,她想她的那场大雨也该停了。
“你说,我们这样会不会被雷劈中啊”
“那我们就中大奖了”
“我还很年轻,不想死啊”
“我也是啊,可是我的运气很差,没有中过奖”
“我也是!”
“那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负负得正”
“什么?我听不到”
“在一起,负负得正”
“我不要,我不要被雷劈”
“不怕,我个高要劈那也先劈我”
“那我是不是要离你远一点”
“你走远了,我就保护不到你了”
“什么?”
“没事”
“哦,我不用保护,我很厉害的”
“又能听到了?”
“刚刚是听不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