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府今日快到午时,又来了两人,齐文柏和司空君义,二人兴致都不高,还保持一定的距离,都在正厅朝李清乐行礼,一个是想留下过年,一个要回司空钱庄。

    李清乐看着已经换上正常的衣饰的司空君义,脸上没有嬉皮笑脸,也不管二人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半开玩笑道:“司空少族长,不抽风了,这才对的起,你的名,君义,能起这名字的用君字,也冒了大不韪了,义字看是对你的期许了,天地能知忠义心,本宫说的可对?”

    司空君义嘴角抽了抽,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李清乐看向齐文柏道:“去万书楼了?”

    “是”

    “感觉怎么样?”

    “学生之前是井底之蛙,现在才明白殿下的用心。”

    “你们齐家人永远说话,文邹邹的,好了本宫的书房内,也有两位齐家人,影三你领着齐公子过去认认吧。”

    影三还没有应下,身侧的玉草先说话了,“殿下,奴婢也认得路,奴婢领着齐公子过去。”

    李清乐看了一眼玉草,还有低着头的玉竹,没有再言语,点点头,算是应于了。

    司空君义目光一直跟随着齐文柏的身影,渐渐看不到了还没有回头,李清乐看着实在头痛,二人之间的事,还是放在男权的古代社会,旁人掺和可能会再发生变故,本来想支开影三说些事情,“司空君义,少老师之前好像告诉过你应该怎么做,你不是要走了吗,来说正事。”

    司空君义又朝李清乐郑重的行礼道:“殿下,齐公子从小没有受过什么苦,就是一直读书的书呆子,还请殿下这段时间多多照拂,我忙完就回来找他。”

    “这么不放心,等以后下放到贫困地区去历练,那这么办?”

    “司空钱庄有的是钱,还请殿下多多照拂。”

    “司空少主这是在向本宫表忠心吗?”

    “没有办法,我的软肋太明显,殿下这是我准备的一万两。”司空君义从怀着痛快拿出银票,双手奉上,但脸上透着心疼,看着玉竹接过,但双手还是没有松开,玉竹也没有客气直接拽了过来,不管司空君义那割自己肉的神情转身交给李清乐,看着手中盖着司空钱庄的银票,还是小小吃惊一下,一个钱庄能有这个权力,还是小看了司空家,那就玩笔大的。

    “本宫之前小看了司空钱庄,少庄主,你家都有什么生意,本宫有很多点子,可以来做比大买卖。”

    “除了锦洲,九洲的剩下的钱庄、布行相关的都可以,看殿下想做什么买卖。”

    李清乐没有再说下去,想到他说起锦洲,便问道:“锦洲,少庄主了解多少?”

    “在乱世的时候,司空家也做过锦洲的生意,那里的人都嘴特别严,很少能打听到很内部的消息,我们也是做布行的,别的也没有见过再做过什么生意,他们锦洲有一点一直用金子做生意。”

    “你确定是金子?”

    “敢肯定的,殿下我也好奇皇上为什么之前就接受了投诚,锦洲肯定每年都上缴一笔不菲的金子才能保全到现在吧,现在锦洲谁家生意都不做只能进出不来,齐家还给些面子,这次不也就放了一人,我感觉这一人也是来探九洲现在的消息的。”

    李清乐现在十分困扰,少新知一直在六年内,诉说着九洲的家族,九洲特点,但从来没有告诉过九洲到底多少实权在王国手中,有六大家族在整个民间江湖的都站一方面的实权,锦洲现在都没有朝廷的人,现在的东洲城的官吏到现在都没有露面,那这十年内,除了不打仗,有秋闱了,现在还在休养生息,父皇没有再过多改变,整个朝代发展太慢了。

    李清乐现在又有了新的认识对整个朝代,没有再谈什么生意,让司空君义先回家,等自己到了锦洲看过情况,再聊合作。

    齐文柏和齐康、齐怀宇一见如故,聊的特别投机,都两个时辰后,还是玉草来喊吃午饭,才停下,在吃饭的偏厅看到了一群穿着禁军服饰的老老实实坐在那里,但眼睛都没有老实,都是壮年,正是吃肉嘴馋的年龄,眼睛跟着盘中的肉走,脸上的伤都毫不在意了,齐家三个书生走近都听到吞咽口水的声音。

    齐文柏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司空君义,李清乐这时候也走了进来,看到他在到处找人,直接道:“本宫见他没有任何事,就没有留他吃饭,让他回司空钱庄了。”

    齐文柏表现的毫不在意的点点头,但眼中的神采暗淡了好几分。

    李清乐走到主桌端起饭桌上的茶杯,朝众人举了举杯,“今日除夕,因本宫有丧在身,见不得喜,本宫以茶代酒谢过各位,愿明年在做的各位都能心想事成,你们尽兴,不醉不归。”禁军和齐家的三位书生,都齐齐举杯,李清乐没有再停留,转身离开,把这片地方留给他们。

    齐文柏心不在焉的和了好几杯酒,马上就上脸了,还往嘴里灌,被齐康拦下,刚想问问怎么了,身后禁军来了两位拍着齐康的肩膀要喝酒,齐怀宇和被缠住,齐文柏起身很巧妙的躲过了伸过来的胳膊,微晃着身子,缓缓走出少府,下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身子往前倒去。

    疼痛没有传来,齐文柏抬头看到扶着自己的人,摇了摇头:“看错了吧,他不是早走了,怎么会在这里,呵呵呵,还说在意我,现在都会不告而别了,平日那么霸道,一不如他意,就抛下我走了......”

    司空君义看着自己一会没有看到就能把自己灌醉的人,嘴里还念叨着自己的不好,无奈的叹了口气,“这让我这么放下心走,罢了,你也跟我走吧,到时候怨我,也总比见不到强。”

    李清乐在屋檐上看着司空君义把齐文柏抱上马车,又朝自己待的方向行了一礼,上了马车走远......

    李清乐没有再看渐渐远处的马车,让影三先下去,自己在屋檐上先待一会,想起了母后在除夕都要给自己亲自包一些饺子,小时候自己还不爱吃,母后还轻声抱着自己柔声哄着自己,以后再也吃不到了,李清乐把眼中冒出的泪水给抹去,半个时辰后,喊影三带她下去,转身回到书房,一直待到开始放鞭炮,烟火,她才出来。

    李清乐看着烟火,影三看着她,这一幕,一直在影三前世梦中的场景,没有想到还有一天真的实现了,影三的眼神太过直白,李清乐转头看向他,二人的眼神对上,李清乐有看到在回公主殿的时候,他那眼神,包含太多东西了,她不愿意去想,去猜,转回头再次看着远处的烟火。

    正月初五,少府门口卯时刚过,一支队伍静悄悄上路,护送着中间的大规格的马车,少府门口再次恢复平静。

    从东洲到锦洲路上不耽搁也得一个半月,行走到一半,齐怀宇、齐康和李清乐道别,去完成吩咐的任务,李清乐单独又和二人聊了一会,从怀里掏出五百两递给二人道:“也不用万事亲力亲为,能找到这方面的人才就教给他们,就用起来,找没有大家族关系清白人家的,用人的时候钱给够,本宫希望三年后,九洲的详细的地图,能完整的到我手中,这只是第一步,今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让你们做......。”

    齐怀宇和齐康内心十分激动,朝李清乐郑重稽首行礼,再次告辞,二人转身上马离去,李清乐一直目送二人身影渐渐变得渺小,没有武功的二人不知道要碰到多少阻碍,希望平安,李清乐转身离开身上的白狐大氅的衣角在冷风中划出一道风景......。

    再次上路,影三在客栈休息时,消失了两日,李清乐看着玉草,那一脸幸灾乐祸不停撺掇自己不要等影三,现在上路,重重叹了口气,“玉竹你也过来,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

    玉竹走近,轻声说:“殿下,您不要和玉草一般见识,玉草她也是......”

    “好了,你们不用解释,影三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到现在没有回来,也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到我跟前的,你们都不要过多疑惑、和嫉妒,接下来路程很是困难,你们两个我本不想带着,放心不用忧虑,我一直都会带着你们的,以后我吩咐影三的任何事,都不要再去抢,我有我的计划,等三年过后,你们两个如果想嫁人,我都会准备好丰盛的嫁妆。”

    玉竹和玉草这才放下心来,在少府影三直接把二人给取代了,还比二人会的多,里里外外都会打理,二人差点都没有找到事情可做,玉竹一向稳重都有些着急,生怕殿下感觉二人是累赘都丢下,连禁军都写了家书,殿下说的遗书,如果死了就是最后的遗言,才勉强带上路,何况是我们什么都不会的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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