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予贤抄起银蟒枪转身离开,不管身后,秦用对自己说着好话。

    三日后,秦予贤带着秦用给医谷的女谷主道别离开,谷艾没有亲自去送,站在谷主居住的二楼,目送秦予贤离开。

    二楼房间内,中年女子看着谷艾站在窗前,长相和谷艾有七分像,气质特别温和,和谷艾冷着的脸完全是两个气质,“既然舍不得,为什么还要撵他们走?”

    “母亲,你理解错了,我没有舍不得,我是医谷的少主,有我应该担的责任。”

    “哦,原来是身份的问题,没事,等你以后生了女儿送回来交给我一个就行,去追他吧,长的这般俊朗的少年,不多见,以后,你多生几个就行,省得浪费。”

    谷艾从小被母亲直白的话刺激太多了,嘴角动了动,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不要犹豫了,你之前不是说当今皇上的女儿是值得深交之人,医谷有母亲在,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去吧,就是不找秦小将军,也出去结交一些人,顺道找到你父亲,和他比较比较医术。”

    “那好,我去找清乐公主,她之前还让艾苏给我了一封信,就是邀请我的。”

    “好,女儿,那你等我一下,给你父亲也写一封信,气气他。”

    “母亲,父亲他多年没有回信了,不知道是否,再娶妻生子,当初就是因为我是女儿身。”

    “你呀,从小性格就犟,想太多,管他是否娶妻生子,我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医谷每天来求诊那么多人,我都忙不过来,你认你的,我和他是我和他,再说也不是让你去认父亲,然后认祖归宗,是让你找他比医术,可懂。”

    谷艾被母亲这洒脱的性格折服,点了点头。

    第二天,谷艾和谷苏被谷主送到了医谷出口,二人都有些懵,都低头看着手中的一百两的银票,“姑姑,这是让我和表姐一起出去游历吗?不是前几年就游历完了吗?”

    “这几年,九洲太平,出去转转多认识认识江湖之人,结交些朋友,医谷有我们老家伙坐诊,你们两个不用担心,互相有个照应。”

    谷苏懵懂的点点头,不在说什么,背起身侧的药箱等着谷艾。

    “女儿,呐,这是给你父亲的,不要偷看呦。”

    “母亲,我怎会看!”

    “知道,知道,你乖,那什么,秦小将军要是真拿不下,就下药和他成事,你带个孩子回来,也不亏。”谷主还朝谷艾眨了下眼。

    “母亲,说的是什么!”

    “看看你这小胆,你父亲就是这般让我搞定的,你要是有我一半的本事,我现在都能抱上外孙女了,还用着现在帮你出谋划策。”

    “母亲!”

    “上路吧,上路吧,见到清乐公主后,可以把她带医谷来玩耍,她出生时还是我接生的呢,到现在也有二十年没有见了。”

    谷艾和谷苏牵着马走了老远,又听到身后:“生命为大,解决不了的事就跑!”

    二人转身看到谷主在招手,二人招手回应回去示意听到了。

    三日后,谷艾在中洲城的客栈和秦予贤相遇了,得知二人都要去找清乐公主,就打算一起上路,秦用还和秦予贤嘟囔,“怎么会这么有缘,又没有告知去哪里,这都能碰上。”

    再说盛京楚瑾渊带着一行人,阵仗浩浩荡荡,光禁军都带了近六十多人,这不是‘钦查御史’是以王爷的身份出行。

    楚瑾渊同时也收到了李清乐通过暗影传过来的书信,就及冠那一次回信,这是第二次给书信。

    楚瑾渊这次学聪明了,直接用短刃划开,打开一看,信就表达一个意思:就是告诉你一声,本宫打算在九洲游历几年,你不用担心,没有意外的话先去西洲。

    楚瑾渊想到那张书房大纸张上,李清乐用简笔写下西洲的司空君义和齐文柏:“不先见本王,刚刚出孝期就去找别的男人,真是,真是......”真是了半天,楚瑾渊终究没有再生李清乐的气,知道她在那里,就安心了很多。

    楚安见了几天的暴风雨,自家主子看了一封信,心情就变好了,那压了好几天的信,现在说不说,楚安还在犹豫。

    “婆婆妈妈的作甚,说,说正事,要是敢取笑本王,你就死定了。”楚瑾渊一扫几天的乌云,笑着调侃起来。

    “主子,是你让奴才说的,可不能生奴才的气。”

    “说”

    “盯着医谷的人,说三日前有两拨人从医谷出来,朝北方去了。”

    “是,秦予贤吗?”

    “后面再传来的信,奴才还没有看,在这里。”

    “三日前,为什么不早告诉本王。”

    楚瑾渊一把夺了过来,暴力撕开,写着两拨人相聚一起朝北方行去,下面还有长相的描述,看到英俊的少年几个字,信纸直接在楚瑾渊手中碎成渣渣。

    那妒忌之心熊熊燃烧。

    “楚安,你说秦予贤三年没有见是不是长坏了成了歪瓜裂枣。”

    “主子,说的对。”

    “殿下,是一点机会都不会给秦予贤的吧。”

    “主子,说的对。”

    “那秦予贤为什么从医谷出来,就朝北方去,是不是殿下,又和他书信往来了。”

    “主子,说的对。”

    “嗯?”

    “不,主子说的不对,不是,清乐公主绝不会吃回头草,秦予贤肯定是去锦洲城找殿下了,并不知道殿下已经不在锦洲城了。”

    “在这和本王,玩绕口令呢?”

    “主子,那你说,怎么合适,不要为难奴才了,这些天.....过的水生火热。”

    “对,本王,这几天太难熬,不能再等了,楚安你随着队伍慢慢走着,在西洲汇合,本王先走一步,对殿下实在是放心不下。”

    楚安看着话音刚落就收拾起便装来,行动那叫一个迅速,看着楚瑾渊把清乐公主的书信小心翼翼叠起来再贴身放好,再看地上已经成渣渣的信,都是信,待遇也差太多了,就像现在自己成了被撇下之人。

    半小时后,楚瑾渊从马车上飞跃到那匹良驹上,“驾、驾、驾”动作行云流水,背影潇洒离开。

    楚安留在原地,假模假样的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的眼角,“楚王殿下,慢些,小心,慢些。”

    楚安自娱自乐的表演完,心里才好受些,被抛弃的滋味真是不太好,唤来暗影让他们在后跟着楚王保护他的安全。

    刚想回马车上,方妙走了过来,楚安这次没有再给好脸色,撂下一句:“痴男怨女,自古情字最伤人。”

    方妙一脸莫名其妙,见楚安已经上了马车,是不打算再和自己说话,攥了攥手中帕子,回到自己马车上。

    李清乐一行人包下了一艘在大江河岸边停靠最大的客船,只是,这最大的客船房间太小,行驶太慢,船的整体结构和架构整的十分奇怪,而且还是木船,只能靠风力驱动,靠人力摇动船桨。

    李清乐观察了好几天,根据现在的客船计算出,合理改变了一下桅杆上的上的船帆的大小,让客船更好的借助了风力,行驶快了近三天。

    李清乐在船舱房间里喝着茶,听着少忠这些天打听的大小的事宜。

    凤凰印在三年前出现在魏洲周家,听到消息的九洲江湖人士和各大家族都齐聚在周家,到最后不了了之了,但过了半年后,九洲各地传出凤凰印问世的消息,真真假假都有,江湖上在这三年内一直的混乱的状态。

    还有就是现在九洲的齐家人除了入朝为官的,又都隐世了起来,私塾都不开设了,凤凰印和他们好像没有关系一样,谁问都避而不谈。

    淑贵妃在两年半前生了一位皇子,但皇上是以皇子太小为由,并没有立太子,有传言说是让钦天监算过八字,泼天的富贵承受不起,恐怕会夭折。

    半年前,楚王及冠礼是皇上身旁的公公给楚王戴的王冠,皇上从小就对楚王偏爱,可能想让楚王继承皇位。

    “还有......”

    李清乐抬头看了一眼少忠,示意他接着说。

    “楚王,及冠后,皇上特意让盛京城的官员适婚的女儿家都画画像,楚王相中二品方大人家的嫡长女,就直接接到楚王府生活了,据说楚王的母亲特别喜欢此女子,择日就要成婚。”

    “这事,怎么这般清楚?”

    “是这女子在盛京飞扬跋扈,半年内闹腾了好几个宴席,贵人的事都爱看热闹,所以流传的广。”

    “少忠,这事,你怎么看。”

    “殿下,我不知道。”

    李清乐用纤细的手指敲了敲身旁的木桌,淡淡开口道:“本宫,也不知道真假,这事先放在一边,让你查司空钱庄的少庄主有消息吗?”

    “有,殿下,此人还是不要深交,名声在外,比少沐野还无耻之人。”

    “哦,你大哥知道,你说他无耻,肯定要和你打一架的,司空君义又做了那些事迹。”

    话说在和商户谈合作的少沐野,一连打了两个喷嚏,还不脸的说是家中的夫人想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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