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乐听消灾刚刚说天顺三年,少老师也是从那年开始,去往山神庙也说过今后有天灾,并没有说是那一年。

    “贵人,你的命格和决定影响整个王朝,还请贵人不要再造杀孽,慈悲为怀,心怀天下,善待百姓。”

    “野和尚,你也就二十来岁,天顺三年你才多大,还佛祖点化,想要什么说吧。”

    “贫僧找了很多年能改变王朝之人,今日贫僧遇到了,肯定要跟着贵人走。”

    二人说的完全不是一条钱,李清乐看着双手合十的消灾,没有再说什么。

    马匹,车辆,都没有动,休整了一整夜,第二天,天空刚刚泛白,楚瑾渊带着少忠和司空君义在前面开路,在午时过后,才出了树林,离开那座山。

    李清乐看着远处山侧处还在冒着黑烟,愣了愣神,“殿下,你不用担心,楚安留在那里善后了。”

    “好,先找个小镇,等楚安回来。”

    十日后,在小镇的郊外的庄子,楚安带着暗影回来了,李清乐这才松了一口气,周家没有后手。

    楚安见过李清乐领完赏,就去见了楚瑾渊:“殿下,五日前有四位不是罗多族的人找来,奴才都已经灭口,身上没有代表身份的东西,就衣服上有些花纹,奴才也带来了。”

    楚瑾渊看着手中布料上的花纹,深邃的眼眸冷了几分:“苏洲那边还没有回消息吗?”

    “暂且还没有回信。”

    “催一下,你先去休息,再去查一下那个叫消灾的和尚,他出现的太过巧合。”

    “是”

    楚瑾渊看着楚安离去的方向陷入了前世的回忆:武致远前世剿灭老巢后就没有了踪迹,这一世为什么那里都有他是身影,还有什么和尚,前世虽然一直在盛京,但消息也一直流通,都是从那里冒出来的,变故太多,太杂,这一世殿下身旁变故也太多了,剑眉深深皱起。

    李清乐亲自把玉草火化,走到后院给玉草牌位上了三炷香,正想跪下被一旁的玉竹死死拉住:“殿下使不得,玉草再大的造化也不行受您的大礼。”

    李清乐看着固执的玉竹,把弯下的膝盖收回站直:“玉竹,你不会怪我,把玉草给活化了吧?”

    “殿下,您这是哪里的话,不带着她,让她一人留在此地,我也不放心。”

    “那玉竹,你是怎么想的,用我安排找到你们的家乡让她回归故里。”

    听着李清乐关怀的话,玉竹跪下给她磕了三个响头:“殿下,你是不要我了吗?”

    “玉竹,你起来,我没有这个意思。”

    “殿下,我们姐妹两个到死都是殿下的人,殿下要是不要我了,我也去死!”

    平日只见玉竹沉稳,第一次见她这般泼闹,李清乐有些愣住,弯腰想把玉竹拉起来:“起来,先起来。”

    “殿下,让我跟着你吧,以后我也可以为殿下......”

    “玉竹,给本宫起来!”

    玉竹这才讪讪的起身,朝李清乐颔首,小声喊了声:“殿下。”

    “哎,玉竹,本宫身边就剩你一人,本宫不希望你再遇到什么危险,找到你的家乡,你把玉草葬回家乡,本宫给你安排个大院,让你平安顺遂过完一生不好吗?”

    “殿下,奴婢没有家乡,殿下我们姐妹就跟着您。”

    李清乐看着玉竹红肿的双眼又要落泪,赶紧握着她的手道:“好了,不哭了,玉草的仇,本宫肯定要给她报,你就带着她跟着本宫可好,以后你要是有什么打算了就和本宫说,可好?”

    “谢殿下”

    “玉竹,你要把玉草的那一份也活出来,还有以后不要再替本宫挡伤,好好活着。”

    “是,殿下。”

    李清乐从灵堂出来,就看到张一和消灾和尚站在一起等着自己。

    “殿下,少资尸体,我想送回锦洲城让他和他夫人合葬。”

    李清乐看着张一低迷的情绪,叹了口气,唤道:“张十你来,陪张一送一趟。”

    张一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张十给李清乐郑重作揖离开。

    “自古情字最伤人,善哉,善哉,贵人,放心这二人会有好结果。”

    “哼,野和尚,还懂情爱,看来是半路出家的吧,是那个寺庙给的剃度出家。”

    “贵人,贫僧找来是还有话没有说完,可行方便?”

    李清乐挑挑眉跟着话落就离开的野和尚的身后,走出了庄子,二人一路无话,少忠和影三在远处也一直跟着,走了近两个时辰,还是那座山脚下一个破旧的山神庙前停下。

    “野和尚,你搞错了吧?这可是道教地盘,可不是佛教地盘。”

    “殿下,你是怎么看待道家和佛家?”

    “别神叨叨的,有话就说,本宫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听你废话。”

    “道家自然,佛家自证,虽修不同,但一切万物自有规律,存在就有存在的意义,一切皆是因果。”

    “说重点”

    “贵人从你出生就和九洲紧密相连,罗多族伤害了无辜百姓,但影响不大,改变不了任何想改变的东西,但贵人你不同,你做的任何决定都能改变历史,殿下可愿修行佛法,渡人渡己。”

    “跟你走两个时辰就是为了说这个?耍本宫玩?”

    楚瑾渊身影还没有到,但飞镖到了消灾和尚眼前,一把接过飞镖,消灾和尚的手心已经染红飞镖,带着血的飞镖又返回朝楚瑾渊身影落下的眼前,楚瑾渊正想接住,但被李清乐中手的暗云刀给挡下,飞镖跌落在了地上。

    消灾和尚十分苦恼看了楚瑾渊一眼,这一眼,楚瑾渊能明确感受到他的不喜。

    消灾和尚转身推开山神庙破旧的木门,率先走了进去,楚瑾渊紧皱眉制止了李清乐跟上的步伐。

    “殿下,调查他的消息还没有传回来还是不要和他离得太近。”

    李清乐主动拉去楚瑾渊的大手,二人也走进了山神庙。

    李清乐看着山神模样的石头,还是天然形成形态,和在东洲山上见到的模样有九成像,回过神来,看想消灾和尚,见他也在给山神双手合十行礼。

    楚瑾渊和李清乐都站在那里,二人对神鬼有着一样的看法,一切都是人心所求。

    “贵人,何不来叩拜山神。”

    “本宫,从不求神拜佛,也不会许愿,因为永远事与愿违。”

    “那贵人,十年后的天灾人祸,你可认?”

    “本宫也算明白你这野和尚意欲何为了,怎么看到道家和佛家本宫都不愿认,就开始拿未来之事让本宫认可你想传达的思想?

    也太小瞧本宫了,野和尚你刚刚罗多族伤害了无辜百姓,但影响不大,但生命、人权是平等的,那些无辜之人为什么要被杀害?你想和本宫论道说法,也先把自己修行明白,你可懂?”

    “那贵人,你把罗多族全族灭掉,杀孽不是太重了吗?杀掉罪有应得的之人不是更好,你敢说没有乱杀无辜?”

    “无辜,谁不无辜,本宫做事,对得起自己就可以为什么要去让你们不懂之人理解?还有你野和尚,明明知道罗多族这十几年犯下的罪孽,你为什么不制止,魏洲现在乌烟瘴气,你早就知道未来会乱,为什么不去做,而是千辛万苦找到本宫,把你那没有用思想灌输给本宫,你算什么修行,就起了个法号消灾,难道天灾人祸就能消失?”

    消灾和尚被李清乐一时间堵得哑口无言。

    “本宫比你最起码已经在改变九洲了,而你,什么都不是一切都是空谈!”

    消灾和尚在李清乐和楚瑾渊转身离开时看到他们牵着的手,再次合十:“楚施主,你强求不来的,你们的命运早已注定。”

    楚瑾渊已经忍他很久了,抱起李清乐飞起,然后把她放在影三和少忠守着的地方,“看护好殿下”转身离开,直接正面迎上消灾和尚,二人都是用的拳脚。

    拳拳到肉,肘、颈、下盘、大腿、小腿、腰部,二人过了近百招,难分胜负,李清乐看不下去了,直接朝二人扔去暗云刀,被迫二人分开,楚瑾渊回到李清乐身旁把暗云刀上手奉上。

    “楚王,你也太冲动,他一个野和尚也值得你动手!少忠、影三去吧,野和尚的拳法还是正经的佛拳,去练练手,体会体会其中的精华,你二人可懂?”

    “是,殿下”

    “是,主子”

    李清乐小手拉着楚瑾渊的大手离开,不去看身后三人,两人兴高采烈大展身手,一个应付着还看着李清乐离去,还想追上,但被二人给缠住,一时间还摆脱不了。

    楚瑾渊看着还牵着自己的李清乐一路上看着路边已经盛开的野花,神采奕奕,仿佛官家无忧的小姐出门赏春踏青,一时间不想打破现在的美好,楚瑾渊弯腰在路边采下粉嫩的小花,别在李清乐的耳后,给美丽容颜添加了几分春色和羞涩。

    “好看吗?楚瑾渊。”

    “好看,殿下是最美的。”

    李清乐看到楚瑾渊深邃的双眼里的深情只有自己,满意的点点头,再次主动牵起楚瑾渊的手:“楚瑾渊,你不离我不弃,你可懂?”

    “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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