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统领招手让他们噤声:“行了,先盯着楚王吧,等他走后咱们再找清乐公主。”都应下飞跃几下没有了踪迹。

    暗影向楚瑾渊禀报了刚刚影子们针对李清乐踪迹关心,他皱着剑眉让暗影退下,“楚安你给周当家送个信,本王是‘钦查御史’还没有再魏洲钦查,让他提供的名单,咱们去查一下那些该治罪,皇上派了那么多人来怎么能让他闲下来。”

    楚安也饥唇一笑:“是,主子。”

    楚瑾渊这边鸡飞狗跳闹着,把魏洲官场大洗牌,周当家也趁机把周家蛀虫拔干净,魏洲周家的势力也削弱不少,皇上也趁机派了官员,万事有利就有弊,魏洲的税收也恢复正常,影子顾及楚瑾渊的身份,就一直被牵着,楚瑾渊实实在在拖了半个月才回盛京。

    李清乐在海边的一个小镇茶铺的窗边坐着,正听着台上说书的老书生说着王朝异姓王楚王在魏洲钦查官府官员,“只看那楚王高大威猛威严对着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囚犯,在午时砍头台上“啪!”把斩令落下,郐之手手起刀落囚犯们都人头落地,上百号人的血流成血,至此魏洲税收恢复正常,皇上也派大员监督魏洲,到此完!”

    “没有了?”

    “那楚王一次性杀那么多人,皇上不怪罪他?也太心狠手辣吧!”

    “楚王可是未来皇子的外戚,能不嚣张!”

    茶铺里激烈讨论着,李清乐越听脸色越冷,楚瑾渊他可没有说要整治魏洲官场,而且她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离开后才行动,看看这些解脱税收的百姓丝毫都不念你的善举。

    李清乐实在听不下去了,站起身大步离开。

    齐文柏一直跟着李清乐也在刚刚看到她的冷脸,他想上前和她说几句,被少忠拽住,“齐公子,殿下现在最好让她自己待着。”

    “你看到殿下对百姓的不屑了吗?”

    “齐公子你想说什么?”

    “身为帝王要爱戴百姓,善待百姓,为百姓造福。”

    “殿下做的那件事不是利民?齐公子看的太片面了。”少忠不在和齐文柏辩论,双手环胸,不理会齐文柏的愣神,少忠紧跟着李清乐。

    半晌后,李清乐回到临时租下的宅府,府内特别热闹,出去巡查布庄的司空君义带回了很多人和十几匹鲜艳的赤红、鲜红、粉艳的布匹,都是现在妙龄女子喜欢的颜色。

    “司空少庄主,你这是带这么多布匹来做什么?是送给谁的,你又有相好的了?本宫这里不行拖家带口。”

    “殿下,这是滚雪赤布、金丝织锦、霞影烟罗纱......”司空君义一次性把所有布料都念了一遍,又接着道:“殿下,这是楚王吩咐我备下的,我跑了三天才筹集齐。”

    李清乐刚刚被楚瑾渊气够呛,现在又是他,“哼,本宫什么时候说要了。”转身朝她自己房间走去。

    玉竹紧跟上转身瞥到少忠给打的手势,又是楚瑾渊,怎么楚王还阴魂不散了。

    李清乐走到房门口看到秦予贤,愣了一下,走了过去:“秦将军找本宫何事?”

    秦予贤有些紧张又有些忐忑带着笑:“殿下,这是你特别爱吃的糕点,我亲手做了一些,拿来给你尝尝。”

    李清乐有些诧异,走近打开食盒:“确实是本宫幼时爱吃的点心,只是秦将军,自从母后去世后,本宫就不再碰了,你还是拿给别人吃吧。”

    秦予贤看着已经关上房门的李清乐愣了一下,准备了半天,这一口都没有吃,他正情绪低落的看着不算精美的糕点,后背被人狠狠撞了一下,糕点被撞乱。

    “哎呀,秦将军,奴婢没有看到。”

    秦予贤盖好糕点,低着头说了声:“无事。”他转身就要走。

    “秦将军以后不要再送吃食来了,殿下乃是千金之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入口的。”玉竹挺胸抬头丝毫眼神都没有给秦予贤。

    “......那我能替殿下做什么?”

    “奴婢不知,但这些糕点、点心都是皇后娘娘每天做的送到公主殿的,秦将军是想提醒殿下吗?”

    “这.....我真的不知道。”秦予贤在上学堂一直见李清乐拿糕点充饥照着做了三天,今天模样是最好的,才拿来,完全没有想到......

    玉竹正眼都没有给秦予贤,微微一颔首也进房间,紧闭了房门。

    秦予贤是真的想弥补,但他自己做的任何事情好像都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他忍不住想打开眼前的这道房门,把一切说清楚,手刚刚伸出,有两把剑朝自己来。

    少忠和影三站在门口,逼迫着秦予贤退后一步。

    “秦将军,殿下今日逛街逛累了休息了,有何事明日来。”影三寸步不让。

    秦用也从角落冒了出来,看着秦予贤落寞的神情,看着对面还没有收回剑了少忠和影三,“主子,不急着一时。”

    秦予贤朝他二人一拱手转身离开。

    李清乐听着门外终于安静下来,从梳妆铜镜看着玉竹:“你们是受了楚王的授意故意难为秦予贤的?”

    “不是,奴婢从小就不喜欢秦将军。”

    “玉竹,你可不会撒谎,楚王是怎么说的?”

    “楚王说秦将军心不够坚定,不如他对殿下一片真心。而且皇后娘娘也是他的缘由,奴婢不待见他也是应当的。”

    “你们呀,秦柏将军对本宫很是客气,就是因为此事,而且本宫回到盛京也需要他们秦家的支持,万不可闹太僵,玉竹你可懂?”

    “是,主子,奴婢会吩咐下去的。”

    “好,司空君义送来的布匹挑出两匹准备一下,一个月后就到定洲城了,送给齐媛的见面礼。”

    “是。”

    李清乐看着铜镜自己模样,感慨道:“玉竹,你说齐媛幼时就像母后,现在不知道张开了会有多像。”

    “殿下和舅父相遇是好事。”

    “是呀,是好事,但愿不要出什么意外。”、

    七日后,李清乐一群人登上海船走了一半的海路一半的官道,这次没有抄近路走走停停,一个半月后才到了定洲城。

    李清乐经历的三个洲,在定洲半个月的路程才看到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的场景,“舅父这四年用心了,以后的九洲如果都能像这般就好。”

    秦予贤也十分震撼,没有想到四年不到,定洲换了个模样,入冬的季节从内心里也感受不到寒冷了。

    这有高兴之人那就有不高兴之人,少忠、司空君义、齐文柏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李清乐下马,把腰牌递给城楼的官兵,都急忙肃拜:“清乐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清乐多年没有被这般跪过,一时间有些不习惯:“都起身吧!本宫不喜这般以后不用行此大礼。”她正说着,就看到齐怀博带着定洲城的官员还有各家族当家之人正朝自己走来。

    齐怀博带着笑在李清乐三尺外,带着众人稽首大礼跪拜:“清乐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身吧!”

    李清乐摇摇头朝齐怀博走去,弯腰扶起他:“舅父,这四年没见,你这白发添了不少,辛苦你了。”

    “为朝廷分忧不辛苦,殿下舟车劳顿,先回府中休整吧。”

    “好,听舅父的。”李清乐笑着答应下来,又朝齐怀宇和齐子墨道:“二舅父、表哥,许久不见。”

    “殿下,殿下我在这。”突如的豪爽的声音传来,正是保护齐子墨那一行人的燕楠小跑到李清乐面前,“嘿嘿嘿”傻笑。

    “对殿下不能无理。”

    “哦。”燕楠听着齐子墨的训斥,笑脸垮了下来。

    李清乐看着他二人神情,再看大舅父和二舅父完全不一样的神情好像明白了什么,她没有点破,经燕楠一捣乱,在定洲城门口认起人来了。

    和秦予贤相熟的不少人也和他打过招呼,李清乐也拉着少忠和官员家族当家认识,她介绍少忠是少新知的嫡次子,嫡长子没有跟着,齐文博看了看他认下了他的身份。

    只是,原来定洲城的家族当家看向少忠眼神很怪,李清乐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想起他自己不记得的自己的身份,看来这一次还能弄清少忠的身份还来值了。

    “少家少忠见过各位大人、见过各位当家,如果有任何事找殿下,请先找我。”

    李清乐有些诧异少忠这次怎么说那么多话,看着他那紧握的拳头顺着他的视角看到一个正有些激动的武旬老人,正直勾勾看着少忠。

    李清乐皱眉拽着齐子墨问道:“那是何人?”

    “是钱家当家。”

    “和齐媛定亲的钱家。”

    “正是。”齐子墨注意没有在李清乐身上,头转身后看着燕楠和齐文柏有说有笑,他忍了半天也没有忍住,还是走了过去。

    “文柏兄,好久不见。”

    “子墨兄,好久不见。”

    齐子墨和齐文柏客客气气的互相拱手行礼,“燕楠姑娘,从小洒脱惯了,没有给子墨兄填麻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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