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匪虽然是抓到一条龙,可是一夜之间,因为不注意看管,这便又不知被谁偷去了。黑匪一时大哭,因为不比其他的东西,此物之贵重,不要说黄金白银了,纵使是美女爱情,相比之下,亦是颇为逊色,不可同日而语。

    没了财产,女人亦无,独自活在荒村,面对着不知多少人的白眼,此时又听见外面不住地下起了大雨来了。狂风呼啸着,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人语声,明显是在骂娘,这令黑匪一时之间,几乎是出离愤怒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茅屋之破败,几乎到了令人发指之地步了,外面的大风,因为力量之狂野,几乎把一些个沉重的石头亦是吹起来了,身边那株上了年纪的老树,此时亦是连根拔起,就此倒伏下来,正好压住了黑匪的破败的茅屋。“妈妈的,现在住的,几乎连瘦弱男子的房子也不如了!”黑匪一时不敢出屋子,呆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如此喃喃呐呐地怨怅着。

    黑匪此时倒想出来看看这外面的世界,可是一时之间,因为大树压住了自己的屋门,并且不知谁如此仇视自己,竟然趁自己不注意之时,偷偷地放了一把大火,这屋子一时之间,便熊熊燃烧起来了。没有办法,黑匪这便从屋子里跳出来,本来是瘫痪了,可是因为大火之肆虐,这病一时之间吓没了,竟然神奇地好了,不然的话,以自己身子之瘫痪,想跑出火海,此绝无可能。

    虽然是跳出了火海,但是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自己求生之过于急切,跳出来之时,一条腿已然是断了,走路极其不方便,加上患上了瘫痪,此时几乎是只能爬了。黑匪这便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而这大火,烧了一阵子,可能是上天不忍心烧光了自己的一切吧,这便又无端下起了大雨,幸亏这大雨下得及时,不然的话,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化为乌有了。

    大雨过后,一切皆变得宁静起来了,人语闲话之声,一时之间,悉数不见,却在此时隐隐约约看到一人走过来了,雄纠纠气昂昂,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花伯。因为黑匪平日仗着自己力气之过于强大,每每要欺负花伯,此时见其瘫痪了,屋子又无端起了大火,一时之间,狗眼看人低了,这便操着家伙凑上前来,摆明了想打这黑匪一顿,不然的话,这么多年遭受的窝囊气如何能够消散掉呢?

    “你干吗?”黑匪此时因为瘫痪,外加上摔了一跤,一条腿已然是不中用了,这便只能是卧在满是泥水的地面之上了。

    “我日你老母亲!”花伯一时亦是非常之愤怒,因为黑匪平日对自己的女人的想法,他并不是不清楚,此时看到这黑匪躺在这污泥之中,颇不像人样,这便怒火中烧,骂了他的娘。

    不仅如此,看到这黑匪一时动弹不得,这便甚至想打他一顿出出气,不然的话,这闷在心里,亦不是个事。可是看了看这黑匪,虽然是左腿不行了,但是右腿尚在,本来扬起了棍棒,却又不得不放下了,没有万全之策的话,花伯是不会贸然动手的。

    “你想打人?”黑匪吼了一声,听见这黑匪如此吼声,花伯一时吓得不行,这便又把这棍棒收了起来,脸上挂着笑容,说自己并不敢。

    花伯坐下来了,与这黑匪聊了起来,在聊天之时,尚且不住地瞅看着他的右腿,怕这人的右腿是好的,一时有力气爬起来,那么自己就只能是受死了。见这花伯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了,黑匪一时之间,对于之前此人之不敬,亦是颇能容忍,这便不再计较,而是与之一起吸起草烟来了。

    此时,因为下雨过后,一片之干净,而这太阳亦是渐渐地从云层之中钻出来了,看上去颇为美艳。花伯此时看了看这黑匪,听到他如此巨大的吼叫之声,知道不是个好对付的,这便把自己的棍棒丢掉了,随着流水一度渐行渐远,终于是什么也看不到了矣。

    而花伯,因为此日没有什么事可作,只好是就此坐在黑匪的屋子门前,与之略说说话,聊聊这吕镇之趣事,或者说说这行院们的风流,这都是好的。当然,全靠这黑匪的右腿是好的,不然的话,这时花伯真的可能会动手了,因为自己至不济,打这么一个瘫痪病人应该不成问题。

    当然,这也不能怪花伯,因为黑匪平日之行事,处处想着人家的女人,不然的话,此时何至于无端走到他的屋子门前,与之说说话来了呢?见无隙可趁,不然的话,这黑匪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弄不好,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可不得小心在意谨慎从事!() ()

    正于此时,一阵大风刮过,黑匪的破屋子,因为年久失修,这便一下子垮下来了。看到这一幕,花伯不禁又煞了煞眉头,此人之生活,竟然成了如此,此时非但没有上前去帮助的意思,甚至想在这黑匪的破败的屋子门前撒泡尿来着,姑且来个趁火打劫,灭灭此人之威风。

    而黑匪看到自己的屋子垮下来了,再不去修理一下的话,这便不成了,此时想到了少秋,想让那个读书人去为自己修理屋子,可是此地与少秋的屋子有些远,一时之时,想把那个读书人叫来,颇为不易。只能是靠自己了,而这花伯之为人,黑匪又不是不知道,只知道高攀强者,而对于弱者,此人是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同情之心的。

    黑匪想站起来自己去修理,可是因为瘫痪了,又摔成了重伤,一时动不了身,只好是眼看着这屋子继续破败下去而已。此时花伯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了这黑匪的破败的屋子门前,看了看这垮下来的屋门,这便对着这黑匪的屋门撒起了尿来,又放了一个超级大屁,当时就把这黑匪熏得不行了,几乎是晕倒在地。

    花伯看到黑匪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样子,一时之间,感觉到有了便意,可是远近各处并无厕所,这便钻进了这黑匪的屋子,在里面拉起了屎来了。而且这花伯因为拉稀,亦且几天没有出恭了,此时拉屎之时,声音直是非常之不堪,使黑匪一时之间,几乎欲与之拼命了。

    黑匪为了保卫自己的家园,这便从地上爬起来了,什么也不顾地凑上前去,此时亦钻进了自己的屋子,可是,因为没有注意后面,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只大狗,看到黑匪成了这么个叫花子样子了,这便在这黑匪的右腿上咬了一口。不然的话,这黑匪真的可能会钻进了自己的屋子,与这花伯打上了。

    “天啊!”黑匪一时之间,只能是喊天了,因为被狗咬了之后,一时不能动弹,加上本来有瘫痪在身,只能是站在这自己的屋子门前,根本就什么也做不了。

    黑匪坐回一块石头上,忙着处理狗咬过的伤口,比如把这毒血挤出来,不然的话,这毒液往人体渗透过多,对身体之伤害更大。为了使这毒液能够迅速地流出来,黑匪此时甚至用自己的嘴巴不住地吸着,不然的话,这毒液往这身体里流去,届时有再好的药,想达到治疗之效果,怕也是有些困难。

    正在这么挤毒液之时,忽然之间,看到有人打了自己一棍棒,只是略看清了此人之面目,因为此人在自己的脸上无端包了块布,乍一看去,竟然像是看到了鬼魂之存在。而此时,天色亦变得一片之漆黑,几乎到了伸手不见五指之地步,不然的话,凭自己的眼力,看清此人应该不在话下。

    那人打了黑匪一棍棒,这便迅速离去,断不敢恋战,不然的话,万一他妈的右腿治好了,这便是非常之麻烦。一时留在这破败的屋子门前的,便只剩下黑匪了,头上被那人打了一棒棒之后,几乎晕倒下去了,过了好久,从地面之上爬起来一看之时,发现这屋子门前,已然是看不到花伯的影子了。

    “刚才明明看到有人打了老子一棒棒,可是这到底是谁呢?”黑匪一时之间,想破了脑壳亦是想不起来,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事可能与花伯有关,因为分明看到花伯进了自己的屋子,并且非常不友好地在自己的屋子里拉下了一泡屎来着。

    黑匪的右腿,经过自己之一翻治疗,这便奇迹般地好了,又可以走路了,这便略微包扎一下,想走进这花伯的屋子里去与之说说话,问问他到底是谁打了自己。可是这只不过略微行走了几步,这便不行了,因为瘫痪尚且未好,可能是因为湿气过于严重,想一下子彻底好掉,此是不可能的。

    这便勉强站了起来,凑到了自己的破败的屋子门前,扶住了这顶梁柱,想把自己的屋门弄起来。可是这时不知为何,天上又无端下起了雨,雨水哗哗地落着,不时之间,自己的身上、头上,这便一片之潮湿,根本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爽的了。

    终于是支撑不住了,这便与这屋子一起,轰地一声再次垮掉了。黑匪躺在泥污之中,身上尚且压住了一根木头,此时想把这根木头移开,此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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