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听见刘寡妇门前传来一阵尖叫声,一时吵吵得使人无法睡去,只好是爬起来,想去看看。

    可是念及门前的强暴者之存在,一旦出去,恐怕不妥,再者说了,这些歹徒就怕少秋告发了他们的罪行,此时躲在屋子里尚可,出去了的话,暴露在那些人的眼皮子底下,只怕不是个事。

    可是这时,从刘寡妇的屋子门前传来了一阵阵的尖叫声,似乎有什么人欺负她,此时不去管管的话,那也是不成了,便拉开了屋门,准备着出去,却不成,门似乎反锁住了,再想出去,当然不可能。

    那强暴者可能觉得自己反正是把坏事做出来了,不如再多做一次吧,反正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也没有人个管得了他,爱干吗干吗,别人能把他怎么样呢?

    少秋此时听闻到一阵尖叫声过后,便又是一片死一样的沉静,几乎啥也听不到了,只有门前的流水不住地东去,有如在向他诉说着一个凄凉的故事。

    以为强暴者离去了,少秋放下心来,准备着睡去,门外不住地开始下雨,在这样的雨夜,少秋本能地会感觉到有些害怕,至于到底害怕什么,却又无从知道。

    几天之后,少秋来到了小河边,独自坐在码头上,望着远方,怔怔地出神,此时心情大大的不好,甚至想着离开此地,到一个没有所谓的烦恼的地方去。

    正这时,他看到刘寡妇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看上去有些憔悴,简直蓬头垢面,站在少秋的面前,不住地傻笑着,至于到底笑什么,一时半会儿,也搞不清楚。

    刘寡妇坐在码头上,开始不断地洗着衣物,渐渐地,不知为何,还唱上了,唱了一阵子,抬头望了一眼天空,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之后便怔怔地坐在码头上,眼泪不断地流出来了。

    她轻轻地捶打着衣物,有时尚且因为不注意,直接捶打在自己的手上,一时肿得老高,样子极其吓人,可是到了此时,仍旧不住地洗着衣物,并没有停止,或者是离去之意思。

    刘寡妇在一边洗着衣物,对于少秋之站在身边,当作不存在似的,也不去与之打声招呼,也不去与之闲聊一阵子,直是没有少秋这个人似的。

    洗了一会儿衣物,刘寡妇便开始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这如何使得,少秋本来想上前去阻止,可是如此一来,更加的洗刷不清了,倒不如悄悄地离开此处,到一个安静的所在去算了。

    见少秋离去,刘寡妇不便呆在码头边了,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是该回去了,这不,提起那些清洗的衣物,渐渐地消失在码头上,不久之后,便看不到她了。

    刘寡妇离去之后,在码头上来了个陌生的男子,此人便是强暴者,本来要来寻刘寡妇的,可是人刘寡妇早已离去,此时的码头上,便只剩下少秋一人了。

    “人呢?”强暴者把刀架在少秋的脖子上,以低沉的嗓音问道。

    “我不知道哈。”少秋如此回答。

    “快说,”强暴者狠狠地吼了一声。

    “我真的不知道哈。”少秋仍旧是这句话儿。

    强暴者看了看周围,似乎没有人之存在,此时想杀了少秋来着,不然的话,昨天夜里的情况一旦让此人抖落出去,惹起官方的注意,可能就不妥了。

    正这时,看到刘寡妇渐渐地沿着青石板路又回来了,当作女人的面似乎不应该去杀一个人,不然的话,吓着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况且,想这读书人也不是什么强壮有力之辈,先放他一码似乎也没有什么。

    强暴者放过了少秋,直奔刘寡妇而去,在一个荒草丛生处,准备与之在一起,也不管这码头边到底有没有人,是不是夜晚。

    刘寡妇已然是着了强暴者的道了,此时没有办法,只好是屈从,不然的话,可能真的会被此人杀了的。

    少秋不想呆在河边了,心情非常不好的离开了码头边,往着自己的屋子而去,回到了破败的屋子里,准备去看些书,可是不成,没有这种心情了,只好是什么也不做地干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对付的办法,那强暴者可能不会放过他了,因为他已然是知道得太多这种破事,不来个杀人灭口的话,他就不成其为歹徒了。

    少秋甚至想逃出荒村,到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所在去,可是此时当真要逃去,那也不成,少女却要如何是好?

    不能就此离去,可是呆在此处,那也不是个事不是?

    夜色渐渐地深了,荒村到了此时,几乎听闻不到任何人语声了,只有淙淙东去之流水,有如在不住地诉说着一些沧桑的往事,闻之者,莫不感到相当之凄凉。

    一些人家,也不知为了何事,似乎觉得荒村住着不是那么安全,这不,趁着夜色,悄悄地溜之大吉,瞬时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一时在此处,似乎只剩下少秋一个人了,就连少女的身影,此时也是消失不见,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了哈。

    空旷的大山上,传来一阵野兽的吼叫之声,之后,在长河深处,阵阵龙的吟叫又起,如此之夜,直是使人有种不知今夕何夕之感。

    人们,特别是一些胆子比较小的人们,闻听这种恐怖的声音,吓得不敢出去,只能是躲在一些比较隐密之所在,比如一些破败的木箱子里,或是直接就钻在自己的床底下,不然的话,万一那种非常可怕的东西进入了自己的屋子,却要如何是好呢?

    除了这种可怕的声音外,荒村还有刘寡妇的尖叫之声不断地传来,伴随着这种声音,强暴者的恐吓传了过来,而这样的声音渐渐地近了,更近了。

    刘寡妇此时只能是趴伏在少秋的破败的窗户边了,不然的话,那个强暴者极有可能得手,这是刘寡妇极其不愿意的,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是出此下策,不然的话,在此夜里,她还能怎么办呢?

    实在是看不过去了,想起白天的一幕,若非人刘寡妇及时出手搭救,少秋可能都没有人了哈。

    此时见强暴者如此,能不伸出援助之手吗?

    少秋拉开了屋门,往着外面而去,一看到有人出现,强暴者什么也不敢了,直接就准备离开荒村,去自己该去的所在。

    却毕竟不甘心就此失败,想扑上前来砍人,但是,如此一来,觉得可能不划算,届时万一让人抓住了,判上了死罪,那也不是闹着玩的呀。

    “好嘞,”强暴者离去之时,尚且没有忘记丢下这么一句可怕的话。

    少秋什么也不说,送走了刘寡妇,关上屋门,准备着睡去,不然的话,到了明天,没有精力的话,那也不是个事不是?

    如此过了一段日子。

    又是一个赶集的日子。荒村的人们,纷纷离开了屋门,往着吕镇而去,一来想把堆积在家里的一些山货卖掉,二来嘛,尚且想着去看看吕镇的风景。

    在这样的日子里,少秋也想着去赶个集来着,不然的话,呆在屋子里久了,显然不是个事不是?

    吕镇依旧是一片繁华,可是在这种繁华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些令人感到忧伤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一时却又弄不明白。

    在大街上,等到落日沉入了西山之时,少秋碰到了那个强暴者,此时横着大刀在手,扬言要在此吕镇直接劈了少秋来着。

    “非是我要杀你,”强暴者看着少秋如此低沉地说道,“而是因为你知道得实在是太多了。”

    “没有办法,一旦让官府知道了此事,”强暴者无奈地说道,“老子当真是没法活了哈。”

    “我不敢去说呀,”少秋甚至要跪下来了,“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去把你的事情抖落出去哈。”

    正当少秋想去辩解一二之时,一把刀劈过来了,这一刀一旦劈实了,十个少秋也没有人了。幸好少秋躲闪及时,避过了这一劫,此时往着大街尽头不住地逃去,可不敢呆在此处了,不然的话,可能会出大事来着。

    歹徒不住地追杀着,少秋没有办法,只好是往前没命地逃跑,不然的话,却要如何是好呢?

    少秋作为读书人,当然是没有什么力气来着,可是脑子还算不错,这不,看到一些人群密集处,知道是个安全的所在,一时不管这么多了,直接就钻进去了。

    跑到码头边上时,夕阳渐渐地沉下西山去了,此时空空如也,几乎是什么也看不到了,纵使是往日一些破败的石头,到了此时,也在一阵大风之中,渐渐地消散不见。

    少秋怔怔地站在码头上,面对着歹徒之追杀,此时不知如何是好,感觉到今天可能就是自己的末日了,可是连个子嗣也没有留下,当真是有些不甘心哈。

    正在这么想着之时,看到灯火阑珊处,歹徒渐渐地凑过来了,大刀闪着寒光,非常之恐怖,这一旦凑过来了,想必少秋是逃不掉的。

    “天啊。”少秋只能是喊天了。

    正这时,天上渐渐地下起了一阵雨,大雨过后,道路变得非常之泥泞,跋涉其中,颇多不便,这不,那歹徒竟然摔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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