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了一个像灵魂出窍,在灵魂醒来后在对现实世界做出反应的梦。

    我正在睡觉,睡着睡着,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但我正在睡觉,不想去理会这个叫我的人。

    那人似乎不死心,于是走进我的房间叫我,她走进来,我感觉到她站在我的床边,然后说:“你怎么睡觉还玩手机啊?”

    我当时睡觉的姿势是仰卧,两只手掌叠在一起放在肚子上,然后盖上了被子,可能在外面看来我的被子不自然地突起了,于是被她认为我躲在被子里玩手机吧。

    “我没有玩,这只是我的手而已。”我没睁开眼,只是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给她展示我并没有玩手机。

    可能她看到在我把手伸出来后就无语了,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我的房间。

    在等了一会,在发现周围没声音后,我睁开眼,周围什么人都没有,于是我把手收回被窝里,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继续睡觉。

    在睡着后,我醒了,发现刚刚所发生的只是一场梦。

    ..

    我走在楼梯上,往下走着,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没交作业。

    于是我马上调头跑回家中,把书桌上的一张纸拿上,然后继续下楼。

    我走到小区门口,门外已经有人在等了,等着我把作业交上。

    我把作业交给她,她是学习委员,全班的作业都是交给她的。

    她接过作业,看了一眼就还给我了,指着上面的一个填空说:“这里还没填。”

    这个空是班级名,而我确实没有填上,在这个空前面还有一个空,填的是部落名,这个我倒是填了个悠哉部落上去。

    “那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填上。”小区门口有一个保安亭,作为保护小区的保安亭中应该会有记录来访人员的笔吧。

    我这样想着,朝着保安亭走去。

    等我走到保安亭前,我看到了因为挤着五个人而变得狭小的保安亭中,有两个人拿着笔在写着什么,另外三个则围着一台正源源不断吐纸的打印机在转圈。

    看来是不能马上填上空了。

    我转过身,想着让学委再等我一会儿,等我回家填上。

    可当我转过身后,我看到了学委坐上了一辆蓝色的跑车走了。

    虽然来收作业的学委走了,但我还是要把这个空填上,于是又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莫名其妙地摔了一跤,扑倒在一个花盆前。

    这个花盆不大也不高,刚好和我摔在地上的视线持平,然后我就看到了花盆的泥土上有一只鸟,一只极小的灰嘴渡渡鸟。

    这鸟不是已经灭绝了吗?怎么会?

    想到这里,我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然后啊的叫了一声。

    这一嗓子似乎吓到了渡渡鸟,它先是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发疯似地狂扑棱自己的翅膀,但因为飞不起来,所以只能在花盆里四处奔跑。

    啊!

    我又叫了一声,然后醒了,闹钟也响了。

    ..

    在操场的跑道上,有这么一群人,这群人中有的人牵着手两两作对,有的人形单影只,但无论男女,都统一穿着粉红色的舞蹈服。

    突然,一阵音乐声响起,这群人就开始舞蹈起来,旋转起来。

    又突然,我变成了旋转中的一人,还是有舞伴的那种。

    在我的视角中,事物变得模糊,变得抽象,变成只有一条条不同颜色的色条略过的世界。

    然而,在这模糊的世界中,有一个人并不模糊。

    她就是我的舞伴,也许是因为大家都在旋转吧,处于一种相对静止的状态,所以能看清了。

    我看着她,先是看到她那牵着我、白皙纤细的手,像是沟通两岸的桥梁,也像是梦桥,跨越了现实与梦境的阻隔——我的手掌感受到了一股滑溜溜、冰凉凉的触感。

    然后,我的目光往上移,移动到了她的脸上。

    这时,她的嘴角微微上勾,一句话就从中冒了出来,“有人加入队伍了,不过我会让他们通通绕开。”

    说完,在我模糊的视角中,我又看到了好几个清晰的人像,他们穿着黑色的舞蹈服,一个个从我旁边经过,可能他们是旋转着过来的吧,不然我怎么能看清。() ()

    舞不知跳了多久,转也不知转了多少圈。

    当我再次看到清晰的世界时,在模糊视角所看到的清晰的她不见了。

    我有点难过,但没持续多久,我的注意力被一个人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蹲坐在地上的女生,旁边围着一群人,这些人手上拿着针,在她的头上点着。

    我走过去看发什么事了。

    原来,这个女生的头发绑得像一个棋盘,于是就有人用手上的小镊子夹着一个个更小的黑白棋在她头发上下棋,下的还是五子棋。

    ..

    听到一阵很微弱的手机闹钟声,于是我就醒了,醒来后也听到了那微不可闻的声音,像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

    但当我从床上起来时,闹钟声消失了,隔壁房间也没有人和能发出闹钟声音的手机。

    ..

    感觉最近做噩梦都是在刚睡着的时候,梦之神呀,给我来个睡到一半惊醒的噩梦换换口味也好啊。

    睡着睡着,我醒了。

    我感觉到喉咙有东西在顶着,卡在中间,不上不下,像是早上起床没喝水就吞了一颗完整的水煮蛋一样,咽又咽不下,吐也吐不出来。

    总之就是非常难受。

    我迅速地从床上醒来,打算去厕所解决一下。

    可就在我刚站起来,也许是身体的动作让喉咙里的东西发生了移位,现在的我不仅喉咙卡得难受,还呼吸不顺了。

    我马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捏住了喉管。

    喉结,这是每个人都有的部位,是人咽喉部位的软骨突起,而男性因为在青春期比女性更早发育喉结,所以一般来说男性的喉结会比女性的更为突出。

    而在梦中,在噩梦中,我的喉结比世上所有人都要大和突出。

    在我刚捏上喉管时,我就摸到了异常突出的喉结,几乎往外突到下巴了,而且稍微按压,喉结就会条件反射般地上下滚动,喉咙的不适感更强了,但呼吸似乎顺畅了一点。

    可能我摸到的不是喉结,而是被异物而撑大的喉咙吧,像是地面上放在一块大石头,石头旁放一粒沙,任凭谁一眼看过去,都只会注意到石头,而不是旁边的沙粒。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起床后是要去厕所的,然而就在去厕所的路上,我发现我不仅能精确地穿上拖鞋,居然能像红外线夜视仪一样看清脚下的路,这不正常,明明前段时间我还给窗帘再加上了一层窗帘,整个房间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

    难道……我在梦中,还是在做噩梦?

    想到这里,我顿时感觉到我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似乎消失了,一点重量感都没有了。

    可我的手还是在的。我低头看向我的手,五根手指根根分明。

    突然,我举起手开始给自己的脸扇了两个巴掌,因为我想起梦中是没有痛觉这件事,而结论是——还真不痛。

    看来我确实在梦里。

    快醒来,快醒来……

    我用着以前的方法,想要让自己从噩梦中醒来。

    不过,当时的我没留意到的是,我的喉咙已经不难受了,噩梦应该转化成普通的清明梦了。

    醒来,快醒来,这是梦……

    我的脑海里一直在想,然后又给自己的脸来了两个力度很大,但一点也不痛的巴掌。

    醒来,醒来……

    我的脑海里回荡着说服自己这不是梦的话,说了好一会儿,可我还是在梦中,看起来似乎一点作用也没起到,但我却清楚地知道起作用了。

    我的身体越来越“飘”,越来越没有重量了,除去已经感觉不到重量的躯体,我的脸也慢慢地失去着,先是嘴巴,然后耳朵,鼻子……最后是组成头部的骨头。

    醒来……

    在我的房间中,我的身体几乎消失了,只剩下一个大脑还浮在空中。

    在我的脑海中,“醒来”的想法四处游走,闪动,浮在空中的大脑在闪烁,横七竖八的脑沟中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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