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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我躲在一张圆桌子底下,脚搭在桌子下用来垫脚的小平台上,上半身则靠在桌子旁的椅子上,像是一座桥一样横在桌子下方。

    和我一样躲在桌子底下的还有另一个人,不过他的姿势倒是没有我这么奇葩,只是很普通地蹲在地上。

    我们就在躲在一个监控室(其中有一面墙的墙上全身屏幕)里,隐藏着自己,躲藏着什么。

    监控室的门开了,一个拿着手电筒的人走了进来,监控室里没有灯,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一面满是屏幕的墙,可屏幕再亮也亮不到哪去,所以这个房间还是比较昏暗的。

    手电筒的光在这个房间里来回扫射,好在有桌子作为阻挡,手电筒的光一点也照不到我们。

    过了一会儿,手电筒的光就消失了,人也离开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而我们也从桌子底下出来,走到屏幕面前,开始点击着上面的屏幕,拖动着屏幕下方出现的进度条。

    很快,我们就看到了一个我们想要看到或是梦想要我们看到的画面。

    画面中有三个人在骑单车,其中,骑在最后一位的人是我。

    这三人骑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然后骑在最前面的人回头对后面两人说:“这个路口往前,下个路口往右就到我学校了。”

    说完,他就往前骑过了这个路口,在他后面的第二个人也跟着他骑了过去,而我在想,既然这个路口往前,下个路口往右,那我这个路口往右,下个路口往左,不是就是画了一个正方形吗,那我们就会在第二个路口再次碰面。

    我这样想着,在这个路口往右了。

    监控室的门又打开了,那个拿着手电筒的人又回来了。

    我们则像是瞬移一般又回到了桌子下,摆出和上一次一样的姿势躲藏起来,也和上一次一样,手电筒的光并没有照到什么异常,所以他又走了,我们又从桌子底下出来了。

    但和上次不一样的是,我发现我的衣服不见了,全身上下就剩一条裤衩了。

    我们接着在屏幕上点着,找着。

    又一个画面出现了。

    我手上戴着两幅手铐,一副铐住我的两只手,一副铐住我的一只手和我面前桌子的桌脚,让我逃脱不了。

    我在一个白色的房间里,白色的房间里一片空白,里面只有我和桌子。

    我就在那坐着,就坐着,啥事也没发生。

    终于,我们找到了我们想要的或是梦想要的画面,这是一个看到后会觉得“哎,就是这个视频吧”的视频,是一个不合适在大庭广众下播放的视频,我们赶紧把视频复制到U盘上,然后我们就离开这个监控室了。

    监控室外就是电梯,我们走进电梯,按下一楼的按键,接着电梯就从九楼开始往下降了,但在降到三楼时就停下来了。

    “怎么回事?”我问,不仅在问另一个人,也在问自己,因为我明明按的就是一楼的按键,怎么在三楼停下来了。

    “因为这栋楼的电梯只能下到三楼,去一楼要滴卡。”另一个人指着电梯按钮下的一个有着刷卡标识的方框。

    我们只能从三楼出来了,在出电梯后,我发现三楼居然是一个天台,然后我回头看电梯,原来三楼以上的楼层是立在脚下这栋楼的塔楼,就像一个蛋糕上插着一根大红蜡烛,蛋糕是一楼到三楼的建筑,蜡烛则是六楼到九楼的建筑。() ()

    “那我们把电梯按回九楼吧,不然有人会发现电梯动了。”我说着,转身走进电梯里按下九楼的按钮,然后在电梯关门前蹿出电梯,于是空无一人的电梯就会自动返回到九楼。

    可九楼的按钮却怎么按也不亮,电梯也一动不动。

    “要去九楼也要滴卡。”另一个人又一次回答了我的疑惑。

    既然电梯按不动了,那我们也没必要在这里久呆了,我们该离开这里了。

    离开,那要怎么离开?离开这里后又要去哪?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接着梦就接手了我的身体或是精神,我变成了一个像是在看警匪片的人。

    我和另一个人朝着天台的边缘跑去,在快冲出天台时奋力往前一跳,跳到了有着一条马路之隔的隔壁楼的天台,并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我们两人继续往前走,从天台上走到建筑内部,然后经过了一条长长的走廊。

    这条走廊上有很多门,几乎都是关上的,但有两扇门是没关的。

    我们经过了这两扇门,第一扇门里坐着一个老爷爷,他两只手掌往前平举,手掌上还立着两根蜡烛。

    第二扇门里坐着一个老奶奶,她手上拿着一碗粉,还问我要不要吃,吃的话她就再煮一碗给我。

    (二)

    我从床上醒来,来到厕所就开始洗漱了。

    突然,我看见镜子里拿着牙刷正在刷牙的我的眼睛一片红色,我惊得睁大了眼,眼中的红色也跟着变大了。

    我凑到镜子前,两根手指上下地拉开我的眼皮,我的瞳孔是黑色的,眼白部分则密布着红丝,这些红丝还如有生命一样,慢慢地在蠕动着。

    “这是火爈爈眼病(在梦中,这个字就是这么复杂,我连读都不会读,在醒来后试着写了一下,感觉是这个字了),常见于熬夜、作息不规律、睡眠时间长期不足的人身上。”

    一个声音在我脑子里传来。

    “这不就是普通的‘眼睛红了’,结膜充血而已,我只要多睡几次觉、或者滴几滴眼药水就行了。”我自言自语,也算是在和脑子的声音交流着。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你的眼睛被火爈爈病毒所感染的火爈爈眼病,可不是你说的结膜充血这么简单,它只会感染那些睡眠不足而抵抗力下降的眼球上。”

    话音刚落,那些血丝猛地变粗了一圈,眼白部分已经完全被红色淹没了,一点白色都看不见了。

    然后我就吓醒了。

    ps:因为这个(二)梦,我都以为自己已经起床了,差点就睡过头了。

    因为这个梦是我闹钟响后赖床时做的梦,要是美梦的话可能就没那么快醒了,我就会睡过头,并在醒来后会面对“睡过头噩梦”一般的现实,但由于做的是“噩梦”,所以我及时地醒了,避免了“噩梦”的发生。

    所以这算噩梦还是美梦呢?从内容上看是噩梦,从结果上来看是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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