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拒绝走关系上门拜师
冯正明在接下来几天里，先等来的不是被召集回泉城的青年厨师们。
而是一份来自省劳动厅的聘用证书。
省劳动厅非常正式的聘用冯正明为青年厨师技术顾问。
这份很正式的聘书着实是让冯正明有些意外。
按照聘书上的内容，冯正明被省劳动厅正式聘用，每月会享受到省里的一份津贴补助。
这等于说，冯正明真正进入到省内烹饪界的高层当中。
在劳动厅的聘书送到后，泉城烹饪协会直接让冯正明成为了副会长。
之后省烹饪协会也光速完成冯正明之前入会申请。
发给会员证的同时，冯正明也成为省烹饪协会的理事。
“我知道，来找正明你肯定会让你为难，为了我儿子我也没办法，必须要上门找你，不然我这儿子可能真的废了。”
完全变成了一个街头地痞的样子。
还有人直接带子侄上门，张口要让子侄拜冯正明为师。
程国胜是过年的时候，抽空回老家一趟，才知道了儿子的情况。
冯正明看向站在程国胜身边，头发几乎已经快要披肩，脸上挂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神情。
“不上学了？”冯正明有些奇怪。
冯正明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程国胜会带儿子来找自己拜师。
冯正明自然是非常明确拒绝拜师。
但总有一些锲而不舍的人。
被冯正明是这样说，让程国胜是满脸通红，真是感到非常羞耻。
甚至泉城烹饪协会里的一些人，还会领着家里的子侄辈，专程上门找冯正明，希望自己子侄辈可以跟在冯正明身边学习。
所以过完年，程国胜把妻子和儿子一起接来泉城。
现在烹饪协会的人，在冯正明面前是彻底放下身价。
王老师傅也答应，并且还带了程国胜一阵。
程国胜原本的想法是，自己和妻子一起盯着儿子，既然儿子不是读书的料，干脆跟自己学学厨，以后能上手炒几个菜，也应该能有口饭吃，不至于只能饿肚子。
程晓军只上到初中毕业，压根就没有上高中。
结果儿子越来越大，程国胜妻子根本就管不住儿子。
冯正明面对这些嘴上说，希望子侄可以跟冯正明多学习，跟着他干大排档也没关系。
毕竟对方可是聚宾园的主厨，在泉城也可以算是名气很大的大师傅了。
程国胜来找到冯正明，态度也是相当诚恳。
在老家混了一年多，程国胜老家的父母溺爱孙子，阻止程国胜妻子告诉他实情。
这一系列的各种名头加持，在冯正明和家里人看来，是为了抬升冯正明的身份，让他拥有可以参与这次外国青年访问交流，负责餐饮接待工作的资格。
一开始程国胜是恳求自己师父王老师傅，让王老师傅带一带自己的儿子。
程国胜不好意思地说：“你也是厨师，知道我们在后厨有多忙，师父他又是刚把聚宾园后厨给我没多久，这几年时间里，我都是忙着工作，对孩子的关心不够。”
没等程国胜开口，站在那的大男孩抢话说：“我早不上学了。”
无论是谁找上门，只要试图拜师，冯正明都是用这番话拒绝。
比如今天带上了儿子，亲自上门找冯正明，想要让儿子拜师的程国胜。
冯正明听完程国胜的话，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程国胜知道再不管教儿子不行，如果他这个父亲再不管教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儿子会走向犯罪的道路。
大多数人对这番托词也找不出任何突破点。
他心里还是很清楚，这些人目的是想要让他们子侄跟自己参与餐饮接待。
但在有些人眼里，会觉得他身份完全不一样了。
“程师傅，你儿子今年多大？我看他像是高中生，难道不用上学？”
眼看儿子初中毕业，没有上高中瞎混了一年。
原来程国胜因为工作太忙了，没什么时间去管儿子，所以干脆让妻子带儿子一起在老家。
对这些名头和身份，冯正明自己并不会很在意。
就像是泉城烹饪协会的不少人，之前只是把他当成是颜老师傅的小徒弟。
让程国胜没想到的是，儿子竟然不服管教，嫌弃后厨工作太辛苦，不但正面顶撞王老师傅，差点还在聚宾园后厨酿成事故。
“不好意思，拜师肯定是不行，首先我的年龄还很年轻，其次我师父还在带学徒，我这点手艺跟师父没法比，所以我还没有资格收徒。”
把妻子和儿子都安排进了聚宾园里。
“程师傅，我之前让你丢了面子，你嫉恨我没关系，你也不能这样害我吧？儿子连王老师傅都教不了，还差点把你们聚宾园后厨点了，现在让他来我这，你这是要把我还没装修好的干饭铺也给点了吗？”
这个时候，程晓军竟然笑着说：“你没说错，我爸让我来就是要害你，你要是把我留下，我说不定哪天就把你这给点了。”
话音刚落，程国胜猛地站起来扬手给了儿子一巴掌。
“闭嘴，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程国胜动手，倒是让冯正明不好发火，但他也没有去劝说。
静静看程国胜把自己儿子劈头盖脸训斥一顿。
等到程国胜重新坐下来，冯正明这才开口：“程师傅你也看到了，我觉得你儿子未必喜欢烹饪，你自己很清楚后厨的工作有多辛苦，他不是真心喜欢烹饪的话，我不认为他适合进后厨。”
程国胜被冯正明说的也是愣住，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这位父亲在这一刻是真的很难受。
他不希望以后自己儿子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到最后甚至连吃饭的本事都没有。
但是冯正明的话，还有儿子这些天的表现，又让程国胜明白，自己儿子可能确实不适合进后厨。
冯正明看向被打了一巴掌，不敢吭声但还是一脸不服气的程晓军。
“你呢，跟着你爸爸回去吧，现在你肯定是不服气，也不理解你父亲的一片苦心，你既然觉得你爸管着你了，那不如这样，你今天就跟你爸说说你以后想要干什么？我可以帮你劝说你爸让你去干，但是不能违法犯罪。”() ()
这话把程晓军给说得一愣，本来他还对父亲打自己一巴掌不服气。
现在听冯正明这番话，还真的是把他给说得有点哑口无言。
冯正明看出来，程晓军虽然对父亲管他不服气，但是因为年龄太小，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见程晓军久久不吭声，冯正明说：“看来你自己也不知道想做什么？那你还是继续老老实实在你父亲的大酒楼里干活吧，等你想好了想干什么，再跟你父亲说，你再去干。”
“说来说去，还是让我回去干活。”程晓军忍不住嘀咕这么一句。
程国胜有些恼火：“你不好好干活？你能干什么？让你回去学习，你能学吗？你还就想以后就在街上瞎混吗？”
冯正明笑着说：“程师傅别生气，我看不如这样，你给他一段时间，你和大嫂都不要管他，让他自己去做他想干的事情。”
程国胜立刻说：“不行，我们不管他，他还不翻了天？”
冯正明说：“翻天不至于，至少在泉城不至于。”
听到了这里，程晓军眼珠子不停转，似乎在思考自己想要做什么？
看到程晓军在思考，冯正明接着说：“程师傅我说让你和大嫂别管他，是连吃住都不要管他，他既然不愿意在聚宾园好好干活，那你们干脆不要管他吃住了，也不要给他钱，让他自己出去找地方吃住。”
程国胜听冯正明这么说，整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冯正明给出这样点子。
站在一旁听的程晓军，也被冯正明这些话给说得一阵惊讶。
盯着儿子看了一会，程国胜终于还是无奈摇头。
“不行，正明你还没孩子，你不懂父母的心情，我还好说，他妈妈肯定不会愿意，把他放出去，还不知道他会闹出多大的麻烦，我们是真的不放心。”
听完程国胜的话，冯正明心里也是一阵暗笑。
看似是程晓军母亲舍不得，但这不过是程国胜的一个借口，他自己显然也舍不得那样对儿子。
由此冯正明也已经有了判断，程晓军自己是绝对不能要的。
即便是他有厨艺天赋，以后会热爱烹饪。
冯正明可不想让他在自己这里闹出什么事情，再被程国胜两口子找上门。
“既然程师傅还是不放心，我只能是言尽于此，我能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程师傅你和大嫂只能是自己多费心，教育孩子是你们父母的责任，你们不能把这份责任推给别人，无论是王师叔还是我，都不能代替你们。”
听完了冯正明的一番话，程国胜也意识到自己教育儿子上的失败。
就像是冯正明说的，他不但是之前没有教育好儿子，现在还在试图把这份教育的责任推给别人。
在聚宾园里是推给了自己的师父。
现在来找冯正明，又是想要推给冯正明。
程国胜想通这些，他向冯正明告别，领着自己儿子离开。
看到程国胜和程晓军父子走了，三师兄杨斌从后厨里走出来。
“可以啊，师弟你现在成熟了，我还以为程国胜亲自上门，你可能会碍于面子把他儿子给收下来呢。”
冯正明在三师兄面前很直接说：“收下？我们这又不是垃圾处理站。”
杨斌先是一愣，接着他回过神来笑起来。
“哈哈哈，没错没错，想要丢自己家的垃圾，应该丢去垃圾场，凭什么丢给我们。”
冯正明又说：“那些算是学了些基础的我们都没有要，程国胜的儿子不但是没有基础，甚至都不是一个踏实能干活的，我怎么可能要这样的人？”
接着他又一脸认真说：“以后我们招人也是要注意，不光是要看能不能干活，还必须要看是不是踏实，如果是那种不踏实的人，哪怕是有手艺，我们也是绝对不能要，更加不能要那些托关系的人。”
这点杨斌也非常认同：“没错，不能要不踏实和找关系的。”
师兄弟俩达成共识，接下来几天还有一些找上门的，基本都被师兄弟俩继续拒绝。
好在很快，那些接到通知的青年厨师们陆续赶来泉城。
冯正明自然是事情变多了。
他大多数时间不在干饭铺，也没办法去大排档那边。
所以想要找他的人开始找不到他，慢慢也不再有人试图把人塞进冯正明身边。
在这些赶来泉城的青年厨师里，自然是有夏蕙的弟弟夏明烨。
他回到泉城，第一时间到干饭铺找到自己姐姐。
夏蕙看到弟弟赶过来，自然是非常开心。
不过还是摆出姐姐的架势，教育一下自己的弟弟。
“你这次过来，可是要全力配合师叔明白吗？”
夏明烨点头：“姐，我知道，这次冯师叔算是我们的主厨，我们肯定全部都要听他的。”
不等夏蕙再开口，夏明烨抢先问：“姐，那你这次是不是也要去？”
见弟弟这么问，夏蕙轻轻敲了一下弟弟的头。
“我当然要去，我去年全省青年厨师交流大赛上名次可不低的，别以为你是第二名，就可以看不起姐姐了，我这段时间跟着师叔，也学了不少东西。”
夏明烨则说：“嘻嘻嘻，我也在家里跟爷爷学了好多东西。”
“哼。”夏蕙微微撅起嘴很自信说，“我跟师叔学的东西，肯定要比家里那些更实用，别忘了我们这次是负责接待外国人的。”
夏明烨立刻严肃起来：“姐，我们做的菜，真的会被外国人喜欢吗？”
被弟弟这么一问，让夏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恰在此时，冯正明从外面回来，看到夏明烨来了，非常开心跟他打招呼。
“小烨来了啊？你来的还真是时候，给我们安排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一会你带上东西，跟我一起过去吧。”
夏明烨毕恭毕敬跟冯正明打招呼，然后趁机提出他的疑惑。
冯正明听后笑了笑：“你们怎么能对我们自己的菜没有信心呢？只要我们能把菜做好，相信我们自己的手艺会获得外国人的认可。”
看着冯正明一脸自信，让夏蕙和夏明烨姐弟俩也重新燃起信心。
冯正明在接下来几天里，先等来的不是被召集回泉城的青年厨师们。
而是一份来自省劳动厅的聘用证书。
省劳动厅非常正式的聘用冯正明为青年厨师技术顾问。
这份很正式的聘书着实是让冯正明有些意外。
按照聘书上的内容，冯正明被省劳动厅正式聘用，每月会享受到省里的一份津贴补助。
这等于说，冯正明真正进入到省内烹饪界的高层当中。
在劳动厅的聘书送到后，泉城烹饪协会直接让冯正明成为了副会长。
之后省烹饪协会也光速完成冯正明之前入会申请。
发给会员证的同时，冯正明也成为省烹饪协会的理事。
“我知道，来找正明你肯定会让你为难，为了我儿子我也没办法，必须要上门找你，不然我这儿子可能真的废了。”
完全变成了一个街头地痞的样子。
还有人直接带子侄上门，张口要让子侄拜冯正明为师。
程国胜是过年的时候，抽空回老家一趟，才知道了儿子的情况。
冯正明看向站在程国胜身边，头发几乎已经快要披肩，脸上挂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神情。
“不上学了？”冯正明有些奇怪。
冯正明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程国胜会带儿子来找自己拜师。
冯正明自然是非常明确拒绝拜师。
但总有一些锲而不舍的人。
被冯正明是这样说，让程国胜是满脸通红，真是感到非常羞耻。
甚至泉城烹饪协会里的一些人，还会领着家里的子侄辈，专程上门找冯正明，希望自己子侄辈可以跟在冯正明身边学习。
所以过完年，程国胜把妻子和儿子一起接来泉城。
现在烹饪协会的人，在冯正明面前是彻底放下身价。
王老师傅也答应，并且还带了程国胜一阵。
程国胜原本的想法是，自己和妻子一起盯着儿子，既然儿子不是读书的料，干脆跟自己学学厨，以后能上手炒几个菜，也应该能有口饭吃，不至于只能饿肚子。
程晓军只上到初中毕业，压根就没有上高中。
结果儿子越来越大，程国胜妻子根本就管不住儿子。
冯正明面对这些嘴上说，希望子侄可以跟冯正明多学习，跟着他干大排档也没关系。
毕竟对方可是聚宾园的主厨，在泉城也可以算是名气很大的大师傅了。
程国胜来找到冯正明，态度也是相当诚恳。
在老家混了一年多，程国胜老家的父母溺爱孙子，阻止程国胜妻子告诉他实情。
这一系列的各种名头加持，在冯正明和家里人看来，是为了抬升冯正明的身份，让他拥有可以参与这次外国青年访问交流，负责餐饮接待工作的资格。
一开始程国胜是恳求自己师父王老师傅，让王老师傅带一带自己的儿子。
程国胜不好意思地说：“你也是厨师，知道我们在后厨有多忙，师父他又是刚把聚宾园后厨给我没多久，这几年时间里，我都是忙着工作，对孩子的关心不够。”
没等程国胜开口，站在那的大男孩抢话说：“我早不上学了。”
无论是谁找上门，只要试图拜师，冯正明都是用这番话拒绝。
比如今天带上了儿子，亲自上门找冯正明，想要让儿子拜师的程国胜。
冯正明听完程国胜的话，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程国胜知道再不管教儿子不行，如果他这个父亲再不管教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儿子会走向犯罪的道路。
大多数人对这番托词也找不出任何突破点。
他心里还是很清楚，这些人目的是想要让他们子侄跟自己参与餐饮接待。
但在有些人眼里，会觉得他身份完全不一样了。
“程师傅，你儿子今年多大？我看他像是高中生，难道不用上学？”
眼看儿子初中毕业，没有上高中瞎混了一年。
原来程国胜因为工作太忙了，没什么时间去管儿子，所以干脆让妻子带儿子一起在老家。
对这些名头和身份，冯正明自己并不会很在意。
就像是泉城烹饪协会的不少人，之前只是把他当成是颜老师傅的小徒弟。
让程国胜没想到的是，儿子竟然不服管教，嫌弃后厨工作太辛苦，不但正面顶撞王老师傅，差点还在聚宾园后厨酿成事故。
“不好意思，拜师肯定是不行，首先我的年龄还很年轻，其次我师父还在带学徒，我这点手艺跟师父没法比，所以我还没有资格收徒。”
把妻子和儿子都安排进了聚宾园里。
“程师傅，我之前让你丢了面子，你嫉恨我没关系，你也不能这样害我吧？儿子连王老师傅都教不了，还差点把你们聚宾园后厨点了，现在让他来我这，你这是要把我还没装修好的干饭铺也给点了吗？”
这个时候，程晓军竟然笑着说：“你没说错，我爸让我来就是要害你，你要是把我留下，我说不定哪天就把你这给点了。”
话音刚落，程国胜猛地站起来扬手给了儿子一巴掌。
“闭嘴，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程国胜动手，倒是让冯正明不好发火，但他也没有去劝说。
静静看程国胜把自己儿子劈头盖脸训斥一顿。
等到程国胜重新坐下来，冯正明这才开口：“程师傅你也看到了，我觉得你儿子未必喜欢烹饪，你自己很清楚后厨的工作有多辛苦，他不是真心喜欢烹饪的话，我不认为他适合进后厨。”
程国胜被冯正明说的也是愣住，扭头看向自己的儿子。
这位父亲在这一刻是真的很难受。
他不希望以后自己儿子浑浑噩噩过一辈子，到最后甚至连吃饭的本事都没有。
但是冯正明的话，还有儿子这些天的表现，又让程国胜明白，自己儿子可能确实不适合进后厨。
冯正明看向被打了一巴掌，不敢吭声但还是一脸不服气的程晓军。
“你呢，跟着你爸爸回去吧，现在你肯定是不服气，也不理解你父亲的一片苦心，你既然觉得你爸管着你了，那不如这样，你今天就跟你爸说说你以后想要干什么？我可以帮你劝说你爸让你去干，但是不能违法犯罪。”() ()
这话把程晓军给说得一愣，本来他还对父亲打自己一巴掌不服气。
现在听冯正明这番话，还真的是把他给说得有点哑口无言。
冯正明看出来，程晓军虽然对父亲管他不服气，但是因为年龄太小，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见程晓军久久不吭声，冯正明说：“看来你自己也不知道想做什么？那你还是继续老老实实在你父亲的大酒楼里干活吧，等你想好了想干什么，再跟你父亲说，你再去干。”
“说来说去，还是让我回去干活。”程晓军忍不住嘀咕这么一句。
程国胜有些恼火：“你不好好干活？你能干什么？让你回去学习，你能学吗？你还就想以后就在街上瞎混吗？”
冯正明笑着说：“程师傅别生气，我看不如这样，你给他一段时间，你和大嫂都不要管他，让他自己去做他想干的事情。”
程国胜立刻说：“不行，我们不管他，他还不翻了天？”
冯正明说：“翻天不至于，至少在泉城不至于。”
听到了这里，程晓军眼珠子不停转，似乎在思考自己想要做什么？
看到程晓军在思考，冯正明接着说：“程师傅我说让你和大嫂别管他，是连吃住都不要管他，他既然不愿意在聚宾园好好干活，那你们干脆不要管他吃住了，也不要给他钱，让他自己出去找地方吃住。”
程国胜听冯正明这么说，整人都愣住了，没想到冯正明给出这样点子。
站在一旁听的程晓军，也被冯正明这些话给说得一阵惊讶。
盯着儿子看了一会，程国胜终于还是无奈摇头。
“不行，正明你还没孩子，你不懂父母的心情，我还好说，他妈妈肯定不会愿意，把他放出去，还不知道他会闹出多大的麻烦，我们是真的不放心。”
听完程国胜的话，冯正明心里也是一阵暗笑。
看似是程晓军母亲舍不得，但这不过是程国胜的一个借口，他自己显然也舍不得那样对儿子。
由此冯正明也已经有了判断，程晓军自己是绝对不能要的。
即便是他有厨艺天赋，以后会热爱烹饪。
冯正明可不想让他在自己这里闹出什么事情，再被程国胜两口子找上门。
“既然程师傅还是不放心，我只能是言尽于此，我能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程师傅你和大嫂只能是自己多费心，教育孩子是你们父母的责任，你们不能把这份责任推给别人，无论是王师叔还是我，都不能代替你们。”
听完了冯正明的一番话，程国胜也意识到自己教育儿子上的失败。
就像是冯正明说的，他不但是之前没有教育好儿子，现在还在试图把这份教育的责任推给别人。
在聚宾园里是推给了自己的师父。
现在来找冯正明，又是想要推给冯正明。
程国胜想通这些，他向冯正明告别，领着自己儿子离开。
看到程国胜和程晓军父子走了，三师兄杨斌从后厨里走出来。
“可以啊，师弟你现在成熟了，我还以为程国胜亲自上门，你可能会碍于面子把他儿子给收下来呢。”
冯正明在三师兄面前很直接说：“收下？我们这又不是垃圾处理站。”
杨斌先是一愣，接着他回过神来笑起来。
“哈哈哈，没错没错，想要丢自己家的垃圾，应该丢去垃圾场，凭什么丢给我们。”
冯正明又说：“那些算是学了些基础的我们都没有要，程国胜的儿子不但是没有基础，甚至都不是一个踏实能干活的，我怎么可能要这样的人？”
接着他又一脸认真说：“以后我们招人也是要注意，不光是要看能不能干活，还必须要看是不是踏实，如果是那种不踏实的人，哪怕是有手艺，我们也是绝对不能要，更加不能要那些托关系的人。”
这点杨斌也非常认同：“没错，不能要不踏实和找关系的。”
师兄弟俩达成共识，接下来几天还有一些找上门的，基本都被师兄弟俩继续拒绝。
好在很快，那些接到通知的青年厨师们陆续赶来泉城。
冯正明自然是事情变多了。
他大多数时间不在干饭铺，也没办法去大排档那边。
所以想要找他的人开始找不到他，慢慢也不再有人试图把人塞进冯正明身边。
在这些赶来泉城的青年厨师里，自然是有夏蕙的弟弟夏明烨。
他回到泉城，第一时间到干饭铺找到自己姐姐。
夏蕙看到弟弟赶过来，自然是非常开心。
不过还是摆出姐姐的架势，教育一下自己的弟弟。
“你这次过来，可是要全力配合师叔明白吗？”
夏明烨点头：“姐，我知道，这次冯师叔算是我们的主厨，我们肯定全部都要听他的。”
不等夏蕙再开口，夏明烨抢先问：“姐，那你这次是不是也要去？”
见弟弟这么问，夏蕙轻轻敲了一下弟弟的头。
“我当然要去，我去年全省青年厨师交流大赛上名次可不低的，别以为你是第二名，就可以看不起姐姐了，我这段时间跟着师叔，也学了不少东西。”
夏明烨则说：“嘻嘻嘻，我也在家里跟爷爷学了好多东西。”
“哼。”夏蕙微微撅起嘴很自信说，“我跟师叔学的东西，肯定要比家里那些更实用，别忘了我们这次是负责接待外国人的。”
夏明烨立刻严肃起来：“姐，我们做的菜，真的会被外国人喜欢吗？”
被弟弟这么一问，让夏蕙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恰在此时，冯正明从外面回来，看到夏明烨来了，非常开心跟他打招呼。
“小烨来了啊？你来的还真是时候，给我们安排的住处已经安排好，一会你带上东西，跟我一起过去吧。”
夏明烨毕恭毕敬跟冯正明打招呼，然后趁机提出他的疑惑。
冯正明听后笑了笑：“你们怎么能对我们自己的菜没有信心呢？只要我们能把菜做好，相信我们自己的手艺会获得外国人的认可。”
看着冯正明一脸自信，让夏蕙和夏明烨姐弟俩也重新燃起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