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后，廖小妹急忙拿出信封数钱，一共数了一千块。
再加上司正霆那边的……
她拉着吴保国激动道：“五万一千块，我从来没想过我竟然能赚五万一千块钱。”
“不止。”吴保国看着手里的提车表，“车至少得好几万。”
廖小妹睁大眼睛：“真的假的？什么车值这么多钱啊。”
“小轿车。”
“就是沈总他们开的那个车？”
吴保国点头。
廖小妹嘴巴直接张成“O”型，随后痴痴地笑：“我以为是自行车，没想到竟然是小轿车，发了发了，发了啊，我们家有车了。”
吴保国也觉得发了，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提车？”
廖小妹忙起身：“现在就去。”
吴保国拉住她：“急什么，先把话说好了再去。”
他问：“这车你准备怎么处理？卖了换钱还是留着自家开。”
廖小妹拿不定主意，反问：“你觉得呢？”
吴保国笑道：“你的东西你自己决定，我尊重你的意见。”
廖小妹想了一下才道：“不然留着自家开吧，二手的不值钱，买新的却要不少钱呢，而且我们经常回乡，有车会方便许多。”
吴保国点点头：“那我们把车提回来之后就找个地方练车去。”
“好。”
“钱的话……你存成私房钱吧。”
“啊？”
吴保国起身揪了揪廖小妹的小胖脸：“别啊了，带好东西出门吧。”
“哦哦。”
三人先坐黄包车去银行弄钱，然后来到车行提车。
员工看了信件之后就带廖小妹去看车。
吴廖看了没什么感觉，但廖小妹和吴保国却喜不胜收，连连称好。
员工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等人看完之后上前问道：“请问你们是直接开走还是由我们的工作人员开到指定地点呢？”
廖小妹：“由工作人员开到指定地点。”
吴保国问：“你这边有学车的地方推荐吗？”
员工视线闪了闪，回道：“没有。”
“好吧。”
员工又笑道：“麻烦你们和我过来填一下单子，单子填完之后就可以提车了。”
几人走到一处小圆桌前坐下，员工拿了一叠资料给廖小妹填。
填完之后，员工不经意间问道：“你们是有人要学车吗？”
吴保国点头：“对，我们两人都要学。”
员工眼珠子转了一下，凑到两人面前压低声音道：“我看你们平时应该比较忙，学车的话比较费时间，还不一定能考得过，要不要直接买证？”
吴保国愣住：“还能这样？”
“对，买证快得很，你自己考的话没个个把月下不来。”员工又问，“怎么样？要不要买？”
吴廖看到吴保国有些心动，出声道：“爸爸，买证是不对的，人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路上出了事情怎么办？考试拿证是对自己、也是对他人的负责。”
闻言，员工哈哈笑道：“小孩子说得对，走吧，我送你们出去，手续已经办好了，车子晚点给你送过去，到了之后会有人给你们打电话的。”
三人坐黄包车回到家，一路上两人都在愁考驾照的事情。
廖小妹道：“要不就向那个人买证吧。”
吴廖：“不行。”
“应该不要紧。”
“要紧。”吴廖吓唬道，“撞死人你负责吗？嗷，是要负责的，坐牢什么的。”
廖小妹瞬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又道：“保国，要不你打电话问一下唐晓东，他不是有车么，问问他可以在哪儿学。”
吴保国点点头，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晓东啊，我想问一下你在哪里学的车，我和小妹想学车。”
“行，那你晚点发给我。”吴保国犹豫了一瞬又问，“对了，今天我去提车的时候，里面的员工问我要不要直接买证，这种可不可以啊？”
“哦，不行啊。”
“就我和小妹去提奖励的车子的时候，那里面的员工说的。”
“知道了，我家寥寥也说不行，所以我就问问你，行，我和小妹会正儿八经的学的。”
“谢谢啊，打扰你了，先挂了啊。”
***
挂断电话，唐晓东琢磨了一下，敲响了杨正平的办公室。
应声推开门后发现里面除了杨正平还有克罗心董事长司正霆。
“那种情况肯定会受到心理影响的，这样，我安排个心理医生给司祁，过段时间看看好些没有。”说完这句话，杨正东才侧头看向门口的人，问，“什么事？”
唐晓东瞄了眼司正霆又迅速落到杨正平身上，没说话。
杨正平捕捉到这个细节，回过头对司正霆道：“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
司正霆微点了下头。
杨正平带上办公室的门，往前走了几步小声问：“怎么了？”
“刚才保国打电话过来说他去提车的时候，里面的员工问他要不要花钱买证。”唐晓东猜测道，“咱们最近不是和司家走得近么，我在想他是不是故意让我们知道的，所以就问问你的想法。”
杨正平笑道：“应该是的，他和司家就住门对门，有什么事直接敲门就说了，根本用不着打电话。”
“估计是拿了那么多钱又拿了一辆车不好意思了，所以用这件事还个人情。”
“行了，这件事我有数了，你先去忙吧。”
唐晓东走后，杨正平重新回到办公室，坐好后拿起面前的茶杯喝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司正霆。
司正霆注意到了，问：“这么看着我，难道你刚才出去处理的事情和我有关？”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司总的眼睛。”杨正平放下茶杯，“司总啊，配合我们破一起案子吧。”
司正霆面不改色地问：“什么？”
“花钱买证。”
司正霆没懂：“请直言。”
杨正平只道：“卖车的员工给买车之人推荐花钱买证，这要是被曝出来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司正霆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冒出一团火，表情却依然冷静。
杨正平道：“与其之后被爆出来说克罗心卖车时还兼顾推荐人花钱买证，不把法律法规、人命放在心上，倒不如变成克罗心在自查中发现员工有违法行为，第一时间联系警方处理，绝不容忍此等之举。”
“你觉得如何？”
司正霆沉默不言。
杨正平又道：“你也可以回去低调处理，但万一之前的买主爆出来了，克罗心的名誉还是会受影响。”
“如果按照我说的，由我们出面处理，到时候再安排记者、报纸一条龙，说不定能起到一个正面的宣传效果。”
“你在司祁失踪一事上拿出五万块钱和克罗心的车作为奖励提高了克罗心的知名度，难道不想再添一把火，让大家加深克罗心的印象吗？”
“司总，如今的克罗心，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司正霆沉思许久才问：“条件。”
“没有条件，有人不好意思白拿你的车和钱，所以送你一个人情。”
这个暗示就很明显了。
司正霆扬了扬眉，突然想起杨正平说的几个字——与之交好，受益匪浅……吗？
他问：“需要我怎么配合？”
杨正平微微一笑：“我安排两个人进去……另外……”
***
深夜，熟睡的吴廖突然睁眼，凭空说道：“你找错人了。”
月光下，黑雾依然从窗户缝弥漫进房间。
吴廖坐起身，释放出一团灵气在指尖把玩，望着那团黑雾笑道：“我说，你找错人了。”
黑雾顿住，慢慢往外收。
等黑雾消失后，吴廖起身走出房间，打开家门来到楼梯口。
月光照耀着楼梯口的两人。
江小鱼坐在台阶上，双手撑头看着远处发呆，东方清随意站着，后背倚靠着墙上，举着手机发消息。
“不是说最近很忙么，怎么有空过来？”
吴廖的声音响起，两人同时看向她，目光瞬间变得柔和。
“小吴廖~”江小鱼起身跑到吴廖面前，伸手就要抱她，却被吴廖躲开了。
感受到吴廖身上的灵气波动，东方清收起手机，道：“你应该猜到了，为了你刚才所遇见的东西而来。”
“怎么样，有兴趣接任务吗？”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着吴廖会接，毕竟她当初加入特管局时就说过不履行职责。
看着吴廖轻靠在门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他笑道：“不接也没……”
“接吧。”
东方清和江小鱼都愣住了。
吴廖小声咕哝道：“谁能想到在异界都没有的师徒之缘，在这一世遇上了。”
“你说什么？”咕哝声实在含糊，东方清没听明白。
吴廖提高声音道：“我说我应该怎么做？直接超度了？”
东方清回道：“随你。”
“恩？”
“若对方没有乱害人，你可以选择袖手旁观，等其完成心愿之后送其离开；若伤及无辜，你也可以出手阻止，严重者将其消灭。”东方清顿了顿，道，“或者你也可以不问一切缘由的让其消失，不过，这样写工作小结的时候可能需要你拥有一点编故事的能力，不然没法交差。”
吴廖笑道：“你们还挺……变通？”
东方清道：“凡事皆有因果，能顺其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吴廖静默不语。
安静了一会儿，他道:“那……这边就交给你了？”
“嗯。”
再加上司正霆那边的……
她拉着吴保国激动道：“五万一千块，我从来没想过我竟然能赚五万一千块钱。”
“不止。”吴保国看着手里的提车表，“车至少得好几万。”
廖小妹睁大眼睛：“真的假的？什么车值这么多钱啊。”
“小轿车。”
“就是沈总他们开的那个车？”
吴保国点头。
廖小妹嘴巴直接张成“O”型，随后痴痴地笑：“我以为是自行车，没想到竟然是小轿车，发了发了，发了啊，我们家有车了。”
吴保国也觉得发了，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提车？”
廖小妹忙起身：“现在就去。”
吴保国拉住她：“急什么，先把话说好了再去。”
他问：“这车你准备怎么处理？卖了换钱还是留着自家开。”
廖小妹拿不定主意，反问：“你觉得呢？”
吴保国笑道：“你的东西你自己决定，我尊重你的意见。”
廖小妹想了一下才道：“不然留着自家开吧，二手的不值钱，买新的却要不少钱呢，而且我们经常回乡，有车会方便许多。”
吴保国点点头：“那我们把车提回来之后就找个地方练车去。”
“好。”
“钱的话……你存成私房钱吧。”
“啊？”
吴保国起身揪了揪廖小妹的小胖脸：“别啊了，带好东西出门吧。”
“哦哦。”
三人先坐黄包车去银行弄钱，然后来到车行提车。
员工看了信件之后就带廖小妹去看车。
吴廖看了没什么感觉，但廖小妹和吴保国却喜不胜收，连连称好。
员工在旁边站了一会儿，等人看完之后上前问道：“请问你们是直接开走还是由我们的工作人员开到指定地点呢？”
廖小妹：“由工作人员开到指定地点。”
吴保国问：“你这边有学车的地方推荐吗？”
员工视线闪了闪，回道：“没有。”
“好吧。”
员工又笑道：“麻烦你们和我过来填一下单子，单子填完之后就可以提车了。”
几人走到一处小圆桌前坐下，员工拿了一叠资料给廖小妹填。
填完之后，员工不经意间问道：“你们是有人要学车吗？”
吴保国点头：“对，我们两人都要学。”
员工眼珠子转了一下，凑到两人面前压低声音道：“我看你们平时应该比较忙，学车的话比较费时间，还不一定能考得过，要不要直接买证？”
吴保国愣住：“还能这样？”
“对，买证快得很，你自己考的话没个个把月下不来。”员工又问，“怎么样？要不要买？”
吴廖看到吴保国有些心动，出声道：“爸爸，买证是不对的，人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路上出了事情怎么办？考试拿证是对自己、也是对他人的负责。”
闻言，员工哈哈笑道：“小孩子说得对，走吧，我送你们出去，手续已经办好了，车子晚点给你送过去，到了之后会有人给你们打电话的。”
三人坐黄包车回到家，一路上两人都在愁考驾照的事情。
廖小妹道：“要不就向那个人买证吧。”
吴廖：“不行。”
“应该不要紧。”
“要紧。”吴廖吓唬道，“撞死人你负责吗？嗷，是要负责的，坐牢什么的。”
廖小妹瞬间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又道：“保国，要不你打电话问一下唐晓东，他不是有车么，问问他可以在哪儿学。”
吴保国点点头，拿出手机打电话。
“喂，晓东啊，我想问一下你在哪里学的车，我和小妹想学车。”
“行，那你晚点发给我。”吴保国犹豫了一瞬又问，“对了，今天我去提车的时候，里面的员工问我要不要直接买证，这种可不可以啊？”
“哦，不行啊。”
“就我和小妹去提奖励的车子的时候，那里面的员工说的。”
“知道了，我家寥寥也说不行，所以我就问问你，行，我和小妹会正儿八经的学的。”
“谢谢啊，打扰你了，先挂了啊。”
***
挂断电话，唐晓东琢磨了一下，敲响了杨正平的办公室。
应声推开门后发现里面除了杨正平还有克罗心董事长司正霆。
“那种情况肯定会受到心理影响的，这样，我安排个心理医生给司祁，过段时间看看好些没有。”说完这句话，杨正东才侧头看向门口的人，问，“什么事？”
唐晓东瞄了眼司正霆又迅速落到杨正平身上，没说话。
杨正平捕捉到这个细节，回过头对司正霆道：“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
司正霆微点了下头。
杨正平带上办公室的门，往前走了几步小声问：“怎么了？”
“刚才保国打电话过来说他去提车的时候，里面的员工问他要不要花钱买证。”唐晓东猜测道，“咱们最近不是和司家走得近么，我在想他是不是故意让我们知道的，所以就问问你的想法。”
杨正平笑道：“应该是的，他和司家就住门对门，有什么事直接敲门就说了，根本用不着打电话。”
“估计是拿了那么多钱又拿了一辆车不好意思了，所以用这件事还个人情。”
“行了，这件事我有数了，你先去忙吧。”
唐晓东走后，杨正平重新回到办公室，坐好后拿起面前的茶杯喝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司正霆。
司正霆注意到了，问：“这么看着我，难道你刚才出去处理的事情和我有关？”
“果然什么都逃不过司总的眼睛。”杨正平放下茶杯，“司总啊，配合我们破一起案子吧。”
司正霆面不改色地问：“什么？”
“花钱买证。”
司正霆没懂：“请直言。”
杨正平只道：“卖车的员工给买车之人推荐花钱买证，这要是被曝出来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司正霆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心里冒出一团火，表情却依然冷静。
杨正平道：“与其之后被爆出来说克罗心卖车时还兼顾推荐人花钱买证，不把法律法规、人命放在心上，倒不如变成克罗心在自查中发现员工有违法行为，第一时间联系警方处理，绝不容忍此等之举。”
“你觉得如何？”
司正霆沉默不言。
杨正平又道：“你也可以回去低调处理，但万一之前的买主爆出来了，克罗心的名誉还是会受影响。”
“如果按照我说的，由我们出面处理，到时候再安排记者、报纸一条龙，说不定能起到一个正面的宣传效果。”
“你在司祁失踪一事上拿出五万块钱和克罗心的车作为奖励提高了克罗心的知名度，难道不想再添一把火，让大家加深克罗心的印象吗？”
“司总，如今的克罗心，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司正霆沉思许久才问：“条件。”
“没有条件，有人不好意思白拿你的车和钱，所以送你一个人情。”
这个暗示就很明显了。
司正霆扬了扬眉，突然想起杨正平说的几个字——与之交好，受益匪浅……吗？
他问：“需要我怎么配合？”
杨正平微微一笑：“我安排两个人进去……另外……”
***
深夜，熟睡的吴廖突然睁眼，凭空说道：“你找错人了。”
月光下，黑雾依然从窗户缝弥漫进房间。
吴廖坐起身，释放出一团灵气在指尖把玩，望着那团黑雾笑道：“我说，你找错人了。”
黑雾顿住，慢慢往外收。
等黑雾消失后，吴廖起身走出房间，打开家门来到楼梯口。
月光照耀着楼梯口的两人。
江小鱼坐在台阶上，双手撑头看着远处发呆，东方清随意站着，后背倚靠着墙上，举着手机发消息。
“不是说最近很忙么，怎么有空过来？”
吴廖的声音响起，两人同时看向她，目光瞬间变得柔和。
“小吴廖~”江小鱼起身跑到吴廖面前，伸手就要抱她，却被吴廖躲开了。
感受到吴廖身上的灵气波动，东方清收起手机，道：“你应该猜到了，为了你刚才所遇见的东西而来。”
“怎么样，有兴趣接任务吗？”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着吴廖会接，毕竟她当初加入特管局时就说过不履行职责。
看着吴廖轻靠在门上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他笑道：“不接也没……”
“接吧。”
东方清和江小鱼都愣住了。
吴廖小声咕哝道：“谁能想到在异界都没有的师徒之缘，在这一世遇上了。”
“你说什么？”咕哝声实在含糊，东方清没听明白。
吴廖提高声音道：“我说我应该怎么做？直接超度了？”
东方清回道：“随你。”
“恩？”
“若对方没有乱害人，你可以选择袖手旁观，等其完成心愿之后送其离开；若伤及无辜，你也可以出手阻止，严重者将其消灭。”东方清顿了顿，道，“或者你也可以不问一切缘由的让其消失，不过，这样写工作小结的时候可能需要你拥有一点编故事的能力，不然没法交差。”
吴廖笑道：“你们还挺……变通？”
东方清道：“凡事皆有因果，能顺其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吴廖静默不语。
安静了一会儿，他道:“那……这边就交给你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