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妮刻意打扮了一番，穿上了她新做的衣衫，出门前母亲还给她点了口脂，她眼含春水，羞涩地递上手中瓦罐。
“公子这两日夜夜长灯，娘亲让我来送些羹汤来。”
方庭云微笑躬身：“多谢了，只不过我不恋半夜食，令堂一番心意，被我糟蹋了多不好，还是拿回去吧。”
小妮收回瓦罐，越看他越脸红。
母亲说得对，巷子里的人，确实比不上他。
“我拿过来了，你不喝娘亲会责怪我不会做事的，你少喝一点，我回去也好交差。”
方庭云看她为难：“你等一下。”
他转身跑到厨房，拿了一只小瓷碗出来。
“你往出倒些，我明天再喝，这样你也好交差。”
小妮看着他有些差异：“不行，你必须今晚喝。”
方庭云：“啊？”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小妮连忙改口：“我是说，这汤放到明天就不新鲜了，你要今天喝才行。”
方庭云皱眉，隐约察觉到一丝怪异。
小妮见他不动，有些着急。
她关上门，想起娘亲说的第二个计划。
“姑娘你……”
阻拦的手停滞在半空，眼前少女忽然脱下外衫，露出香肩。
方庭云条件反射般快速闭上双眼，向后退了几步。
“你这是做什么！”
小妮语气带着哭腔：“公子可怜可怜我吧，我愿意给公子为奴为婢。”
方庭云耳根都红了，他常年清修，从未见过如此阵仗。
“我未娶正妻，不敢扰姑娘清誉，你快把衣服穿好，有什么难处庭云能帮的一定会尽全力。”
小妮听着他拒绝的话语，心中那仅存的一丝自尊被打碎。
她蹲下来无助地哭泣：“公子您就要了我吧，我不想再回巷子里了。”
方庭云不敢睁眼：“我身上还有些银子，我可以托朋友给你寻个学堂，你还小，莫要听信别人教唆，毁了前程。”
小妮抬起头，她看到方庭云始终丝毫未睁眼，□□上身的自己仿佛是一个笑话。
她又难过又高兴。
高兴她的意中人是个君子，难过她的意中人是个君子。
小妮站起来，自己默默穿好衣衫，她终究还是做不到豁出自己贴上去。
听到面前窸窸窣窣地声音，方庭云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背对她：“你等一下。”
他回到卧房，在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件披风和一个鼓囊囊的布袋。
方庭云走到小妮身边，觉得自己做错事儿的小姑娘一直低着头。方庭云轻叹一口气，给她披上披风。
“这是三十两银子，你拿着，回去让令堂给你找个女子私塾，以后不要再这样了，这种报恩方式是不对的。”
“读些书，将来做个女先生。”
小妮流着眼泪：“对不起，我……”
方庭云摸了摸她的头：“汤羹我倒出来了，你回去就说我喝了。”
“要是有人为难，你就说我喜好断袖之风，不近女色。”
小妮：“我…我，方公子…”
方庭云已越过她打开门闩：“夜深了，快些回家去吧。”
小妮低头自嘲一笑，他给自己想好了退路，却不知是想要来害她。
小妮捂着脸，快步冲出门去跑走。
关起门，方庭云只觉得自己太阳穴在突突跳，看来他得重新找个院子了，在这里难免是非多。
巷子拐角处，身形单薄的女子提着铜锣在深夜里等待。她看到远处跑来的小妮瞪大了眼睛：“怎么样！成功了没有。”
小妮跑到她身前，将手中瓷罐塞给娘亲：“汤方公子喝掉了，但他有断袖之癖，把我赶出来了。”
小妮娘没想到会如此，她叹气：“还以为他是个好郎婿，竟有这等隐疾。”
小妮想着他刚才温柔的样子，心中苦涩消失些许，她拉着娘亲：“回家吧，方公子给了好些东西，我可以养活自己的！”
小妮娘：“说什么傻话，女子总是要靠夫君的。”
小妮看着她坚定摇头：“不，我以后要做女先生，我不要靠别人。”
“这孩子…”
——
边关告急的第三日，粮草快要筹备到位，押送队伍的人选也已经确定好，宣帝特意请了诵经师父，要萧婵去乾恩寺拜过佛祖菩萨。
镀金大殿上，萧婵跪在大佛前求签叩首。
老主持拿着一树柳枝，沾了符水在萧婵头上轻撒。
“公主此去平安，万事顺利。”
萧婵双手合十于胸前深拜：“愿承大师吉言。”
拜完神，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皇城南大街。
这里鱼龙混杂，来往的百姓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纷纷在大路两边驻足观看。
萧婵从马车下来，苏绣的鞋子在落地的一瞬间就沾染上了泥污，她轻微皱眉，跟着谨姑来到一处院门前。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民众，萧婵努力压下心中反胃。
须臾，大门从里面打开，方庭云看着来人先是诧异一瞬，然后立刻下跪：“不知公主大驾，方晟有失远迎。”
这才几天，说话就这么官气堂堂的，萧婵道：“小方大人无需多礼，快起身，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方庭云此时已对她心存警惕，起身后也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公主莅临寒舍，是方晟之幸。”
看他这反应，萧婵有些伤心，自己前两天还因为这人被母后警告了，真是划不来。
她走进门，转头吩咐谨姑：“在外守着，把门关上，本宫要与方公子叙叙旧。”
谨姑冷眼打量着方庭云：“是。”
院门一关，周遭立刻安静许多，院中只有他二人，萧婵索性不装了，径直坐到石桌边。
她鼻子嗅了嗅：“这是什么味儿。”
方庭云忽然想起来自己锅里还有炒的菜，他快步走到厨房，往快糊了的锅里泼了一瓢水。
“哈哈哈……”
厨房是露天的，只搭了一个棚子，萧婵笑看他这囧样，挖苦道：“怎么？方公子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不如拜入本宫座下，本宫替你寻一份好差事？”
方庭云盖上锅盖，走到石桌边给她斟上茶水，他语气冷冽：“下官这里庙小屋漏，已无公主需要之物。”
话一出口，萧婵笑意渐无。连方庭云自己都觉得话说得有些重了。
“方庭云，本宫一直觉得，我们应该是朋友。”
方庭云直视着她，眼神冷漠：“方晟不敢。”
也许是最近杂事颇多，也许是觉得自己被骗很蠢，总之方庭云现在心情烦闷异常。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萧婵在刚认识方庭云的时候见过。难不成他现在回过味儿来了，识破自己的小九九了？
萧婵肘靠石桌，支着下巴：“本宫饿了，你做的什么，端过来我看看。”
本来以为自己心里防线建立的差不多，但一迎上她如此炽热的眼神，方庭云还是败下阵来。
他别开脸：“粗茶淡饭，公主吃不惯，还是早些回宫用膳吧。”
萧婵：“你又不是本宫，你怎知本宫吃不惯。”
方庭云语结：“……”
他只好妥协，转身回厨房劳作。
须臾，他端来两碗米饭 ，和两碟炒的不知是什么的菜。
他知道萧婵挑剔，故意说道：“手艺不佳，我想公主不会嫌弃的。”
将她！他真是只太小看自己了。
萧婵丝毫不在意卖相难看的饭菜，直接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菜叶放到嘴里。
yue
努力压住要作呕的感觉，萧嫣咬牙切齿的夸赞道：“挺好吃的，小方大人感觉坐下一起品尝吧。”
方庭云皱眉，摸不清萧婵的路子。
她那么娇气，难不成今天自己打通了做饭的天赋？
方庭云坐下来夹菜吃了一口，措不及防的被呛到了：“咳咳咳。”
“哈哈哈……”
萧婵看着他的样子开心许多，好歹自己没白忍。
“小方大人手艺尚佳，本宫看到了边境，一定要把小方大人送到敌军军营里做饭，也算不浪费你这手艺。”
方庭云咽下菜叶，直接明言：“公主这次来访，所谓何事，下官已和方家再无瓜葛，恐怕帮不了公主。”
萧婵笑脸冷下来，她是不是在方庭云跟前表现的太过友善了，他竟敢如此对自己。
“本宫是运粮的领军人，来探望关心部下，意在情理之中，小方大人如此想本宫，可真让人寒心。”
方庭云淡淡道：“那到是我小人之心了，还望公主恕罪。”
萧婵：“哼……”
院门突然打开，谨姑走过来，她在萧婵跟前弯腰低语：“赵家公子前来拜见。”
真巧啊。
萧婵看向方庭云，他似乎并无反应，只在默默喝茶。
“放他进来吧。”
谨姑：“是。”
片刻过后，赵长元走进小院。
他看着相安无事坐在一起吃饭的两人很是惊讶。
萧婵挑眉看他：“怎么，看到本宫都不见礼了？真没规矩。”
赵长元走过去一脸不悦：“你不在宫里，跑出来做甚。”
借着赵贵妃的光，这位小侯爷从小和皇子公主们一起长大，他比萧婵萧嫣大几岁，经常以兄长自居，可萧婵并不服他，两人从小没少打架。
萧婵：“你都能出来撒欢，本宫体恤百姓，如何不能出来了？”
赵长元觉得自己被侮辱到了，他催促道：“天色不早了你赶紧走。”
萧婵无视他，面向方庭云微笑：“本宫与方公子是旧友，本宫来做客，方公子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置喙。”
赵长元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只好给方庭云递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方晟还有公务在身，不便陪同公主闲聊，还望公主谅解。”
方庭云站起来，弓身朝萧婵一拜。
真无趣，萧婵耷拉着小脸。
也罢，送粮之路时间还长着呢，自己有的是时间跟他慢慢耗。
起身看着方庭云：“那好吧，本宫就不叨扰了，明日起程，小方大人忙完好好休息。”
方庭云：“恭送公主殿下。”
萧婵看了几眼两人后，昂首快步离开。
她走后，赵长元深呼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以为她要过来对你怎么样呢，饭都没吃。”
方庭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多谢挂念。”
赵长元：“没事没事。”
“这做的什么啊我看看。”
“等等！”
方庭云阻拦的话说半截，赵长元已经手拿起一片菜叶扔到嘴里了。
“yue！”
方庭云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厨艺不精。”
赵长元：“yue……你以后……yue…别做饭了…yue！”
“公子这两日夜夜长灯，娘亲让我来送些羹汤来。”
方庭云微笑躬身：“多谢了，只不过我不恋半夜食，令堂一番心意，被我糟蹋了多不好，还是拿回去吧。”
小妮收回瓦罐，越看他越脸红。
母亲说得对，巷子里的人，确实比不上他。
“我拿过来了，你不喝娘亲会责怪我不会做事的，你少喝一点，我回去也好交差。”
方庭云看她为难：“你等一下。”
他转身跑到厨房，拿了一只小瓷碗出来。
“你往出倒些，我明天再喝，这样你也好交差。”
小妮看着他有些差异：“不行，你必须今晚喝。”
方庭云：“啊？”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小妮连忙改口：“我是说，这汤放到明天就不新鲜了，你要今天喝才行。”
方庭云皱眉，隐约察觉到一丝怪异。
小妮见他不动，有些着急。
她关上门，想起娘亲说的第二个计划。
“姑娘你……”
阻拦的手停滞在半空，眼前少女忽然脱下外衫，露出香肩。
方庭云条件反射般快速闭上双眼，向后退了几步。
“你这是做什么！”
小妮语气带着哭腔：“公子可怜可怜我吧，我愿意给公子为奴为婢。”
方庭云耳根都红了，他常年清修，从未见过如此阵仗。
“我未娶正妻，不敢扰姑娘清誉，你快把衣服穿好，有什么难处庭云能帮的一定会尽全力。”
小妮听着他拒绝的话语，心中那仅存的一丝自尊被打碎。
她蹲下来无助地哭泣：“公子您就要了我吧，我不想再回巷子里了。”
方庭云不敢睁眼：“我身上还有些银子，我可以托朋友给你寻个学堂，你还小，莫要听信别人教唆，毁了前程。”
小妮抬起头，她看到方庭云始终丝毫未睁眼，□□上身的自己仿佛是一个笑话。
她又难过又高兴。
高兴她的意中人是个君子，难过她的意中人是个君子。
小妮站起来，自己默默穿好衣衫，她终究还是做不到豁出自己贴上去。
听到面前窸窸窣窣地声音，方庭云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背对她：“你等一下。”
他回到卧房，在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件披风和一个鼓囊囊的布袋。
方庭云走到小妮身边，觉得自己做错事儿的小姑娘一直低着头。方庭云轻叹一口气，给她披上披风。
“这是三十两银子，你拿着，回去让令堂给你找个女子私塾，以后不要再这样了，这种报恩方式是不对的。”
“读些书，将来做个女先生。”
小妮流着眼泪：“对不起，我……”
方庭云摸了摸她的头：“汤羹我倒出来了，你回去就说我喝了。”
“要是有人为难，你就说我喜好断袖之风，不近女色。”
小妮：“我…我，方公子…”
方庭云已越过她打开门闩：“夜深了，快些回家去吧。”
小妮低头自嘲一笑，他给自己想好了退路，却不知是想要来害她。
小妮捂着脸，快步冲出门去跑走。
关起门，方庭云只觉得自己太阳穴在突突跳，看来他得重新找个院子了，在这里难免是非多。
巷子拐角处，身形单薄的女子提着铜锣在深夜里等待。她看到远处跑来的小妮瞪大了眼睛：“怎么样！成功了没有。”
小妮跑到她身前，将手中瓷罐塞给娘亲：“汤方公子喝掉了，但他有断袖之癖，把我赶出来了。”
小妮娘没想到会如此，她叹气：“还以为他是个好郎婿，竟有这等隐疾。”
小妮想着他刚才温柔的样子，心中苦涩消失些许，她拉着娘亲：“回家吧，方公子给了好些东西，我可以养活自己的！”
小妮娘：“说什么傻话，女子总是要靠夫君的。”
小妮看着她坚定摇头：“不，我以后要做女先生，我不要靠别人。”
“这孩子…”
——
边关告急的第三日，粮草快要筹备到位，押送队伍的人选也已经确定好，宣帝特意请了诵经师父，要萧婵去乾恩寺拜过佛祖菩萨。
镀金大殿上，萧婵跪在大佛前求签叩首。
老主持拿着一树柳枝，沾了符水在萧婵头上轻撒。
“公主此去平安，万事顺利。”
萧婵双手合十于胸前深拜：“愿承大师吉言。”
拜完神，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皇城南大街。
这里鱼龙混杂，来往的百姓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纷纷在大路两边驻足观看。
萧婵从马车下来，苏绣的鞋子在落地的一瞬间就沾染上了泥污，她轻微皱眉，跟着谨姑来到一处院门前。
周围都是看热闹的民众，萧婵努力压下心中反胃。
须臾，大门从里面打开，方庭云看着来人先是诧异一瞬，然后立刻下跪：“不知公主大驾，方晟有失远迎。”
这才几天，说话就这么官气堂堂的，萧婵道：“小方大人无需多礼，快起身，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方庭云此时已对她心存警惕，起身后也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公主莅临寒舍，是方晟之幸。”
看他这反应，萧婵有些伤心，自己前两天还因为这人被母后警告了，真是划不来。
她走进门，转头吩咐谨姑：“在外守着，把门关上，本宫要与方公子叙叙旧。”
谨姑冷眼打量着方庭云：“是。”
院门一关，周遭立刻安静许多，院中只有他二人，萧婵索性不装了，径直坐到石桌边。
她鼻子嗅了嗅：“这是什么味儿。”
方庭云忽然想起来自己锅里还有炒的菜，他快步走到厨房，往快糊了的锅里泼了一瓢水。
“哈哈哈……”
厨房是露天的，只搭了一个棚子，萧婵笑看他这囧样，挖苦道：“怎么？方公子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不如拜入本宫座下，本宫替你寻一份好差事？”
方庭云盖上锅盖，走到石桌边给她斟上茶水，他语气冷冽：“下官这里庙小屋漏，已无公主需要之物。”
话一出口，萧婵笑意渐无。连方庭云自己都觉得话说得有些重了。
“方庭云，本宫一直觉得，我们应该是朋友。”
方庭云直视着她，眼神冷漠：“方晟不敢。”
也许是最近杂事颇多，也许是觉得自己被骗很蠢，总之方庭云现在心情烦闷异常。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神情，萧婵在刚认识方庭云的时候见过。难不成他现在回过味儿来了，识破自己的小九九了？
萧婵肘靠石桌，支着下巴：“本宫饿了，你做的什么，端过来我看看。”
本来以为自己心里防线建立的差不多，但一迎上她如此炽热的眼神，方庭云还是败下阵来。
他别开脸：“粗茶淡饭，公主吃不惯，还是早些回宫用膳吧。”
萧婵：“你又不是本宫，你怎知本宫吃不惯。”
方庭云语结：“……”
他只好妥协，转身回厨房劳作。
须臾，他端来两碗米饭 ，和两碟炒的不知是什么的菜。
他知道萧婵挑剔，故意说道：“手艺不佳，我想公主不会嫌弃的。”
将她！他真是只太小看自己了。
萧婵丝毫不在意卖相难看的饭菜，直接拿起筷子夹了一片菜叶放到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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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压住要作呕的感觉，萧嫣咬牙切齿的夸赞道：“挺好吃的，小方大人感觉坐下一起品尝吧。”
方庭云皱眉，摸不清萧婵的路子。
她那么娇气，难不成今天自己打通了做饭的天赋？
方庭云坐下来夹菜吃了一口，措不及防的被呛到了：“咳咳咳。”
“哈哈哈……”
萧婵看着他的样子开心许多，好歹自己没白忍。
“小方大人手艺尚佳，本宫看到了边境，一定要把小方大人送到敌军军营里做饭，也算不浪费你这手艺。”
方庭云咽下菜叶，直接明言：“公主这次来访，所谓何事，下官已和方家再无瓜葛，恐怕帮不了公主。”
萧婵笑脸冷下来，她是不是在方庭云跟前表现的太过友善了，他竟敢如此对自己。
“本宫是运粮的领军人，来探望关心部下，意在情理之中，小方大人如此想本宫，可真让人寒心。”
方庭云淡淡道：“那到是我小人之心了，还望公主恕罪。”
萧婵：“哼……”
院门突然打开，谨姑走过来，她在萧婵跟前弯腰低语：“赵家公子前来拜见。”
真巧啊。
萧婵看向方庭云，他似乎并无反应，只在默默喝茶。
“放他进来吧。”
谨姑：“是。”
片刻过后，赵长元走进小院。
他看着相安无事坐在一起吃饭的两人很是惊讶。
萧婵挑眉看他：“怎么，看到本宫都不见礼了？真没规矩。”
赵长元走过去一脸不悦：“你不在宫里，跑出来做甚。”
借着赵贵妃的光，这位小侯爷从小和皇子公主们一起长大，他比萧婵萧嫣大几岁，经常以兄长自居，可萧婵并不服他，两人从小没少打架。
萧婵：“你都能出来撒欢，本宫体恤百姓，如何不能出来了？”
赵长元觉得自己被侮辱到了，他催促道：“天色不早了你赶紧走。”
萧婵无视他，面向方庭云微笑：“本宫与方公子是旧友，本宫来做客，方公子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置喙。”
赵长元的白眼要翻到天上去了，只好给方庭云递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方晟还有公务在身，不便陪同公主闲聊，还望公主谅解。”
方庭云站起来，弓身朝萧婵一拜。
真无趣，萧婵耷拉着小脸。
也罢，送粮之路时间还长着呢，自己有的是时间跟他慢慢耗。
起身看着方庭云：“那好吧，本宫就不叨扰了，明日起程，小方大人忙完好好休息。”
方庭云：“恭送公主殿下。”
萧婵看了几眼两人后，昂首快步离开。
她走后，赵长元深呼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以为她要过来对你怎么样呢，饭都没吃。”
方庭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多谢挂念。”
赵长元：“没事没事。”
“这做的什么啊我看看。”
“等等！”
方庭云阻拦的话说半截，赵长元已经手拿起一片菜叶扔到嘴里了。
“yue！”
方庭云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厨艺不精。”
赵长元：“yue……你以后……yue…别做饭了…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