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雨梦楼.玉鸣江岸

    江水滔滔奔流不息,江岸边栽种几窝花草。一座楼阁,屋顶盖的小青瓦,望一眼感到古朴清凉平凡。

    一说书先生说到激愤处,折扇啪地打开,围着他的人都竖起耳朵屏息凝神听。

    而在楼阁外面,一处宽敞的地,几株盛开的花,

    几张桌凳,一小方空地,一女在毯上作舞。

    周围的人吃着点心。

    “客官,你们是来看表演的?”一女道。

    “嗯,给我们上一碟点心,一壶茶”左祁尔道。

    “来这里看表演,师尊不着急手上的事?”

    “去祸风岛需要船,暂时还没有船出海”

    阎惜提起茶壶,倒了一杯,送往嘴里。

    “茶里有毒”左祁尔道。

    阎惜动作一停,左祁尔道:我刚刚下的。

    “我知道,我已经解了”阎惜用极淡口吻道。

    左祁尔道:嗯~不错,杀手要时刻保持警惕。

    “多谢师尊教诲”

    “徒儿,总坛有传来消息”

    阎惜凝神听。

    “罗刹殿主被杀了”左祁尔续道:是江山雨梦楼。

    阎惜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左祁尔道:所以怕是要委屈徒儿一回。

    “师尊,我可以回去吗?”

    左祁尔摇头。

    渔船归来,江面万灯火,打渔人满载喜悦各自回到了自己安乐的小窝。

    月夜沉,江边柳,柳树下有两道影子在交谈。

    清晨,晨光落在江面,玉鸣江岸边的楼阁又开始了一日的繁忙。

    几张桌凳,一碟点心。

    阎惜双手捧着一个陶罐,低垂着头,面纱遮脸,赤着脚,迈步时脚腕银铃晃响。

    ……

    “我想一会雨梦楼楼主。殿上跳舞的人叫玉妩,是雨梦楼楼主的小妹,你替代她,不可让楼中人有动作”

    ……

    后院,窗前的妆台,铜镜里映出一张姣好的容颜,晨光落在纱幔。

    “靳柔,把水放好,过来帮我看看戴那对耳坠比较好看”

    “好”

    ‘靳柔’把陶罐里的水倒入金盆,走向玉妩。玉妩转身,眼中不及错愕,颈上多了一条血痕。手落地,腕上的翠玉珠子滚落一地。

    门外脚步声响起,阎惜扯下纱幔遮住地上人,扯过纱幔裹住自己。

    “玉妩,你怎么呢,我听到什么声响”门外罗娜道。

    “我拿东西,不小心摔坏了”

    “你的声音怎么呢”

    “夜里着了凉,喉咙疼,我想休养几日”

    “嗯,那你好生休息”

    听得脚步声走远,阎惜看了眼地上人,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瓶中的粉末倒在地上的尸体,尸体化无。

    三日后

    夜晚,远峰上,一轮弯月挂在天际。

    一人风尘仆仆赶来,额间的坠饰散着冷冷的光,发后的纱巾被风吹鼓着。

    “礼物楼主收到了”左祁尔道。

    “是你杀了我小妹”

    左祁尔道:三招,试出你的能力。

    剑出鞘,剑光纵横,翻起地上的尘沙,道道飞向抱琵琶的玉琊。旋空起,指尖弦上音,一道道凌厉的光打出,招相碰,余力横荡千峰。

    “嗯,不错”左祁尔道,面具下的容颜展笑。剑变招,人影分化。

    “月下.杀”

    “弦音万里”

    招相对,朱弦断,玉琊被剑气扫中倒步退,嘴角染血。

    翻开琵琶,两柄短剑落手,剑相交,剑光映亮黑夜,两人错身过。

    掌相接,四目凛对,地陷三尺。周遭崖裂。

    玉琊额头汗涔涔,嘴角溢血。

    一道强烈的剑气打入二人之间,两人被震开。

    “厉害的剑者”左祁尔道。

    臧十三眼一冷,无数剑飞出,左祁尔用心以对。

    “雨梦楼没让我失望”

    左祁尔一拂袖,化去剑气,收剑回鞘。

    “楼主,那是魔域给你的回礼,再会”

    左祁尔化光离去。

    “你受伤了”臧十三想要替她疗伤。

    “我无碍。魔域中竟还有这样修为的人,一定要查出此人是谁;这件事交给韩束儿去办”

    “嗯”

    已过去三日,阎惜站在窗口,恰见窗口外有奇异的大鸟飞过。

    阎惜关上窗,收拾好行李,到了玉螺江畔。

    冷冷江畔,迷蒙夜色,一艘大船停在岸边。

    “来了。上船吧”

    阎惜跟着左祁尔走上船,撩开船帘,找了一处空地坐下。

    “你跟她交手了,她的武功如何?”

    “很不错”

    左祁尔脑中闪过那无数的剑。左祁尔眺望着船舱外的夜色,阎惜见他的眼底有些许烦忧,不再多问,低头玩弄刀上的穗子。

    船在江上行了数日,一日夜晚,水上寒冷的烟雾缭绕,江风一送吹开漂荡在水上船的帘纱,冷得沁人肤骨。

    船靠岸,阎惜睁开眼。

    左祁尔道:我让船家暂时先把船靠岸,到祸风岛还有一段路,我们上去找些干粮。

    “嗯”

    两人上岸,见不远处有星星点点的光,还有喧闹声。两人走近,见许多人擎着火把,前方搭建着一个比武擂台。

    一个穿朱红衣服的少女,一条青色的辫垂在胸前,几根稀有的翎羽插在头上,使着一支银枪,正对战着一个抡大刀的挑战者。

    而在擂台的一处角落,放着一个偌大花瓶,瓶里插着数枝娇艳欲滴的玫瑰。

    少女一声轻叱,□□中挑战者手腕,大刀脱手,挑战者脚下不稳,连步倒退,落下了擂台。

    少女将头上插的一枝玫瑰,丢进了背后方花瓶。

    一人跳上擂台,手中也拿了一枝新鲜的玫瑰。

    “毕莲姑娘,请了”

    挑战者使双刀,刀枪交手,毕莲接过玫瑰插入头上。

    刀影快,枪刃利,两人几番过手,不分胜败。

    挑战者极招上手,毕莲头发被削去一绺,玫瑰掉下,毕莲收招,跃身起,用嘴叼住了花茎落下,不料脚下木板‘喀嚓’一声断裂。

    左祁尔见状,身形一动,接住了落下的毕莲。

    “姑娘,你无碍?”左祁尔抽开手。

    “刚才情急,多有得罪”左祁尔补道。

    毕莲看着面前的人,风度翩翩,只是带着面具。道:没事。走到了一位老者身边,低语了几句。

    老者走出,面向底下人道:刚才是场意外。壮士,明日再与我这孙女比试如何?

    “是我方才出手重了,还请毕老和毕姑娘见谅”

    “哈哈、好说,那今日便到此”

    众人散去。

    毕莲邀请两人到家中做客,左祁尔两人跟她到了一处木屋。

    “阎姑娘,你们是要到哪里去?”

    “祸风岛”

    “去一座荒岛做什么?”

    “这…”

    “不方便说,我只是随口问问”

    “没有,只是去找一样东西”阎惜道。

    “我还本想留你们住几天的,但你们有事在身……我去跟你准备干粮,一会送你们出去”

    “多谢你”阎惜道。

    毕莲走进厨房,将干粮包好,回头却撞在一人身上。

    “阿父”毕莲:你回来了。

    “你在厨房做什么这么晚了,有没有吃的?”毕方凶道。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毕方见对面屋中窗上有两人影。

    “有客人”

    “阿父,他们只是讨干粮的过路人”

    “要给钱吗,不给钱,给他们什么吃的”毕方一把抢过干粮。

    “阿父,后面柴院里还有一只大公鸡,我一会儿杀了给你做下酒菜。你先把干粮还我”

    “去吧,去吧,快些”毕方不耐烦道。

    毕莲送二人到江边,道:保重。

    “毕姑娘珍重”左祁尔道。

    “这块小木牌毕姑娘收下吧”

    “这…”

    左祁尔道:就当是我们的谢意。

    “嗯”

    毕莲看着两人离去,回到厨房,毕方早已不在。

    “大哥,你看清楚了吗?”一人道。

    “错不了,我一定没有看错,就是她”毕方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镇雪楼告诉大当家的”

    “嗯,嗯,我们听大哥的”

    黑黢黢的天空挂着几颗亮星,只听得见船在水上走的声音。

    “师尊认识毕莲姑娘?”

    “她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不”左祁尔摇头:应该是一朵花,红色的莲花。可我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我记得我在等一个人,可我忘记我在等谁了”

    阎惜眼中划过一抹黯然,淡淡道:有等的总比没等的好。你我恩怨,总有一日会有了结。

    “有那一日,是我应得的,黄泉下我不会怪你”

    “徒儿如何觉得杀手这条路?”

    “一条不归路”

    “既是不归路,何必总往回看。好好欣赏这夜吧,云镜可难有这样宁静的夜”

    古玡王国

    一处诡异的宫殿,一张兽骨拼接的狰狞王座,狄王正凝神看着面前桌上次(亻罗)带回的神兵卷。眉眼严肃,胸口野心搏动。

    “父王”

    “次来得正好,为父正欲开启天旋,释放三罪奴”

    “三罪奴一旦被释放,要想再收服便难。父王怎想动用这禁忌力量?”

    “在祸风岛藏有一纸神武卷,三罪奴正好用在此地”

    “那孩儿即日便动身”

    “这事让次槐去。你有更重要的事”

    “是”

    “下去吧”

    次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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