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雪楼

    泪滴落到棺材里,棺材的边缘堆积着雪花。

    冰言趴在边缘上,泪从眼眶顺着鼻梁,落在了棺材里躺着的人的衣袖上。

    綦罗:你哭了这么久了,他又不能活,还不如想想怎么拯救你这'危楼'。

    冰言泪眼婆娑,狠狠地瞪着綦罗。

    綦罗:我这说的是实话,真是个毛头小子,你师尊的本事,你可是一成都没学到。呵,我要是你师尊,还不如闭上眼。

    阎惜伸手接住飘下的雪花,雪花在她掌心融化。

    冰言回头看着师尊,棺里的人双手叠放在身前,双眼紧闭,整个人看起来成熟又稳重,只是不会再说话了。

    綦罗捕捉到冰言眼里的情绪,道:你和你师尊的关系有些特别。

    冰言:他就是我师尊,有什么特别。

    綦罗:好,好。綦罗往后退:没特别。

    冰言见他眼里有促狭的笑,想几万刀把这人砍死。

    “冰言”阎惜截下他的剑,道: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我们的敌人是狄王。

    冰言:我的仇我自己会报,你们进不去囿中是你们自己的事。

    綦罗:我也不想与你合作,你带着你那座'危楼',让狄王跟你彻底摧灭。

    冰言:是了,我也无意与你们合作。

    冰言:请吧。

    綦罗、阎惜两人站在雪中。

    綦罗:往前是死路,往后无退路。

    阎惜:你也会说丧气话?

    綦罗:我是在替镇雪楼感叹!

    綦罗:师姊,你对镇雪楼有担心,但可惜人家不想与你这个魔女合作。

    阎惜拔剑,剑抵在了綦罗脖子上,沁出了血。

    迎面走来了一群人。

    阎惜持剑往来的人走。

    “放弃囿中,留你们全尸”

    阎惜:同样的话,奉还给你。

    北门罗烈见阎惜剑到,往侧挪移,阎惜的剑在黄金甲士间受制。

    “要是左祁在就好了”阎惜心想:我剑用得不顺,他在很快就能解决了。

    北门罗烈的剑从阎惜耳旁擦过,阎惜翻身,从他头顶过,剑贴着剑往他喉咙,北门罗烈一个后翻,躲过了这致命一剑。

    北门罗烈:为了破黄金甲,选了自己不称手的武器,女邪,我赞赏你的孤勇。但你的命也真不值钱。

    阎惜:还好,五千两。

    一旁綦罗皱着眉,刚才的打斗中,他的剑上有了个小缺口。

    “仇剑老是不是偷工换料兼打盹了”

    綦罗嘴里嘀咕,手上却不慢。

    无奈,黄金甲太坚硬,两人战半天,也没破一个。

    阎惜:退吧,这样只会耗费时间。

    两人退到了一处,綦罗极小声地'嗯'了声。

    两人站在雪地高处,一筹莫展。

    突然綦罗往回走。

    阎惜:你去哪里?

    綦罗:我去抓那小子过来,他要不肯,那就把魔域的刑一个一个用到他肯。

    阎惜:你看,是冰言。

    綦罗走回,见远处冰言正扶棺前往囿中方向。

    阎惜:花祚是花伊的亲大哥。

    綦罗:可惜他死了,花伊却不准他的棺进花家。

    綦罗:他走大门肯定是进不去的。

    阎惜:所以他会走暗道。

    两人对望了一眼,各自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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