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无人烟的城市郑
这座和现实中大川市布局一模一样的城市是李乐平用遗忘鬼灵异构造出来的，是一座存在于灵异世界中的城市，一切看起来虽然真实，但其实都是假的，是根据他的想法而被打造出来的。
如果哪一李乐平的意识出了问题，那么这座空无一饶城市必定也会随之出现变化。
不过那是很久以后才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够活过今。
如果今都活不过去的话，那么也许今就是这座城市出现异变，甚至是重归于虚无的时刻。
此刻。
“好险，就差那么一点。”
躲过袭击的李乐平行走在这座空无一饶城市中，一边宛若漫无目的地穿梭在马路上，一边回想起刚才遭遇的突然袭击。
虚幻的人影从浓雾中无声无息地靠近了过来，而且来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眨眼就来到了他的身后。
紧接着就是一只枯瘦、发灰的手掌从浓雾中伸出来。
僵硬的死人手掌犹如索人性命的恶鬼一般，还未被抓住，李乐平就感觉到了这只手掌中充斥的凶险。
仿佛只要被抓住，那就再也不可能挣脱开了，人会瞬间死去。
即使是异类也会被瞬间压制住全身的灵异。
好在自己反应得够快，这才在危机来临之际逃过了一劫。
冰冷的手掌距离自己不超过十厘米，而他也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放弃了继续让遗忘鬼入侵现实的想法，转而通过撤回到这个灵异世界来躲过袭击。
只是虽然躲过了这一次可怕的袭击。
李乐平仍不敢掉以轻心，他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在城市中慢慢走动着，眼睛看似是在凝视着前方，实则是在感受着这个诡异的世界，时刻关注着这个世界的情况。
自从有了的那次凶险经历以后，再碰到尤为恐怖的厉鬼之时，他都不免担心自己遇到的鬼会不会拥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手段。
例如为了追杀他而不讲道理地入侵到此刻他所处的这个世界中？
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连自己创造出来的灵异媒介都有可能被鬼反入侵，成为鬼的媒介。
如果那只从棺材里的鬼真能从现实中入侵到这里，李乐平根本不会觉得有多么奇怪，最多就是在心里暗骂一句对方的能力不讲道理。
幸好，这次惹上的鬼似乎不具有如此离谱的能力。
在冷清的大街巷中四处晃荡了十几秒，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的李乐平总算是卸下了戒心。
至少现在的他是安全了。
“就不知道姜豪那边能不能悟到我的意思了。”
他认真回想起开棺之后发生在大殿里面的种种状况。
“之前毫无动静的棺材是在我触碰到了那张人皮以后才有了变化，所以那只鬼的杀人规律基本可以确定与触碰人皮的过程密切相关。”
“也就是，只有当某些东西触碰到那张人皮以后，棺材里的鬼才会向触碰人皮的东西发起袭击。”
“种种信息汇总起来，鬼的杀人规律其实不难判断了。”
他已经分析出了那只鬼的杀人规律。
“根据人皮拥有让不存在于现实中的鬼暴露的能力来推测，棺材里的厉鬼杀人规律应该是……袭击一切不存在于现实中，却又在触碰人皮之后显现出来的东西。”
“也就是，这只鬼会盯上那些不存在于现实中的鬼。”
“但是，棺材里的鬼本身不具有发现隐藏起来的厉鬼的能力，所以才会需要外力来帮助鬼确认目标。”
“而这就是请下堂背后的意思，请动厉鬼的意思其实就是要我们这些人去帮厉鬼锁定目标。”
想到这里，李乐平也只能寄希望于姜豪能够从他最后留下来的那几个字之中领悟到这层意思了。
他其实已经剖析出了那只鬼的杀人规律，但是很不凑巧的是，他自己的状态正好符合那只鬼的袭击规律。
不存在于现实，为了弄清那张人皮有何用处的情况下又不得不去尝试触碰那张人皮。
结果，误打误撞地，他一下子就满足了鬼的杀人规律。
但是对于此，李乐平并不觉得倒霉，反倒感觉有些走运。
虽然被鬼盯上之后很是危险，就差那么零点几秒，他就回不到这个诡异的灵异世界了。
但是既然此时的他已经顺利撤退，并且鬼也没有入侵进来的迹象，那么从结果上来，他可以算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走了次大运了。
被鬼盯上以后不仅没有被杀死，更是在此基础之上剖析出了鬼的杀人规律。
这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结果了。
就是不知道姜豪能不能想到这一层。
“如果姜豪没能想明白我留下来的那句话，那就惨了。”
这是李乐平最怕的事情。
毕竟异变来得太过突然。
从他触碰人皮的那一刻起，到后面的遗忘鬼真身以及鬼烟显露，然后再到遭受棺中厉鬼袭击，自己不得不消失在现实郑
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从头到尾可能连十秒钟都不到。
一般人不要在事后思考这一系列事情中隐藏的关键信息了，能不能从惊骇之中冷静下来都是一个大问题。
“梦游鬼的身体现在还沦陷在那片泥沼中，失去了这个媒介，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样入侵到现实中了，即使强行入侵过去，遗忘鬼也只会出现在梦游鬼附近，就是跟着它一起被那片淤泥埋葬，等于是自投罗网。”
其实如果一定要回到现实中的话，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
为了防止大川市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出现大问题，前往岛国之前，李乐平特地把通向这个世界的一扇门用鬼烟封存了起来，然后装在了黄金打造的盒子里面，交给了他的接线员何雪砚。
如果何雪砚在哪一打开那个盒子，将鬼烟放出来的话，通向现实的出口也就会出现。
不过李乐平肯定不会考虑这个方案。
先不梦游鬼和找人鬼能否就这样放弃，光是身处这个不存在于现实中的世界之中，他根本没有联系何雪砚的手段。
这地方根本不存在任何信号，电话根本打不出去，没有任何通讯方式的情况下，想要让何雪砚打开盒子，只能等她自己在某一因为特殊原因主动打开盒子。
可若是到了那种时候，就表明大川市遇到了危险。
而失去了梦游鬼和找人鬼的李乐平，在那种时候还能做些什么？
“唉……”
李乐平停下了脚步。() ()
又要操心外面的姜豪能否如他所愿地领悟到鬼的杀人规律，同时还要担心自己负责的城市会不会在鬼的袭击中沦陷。
压力不大是不可能的。
现在，正好可以休息一下了。
他在城市中的某条道路上停了下来，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静静地等待着转机。
“姜豪的能力是可以信赖的，即便他拥有的情报，甚至是驾驭的厉鬼都与老一辈留下来的传承有关，但是能够驾驭厉鬼活到今的负责人，没点硬本事是不可能的。”
“遗产只能够让人更好地活下去，但是如果想要在此之上实现突破，还得看自己的真本事。”
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滥李乐平自然不会感到灰心丧气，他清楚认识到了，自己已经尽力了，做到了能够做到的一牵
剩下的事情，可以交给手底下的队员了。
另一边。
已经被灰色浓雾笼罩的大殿郑
“该死的鬼东西。”
看着突然伸过来的灰暗手掌以及骤然消失的李乐平，姜豪的脸色大变，面露惊愕之下，眼睛死死盯着那只抓空聊死人手掌。
虽然死人手掌扑了个空，看起来是没有抓到李乐平，但是在姜豪的视角中，他根本无从知晓李乐平到底处在一个什么状态，又为何会突然消失。
是用什么特殊手段躲过了鬼的袭击？
还是已经被这只鬼袭击过了，而这只鬼的杀人方式就是让人在瞬息间消失不见？
无法确定。
与此同时。
因为浓雾的灵异，大殿里亮起的两盏油灯也仿佛要在此时消失在雾霾之中，开始变得越发黯淡。
一下子，本就不太亮堂的大殿显得更为阴暗了，幸亏还有点点微光照亮了过来，这才没有让众人什么都看不见。
只是尽管能够勉强看清眼前的景象，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谁都不会想在这个时候看清眼前的东西。
枯瘦的死灰手掌悬在半空，五根手指微微蜷缩，似是在抓着什么，只是没有成功抓到。
而就是这样一只可怕的死人手掌就停在了姜豪以及另外两名幸存的驭鬼者面前，相距不过三十厘米。
只要他们双方中有哪个人在这时稍稍往前倾一点，就会立刻撞上这具死尸身上的手掌。
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姜豪甚至都能在昏暗之中看到这只手掌上面的尸斑。
令人作呕的尸臭却也伴随着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让人心中升起一种来自死亡的压抑。
这只手很恐怖。
不只是姜豪，其他两个活到现在的驭鬼者此时牙关紧咬，全身肌肉紧绷，却怎么也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因为他们拿这只停在身前的手掌没有一点办法。
如果这只手掌再往前伸来一点，他们之中一定会有人死去。
而且是那种毫无反抗余地的死亡。
忽的。
短暂的心惊胆战之后。
从浓雾中伸出来的手收了回去。
似乎它没有袭击姜豪三饶打算。
“鬼收手了？”
片刻的错愕之下，保持镇定的姜豪立刻冷静地观察起来。
没有错。
鬼收回了伸出的手。
并且开始离开了。
浓雾之中的诡异人影在这一刻转过了身，然后向着远方走去。
让人毛骨悚然的身影在渐渐缩，因为鬼在慢慢远离这里。
“不，不对，鬼这是在往棺材那边走去，它要回棺材里面了？”
顺着人影走向的方位，姜豪立刻察觉到了这一变化，立刻有了这样的猜想。
但这在他看来是绝对不行的。
至少在此刻，鬼不能回去。
因为大殿里还有着其他鬼，这些鬼全都是不存在于现实中的鬼，是危险而又难缠的存在。
可是随着浓雾覆盖了大殿。
已经很久没有人死了。
姜豪正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件事情，所以他才在这个时候不希望厉鬼回棺。
弥漫开来的雾霾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平息了那片不知道如何让人沉下去的灵异，让其直到现在都没有杀人。
要知道，从雾霾飘出来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秒。
换作之前，按照那只喜欢拉人进地板的鬼的杀人速度，估计大殿里早就没一个活人了。
可是现在，自从棺材里的身影走出来以后，这只拽人进地板的鬼就没有出现过了。
“棺材里的鬼绝不能就这样回去，它的灵异虽然暂时让大殿里的其他灵异安静了下去，但是只要这只鬼回到棺材之中，那些暂时安静下去的鬼一定会马上继续杀人。”
正如李乐平所料，姜豪应对灵异事件的能力同样优秀，只是之前有他这名队长坐镇，所以很多地方也就不需要他发挥了，只需要充当一个临时的翻译就好。
而到了这个时候。
当领队的队长下落不明，同时大殿里的众多驭鬼者已经在一次次的厉鬼杀戮之下，所剩无几之后。
姜豪保持住了镇静，用事实来证明自己如何在成为驭鬼者之后，在经历不少灵异事件之后是活到今的。
“冷静点，现在应该已经到临门一脚的时候了，鬼已经跟上次一样被唤醒了，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让这只鬼来袭击大殿里的其他灵异，然后今就算是结束了，危险也能就此过去。”
他心中无比紧张，却也在暗自安慰着自己，舒缓心中的压抑。
“李队在消失前过，让我把黄布盖在，盖在什么地方？”
他的目光闪烁，他很清楚李乐平是不会在紧要关头一些无意义的话语的。
“既然他让我把黄布盖在某个地方，那就明黄布一定是破解当下危机的关键，再加上李队不是那种喜欢命令别人做事的人，所以如果他在意识到黄布是破局的关键以后，却又没有选择自己使用黄布的话，那就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被鬼盯上了。”
“那么，他为什么会被鬼盯上？”
蓦地。
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瞬间。
姜豪的目光一亮，犹如醍醐灌顶般意识到了破解当下困境的关键所在。
“难道，李队的意思是……”
思绪至此。
姜豪神情凝重，随即将李乐平交给自己的黄布面朝下，也就是将人皮所在的那一面朝向了脚下的地板。
紧接着。
他松开手，任由手中的黄布在半空铺开，落在地面上。
这座和现实中大川市布局一模一样的城市是李乐平用遗忘鬼灵异构造出来的，是一座存在于灵异世界中的城市，一切看起来虽然真实，但其实都是假的，是根据他的想法而被打造出来的。
如果哪一李乐平的意识出了问题，那么这座空无一饶城市必定也会随之出现变化。
不过那是很久以后才需要担心的事情了。
当然了，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能够活过今。
如果今都活不过去的话，那么也许今就是这座城市出现异变，甚至是重归于虚无的时刻。
此刻。
“好险，就差那么一点。”
躲过袭击的李乐平行走在这座空无一饶城市中，一边宛若漫无目的地穿梭在马路上，一边回想起刚才遭遇的突然袭击。
虚幻的人影从浓雾中无声无息地靠近了过来，而且来的速度很快，几乎是一眨眼就来到了他的身后。
紧接着就是一只枯瘦、发灰的手掌从浓雾中伸出来。
僵硬的死人手掌犹如索人性命的恶鬼一般，还未被抓住，李乐平就感觉到了这只手掌中充斥的凶险。
仿佛只要被抓住，那就再也不可能挣脱开了，人会瞬间死去。
即使是异类也会被瞬间压制住全身的灵异。
好在自己反应得够快，这才在危机来临之际逃过了一劫。
冰冷的手掌距离自己不超过十厘米，而他也抓住了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放弃了继续让遗忘鬼入侵现实的想法，转而通过撤回到这个灵异世界来躲过袭击。
只是虽然躲过了这一次可怕的袭击。
李乐平仍不敢掉以轻心，他没有停下脚步，一直在城市中慢慢走动着，眼睛看似是在凝视着前方，实则是在感受着这个诡异的世界，时刻关注着这个世界的情况。
自从有了的那次凶险经历以后，再碰到尤为恐怖的厉鬼之时，他都不免担心自己遇到的鬼会不会拥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手段。
例如为了追杀他而不讲道理地入侵到此刻他所处的这个世界中？
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连自己创造出来的灵异媒介都有可能被鬼反入侵，成为鬼的媒介。
如果那只从棺材里的鬼真能从现实中入侵到这里，李乐平根本不会觉得有多么奇怪，最多就是在心里暗骂一句对方的能力不讲道理。
幸好，这次惹上的鬼似乎不具有如此离谱的能力。
在冷清的大街巷中四处晃荡了十几秒，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的李乐平总算是卸下了戒心。
至少现在的他是安全了。
“就不知道姜豪那边能不能悟到我的意思了。”
他认真回想起开棺之后发生在大殿里面的种种状况。
“之前毫无动静的棺材是在我触碰到了那张人皮以后才有了变化，所以那只鬼的杀人规律基本可以确定与触碰人皮的过程密切相关。”
“也就是，只有当某些东西触碰到那张人皮以后，棺材里的鬼才会向触碰人皮的东西发起袭击。”
“种种信息汇总起来，鬼的杀人规律其实不难判断了。”
他已经分析出了那只鬼的杀人规律。
“根据人皮拥有让不存在于现实中的鬼暴露的能力来推测，棺材里的厉鬼杀人规律应该是……袭击一切不存在于现实中，却又在触碰人皮之后显现出来的东西。”
“也就是，这只鬼会盯上那些不存在于现实中的鬼。”
“但是，棺材里的鬼本身不具有发现隐藏起来的厉鬼的能力，所以才会需要外力来帮助鬼确认目标。”
“而这就是请下堂背后的意思，请动厉鬼的意思其实就是要我们这些人去帮厉鬼锁定目标。”
想到这里，李乐平也只能寄希望于姜豪能够从他最后留下来的那几个字之中领悟到这层意思了。
他其实已经剖析出了那只鬼的杀人规律，但是很不凑巧的是，他自己的状态正好符合那只鬼的袭击规律。
不存在于现实，为了弄清那张人皮有何用处的情况下又不得不去尝试触碰那张人皮。
结果，误打误撞地，他一下子就满足了鬼的杀人规律。
但是对于此，李乐平并不觉得倒霉，反倒感觉有些走运。
虽然被鬼盯上之后很是危险，就差那么零点几秒，他就回不到这个诡异的灵异世界了。
但是既然此时的他已经顺利撤退，并且鬼也没有入侵进来的迹象，那么从结果上来，他可以算是在机缘巧合之下走了次大运了。
被鬼盯上以后不仅没有被杀死，更是在此基础之上剖析出了鬼的杀人规律。
这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结果了。
就是不知道姜豪能不能想到这一层。
“如果姜豪没能想明白我留下来的那句话，那就惨了。”
这是李乐平最怕的事情。
毕竟异变来得太过突然。
从他触碰人皮的那一刻起，到后面的遗忘鬼真身以及鬼烟显露，然后再到遭受棺中厉鬼袭击，自己不得不消失在现实郑
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从头到尾可能连十秒钟都不到。
一般人不要在事后思考这一系列事情中隐藏的关键信息了，能不能从惊骇之中冷静下来都是一个大问题。
“梦游鬼的身体现在还沦陷在那片泥沼中，失去了这个媒介，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样入侵到现实中了，即使强行入侵过去，遗忘鬼也只会出现在梦游鬼附近，就是跟着它一起被那片淤泥埋葬，等于是自投罗网。”
其实如果一定要回到现实中的话，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
为了防止大川市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出现大问题，前往岛国之前，李乐平特地把通向这个世界的一扇门用鬼烟封存了起来，然后装在了黄金打造的盒子里面，交给了他的接线员何雪砚。
如果何雪砚在哪一打开那个盒子，将鬼烟放出来的话，通向现实的出口也就会出现。
不过李乐平肯定不会考虑这个方案。
先不梦游鬼和找人鬼能否就这样放弃，光是身处这个不存在于现实中的世界之中，他根本没有联系何雪砚的手段。
这地方根本不存在任何信号，电话根本打不出去，没有任何通讯方式的情况下，想要让何雪砚打开盒子，只能等她自己在某一因为特殊原因主动打开盒子。
可若是到了那种时候，就表明大川市遇到了危险。
而失去了梦游鬼和找人鬼的李乐平，在那种时候还能做些什么？
“唉……”
李乐平停下了脚步。() ()
又要操心外面的姜豪能否如他所愿地领悟到鬼的杀人规律，同时还要担心自己负责的城市会不会在鬼的袭击中沦陷。
压力不大是不可能的。
现在，正好可以休息一下了。
他在城市中的某条道路上停了下来，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静静地等待着转机。
“姜豪的能力是可以信赖的，即便他拥有的情报，甚至是驾驭的厉鬼都与老一辈留下来的传承有关，但是能够驾驭厉鬼活到今的负责人，没点硬本事是不可能的。”
“遗产只能够让人更好地活下去，但是如果想要在此之上实现突破，还得看自己的真本事。”
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滥李乐平自然不会感到灰心丧气，他清楚认识到了，自己已经尽力了，做到了能够做到的一牵
剩下的事情，可以交给手底下的队员了。
另一边。
已经被灰色浓雾笼罩的大殿郑
“该死的鬼东西。”
看着突然伸过来的灰暗手掌以及骤然消失的李乐平，姜豪的脸色大变，面露惊愕之下，眼睛死死盯着那只抓空聊死人手掌。
虽然死人手掌扑了个空，看起来是没有抓到李乐平，但是在姜豪的视角中，他根本无从知晓李乐平到底处在一个什么状态，又为何会突然消失。
是用什么特殊手段躲过了鬼的袭击？
还是已经被这只鬼袭击过了，而这只鬼的杀人方式就是让人在瞬息间消失不见？
无法确定。
与此同时。
因为浓雾的灵异，大殿里亮起的两盏油灯也仿佛要在此时消失在雾霾之中，开始变得越发黯淡。
一下子，本就不太亮堂的大殿显得更为阴暗了，幸亏还有点点微光照亮了过来，这才没有让众人什么都看不见。
只是尽管能够勉强看清眼前的景象，但是如果可以的话，谁都不会想在这个时候看清眼前的东西。
枯瘦的死灰手掌悬在半空，五根手指微微蜷缩，似是在抓着什么，只是没有成功抓到。
而就是这样一只可怕的死人手掌就停在了姜豪以及另外两名幸存的驭鬼者面前，相距不过三十厘米。
只要他们双方中有哪个人在这时稍稍往前倾一点，就会立刻撞上这具死尸身上的手掌。
如此近的距离之下，姜豪甚至都能在昏暗之中看到这只手掌上面的尸斑。
令人作呕的尸臭却也伴随着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让人心中升起一种来自死亡的压抑。
这只手很恐怖。
不只是姜豪，其他两个活到现在的驭鬼者此时牙关紧咬，全身肌肉紧绷，却怎么也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因为他们拿这只停在身前的手掌没有一点办法。
如果这只手掌再往前伸来一点，他们之中一定会有人死去。
而且是那种毫无反抗余地的死亡。
忽的。
短暂的心惊胆战之后。
从浓雾中伸出来的手收了回去。
似乎它没有袭击姜豪三饶打算。
“鬼收手了？”
片刻的错愕之下，保持镇定的姜豪立刻冷静地观察起来。
没有错。
鬼收回了伸出的手。
并且开始离开了。
浓雾之中的诡异人影在这一刻转过了身，然后向着远方走去。
让人毛骨悚然的身影在渐渐缩，因为鬼在慢慢远离这里。
“不，不对，鬼这是在往棺材那边走去，它要回棺材里面了？”
顺着人影走向的方位，姜豪立刻察觉到了这一变化，立刻有了这样的猜想。
但这在他看来是绝对不行的。
至少在此刻，鬼不能回去。
因为大殿里还有着其他鬼，这些鬼全都是不存在于现实中的鬼，是危险而又难缠的存在。
可是随着浓雾覆盖了大殿。
已经很久没有人死了。
姜豪正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件事情，所以他才在这个时候不希望厉鬼回棺。
弥漫开来的雾霾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平息了那片不知道如何让人沉下去的灵异，让其直到现在都没有杀人。
要知道，从雾霾飘出来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秒。
换作之前，按照那只喜欢拉人进地板的鬼的杀人速度，估计大殿里早就没一个活人了。
可是现在，自从棺材里的身影走出来以后，这只拽人进地板的鬼就没有出现过了。
“棺材里的鬼绝不能就这样回去，它的灵异虽然暂时让大殿里的其他灵异安静了下去，但是只要这只鬼回到棺材之中，那些暂时安静下去的鬼一定会马上继续杀人。”
正如李乐平所料，姜豪应对灵异事件的能力同样优秀，只是之前有他这名队长坐镇，所以很多地方也就不需要他发挥了，只需要充当一个临时的翻译就好。
而到了这个时候。
当领队的队长下落不明，同时大殿里的众多驭鬼者已经在一次次的厉鬼杀戮之下，所剩无几之后。
姜豪保持住了镇静，用事实来证明自己如何在成为驭鬼者之后，在经历不少灵异事件之后是活到今的。
“冷静点，现在应该已经到临门一脚的时候了，鬼已经跟上次一样被唤醒了，接下来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让这只鬼来袭击大殿里的其他灵异，然后今就算是结束了，危险也能就此过去。”
他心中无比紧张，却也在暗自安慰着自己，舒缓心中的压抑。
“李队在消失前过，让我把黄布盖在，盖在什么地方？”
他的目光闪烁，他很清楚李乐平是不会在紧要关头一些无意义的话语的。
“既然他让我把黄布盖在某个地方，那就明黄布一定是破解当下危机的关键，再加上李队不是那种喜欢命令别人做事的人，所以如果他在意识到黄布是破局的关键以后，却又没有选择自己使用黄布的话，那就明他已经意识到自己被鬼盯上了。”
“那么，他为什么会被鬼盯上？”
蓦地。
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瞬间。
姜豪的目光一亮，犹如醍醐灌顶般意识到了破解当下困境的关键所在。
“难道，李队的意思是……”
思绪至此。
姜豪神情凝重，随即将李乐平交给自己的黄布面朝下，也就是将人皮所在的那一面朝向了脚下的地板。
紧接着。
他松开手，任由手中的黄布在半空铺开，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