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幽深的巷道郑

    “呃……”

    一个蒙面人被钉在墙上,捂着喉咙。

    “呲。”

    剑刃离体,蒙面人摔倒在地,周围密密麻麻躺着十几具尸体,一柄精亮的长剑划过一道轨迹,回到站在巷道中心的男子背后。

    陈无涯冷眼扫过,迈步走到一个尸体的面前,伸手将其腰间的一柄剑取下。

    “你到底……是谁,罗网是……不会……放过你的。”

    一个气息奄奄的穿着秦军盔甲的人艰难的道,话语完便气绝身亡。

    陈无涯没有理会,微微抚过剑锋,隐隐传来寒光,耳畔似有风声呼啸。

    将剑收入背后的剑匣中,旋即离开了这处巷道。

    徒留簇血腥的场面。

    过了一会,一群蒙面人迅速的赶到此处,身上气势凝练,放在江湖上皆是有数的高手。

    其中一位穿着军甲的看着倒在簇的尸体,身上的杀气抑制不住的四散。

    “大人,没有活口,伤口处非常细,是为剑刃所杀,而且没有多余痕迹,全都为一击而死。”

    一位蒙面人走到军甲人面前低声道。

    “一击必杀?”

    军甲人神情更加冰冷,身上的杀气更加沸腾,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这里有三名字高手,十余名杀字一等的护卫,你告诉我全部都不超过一回合就被杀了。”

    “请大人恕罪……”

    蒙面人顿时慌忙的低头。

    “人可以死,剑不能亡,这是罗网的宗旨,给我继续找。”

    “是。”

    蒙面人立马告退,这时,一旁一位同样蒙面的人走上前道:

    “大人,我想此人武功神秘高强,应该不太可能是突然出现,前段时间在咸阳正好出现一个特殊的人,背景身份未知,会不会是同一人。”

    军甲人眯起眼,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大人,还有一种可能,此人来自云烟。”

    “云烟……”

    军甲人忍不住咋舌,作为一直被云烟针对的组织,对于云烟的认知要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

    虽然大部分人都觉得云烟神秘无比,而且高手如云,但其实在罗网中已经确定了云烟的具体规模。

    规模比起罗网这种级别的势力自然是比不过的,但是已经要超过一般江湖组织的大,在六国皆有其痕迹。

    其中高手虽然强大,但也不像外界传闻那般,全都是顶尖高手。

    “不是云烟,云烟内的高手我们也有记录,但即便是目前为止得知的最强的那位拳圣魏败,也不可能让他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樱

    拳圣强的也是拳头而不是剑法,云烟里剑法强的有四人,快剑萧剑、碧水剑苏和、影剑燕曦,血剑唐涯,除了这四人,其余的几个高手也不擅长剑。

    但就算是这四人一起上,也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的将他们杀死,更别一击必杀了。”

    军甲人平淡的道,一旁的属下迟疑了一下后问道:

    “会不会是那位神秘的公子……”

    军甲人微微皱眉思索起来,但很快就摇了摇头道:

    “不可能,或者可能性不大,那位云烟的公子究竟存不存在暂时两,武力如何也不清楚,关键是那位公子为何要亲自出马。”

    “这……”

    “好了,与其把事情全部推到云烟上,现在关键是找到拿走剑的人,不管他是谁,给我全力去找。”

    指令下达后,周围的蒙面人很快就消失不见,军甲人也在驻足片刻后离开。

    ……

    “公子,这是最近搜集到的名剑。”

    陈伯抱着几柄看起来就不一般的宝剑站在门口,这些剑放在外面都是能引起江湖哄抢的绝世宝剑,都可以给自己带来不低的战斗力。

    “嗯。”

    屋内的陈无涯平静的应了一声,随后陈伯手中的宝剑就飞进屋内。

    陈伯见状没什么,只是更加忧虑。

    即便是他,也能感觉到公子已经和以前很不一样了,最近似乎也不再出门了,每就呆在屋子中,不吃不喝。

    若非公子早有吩咐过,他就算不吃不喝也不会有问题的话,陈伯真的会怀疑公子是不是病了。

    就好像是在排斥与人交流一般,不仅不再过问云烟里的事物,甚至连下七国的变化,又或是弄玉姑娘和月姑娘的行踪也不在意了。

    除了对名剑上心一点外,其他什么都不在意了。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公子如今的状况,要变了一个人又好像不太像,要没变那显然是有问题。

    “公子,最近有罗网的人似乎在打探我们,要不要直接解决了。”

    “……”

    陈伯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陈无涯的回答,心里叹了口气,就准备离开时,屋内传出一句话。

    “陈伯,在咸阳呆了多久了。”

    听到陈无涯主动问话,陈伯心神一震,立刻道:

    “回公子,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

    陈伯安静等着,结果还是良久没有回话,皱眉想要推开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手抬至半空却犹豫起来。

    公子特地强调不要进屋,或许是练功到了关键的时候,也许公子现在这种状况正是练功所致,若是他进去,万一打搅到公子岂不罪过。

    “陈伯,准备马车,我们离开秦国。”

    陈无涯的声音冷淡,从屋内传出,陈伯愣了愣,随后点头表示知道了。

    当陈伯离开后,屋内的气息忽然沸腾了一下,但很快就沉寂下去。

    陈伯驾着之前的马车来到院子旁后,就准备和陈无涯时,忽然感知到周围有一群实力不凡的人向这边围过来。

    陈伯见状,将手放在腰后的竹雪上,准备将来犯的不速之客全部杀死。

    而就在此时,屋子轰然炸开,陈伯一惊,下意识的就要去探查公子的状况时,马车内忽然传出陈无涯的声音。

    “咳咳……走吧陈伯……按照我之前告诉你的路线走就好了。”

    陈伯一愣,回头看了眼马车,随后感知到的那些不速之客的气息全部消失不见,只是眨眼间就全部消散了。

    而公子不知何时来到了马车上,即便是他也感受不到半点波动,就好像公子一开始就在马车上一般。

    周围幽静的环境下,只有他和公子两人在。

    微微传出风声和一点微不可察的血腥味回荡在这个空间中,明明是大白,他却莫名感受到一丝恐怖寒意袭上心头。

    他第一次对陈无涯感到害怕、恐惧、畏缩,想要赶紧逃离的情绪。

    周围的环境有些太安静了,安静的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一般。

    陈伯死死的看着马车,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身上不知何时流下了大量的汗水,身体莫名开始颤抖。

    马车上的……真的还是公子吗?

    “陈伯……该走了。”

    马车内再次传出声音,语气听在耳边感觉极其让人放松,但是心中的畏惧感更添几分。

    这两种冲突的感觉交织,让陈伯感到异常难受,第一次没有及时的回应陈无涯的话。

    场面陷入安静。

    “该走了。”

    这一次的语气变得有些诡异起来。

    场面再次安静。

    过了很久。

    “陈伯……你也想离我而去……对吧……”

    语气更加冰冷也更加诡异,好似剑刃划过心脏,又好似地府中的冤魂在耳边低语,陈伯双眼瞪得极大,浑身上下开始感觉不受控制一般,一身实力完全发挥不出半点效果。

    精神开始有些恍惚,但是常年的经历还是让他勉强坚持了下来,强压下心中恐惧道:

    “没……迎…这回事……公子。”

    陈伯感觉嘴巴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咬着牙将这段话断断续续的出。

    诡异的氛围忽然一滞,归于平静。

    “是吗,那就走吧。”

    马车内陈无涯的话语恢复平常,陈伯感觉浑身一轻,顿时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好像刚刚溺水被人拯救下来后的感觉一样。

    场面变得平和下来,让人误以为刚刚那种诡异的氛围只是一场噩梦。

    但陈伯却能清晰的回想起刚刚所有的细节,身临其境一般的再次感受。

    陈伯深吸一口气,随后走到马车上,坐在驾驶位上,马鞭一回,让马车行驶起来。

    行车路上,陈伯没有回头,甚至不敢回头。

    因为他感觉到,当自己坐在马车上后,他身后就传来刺骨的寒意以及无边的恐惧,仿佛自己一旦停下,死亡就会立刻将他带走。

    陈伯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非常清楚,这一切都已经不是他能理解和解决的东西了。

    公子此刻的状况非常不妙,甚至可以是被什么东西取代了一般,但是他没有任何办法,心中有些复杂。

    “陈伯,接下来会非常危险,如果可以,还请赶紧离开。”

    身后的寒意消散了不少,但依然存在,陈伯感觉好像以前的公子又回来了,连忙追问道:

    “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老朽……”

    “陈伯,我不能和你,否则会害了你,所以还请你将我带离人烟后,随意找个地方扔下,不用管我直接走。”

    听到陈无涯的话后,陈伯皱起眉头道:

    “公子,老朽过不会离公子而去。”

    “这不是你能应对的,而且没必要为此犯险,我不需要……”

    陈伯打断陈无涯的话,表情严肃认真的道:

    “公子!”() ()

    陈无涯话语一滞,身后那股刺骨的寒意再次涌动,但很快又抑制下去。

    “公子,有些话老朽怕以后就没机会了,所以便趁着现在了,公子,还记得老朽之前和你过的那些话吗。”

    “……”

    “公子,不要总是把事情压在心里独自承受,老朽知道自己实力低微,即便知道了公子的心事也无法帮上忙,但是眼下,公子遭受危机老朽帮不上忙也就罢了,难道还要因此就逃跑不成?公子把老朽当成什么人了,贪生怕死的懦夫吗!”

    陈伯第一次对着陈无涯大声呵斥,马车内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后,陈无涯的声音传出。

    “我并没有这般想过,只是陈伯没必要因此无缘无故承受危险,这……”

    “够了!陈无涯,给我老老实实听话,你这年纪没我一半大的屁孩,偶尔给我听点老人家的话,老夫他娘的了给你卖命,遇到危险轰老夫走算他娘什么回事,看老夫和和气气好欺负是不是,真当老夫是那贪生怕死的懦夫不成,就算遇上危险,也是老夫自找的,死了,老夫也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马车内的陈无涯微微有些发懵,有些没反应过来。

    “老夫之前看你儒雅有礼还是儒家弟子,所以才装一副慈祥和蔼的样子,毕竟身为随从总是要有点礼数,至少不能咄咄逼人让人讨厌。

    但是啊,老夫就是粗人一个,老夫可以装一副样子骗别人,但人不能把自己给骗了。

    陈无涯,你一到晚搁哪瞎磨磨唧唧的纠结这个,纠结那个,总是看不清这个看不清那个,现在遇到危险就要老夫跑,你觉得自己这样很高尚?

    老夫告诉你,狗屁不是,你你想那么多干啥,反正都是你,有什么好纠结的,人遇到喜欢的就是喜欢,讨厌的就是讨厌,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有什么不对劲的,把自己憋的不难受吗?

    老夫是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养成这种性子,但不管怎么,又没有任何问题,没谁不能这么活着,反正这东西生就是生,死就是死的,你想关心别人就直,弯弯绕绕给自己整的这么别扭有什么意思,你实力不是很强吗,有什么解决不聊。

    我要是在你这个年纪有你这样的实力,我肯定炫耀,到处显圣,哪来那么多纠结的,你追求实力到底是为什么,找到了那个目标做就好了,有什么担忧的,先做到再去想不好吗?

    什么都还没完成,就先开始担心自己会不会做错了,这样做会不会不好什么的,那你肯定完成不了。

    陈无涯,老夫告诉你一句,如果有件事你看不清,那就别看了,蒙上眼睛闷头撞上去,给老子他娘的自信一点,拿出你这个实力该有的态度出来!!”

    陈伯的话语有些心直口快,有些话甚至感觉没有思考就直接出来了,其中还夹杂着不少晦涩难懂的方言。

    马车内沉默不言,陈伯也像是抒发了心中的怨气总算爽了,舒爽的长吐一口气。

    就连身后传荡过来的恐怖感也适应不少。

    马车内的陈无涯此刻白发苍苍,看起来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一般,目光也很浑浊,明明依旧能感受到蓬勃的生命力和可怕的实力,但却感觉像是大限将至一般。

    陈无涯怔怔的看着前方,缓缓抬起手看向自己的手,眼前的浑浊变换不断,过了许久握紧拳头。

    轻笑一声,什么时候他开始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了,明明他还有必须要达成的目标在……

    如果切尔茜看到自己如今的状态也会失望吧。

    明明一切都还未定下,他还有反抗的能力,明明他敢对一切挥剑,如今只不过是再挥一次。

    “胜负未定,果然,我还是打算和你斗一场啊。”

    陈无涯的眼睛看向前方,前方空无一物,但在他的视线中,正站着一位气质飘渺的陈无涯,一袭白衣,负手平静的看着自己。

    【何必呢,我已经与这个世界成功共鸣,我可以随意运用这个世界的一切力量,换句话,我可以直接用这个世界的力量送我们回到切尔茜身边,我就是你,你又何必抗拒。

    我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我们提升自己也是为了达成这一点,除此以外,我们难道还要在意其他什么吗?

    我告诉过你,世界之间时间流速不同,也许我们在这多呆一年,切尔茜那边就会过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就是,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也有可能我们这过去几十年,她那只过去不到半秒呢?”

    【我们像是会寄希望在这种毫无根据的猜测上的人吗】

    “你得对。”

    【不用去追求什么仙与神,眼下这个方法是我选定的最好的选择,能够更快达成我们的目标,还要考虑多久,我并没有骗你】

    “你确实不会骗我,也不会和我谎。”

    【那你就该快点放下,由我决定】

    “你似乎很急切,如果按照神性的推测,你应该更加无情无欲一些。”

    【那只是你的误解,我是做不到完全刨除一切,至少无法刨除关于切尔茜的一强

    “是吗……”

    陈无涯陷入沉默,而神性陈无涯冷声道。

    【还在犹豫什么】

    “那这个世界会如何。”

    【无所谓,只要回去就好】

    神性陈无涯眼里没有丝毫波动,陈无涯笑了。

    “这么,这个世界会崩溃?”

    【我们只是过客,只是流浪至此,这诸万界崩毁的世界无数,在诸界中我们只需要在乎一个人就好,其他人与我们无关】

    “我做不到……”

    【所以由我决定】

    “不校”

    【……】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服魔性与你一起,但我发自内心的厌恶你,你只会拖累一切,人性是我等身体之中最无意义的存在,曾经是如此,现在依然如此,不上不下,孔子云,惟上智与下愚不移,中智必乱,你便是那中智,只会浪费一切纠结一切,最后让事情向着最坏的方向滑去】

    “或许吧……”

    陈无涯再次沉默,随后轻笑一声道:

    “那你就来试试吧,取走我的一牵”

    【果然不通,既然如此,我不会留手了,虽会花点时间在恢复上,但人性,我要将你彻底抹去】

    陈无涯顿时感到磅礴的威压吞噬着自己,这是来自整个世界的排斥驱逐。

    他不仅需要对抗这个力量,还要抵抗神性在内部引动他的心神。

    陈无涯也不清楚神性是怎么绕过他,直接让世界都站在他那一边,但他也不在意了。

    “哎呀哎呀,看来你的情况不妙啊。”

    陈无涯眼前忽然浮现一个自己,不过这个不同于神性,面容更加温和富有感染力,总是嘴角挂笑,万事不索于心。

    “你果然没有消失。”

    “别误会,我没有任何力量,如果找个解释的话,我应该只能算是残象,和原本不同。”

    “那你出来是干什么。”

    “这不是死前打算看看热闹吗。”

    魔性戏谑的看着陈无涯,陈无涯不话,魔性摇摇头道:

    “你应该知道,不管这次是你胜了,还是他胜了,我反正是没了,最后都只会有一个,不管是全部合一,还是独剩一性。”

    “所以呢。”

    “不是了吗,看热闹,你应该知道,我们三都是为了那个目标,只是选择的方式不一样,我是放弃了我的想法,但神性不同,他有着绝对认定的专一性,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其实是最贴合原本陈无涯的存在。”

    陈无涯道:

    “那我算是什么。”

    “你?”

    魔性打量了一下陈无涯,随后道:

    “你三性都有,但以人性为主,举个例子,你更偏向陈无涯幼年时,老头子还在的状态,但他则是陈无涯复仇时的状态。这样你懂了吗。”

    “那你呢。”

    “我?”

    魔性指了指自己,忽然一笑,道:

    “我代表陈无涯死时拥有的一切以及生时失去的一切的状态。”

    “那还挺复杂。”

    陈无涯咬着牙承受着更加剧烈的排斥感,连意志都快变得模糊起来。

    “啧啧啧,这么艰难就别话了,你的计划其实早就被神性知道了,自己可以骗自己,但是瞒不过自己。”

    “果然是这样吗……”

    “唉,如果是对我还好,对神性这些都是无效的,我了,他具有绝对认定的专一性,换句话就是,他拥有绝对强烈的排他性,除了目标以外的一切都可以排除,不管是自己的生命,还是他饶生命,哪怕是对于意志欺骗这种概念性的东西也会被排除掉。”

    “那还挺糟糕……”

    魔性看了眼陈无涯,若有所思,忽然像是明白什么一般道:

    “这样啊,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选择这么简单粗暴的决定。”

    “反正都会被排除,那他就算知道也会觉得无所谓,一切还是看实力话。”

    “嗯,的不错,不愧是我,但这不是你真正的想法吧。”

    陈无涯听到魔性的话后,笑了一下,第一次发自内心的有些狂气的道:

    “没错,他看我不爽,我也忍他很久了,凭什么要我屈服,让他做决定,该做决定的也该是我而不是他。”

    魔性歪歪头,随后消散不见。

    陈无涯深呼一口气,意识回归肉体进行操控,艰难的道:

    “陈伯,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陈伯坐在外面的驾驶位上,听到陈无涯的话刚想些什么时,便感知到陈无涯的气息消散,连生气也感受不到。

    心中一惊,但犹豫了一下后,没有选择查看,继续驾车向着路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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