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黄昏预兆
正当卫恩适应暴涨的力量时，西大陆最高的布列塔尼山。
整个布列塔尼山山脉绵延数千公里，上面却少有茂密丛林，更多的是一座座依山建造的高耸教堂。
从布列塔尼山东部山脚一路向西，每隔十多公里就有一座教堂。
这些教堂通体采用颜色艳丽的赤晶，如同红宝石般摧残。
教堂上红月教会标志――一轮红月散发着诡异光芒，将整个教堂映照的鲜红。
如果从高处向下俯瞰，甚至能看到这一片布列塔尼山脉都被染成了红月的颜色。
红月教会的圣职者就生活在这里！
此刻，在布列塔尼山最高处，那座站在山峰之巅的宏伟教堂，名叫“梅格达莱纳”。
这座由无数块巨大的赤晶石砌成的教堂，每一块赤晶上面都刻有复杂的炼金符文，闪烁着深红色的光芒。
夜晚红月光辉的照射下，这些晶石仿佛赤红流光一般，将整座梅格达莱纳教堂更加绚丽，如同一朵燃烧的火焰。
进入教堂内部，一片宽敞的大厅里，中央是一条红色地毯。最深处的祭坛上摆放着一本巨大的圣典，其封面镶嵌着一颗散发着幽光的红月石。
而在这圣典之前，红月教会教首，身着红金相间条纹长袍的金伯莉洛伊德冷漠注视着面前数位大主教。
“埃德拉斯科尔达大主教，米尔娅姆罗曼圣女，以及‘银月’圣女和‘幻梦’两支骑士团竟然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谁能告诉我，红月岛上出了什么事情？”
几位大主教俊美的脸上也是茫然，相互看了看，为首的帕特里西奥卡尔沃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
“金伯莉教首，我等并不清楚红月岛上的事情，想要了解清楚，恐怕还需要再安排人前往。”
“人是要派的，”金伯莉淡淡的开口，绝美如画卷美人一般的脸上，满是冷漠：“但我想再安排大主教或者圣女前往，也是一样的下场。”
“没错，教首大人所说没错，这也是我们担心的。”
“何况现在‘深海末日’开启，伟大的红月女士早已下达神谕，要我们固守西大陆，静待后续展开。”
另外一名大主教附和道：“因此我不建议现在前往调查红月岛之事。”
“那就不过问埃德拉斯科尔达等人失踪的事情了？”
“失踪？帕特里西奥主教，以你的实力，应该不至于如此天真。如果他们不是出了意外，不可能一连两天都不与梅格达莱纳教堂联系。”
帕特里西奥侧身瞥了一眼，接着抬头看向面前的金伯莉教首道：
“我申请前往红月岛调查此事！”
“你？”
金伯莉皱了下眉，转身看向圣典，长袍下摆飘荡间露出两条丰润晶莹美腿。
“红月岛上藏着伟大存在的秘密，不容有失。单靠你一个人的力量还不足以调查那里。”
“教首大人的意思是？”
“我将亲自前往红月岛！”
“什么？！您要亲自前去？不行！”
几位大主教见教首要亲自前去深海调查红月岛事件，连忙劝说起来。
“太危险了，现在的深海不只是红月岛，‘深海末日’的危机，黄昏教派还有三大巫师学派的人都在那里，您亲自前去，我担心……”
不等帕特里西奥讲完，金伯莉挥手打断道：“我已经做出决定！”
“在我离开后，梅格达莱纳这里就交给你们来守护，务必不能出现纰漏。”
“待我调查完红月岛之后，我会通知你们。”
几位大主教见她这样决绝，互相看了看，都不由得露出一副愁苦表情。
正神教会的教首不同于邪神教派那些人，像金伯莉这样的圣职者，不仅是红月教会内实力最强的圣职者，更重要的是她可以随时与红月女士取得联系。
很多关键时刻，比如神谕降临，比如红月教会遭遇生死危机等等，都需要教首坐镇梅格达莱纳教堂才行。
“除了刚刚交代你们的，‘深海末日’波及到西大陆时也要安排合适的人前往。”
金伯莉背对着众人，目光看向不远处那座红宝石镶嵌的圣典和祭坛，道：
“这次‘深海末日’影响到的人，都将是我们红月教会容易吸纳的人。”
“你们一定要将注意力集中放在这件事情上，明白吗？”
“是，教首大人！”
金伯莉再次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先行离开。
等整个教堂空旷之后，金伯莉才转过身看着空空荡荡的红地毯长廊，一双清亮眼睛闪烁着杀意。
“混乱……”
“混乱降临，红月也要撑不住了！”
金伯莉杀意凛然，整身影模糊不见，已然离开了梅格达莱纳教堂。
……
……
整个科尔多海域上空都凝结着厚厚的阴云，无论哪处海域内的风暴海浪侵袭，深海种、畸变种四起。
午夜降临后，红月浮现。
即便是阴云也难以抵挡住红月的光辉照射。
无数的深海种被肆虐的海浪裹挟冲到海面之上，受到红月照射的瞬间，整个身体接着恐怖畸变，化身为一头头恐怖的深海畸变种。
而那些在海上挣扎的船只，此刻一边抵御深海畸变种的袭击，一边在颠簸晃荡的船只上求生。
“该死的，就快要到阿列克谢岛了，大家坚持住！”
“一定要坚持下来，只差最后五百公里，我已经看到阿列克谢岛的灯塔了！”
船长的嘶吼声淹没在巨浪声中，嘶吼着的深海畸变种挥舞触手席卷向船只。
甲板上的人，除了少部分努力保护着黎明蜡烛的光辉，其余船员都咬牙坚持，爆发出体内剩余不多的本源力量，击退一只有一只深海畸变种。
“吼――”
“该死，来了一头大家伙！”
船上的人不由得绝望起来，仰视着上方那头巨大到一根触手都比船只还要大的深海畸变种。
“真不甘心啊，就差一点了，马上就要到了……”
就在这时，一道光华从阿列克谢岛方向瞬息而至，将那根触手整个切开。
墨绿色的血液抛洒之间，触手下落。
轰！
触手被挡住，船上的人还在绝望嘶吼，恍惚间却看到一位身穿白金铠甲的女神。
“你们，继续向阿列克谢岛航行！”
清冷的嗓音传出，赫然是黎明教会的“英勇”圣女希姿塞普尔达，手中挥舞的利剑上燃烧着黎明光辉，耀眼的光芒划破夜空，周遭的几头深海畸变种就化为碎块散落深海。() ()
“感，感谢圣女冕下！”
船长心里庆幸，连忙控制船只继续向阿列克谢岛行进。
“太好了，得救了！”
“是黎明教会的圣女冕下！”
“感谢……”
这样的一幕发生在阿列克谢岛附近千公里海域范围内。
不仅仅是希姿塞普尔达，卡莉和梅尔贝尔也率领亵渎骑士团守卫一个方向，尽量接引在深海逃难的船只。
而风暴教会的‘自由’和‘雷明’两位圣女同样如此。
自从卫恩同意黎明和风暴教会都可以在岛上传教后，这四位圣女便都离开了阿列克谢岛，守卫四方。
但凡能靠近阿列克谢岛范围的船只，都被她们找到并救下。
这些人停靠到临时港口时，内心里除了活下来的庆幸外，对正神教会好感度更是飙升。
这时候就轮到港口留守的教会圣职者们出现，对这些侥幸活下来的人宣扬着各自教会的教义。
效果显而易见，不少人都领取了风暴或者黎明的圣约，决心信奉伟大的神明！
“该死的混蛋女人！”
不过此时阿列克谢岛上，也有人的心情并不好。
比如米特拉。
她一边咬牙切齿大骂克蕾雅那个女人，一边将各方传递来的情报阅读并归类。
旁边的乌布利和老杰克两人脑袋低垂，都是神情严肃的看着手上的情报，对米特拉的咒骂不做任何的评价。
他们可是清楚，这种时候谁开口谁挨骂。
“那个……”
这时，乌布利扬起一张羊皮纸开口道：“我这里有一份奇怪的情报……”
“拿过来！”
米特拉凶巴巴的抢过羊皮纸，看了起来，气恼的脸上表情一怔。
“西部海域出现大量的鲜血？”
“鲜血……这算什么情报？”
“再看看下面，”乌布利指着情报下方，“那里有一张照片，我看着像是一座由尸体聚集的岛屿。”
米特拉看到最后面，眉头一皱，神色瞬间严肃起来。
那照片上的场景，她再熟悉不过了――
曾经她有一次和欲望教派的大主教一同前往绝望教派，参加一场献祭仪式。
记得那时候也是这样，绝望教派的人准备了一座尸山，将无数的尸骸堆叠在一起，绘制出来的献祭法阵上被鲜血染得猩红。
“这是某个存在正在开启献祭……在深海上？”
米特拉思索片刻，回想起卫恩说过，黄昏教派在深海上布置出来献祭仪式。
“黄昏教派？”
“他们的献祭仪式要开启了！？”
乌布利和老杰克对视一眼，“不能吧？我记得卫恩巫师说过，黄昏教派那边会稍晚两天才会开启。”
“而且他们准备的献祭仪式存在于岛上，而照片上那座却是全部由尸山组成，下方连块礁石都没有……”
“不！恰恰因为这样，我才怀疑是他们献祭仪式开启！”
虽然米特拉的实力与乌布利老杰克两人相差不多，但是她身为邪神教派的眷者，见识过很多邪神教派的恐怖手段。
就像照片上的尸山一样就是一处仪式法阵的节点。
之所以她会联想到黄昏教派，还因为尸山周围流淌的鲜血已经将海面蔓延覆盖，隐约间能看到一股灰色光芒形成的诡异印记。
――很像她曾经看到过的黄昏教派的标志！
“一定是黄昏教派！快，乌布利，你拿着这份情况去找萨尔瓦托雷传奇，老杰克你去守卫军那里将情报传递给帕芙拉，让她通知那几位圣女。”
米特拉毫不犹豫的安排道：“我去让岛上的人都行动起来！”
“要快！”
“明白。”
三人各自行动。
……
而在米特拉等人察觉到深海再起变故时，瓦克拉夫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阿列克谢岛上。
紧接着维洛萨和拉格纳也跟着赶到。
三人悄无声息的聚集在岛上的酒馆街上。
“看来打算今晚动手。”瓦克拉夫换了一副装扮，喝着啤酒，目光却是看着窗外，仿佛穿透空间般，看到了极其遥远的地方。
“应该是。”
维洛萨撇嘴道：“沿路赶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黄昏教派布置的献祭法阵上，一股腐朽的味道，连异空间都无法隔绝那浓烈刺鼻的味道！”
“‘命运’已经抛弃了麦卡利斯特，”拉格纳双眼中天平印记再现，视线中隐约看到几幅画面，微笑道：
“运气不错，结果有惊无险！”
瓦克拉夫不置可否，他并不认为有他在深海中，那位伪神能掀起什么风浪。
哪怕之前萨尔瓦托雷提醒过他，有人要对付他，他依然自信。
“拉格纳巫师，你只看到这些？有没有的具体位置？”维洛萨瘦削干瘪的身体，笑容僵硬的说：“好歹你也是‘命运眷顾者’，怎么预言的能力比海鸦族的尊者弱了那么多？”
“海鸦族……”拉格纳想到这个名字，脑海里浮现出关于‘命运占卜’和那一族的关联，摇摇头道：“他们的传承更多来自血脉。”
“不用理会深海里的海族，”
眼见两人很不友好的交流起来，瓦克拉夫打断道：“我只关心黄昏教派什么时候开启献祭仪式，并且他们开启仪式的所在地！”
“再给我一点时间！”拉格纳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就要再次施展命运占卜法术。
“等等！”
就在这时，维洛萨和瓦克拉夫同时看向西面的阴云。
赫然看到――
夜晚的红月光辉竟然消失了！
没有任何预兆，深海中也没有发生异变，天空之上的那轮红月却是不见了……
“看来不需要你再释放‘命运法术’了！”
等待几秒，维洛萨看到远处的诡异光芒――
红月消失后，接着出现的却是一抹昏黄的亮光！
“瓦克拉夫巫师，现在呢？”
“继续寻找他们仪式所在！”
“好！”
话音刚落，拉格纳意识直接进入‘命运长河’。
“稍等！”
整个布列塔尼山山脉绵延数千公里，上面却少有茂密丛林，更多的是一座座依山建造的高耸教堂。
从布列塔尼山东部山脚一路向西，每隔十多公里就有一座教堂。
这些教堂通体采用颜色艳丽的赤晶，如同红宝石般摧残。
教堂上红月教会标志――一轮红月散发着诡异光芒，将整个教堂映照的鲜红。
如果从高处向下俯瞰，甚至能看到这一片布列塔尼山脉都被染成了红月的颜色。
红月教会的圣职者就生活在这里！
此刻，在布列塔尼山最高处，那座站在山峰之巅的宏伟教堂，名叫“梅格达莱纳”。
这座由无数块巨大的赤晶石砌成的教堂，每一块赤晶上面都刻有复杂的炼金符文，闪烁着深红色的光芒。
夜晚红月光辉的照射下，这些晶石仿佛赤红流光一般，将整座梅格达莱纳教堂更加绚丽，如同一朵燃烧的火焰。
进入教堂内部，一片宽敞的大厅里，中央是一条红色地毯。最深处的祭坛上摆放着一本巨大的圣典，其封面镶嵌着一颗散发着幽光的红月石。
而在这圣典之前，红月教会教首，身着红金相间条纹长袍的金伯莉洛伊德冷漠注视着面前数位大主教。
“埃德拉斯科尔达大主教，米尔娅姆罗曼圣女，以及‘银月’圣女和‘幻梦’两支骑士团竟然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谁能告诉我，红月岛上出了什么事情？”
几位大主教俊美的脸上也是茫然，相互看了看，为首的帕特里西奥卡尔沃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
“金伯莉教首，我等并不清楚红月岛上的事情，想要了解清楚，恐怕还需要再安排人前往。”
“人是要派的，”金伯莉淡淡的开口，绝美如画卷美人一般的脸上，满是冷漠：“但我想再安排大主教或者圣女前往，也是一样的下场。”
“没错，教首大人所说没错，这也是我们担心的。”
“何况现在‘深海末日’开启，伟大的红月女士早已下达神谕，要我们固守西大陆，静待后续展开。”
另外一名大主教附和道：“因此我不建议现在前往调查红月岛之事。”
“那就不过问埃德拉斯科尔达等人失踪的事情了？”
“失踪？帕特里西奥主教，以你的实力，应该不至于如此天真。如果他们不是出了意外，不可能一连两天都不与梅格达莱纳教堂联系。”
帕特里西奥侧身瞥了一眼，接着抬头看向面前的金伯莉教首道：
“我申请前往红月岛调查此事！”
“你？”
金伯莉皱了下眉，转身看向圣典，长袍下摆飘荡间露出两条丰润晶莹美腿。
“红月岛上藏着伟大存在的秘密，不容有失。单靠你一个人的力量还不足以调查那里。”
“教首大人的意思是？”
“我将亲自前往红月岛！”
“什么？！您要亲自前去？不行！”
几位大主教见教首要亲自前去深海调查红月岛事件，连忙劝说起来。
“太危险了，现在的深海不只是红月岛，‘深海末日’的危机，黄昏教派还有三大巫师学派的人都在那里，您亲自前去，我担心……”
不等帕特里西奥讲完，金伯莉挥手打断道：“我已经做出决定！”
“在我离开后，梅格达莱纳这里就交给你们来守护，务必不能出现纰漏。”
“待我调查完红月岛之后，我会通知你们。”
几位大主教见她这样决绝，互相看了看，都不由得露出一副愁苦表情。
正神教会的教首不同于邪神教派那些人，像金伯莉这样的圣职者，不仅是红月教会内实力最强的圣职者，更重要的是她可以随时与红月女士取得联系。
很多关键时刻，比如神谕降临，比如红月教会遭遇生死危机等等，都需要教首坐镇梅格达莱纳教堂才行。
“除了刚刚交代你们的，‘深海末日’波及到西大陆时也要安排合适的人前往。”
金伯莉背对着众人，目光看向不远处那座红宝石镶嵌的圣典和祭坛，道：
“这次‘深海末日’影响到的人，都将是我们红月教会容易吸纳的人。”
“你们一定要将注意力集中放在这件事情上，明白吗？”
“是，教首大人！”
金伯莉再次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先行离开。
等整个教堂空旷之后，金伯莉才转过身看着空空荡荡的红地毯长廊，一双清亮眼睛闪烁着杀意。
“混乱……”
“混乱降临，红月也要撑不住了！”
金伯莉杀意凛然，整身影模糊不见，已然离开了梅格达莱纳教堂。
……
……
整个科尔多海域上空都凝结着厚厚的阴云，无论哪处海域内的风暴海浪侵袭，深海种、畸变种四起。
午夜降临后，红月浮现。
即便是阴云也难以抵挡住红月的光辉照射。
无数的深海种被肆虐的海浪裹挟冲到海面之上，受到红月照射的瞬间，整个身体接着恐怖畸变，化身为一头头恐怖的深海畸变种。
而那些在海上挣扎的船只，此刻一边抵御深海畸变种的袭击，一边在颠簸晃荡的船只上求生。
“该死的，就快要到阿列克谢岛了，大家坚持住！”
“一定要坚持下来，只差最后五百公里，我已经看到阿列克谢岛的灯塔了！”
船长的嘶吼声淹没在巨浪声中，嘶吼着的深海畸变种挥舞触手席卷向船只。
甲板上的人，除了少部分努力保护着黎明蜡烛的光辉，其余船员都咬牙坚持，爆发出体内剩余不多的本源力量，击退一只有一只深海畸变种。
“吼――”
“该死，来了一头大家伙！”
船上的人不由得绝望起来，仰视着上方那头巨大到一根触手都比船只还要大的深海畸变种。
“真不甘心啊，就差一点了，马上就要到了……”
就在这时，一道光华从阿列克谢岛方向瞬息而至，将那根触手整个切开。
墨绿色的血液抛洒之间，触手下落。
轰！
触手被挡住，船上的人还在绝望嘶吼，恍惚间却看到一位身穿白金铠甲的女神。
“你们，继续向阿列克谢岛航行！”
清冷的嗓音传出，赫然是黎明教会的“英勇”圣女希姿塞普尔达，手中挥舞的利剑上燃烧着黎明光辉，耀眼的光芒划破夜空，周遭的几头深海畸变种就化为碎块散落深海。() ()
“感，感谢圣女冕下！”
船长心里庆幸，连忙控制船只继续向阿列克谢岛行进。
“太好了，得救了！”
“是黎明教会的圣女冕下！”
“感谢……”
这样的一幕发生在阿列克谢岛附近千公里海域范围内。
不仅仅是希姿塞普尔达，卡莉和梅尔贝尔也率领亵渎骑士团守卫一个方向，尽量接引在深海逃难的船只。
而风暴教会的‘自由’和‘雷明’两位圣女同样如此。
自从卫恩同意黎明和风暴教会都可以在岛上传教后，这四位圣女便都离开了阿列克谢岛，守卫四方。
但凡能靠近阿列克谢岛范围的船只，都被她们找到并救下。
这些人停靠到临时港口时，内心里除了活下来的庆幸外，对正神教会好感度更是飙升。
这时候就轮到港口留守的教会圣职者们出现，对这些侥幸活下来的人宣扬着各自教会的教义。
效果显而易见，不少人都领取了风暴或者黎明的圣约，决心信奉伟大的神明！
“该死的混蛋女人！”
不过此时阿列克谢岛上，也有人的心情并不好。
比如米特拉。
她一边咬牙切齿大骂克蕾雅那个女人，一边将各方传递来的情报阅读并归类。
旁边的乌布利和老杰克两人脑袋低垂，都是神情严肃的看着手上的情报，对米特拉的咒骂不做任何的评价。
他们可是清楚，这种时候谁开口谁挨骂。
“那个……”
这时，乌布利扬起一张羊皮纸开口道：“我这里有一份奇怪的情报……”
“拿过来！”
米特拉凶巴巴的抢过羊皮纸，看了起来，气恼的脸上表情一怔。
“西部海域出现大量的鲜血？”
“鲜血……这算什么情报？”
“再看看下面，”乌布利指着情报下方，“那里有一张照片，我看着像是一座由尸体聚集的岛屿。”
米特拉看到最后面，眉头一皱，神色瞬间严肃起来。
那照片上的场景，她再熟悉不过了――
曾经她有一次和欲望教派的大主教一同前往绝望教派，参加一场献祭仪式。
记得那时候也是这样，绝望教派的人准备了一座尸山，将无数的尸骸堆叠在一起，绘制出来的献祭法阵上被鲜血染得猩红。
“这是某个存在正在开启献祭……在深海上？”
米特拉思索片刻，回想起卫恩说过，黄昏教派在深海上布置出来献祭仪式。
“黄昏教派？”
“他们的献祭仪式要开启了！？”
乌布利和老杰克对视一眼，“不能吧？我记得卫恩巫师说过，黄昏教派那边会稍晚两天才会开启。”
“而且他们准备的献祭仪式存在于岛上，而照片上那座却是全部由尸山组成，下方连块礁石都没有……”
“不！恰恰因为这样，我才怀疑是他们献祭仪式开启！”
虽然米特拉的实力与乌布利老杰克两人相差不多，但是她身为邪神教派的眷者，见识过很多邪神教派的恐怖手段。
就像照片上的尸山一样就是一处仪式法阵的节点。
之所以她会联想到黄昏教派，还因为尸山周围流淌的鲜血已经将海面蔓延覆盖，隐约间能看到一股灰色光芒形成的诡异印记。
――很像她曾经看到过的黄昏教派的标志！
“一定是黄昏教派！快，乌布利，你拿着这份情况去找萨尔瓦托雷传奇，老杰克你去守卫军那里将情报传递给帕芙拉，让她通知那几位圣女。”
米特拉毫不犹豫的安排道：“我去让岛上的人都行动起来！”
“要快！”
“明白。”
三人各自行动。
……
而在米特拉等人察觉到深海再起变故时，瓦克拉夫的身影悄然出现在阿列克谢岛上。
紧接着维洛萨和拉格纳也跟着赶到。
三人悄无声息的聚集在岛上的酒馆街上。
“看来打算今晚动手。”瓦克拉夫换了一副装扮，喝着啤酒，目光却是看着窗外，仿佛穿透空间般，看到了极其遥远的地方。
“应该是。”
维洛萨撇嘴道：“沿路赶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黄昏教派布置的献祭法阵上，一股腐朽的味道，连异空间都无法隔绝那浓烈刺鼻的味道！”
“‘命运’已经抛弃了麦卡利斯特，”拉格纳双眼中天平印记再现，视线中隐约看到几幅画面，微笑道：
“运气不错，结果有惊无险！”
瓦克拉夫不置可否，他并不认为有他在深海中，那位伪神能掀起什么风浪。
哪怕之前萨尔瓦托雷提醒过他，有人要对付他，他依然自信。
“拉格纳巫师，你只看到这些？有没有的具体位置？”维洛萨瘦削干瘪的身体，笑容僵硬的说：“好歹你也是‘命运眷顾者’，怎么预言的能力比海鸦族的尊者弱了那么多？”
“海鸦族……”拉格纳想到这个名字，脑海里浮现出关于‘命运占卜’和那一族的关联，摇摇头道：“他们的传承更多来自血脉。”
“不用理会深海里的海族，”
眼见两人很不友好的交流起来，瓦克拉夫打断道：“我只关心黄昏教派什么时候开启献祭仪式，并且他们开启仪式的所在地！”
“再给我一点时间！”拉格纳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就要再次施展命运占卜法术。
“等等！”
就在这时，维洛萨和瓦克拉夫同时看向西面的阴云。
赫然看到――
夜晚的红月光辉竟然消失了！
没有任何预兆，深海中也没有发生异变，天空之上的那轮红月却是不见了……
“看来不需要你再释放‘命运法术’了！”
等待几秒，维洛萨看到远处的诡异光芒――
红月消失后，接着出现的却是一抹昏黄的亮光！
“瓦克拉夫巫师，现在呢？”
“继续寻找他们仪式所在！”
“好！”
话音刚落，拉格纳意识直接进入‘命运长河’。
“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