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劳瑞尔小姐。”
“格兰杰？还有波特和韦斯莱。”我一出办公室格兰杰就迎了上来，我先是一愣，随即笑着和他们挥手，“你们是在等我吗？”
“是的，劳瑞尔小姐。我是来向你道谢的。”
“道谢？”
“我从劳瑞尔小姐的话中得到了启发，重新改进了协会，将宣言中的‘禁止残酷虐待我们的神奇生物朋友’改为了‘尊重、善待我们的神奇生物朋友’。”
“可是协会的名字还是‘呕吐’。”
“是S.P.E.W，罗恩！”格兰杰不满地瞪了韦斯莱一眼。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接下来我准备从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开始，与他们对话，了解他们的心声，尊重他们的天性和选择，帮助解放那些渴望自由的小精灵。同时，我会把工作重心放在改善家养小精灵的社会待遇上，鼓励大家在尊重家养小精灵天性的条件下，对他们所付出的劳动表示感谢，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值得被温柔相待。”
格兰杰越说越兴奋，棕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天的到来。
“你做得很好，格兰杰。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对了，劳瑞尔小姐。哈利和罗恩有话想对你说。”
格兰杰推了推身旁的两个男孩，男孩们扭捏地向后一步，躲在了她的身后。
“你们两个别躲了！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赫敏，我实在是说不出口，要不你帮我们——”
“想都别想！罗恩，自己的错误要自己承担。我是绝不会帮你们俩的。”
韦斯莱和波特尴尬地对视了一眼，波特看向我开口道：“劳瑞尔小姐，那天回去之后我们认真想过了，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们希望你能帮我们向马尔福转达一下，你也知道，我们和他的关系不是那么融洽。”
波特说完看向我，碧绿色的眼睛中写满了真诚。
我对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一边有些局促的韦斯莱。
“韦斯莱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被突然点名的韦斯莱触电般地站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同意哈利说的。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欣慰地点了点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但是我可能没办法帮你们转达。在这一点上，我同意格兰杰小姐的观点，自己的错误要自己承担。”
“我不去！要我给马尔福那个混蛋道歉还不如杀了我！”韦斯莱失声喊道，表情仿佛吃到了鼻屎味的多味豆。
“罗恩，小声点！”
格兰杰皱眉道，韦斯莱立马噤声，脸涨得比他自己的头发还红。
韦斯莱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显然他的内心在做着激烈斗争。
半晌，他嗫嚅道：“好吧，我试试。但是，只是针对图书馆那件事，在其他事情上，我还认为马尔福那家伙是个混蛋！”
听到这话，我不禁轻笑出声：“既然这样的话，正好我现在找他有事。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魁地奇球场？”
我和格兰杰三人并肩走在去魁地奇球场的路上。
十一月的伦敦夜凉如水。
今天的我只穿了一条浅绿色长裙。
格兰杰看了看我，轻声问道：“劳瑞尔小姐，你不冷吗？”
我笑道：“格兰杰，别忘了，我们是巫师，不过一个保暖咒的事。”
“瞧我这脑子，这都忘了。”格兰杰愣了一下，拍了拍脑门。
“别这么说，格兰杰。你可是霍格沃茨最聪明的小女巫。”
格兰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我只是比较爱看书而已。”
“比较？”一直在和波特聊天的韦斯莱转过头来，语气夸张道，“赫敏你一天24个小时有25个小时都在看书！”
“罗恩，如果你每天能分出一个小时看书的话也不会一写作业就头疼了。”
“算了吧，让我看书更头疼。”
我好笑地看着旁若无人地拌起嘴来的格兰杰和韦斯莱，目光在他们俩的脸上来回打转，了然地露出一脸姨母笑。
波特看着自己的同伴，绕到我身旁无奈地笑道：“不好意思啊，劳瑞尔小姐。罗恩和赫敏他们俩经常这样，让你见笑了。”
我不在意地摇摇头，感叹道：“他们感情真好。”
波特愣了一下，看着两人笑道：“是啊，他们感情很好。”
“不过，波特，你有机会得提醒韦斯莱一句：这样对喜欢的女孩子可不行。”
远远的我就望见了马尔福。
周六晚上大部分学生都去了霍格莫德，魁地奇球场上人并不多。
马尔福站在月色下，风吹起他宽大的长袍，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等了多久。
我对波特说道：“我先过去。你们慢点走。”
波特点点头，我向球场跑去。
“劳瑞尔。”马尔福一眼看到了我。
“马尔福，”我对他挥挥手，“你找我有什么事？”
“等一下。”
“哎？”
“德拉科！”
“晚上好，威克多尔。”
看清来人，我倒吸一口气，惊讶地瞪大眼睛，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梅林啊，是克鲁姆！】
克鲁姆看向我，笑道：“这就是你和我说的你的朋友吗？”
“是的。这是Iris Laurier，我的朋友。”马尔福侧过身子，让出视线。
“你好，Laurier。我是威克多尔?克鲁姆。”克鲁姆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德拉科和我说你想和我认识一下。”
心中涌过千言万语，但此刻克鲁姆站在我面前，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好，克…克鲁姆，我…我很喜欢看你打球。”
我紧张地整个人都在抖，声音都变了调。梅林啊，我感觉自己快不会说话了。
克鲁姆对我安抚地笑了笑：“放轻松，别紧张，我可不是什么大明星。德拉科和我说你的魁地奇打得非常好。这很棒！我的意思是，喜欢打魁地奇的姑娘可不多见。”
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地傻笑。
“梅林啊！哈利，我没有看错吧！是克鲁姆！”
身后传来激动的叫声。
“韦斯莱？”马尔福眯起眼睛，“你怎么在这儿？还有波特和格兰杰。”
“德拉科，他们也是你的朋友吗？”
“啊，不——”
“是的！”回过神来的我打断了马尔福迅速说道，“他们是我和德拉科的朋友！是吧，德拉科？”
我对着马尔福挤眉弄眼，他看着我的样子轻笑一声，眼神在韦斯莱三人身上转了又转，最后点点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一旁的波特和韦斯莱一脸震惊地看向马尔福，脸上的表情仿佛见了鬼一样。
“他们也是你的球迷。”
我向波特和韦斯莱使了个眼色，他们俩立马反应过来自我介绍。
克鲁姆与他们握手，目光越过两个男孩落到了格兰杰的身上。
“这位是？”
“赫敏?格兰杰。我不喜欢魁地奇。”
克鲁姆点点头，收回视线，转头和男孩们攀谈起来。不出两句，话题就转到了魁地奇上，在场的男孩们都是魁地奇球迷，聊起球来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韦斯莱看着面前的偶像，眼冒金光，一时间也没有功夫去怼马尔福了。而好脾气的波特意外地发现自己和马尔福支持同一支球队，两个人竟心平气和地聊了起来。
我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男孩们的对话，抛给克鲁姆一堆问题，他都耐心地一一解答。
夜色渐浓，克鲁姆看了看时间，起身与我们道别：“抱歉，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和大家聊得很开心，下次有机会一起打球。”
韦斯莱看着克鲁姆的背影，摇了摇身旁的波特：“哈利，你快掐我一下！”
“怎么了，罗恩？”
“快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我做梦！梅林的袜子啊！我竟然和克鲁姆面对面聊了一个晚上！”
波特还来不及动手，格兰杰抢先一步走了上来狠狠地敲了敲韦斯莱的脑门。
“你没有做梦！你们聊了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我陪着你们在这里干站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我可以看多少书？”
“得了吧，赫敏，别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学习。那可是威克多尔?克鲁姆！你看再多书都不一定能得到和他面对面畅谈两个小时的机会！”
“你说得对。但我又不需要。”
“呵。”一直在看好戏的马尔福笑出声来，“格兰杰，韦斯莱说得对。一天到晚泡在图书馆的人生也太无趣了。”
格兰杰显然没有料到马尔福会突然插话，她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又瞪向韦斯莱道：“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赶快道了歉然后回去。”
一听到“道歉”这个单词，韦斯莱立刻脸色大变，他用求救的眼神望向波特。
“马尔福，”波特开口，“那天在图书馆我们不该在背后议论你，抱歉。”
马尔福眼神闪了闪，沉静地与波特对视。
良久，马尔福对波特点了点头。
“没什么，毕竟我在你们面前也一直挺混蛋的。”马尔福说着自己笑了起来，“而且，我也没空去记这些小事。”
波特也笑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笑。
“格兰杰，”马尔福看向在一旁看傻眼了的格兰杰和韦斯莱，“关于之前的事，我很抱歉。我不会再用那个单词称呼你了。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称呼，书呆子小姐。”
“随你，期末考试先考过我这个书呆子再说吧。”
格兰杰拉走了还呆在原地的韦斯莱，波特和我告别后追了上去。
格兰杰三人走远了。
“劳瑞尔，这个给你。”
“嗯？这是……”
“克鲁姆的签名。你要的。”
“梅林啊！”我惊喜地接过，“你还帮我要了签名！”
突然，马尔福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的手怎么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白皙的手背上有一道红肿的痕迹——是昨晚马尔福的雕枭啄的。
我不禁发笑道：“没怎么。被你的小信使啄了一下。”
马尔福愣了一下，眸色暗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尔福——”
“德拉科。”
“嗯？”
“你刚刚叫我德拉科。”
“啊，那是——”
“我更喜欢你叫我德拉科。”
马尔福满眼笑意，你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的朋友都叫我德拉科。劳瑞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是。”
“那么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德拉科。”
马尔福眼中的笑意更盛，我眸光微动。
今晚我在浴池里泡了很久才起身。
我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玻璃窗那头传来“咚咚——”的声响。
我快步走去，窗外是马尔福的雕枭。我拉开窗让它进来。
还是昨天那只雕枭，但和昨天却不大一样——它秃了。不仅如此，它一改昨天不可一世的态度，主动用脑袋蹭了蹭我，然后又迅速跳开。它似乎很畏惧我，又似乎很想讨好我。我看着它狗腿的模样不禁陷入沉思——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它在一夜之间彻底转性。
“小家伙，你怎么又来了？”
雕枭听到我的发问，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它在桌上放下一瓶银蓝色的魔药，用爪子扣了扣桌子示意我收下。
我拿起药瓶，精致的玻璃瓶身上系着张小纸条。
【对于我的雕枭的无礼，我深感歉意。
——Draco.】
我轻笑一声，看向雕枭。此刻，它正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我。
我感到好笑，忍俊不禁道：“别担心，我没有怪你。”
雕枭却仍没有离开的意思，它用喙啄了啄桌上的信纸，又点了点羽毛笔。
“他要我给他回信？”
雕枭点了点头。
我笑出声来，拿过纸笔，写道：
【药我收下啦。不必抱歉。
P.S 你的雕枭挺可爱的，我很喜欢它。
——Iris.】
我目送着雕枭飞远，低头拿起玻璃瓶，月光下晶莹剔透的银蓝色液体闪着迷人的光泽，就和他的眼睛一样。
起风了。
“格兰杰？还有波特和韦斯莱。”我一出办公室格兰杰就迎了上来，我先是一愣，随即笑着和他们挥手，“你们是在等我吗？”
“是的，劳瑞尔小姐。我是来向你道谢的。”
“道谢？”
“我从劳瑞尔小姐的话中得到了启发，重新改进了协会，将宣言中的‘禁止残酷虐待我们的神奇生物朋友’改为了‘尊重、善待我们的神奇生物朋友’。”
“可是协会的名字还是‘呕吐’。”
“是S.P.E.W，罗恩！”格兰杰不满地瞪了韦斯莱一眼。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接下来我准备从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开始，与他们对话，了解他们的心声，尊重他们的天性和选择，帮助解放那些渴望自由的小精灵。同时，我会把工作重心放在改善家养小精灵的社会待遇上，鼓励大家在尊重家养小精灵天性的条件下，对他们所付出的劳动表示感谢，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值得被温柔相待。”
格兰杰越说越兴奋，棕色的眼睛闪闪发光，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天的到来。
“你做得很好，格兰杰。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对了，劳瑞尔小姐。哈利和罗恩有话想对你说。”
格兰杰推了推身旁的两个男孩，男孩们扭捏地向后一步，躲在了她的身后。
“你们两个别躲了！刚刚不是说好了吗？”
“赫敏，我实在是说不出口，要不你帮我们——”
“想都别想！罗恩，自己的错误要自己承担。我是绝不会帮你们俩的。”
韦斯莱和波特尴尬地对视了一眼，波特看向我开口道：“劳瑞尔小姐，那天回去之后我们认真想过了，你说得对，我们确实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们希望你能帮我们向马尔福转达一下，你也知道，我们和他的关系不是那么融洽。”
波特说完看向我，碧绿色的眼睛中写满了真诚。
我对他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一边有些局促的韦斯莱。
“韦斯莱你呢？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被突然点名的韦斯莱触电般地站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同意哈利说的。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欣慰地点了点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但是我可能没办法帮你们转达。在这一点上，我同意格兰杰小姐的观点，自己的错误要自己承担。”
“我不去！要我给马尔福那个混蛋道歉还不如杀了我！”韦斯莱失声喊道，表情仿佛吃到了鼻屎味的多味豆。
“罗恩，小声点！”
格兰杰皱眉道，韦斯莱立马噤声，脸涨得比他自己的头发还红。
韦斯莱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显然他的内心在做着激烈斗争。
半晌，他嗫嚅道：“好吧，我试试。但是，只是针对图书馆那件事，在其他事情上，我还认为马尔福那家伙是个混蛋！”
听到这话，我不禁轻笑出声：“既然这样的话，正好我现在找他有事。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魁地奇球场？”
我和格兰杰三人并肩走在去魁地奇球场的路上。
十一月的伦敦夜凉如水。
今天的我只穿了一条浅绿色长裙。
格兰杰看了看我，轻声问道：“劳瑞尔小姐，你不冷吗？”
我笑道：“格兰杰，别忘了，我们是巫师，不过一个保暖咒的事。”
“瞧我这脑子，这都忘了。”格兰杰愣了一下，拍了拍脑门。
“别这么说，格兰杰。你可是霍格沃茨最聪明的小女巫。”
格兰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我只是比较爱看书而已。”
“比较？”一直在和波特聊天的韦斯莱转过头来，语气夸张道，“赫敏你一天24个小时有25个小时都在看书！”
“罗恩，如果你每天能分出一个小时看书的话也不会一写作业就头疼了。”
“算了吧，让我看书更头疼。”
我好笑地看着旁若无人地拌起嘴来的格兰杰和韦斯莱，目光在他们俩的脸上来回打转，了然地露出一脸姨母笑。
波特看着自己的同伴，绕到我身旁无奈地笑道：“不好意思啊，劳瑞尔小姐。罗恩和赫敏他们俩经常这样，让你见笑了。”
我不在意地摇摇头，感叹道：“他们感情真好。”
波特愣了一下，看着两人笑道：“是啊，他们感情很好。”
“不过，波特，你有机会得提醒韦斯莱一句：这样对喜欢的女孩子可不行。”
远远的我就望见了马尔福。
周六晚上大部分学生都去了霍格莫德，魁地奇球场上人并不多。
马尔福站在月色下，风吹起他宽大的长袍，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等了多久。
我对波特说道：“我先过去。你们慢点走。”
波特点点头，我向球场跑去。
“劳瑞尔。”马尔福一眼看到了我。
“马尔福，”我对他挥挥手，“你找我有什么事？”
“等一下。”
“哎？”
“德拉科！”
“晚上好，威克多尔。”
看清来人，我倒吸一口气，惊讶地瞪大眼睛，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梅林啊，是克鲁姆！】
克鲁姆看向我，笑道：“这就是你和我说的你的朋友吗？”
“是的。这是Iris Laurier，我的朋友。”马尔福侧过身子，让出视线。
“你好，Laurier。我是威克多尔?克鲁姆。”克鲁姆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德拉科和我说你想和我认识一下。”
心中涌过千言万语，但此刻克鲁姆站在我面前，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好，克…克鲁姆，我…我很喜欢看你打球。”
我紧张地整个人都在抖，声音都变了调。梅林啊，我感觉自己快不会说话了。
克鲁姆对我安抚地笑了笑：“放轻松，别紧张，我可不是什么大明星。德拉科和我说你的魁地奇打得非常好。这很棒！我的意思是，喜欢打魁地奇的姑娘可不多见。”
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地傻笑。
“梅林啊！哈利，我没有看错吧！是克鲁姆！”
身后传来激动的叫声。
“韦斯莱？”马尔福眯起眼睛，“你怎么在这儿？还有波特和格兰杰。”
“德拉科，他们也是你的朋友吗？”
“啊，不——”
“是的！”回过神来的我打断了马尔福迅速说道，“他们是我和德拉科的朋友！是吧，德拉科？”
我对着马尔福挤眉弄眼，他看着我的样子轻笑一声，眼神在韦斯莱三人身上转了又转，最后点点头，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一旁的波特和韦斯莱一脸震惊地看向马尔福，脸上的表情仿佛见了鬼一样。
“他们也是你的球迷。”
我向波特和韦斯莱使了个眼色，他们俩立马反应过来自我介绍。
克鲁姆与他们握手，目光越过两个男孩落到了格兰杰的身上。
“这位是？”
“赫敏?格兰杰。我不喜欢魁地奇。”
克鲁姆点点头，收回视线，转头和男孩们攀谈起来。不出两句，话题就转到了魁地奇上，在场的男孩们都是魁地奇球迷，聊起球来自然有说不完的话。韦斯莱看着面前的偶像，眼冒金光，一时间也没有功夫去怼马尔福了。而好脾气的波特意外地发现自己和马尔福支持同一支球队，两个人竟心平气和地聊了起来。
我也兴致勃勃地加入了男孩们的对话，抛给克鲁姆一堆问题，他都耐心地一一解答。
夜色渐浓，克鲁姆看了看时间，起身与我们道别：“抱歉，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和大家聊得很开心，下次有机会一起打球。”
韦斯莱看着克鲁姆的背影，摇了摇身旁的波特：“哈利，你快掐我一下！”
“怎么了，罗恩？”
“快掐我一下，看看我是不是我做梦！梅林的袜子啊！我竟然和克鲁姆面对面聊了一个晚上！”
波特还来不及动手，格兰杰抢先一步走了上来狠狠地敲了敲韦斯莱的脑门。
“你没有做梦！你们聊了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我陪着你们在这里干站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我可以看多少书？”
“得了吧，赫敏，别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学习。那可是威克多尔?克鲁姆！你看再多书都不一定能得到和他面对面畅谈两个小时的机会！”
“你说得对。但我又不需要。”
“呵。”一直在看好戏的马尔福笑出声来，“格兰杰，韦斯莱说得对。一天到晚泡在图书馆的人生也太无趣了。”
格兰杰显然没有料到马尔福会突然插话，她错愕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又瞪向韦斯莱道：“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赶快道了歉然后回去。”
一听到“道歉”这个单词，韦斯莱立刻脸色大变，他用求救的眼神望向波特。
“马尔福，”波特开口，“那天在图书馆我们不该在背后议论你，抱歉。”
马尔福眼神闪了闪，沉静地与波特对视。
良久，马尔福对波特点了点头。
“没什么，毕竟我在你们面前也一直挺混蛋的。”马尔福说着自己笑了起来，“而且，我也没空去记这些小事。”
波特也笑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笑。
“格兰杰，”马尔福看向在一旁看傻眼了的格兰杰和韦斯莱，“关于之前的事，我很抱歉。我不会再用那个单词称呼你了。不过我发现了一个更有趣的称呼，书呆子小姐。”
“随你，期末考试先考过我这个书呆子再说吧。”
格兰杰拉走了还呆在原地的韦斯莱，波特和我告别后追了上去。
格兰杰三人走远了。
“劳瑞尔，这个给你。”
“嗯？这是……”
“克鲁姆的签名。你要的。”
“梅林啊！”我惊喜地接过，“你还帮我要了签名！”
突然，马尔福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的手怎么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白皙的手背上有一道红肿的痕迹——是昨晚马尔福的雕枭啄的。
我不禁发笑道：“没怎么。被你的小信使啄了一下。”
马尔福愣了一下，眸色暗了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马尔福——”
“德拉科。”
“嗯？”
“你刚刚叫我德拉科。”
“啊，那是——”
“我更喜欢你叫我德拉科。”
马尔福满眼笑意，你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的朋友都叫我德拉科。劳瑞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是。”
“那么没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德拉科。”
马尔福眼中的笑意更盛，我眸光微动。
今晚我在浴池里泡了很久才起身。
我披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玻璃窗那头传来“咚咚——”的声响。
我快步走去，窗外是马尔福的雕枭。我拉开窗让它进来。
还是昨天那只雕枭，但和昨天却不大一样——它秃了。不仅如此，它一改昨天不可一世的态度，主动用脑袋蹭了蹭我，然后又迅速跳开。它似乎很畏惧我，又似乎很想讨好我。我看着它狗腿的模样不禁陷入沉思——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它在一夜之间彻底转性。
“小家伙，你怎么又来了？”
雕枭听到我的发问，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任务，它在桌上放下一瓶银蓝色的魔药，用爪子扣了扣桌子示意我收下。
我拿起药瓶，精致的玻璃瓶身上系着张小纸条。
【对于我的雕枭的无礼，我深感歉意。
——Draco.】
我轻笑一声，看向雕枭。此刻，它正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我。
我感到好笑，忍俊不禁道：“别担心，我没有怪你。”
雕枭却仍没有离开的意思，它用喙啄了啄桌上的信纸，又点了点羽毛笔。
“他要我给他回信？”
雕枭点了点头。
我笑出声来，拿过纸笔，写道：
【药我收下啦。不必抱歉。
P.S 你的雕枭挺可爱的，我很喜欢它。
——Iris.】
我目送着雕枭飞远，低头拿起玻璃瓶，月光下晶莹剔透的银蓝色液体闪着迷人的光泽，就和他的眼睛一样。
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