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去的时候，光头和刀疤脸刚打完急救电话，见我出来，光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握着手机朝我走过来，语速飞快地问道：“老大，已经叫了救护车了，半间——”
他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刀疤脸拉住了他。
“今天辛苦你们了。”我站在他们面前，当作没看到他们两个之间的小动作，正色道：“回去吧。”
“老大，你……”光头动了动唇，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进去了一趟出来就好像变得不对劲了，“你……”
“我会叫个计程车回去，你们也早些离开吧，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到，别到时候再被牵扯进什么是非里。”
光头还想说什么，刀疤脸用力把他往后扯了扯，然后双手背在身后，朝我深深一鞠躬，“老大慢走。”
“嗯。”我轻轻点头，“等我电话吧，请你们吃饭。”
见刀疤脸半天不直起身，光头也只好收起手机，跟着他一起朝我鞠躬，“老大慢走。”
一直到我走出码头，他们两个才慢慢直起身。
“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光头一脸莫名地问刀疤脸。
“走吧”，刀疤脸跨上机车，回头看他一眼，情绪莫测，“以后，不要在一酒老大面前提起半间修二了。”
“我们不进去看看了吗？”光头追问道。
“看什么，老大都说了，让我们也赶紧离开。”刀疤脸点燃一支烟，回头看了看依旧是一片黝黑的仓库，“救护车很快就到，他不会有事。”
……
坐上计程车，把“五条GYM”的位置报给师傅，我往椅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真的很想立刻见到阿若哥。
但等我真的站在灯火通明的“五条GTM”门前的时候，我又泄了气，进去又能干什么呢？把我的烦恼说给他听？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明明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我和黑川伊佐那、我和半间修二之间的事情不是任何人能都“插手”的。
黑川伊佐那这道谜题我未曾解开，如今又多了一道名为“半间修二”的算数。
不过没等我犹豫多久，今牛若狭自己先推门出来了。
“怎么不进去？”今牛若狭朝我走过来，“有客人说你一个人站在门口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怎么了？”
我拖着快要掉到地上的外套，垂头丧气地站在他面前，低着头，所有的犹豫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尽数消失，只剩下内心最纯粹的想法。
“阿若哥，我不开心。”我说道。
一道阴影覆下，正是今牛若狭蹲在了我面前，揉了揉我的脑袋，“不错，一酒也有烦心事了。”
“唉……”若是平时，我一定会接着他的玩笑继续插科打诨下去的，但今天——
我上前一步，把头埋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闷闷地说道：“阿若哥，我不开心。”
不等他开口问我，我率先问道：“如果有一天，真哥被人欺负，但他没有告诉你们，而是一个人赴约，然后被揍得很惨，你知道后会怎么做？”
今牛若狭并没有就这个问题思考很久，几乎是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他说：“先去揍回来，然后——”
他拖长了声音，语调依旧漫不经心，可熟悉他的人又能感受到里面带着的淡淡的威胁感：“再把真一郎狠狠揍一顿。”
远在佐野家的真一郎：“阿——嚏——！！”
“大哥，你不会着凉了吧？”艾玛叉着腰，气鼓鼓地看着他，“艾玛是不是跟你讲过，让你睡觉的时候注意一些？”
“欸，不会吧……”真一郎挠挠头，自顾自地嘀咕道：“应该不是着凉啊！”
……
“阿若哥”，听到他这个回答，我也没忍住轻笑了一声，“完蛋，我好像不小心给真哥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假设。”
今牛若狭的胸腔微微震动，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觉得他应该也是在笑的，“那有开心一点吗？”
“嗯。”我点头。
但是……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今牛若狭和真一郎是相互认定的好兄弟，他们之间没有太过复杂的情绪，没有什么弯弯绕绕，他们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但我和半间修二不一样，和黑川伊佐那也不一样。
在和伊佐那的来往中，始终是我单方面想跟他做朋友、始终都是我单方面地找他、给他写信，最后一次去少年院也是一样。是我一直在“纠缠”伊佐那，我们从来都不是平等的朋友关系。
和半间修二也是，在和他的相处中，始终都是半间修二主动闯进我的世界，只要他不来，我就无从得知他的消息，只要他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找不到他。
我们、阿若哥和真哥，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关系。
我不再去找伊佐那，我们之间便算是默契地不再联系，正如半间修二不再来找我一样。
我和黑川伊佐那、半间修二是不需要说“再见”就可以随便离开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
我垂眸，脑袋又往今牛若狭肩膀埋深了些，同时双臂抬起，圈抱住他的脖颈。
“那我和阿若哥之间，也是这种关系吗？”我问道。
“什么？”
“如果我瞒着阿若哥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或者阿若哥瞒着我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的时候，我们都可以毫无顾忌地这样做吗？”
先冲上去把受的欺负揍回去，然后再明目张胆地把“自作主张”的人狠狠揍一顿，问他为什么这种事情不喊上自己、一个人在逞什么强。
“当然。”今牛若狭毫不犹豫地回答我。
“如果以后一酒瞒着我做了什么让自己陷身险境的事情，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揍你一顿的。”今牛若狭一本正经地说道。
“哇！阿若哥你也太耍赖了吧！”
我一下子从他怀里退出来，气呼呼地看着他，“这完全就是不平等条约啊！”
“嗯？怎么就是不平等条约了？”大概是蹲太久了，腿麻了，我看到他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腿，然后径直在我面前坐了下来，带着他一贯的神情和语调，颇有种今天要和我理论到底的架势，“说说看。”
我当然也不肯在气势上输给他，于是努力挺起胸膛，虽然这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即便如此，我还是努力让自己说的话听起来很有信服力：“我们这个年龄阶段的危险，对阿若哥来说根本就是连手指头都不用动就能解决的事情啊！但是阿若哥的事情——”
“等等等等”，今牛若狭抬手打断了我，“手指头都不用动？那我怎么解决？”
“呃……”这个问题属实是把我给问住了，我这就是一个夸张的形容而已啊，要真细细说明起来……我灵光一动，脱口而出：“用脚趾头！！”
沉默三秒钟。
今牛若狭突然笑了起来，不是我常见的轻笑，而是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涨红了脸，不知道画风怎么突然就变得搞笑起来了。
“一酒啊”，笑够了，今牛若狭一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使劲揉了揉我的发顶，“我们一酒，真是太可爱了。”
我：垮起一张脸jpg.
阿若哥，你确定你这句“可爱”不是在笑我傻里傻气的吗！！！
不过有一件事情却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经过这么一闹，我的注意力的确被转移了很多。
这对今天的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阿若哥也快回去吧。”我拖着我的外套转身准备离开，只是刚走出一步就被人抓着衣领从后面提了起来，在我发出惊呼声前，整个人已经稳稳地坐在了今牛若狭肩膀上。
“据说今晚附近有祭典，一起过去看看吧。”
话落，他又补充道：“我们一酒，不要不开心了。”
我：“……没有不开心了。”
今牛若狭偏头看着我的脸色，明显不相信，“嗯？”
“阿若哥你快放我下来。”我压低声音开口，一脸认真地同他讲道：“人太多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那……”今牛若狭有些迟疑地看着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准备把我放下去。
但就在他刚把我从他肩膀上移下来的瞬间，我一个翻转，趴到他背上，后者被我的突然动作压的一个趔趄，不过还是眼疾手快地托住了我，在他开口之前，我“哈哈”大笑着，双手扒住他的肩膀，兴致勃勃地说道：“走啦！阿若哥！去祭典喽！！！”
被我吓了一跳的今牛若狭这会儿也回过神了，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就迈步往前走，结果刚走一步就一整个大趔趄，吓得我本能地搂紧他的脖子，还以为要一起摔了。
直到听到一声熟悉的轻笑。
我这才反应过来，今牛若狭这是在报复我刚刚的“危险动作”呢！
“啊啊啊啊阿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趴在他背上求饶。
见好就收，今牛若狭哼了两声，很快站好，继续往前走，这次我们两个谁都没再闹什么幺蛾子。
“对了，阿若哥，你就这么出来了，弁庆哥怎么办啊？”五条GYM今天看起来人还挺多的，他一个人真的忙得过来吗？
“偶尔旷一天工也没问题的吧？”今牛若狭反问道。
“呃……可阿若哥，你不就是老板吗？”
“……那我们现在回去吧。”今牛若狭原地停下。
“不行！！”我抓他又抓紧了些，“说好了要去祭典的！”
……
两个小时后，逛够了祭典的我和今牛若狭拎着大包小包回了五条GYM。
“阿若，你刚刚去哪——”
荒狮庆三的话在看到我的身影后戛然而止，就在我以为事情会就这样结束的时候，弁庆哥凉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一酒，过来练练吧？”
我：……对不起弁庆哥我今天真的是心情不好不是故意拉走阿若哥害你独自忙碌的不会再有下次了我打不过你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
他后面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刀疤脸拉住了他。
“今天辛苦你们了。”我站在他们面前，当作没看到他们两个之间的小动作，正色道：“回去吧。”
“老大，你……”光头动了动唇，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我进去了一趟出来就好像变得不对劲了，“你……”
“我会叫个计程车回去，你们也早些离开吧，救护车应该很快就到，别到时候再被牵扯进什么是非里。”
光头还想说什么，刀疤脸用力把他往后扯了扯，然后双手背在身后，朝我深深一鞠躬，“老大慢走。”
“嗯。”我轻轻点头，“等我电话吧，请你们吃饭。”
见刀疤脸半天不直起身，光头也只好收起手机，跟着他一起朝我鞠躬，“老大慢走。”
一直到我走出码头，他们两个才慢慢直起身。
“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光头一脸莫名地问刀疤脸。
“走吧”，刀疤脸跨上机车，回头看他一眼，情绪莫测，“以后，不要在一酒老大面前提起半间修二了。”
“我们不进去看看了吗？”光头追问道。
“看什么，老大都说了，让我们也赶紧离开。”刀疤脸点燃一支烟，回头看了看依旧是一片黝黑的仓库，“救护车很快就到，他不会有事。”
……
坐上计程车，把“五条GYM”的位置报给师傅，我往椅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真的很想立刻见到阿若哥。
但等我真的站在灯火通明的“五条GTM”门前的时候，我又泄了气，进去又能干什么呢？把我的烦恼说给他听？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明明我自己心里很清楚，我和黑川伊佐那、我和半间修二之间的事情不是任何人能都“插手”的。
黑川伊佐那这道谜题我未曾解开，如今又多了一道名为“半间修二”的算数。
不过没等我犹豫多久，今牛若狭自己先推门出来了。
“怎么不进去？”今牛若狭朝我走过来，“有客人说你一个人站在门口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怎么了？”
我拖着快要掉到地上的外套，垂头丧气地站在他面前，低着头，所有的犹豫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尽数消失，只剩下内心最纯粹的想法。
“阿若哥，我不开心。”我说道。
一道阴影覆下，正是今牛若狭蹲在了我面前，揉了揉我的脑袋，“不错，一酒也有烦心事了。”
“唉……”若是平时，我一定会接着他的玩笑继续插科打诨下去的，但今天——
我上前一步，把头埋在他肩膀上，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令人心安的气息，闷闷地说道：“阿若哥，我不开心。”
不等他开口问我，我率先问道：“如果有一天，真哥被人欺负，但他没有告诉你们，而是一个人赴约，然后被揍得很惨，你知道后会怎么做？”
今牛若狭并没有就这个问题思考很久，几乎是话音刚落，我就听到他说：“先去揍回来，然后——”
他拖长了声音，语调依旧漫不经心，可熟悉他的人又能感受到里面带着的淡淡的威胁感：“再把真一郎狠狠揍一顿。”
远在佐野家的真一郎：“阿——嚏——！！”
“大哥，你不会着凉了吧？”艾玛叉着腰，气鼓鼓地看着他，“艾玛是不是跟你讲过，让你睡觉的时候注意一些？”
“欸，不会吧……”真一郎挠挠头，自顾自地嘀咕道：“应该不是着凉啊！”
……
“阿若哥”，听到他这个回答，我也没忍住轻笑了一声，“完蛋，我好像不小心给真哥带来了一个不太好的假设。”
今牛若狭的胸腔微微震动，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觉得他应该也是在笑的，“那有开心一点吗？”
“嗯。”我点头。
但是……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今牛若狭和真一郎是相互认定的好兄弟，他们之间没有太过复杂的情绪，没有什么弯弯绕绕，他们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
但我和半间修二不一样，和黑川伊佐那也不一样。
在和伊佐那的来往中，始终是我单方面想跟他做朋友、始终都是我单方面地找他、给他写信，最后一次去少年院也是一样。是我一直在“纠缠”伊佐那，我们从来都不是平等的朋友关系。
和半间修二也是，在和他的相处中，始终都是半间修二主动闯进我的世界，只要他不来，我就无从得知他的消息，只要他不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找不到他。
我们、阿若哥和真哥，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关系。
我不再去找伊佐那，我们之间便算是默契地不再联系，正如半间修二不再来找我一样。
我和黑川伊佐那、半间修二是不需要说“再见”就可以随便离开的关系。
——原来是这样。
我垂眸，脑袋又往今牛若狭肩膀埋深了些，同时双臂抬起，圈抱住他的脖颈。
“那我和阿若哥之间，也是这种关系吗？”我问道。
“什么？”
“如果我瞒着阿若哥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或者阿若哥瞒着我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的时候，我们都可以毫无顾忌地这样做吗？”
先冲上去把受的欺负揍回去，然后再明目张胆地把“自作主张”的人狠狠揍一顿，问他为什么这种事情不喊上自己、一个人在逞什么强。
“当然。”今牛若狭毫不犹豫地回答我。
“如果以后一酒瞒着我做了什么让自己陷身险境的事情，我也会毫不留情地揍你一顿的。”今牛若狭一本正经地说道。
“哇！阿若哥你也太耍赖了吧！”
我一下子从他怀里退出来，气呼呼地看着他，“这完全就是不平等条约啊！”
“嗯？怎么就是不平等条约了？”大概是蹲太久了，腿麻了，我看到他呲牙咧嘴地揉了揉腿，然后径直在我面前坐了下来，带着他一贯的神情和语调，颇有种今天要和我理论到底的架势，“说说看。”
我当然也不肯在气势上输给他，于是努力挺起胸膛，虽然这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即便如此，我还是努力让自己说的话听起来很有信服力：“我们这个年龄阶段的危险，对阿若哥来说根本就是连手指头都不用动就能解决的事情啊！但是阿若哥的事情——”
“等等等等”，今牛若狭抬手打断了我，“手指头都不用动？那我怎么解决？”
“呃……”这个问题属实是把我给问住了，我这就是一个夸张的形容而已啊，要真细细说明起来……我灵光一动，脱口而出：“用脚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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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牛若狭突然笑了起来，不是我常见的轻笑，而是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也涨红了脸，不知道画风怎么突然就变得搞笑起来了。
“一酒啊”，笑够了，今牛若狭一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使劲揉了揉我的发顶，“我们一酒，真是太可爱了。”
我：垮起一张脸jpg.
阿若哥，你确定你这句“可爱”不是在笑我傻里傻气的吗！！！
不过有一件事情却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经过这么一闹，我的注意力的确被转移了很多。
这对今天的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阿若哥也快回去吧。”我拖着我的外套转身准备离开，只是刚走出一步就被人抓着衣领从后面提了起来，在我发出惊呼声前，整个人已经稳稳地坐在了今牛若狭肩膀上。
“据说今晚附近有祭典，一起过去看看吧。”
话落，他又补充道：“我们一酒，不要不开心了。”
我：“……没有不开心了。”
今牛若狭偏头看着我的脸色，明显不相信，“嗯？”
“阿若哥你快放我下来。”我压低声音开口，一脸认真地同他讲道：“人太多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那……”今牛若狭有些迟疑地看着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还是准备把我放下去。
但就在他刚把我从他肩膀上移下来的瞬间，我一个翻转，趴到他背上，后者被我的突然动作压的一个趔趄，不过还是眼疾手快地托住了我，在他开口之前，我“哈哈”大笑着，双手扒住他的肩膀，兴致勃勃地说道：“走啦！阿若哥！去祭典喽！！！”
被我吓了一跳的今牛若狭这会儿也回过神了，他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就迈步往前走，结果刚走一步就一整个大趔趄，吓得我本能地搂紧他的脖子，还以为要一起摔了。
直到听到一声熟悉的轻笑。
我这才反应过来，今牛若狭这是在报复我刚刚的“危险动作”呢！
“啊啊啊啊阿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趴在他背上求饶。
见好就收，今牛若狭哼了两声，很快站好，继续往前走，这次我们两个谁都没再闹什么幺蛾子。
“对了，阿若哥，你就这么出来了，弁庆哥怎么办啊？”五条GYM今天看起来人还挺多的，他一个人真的忙得过来吗？
“偶尔旷一天工也没问题的吧？”今牛若狭反问道。
“呃……可阿若哥，你不就是老板吗？”
“……那我们现在回去吧。”今牛若狭原地停下。
“不行！！”我抓他又抓紧了些，“说好了要去祭典的！”
……
两个小时后，逛够了祭典的我和今牛若狭拎着大包小包回了五条GYM。
“阿若，你刚刚去哪——”
荒狮庆三的话在看到我的身影后戛然而止，就在我以为事情会就这样结束的时候，弁庆哥凉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一酒，过来练练吧？”
我：……对不起弁庆哥我今天真的是心情不好不是故意拉走阿若哥害你独自忙碌的不会再有下次了我打不过你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