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越在庭院遇到一滩人形烂泥,脸颊和草地亲密接触,拥抱大地。他好奇地踢了两脚,陆照就醒了,入目是双意大利手工定制皮鞋,样式很有品味,就是踢在脸上不太舒服。

    萧越赞叹道:“年轻人就是觉大,倒头就睡。”

    陆照利落地爬起来,“见笑。”

    她挂在萧越身上被拖去车库,进入公司大厦,和集团高层开早会,哪个经理在作月度总结,萧越在讲什么,陆照听不见,她目光涣散,脑袋搁在会议桌上,仿佛行尸走肉。

    秘书低声问领导:“小陆怎么了?”

    萧越淡定答道:“没吃早饭低血糖吧。”

    陆照在工位躺尸,幽幽道:“好痛啊,我好像被人打了,也可能是酒后乱性,你有什么头绪吗?”

    萧越一脸遗憾,结合着说:“你非要做坏事嘛,我拦不住只好打了你一顿,以后不要喝酒了啊。”

    陆照确定他只说了一半真话,“理由不对,再编。”

    萧越抿着薄唇,“你敢对我动手动脚,挨揍了活该。”

    “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别计较。”她试探着问,“得手了吗?”

    “你吃药把脑子都吃傻了吗?”萧越语气带怒,“得手了我怎么打的?”

    “哦。”陆照小声叨叨,“我好像治好了那啥……”

    “不要治!少吃你那傻几把药!”他炸毛了,“你出去,我今天不想看见你!”

    “不是,药是治疗睡眠的,性冷淡是靠心理治疗才好的……”陆照一边告退一边解释,“遇到困难要勇于解决,迎难而上。”

    在萧越动手的前一秒,玻璃门合上了。

    【萧越】:快点把我女儿带走!

    【左承奂】:你怎么比我还急?

    【萧越】:你行不行,不行让你弟弟来。

    【左承奂】:弟弟不行,我行。

    【左承奂】:不如使用一些外力吧。

    【萧越】:下药还是刺杀,你可能还没她熟练。

    左承奂愈发感兴趣了,“好特别的姑娘。”

    下属支棱起八卦耳朵,“左处,要谈恋爱了吗?”

    “追不到。”他温和地笑笑,“差了九岁,也不知道人家嫌不嫌弃。”

    属员想了想,“没事呀,差得更大的我都见过,何况您长得好,有钱有编制,年龄不值一提。”他都想嫁。

    说的真好,左承奂非常受用。

    陆照开着小跑车溜达到一所大学,穿着白裙的女生嬉笑着牵她,“姐,我刚下课,现在去找陈医生吗?”

    她的心理疾病是贺兰带她去看的,贺兰明白这类人的骄傲心态,没提看病,有意路过诊所再随口一提都路过了不如去测测吧,她知道陆照不会拒绝小请求。

    “我昨天喝多了似乎主动做了点事,我可能好了……”陆照不确定地说。

    “好诶,看起来有效呢。”贺兰很替她开心,“是谁呀?”

    “喝断片了,我不确定是不是他,我也不知道做到哪一步了……”

    “没关系,痊愈就够了。”贺兰说道,“我还没有带你逛过我们学校呢,走嘛。”

    “你不用兼职吗?”陆照记得她没课都在咖啡店。

    “我辞职了,专心学习考证。”贺兰的面色不太自然,“我的存款到毕业都够花,不用向家人要钱,这样就够了。”

    “姐,你也没上班,还说我呢。”贺兰娇嗔道,“是不是旷工?”

    “比较复杂,我把总裁惹急了,他让我滚蛋。”陆照补充一下,“可能今天都不做我的饭了,甚至会把我关在大门外。”

    贺兰还没说什么,迎面走过她的同学,颇为惊艳地打量校外人士,“贺同学,你还有个姐姐?”

    “不是哦,这是萧氏财团的大小姐,和我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贺兰介绍道。

    “略有耳闻,这个月回国的嘛,我有亲戚还参加她的接风宴了。”同学深思熟虑良久,还是说了出来,“你那个前男友,是冲着她来的啊,你不是知道吗?”

    “那是他的事情,和我们没关系。”贺兰说着不在意,心里仍是泛起刺痛,很荒唐地当了一年替身,她没见过陆照时是怨过陆照的,她吃了长久的不公平,而当事人甚至不知她的存在。

    同学疑惑不定地看看陆照,陆照蹙着眉说道:“非要给受害者揭口子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太好奇了,不好意思。”

    贺兰意外地看向她,有如同坚冰的物质融化了,恍惚地说:“没事,过去了嘛。”

    草坡上有七八对情侣相依而坐,陆照舔了一口快要滴到手上的冰淇淋,“我们一定要在这里休息吗?”

    “你不是累了嘛,就近~”贺兰说道,“你的大学有情人坡吗?”

    “没有坡,有湖。”陆照笑着说,“我当时交往个女孩,老拉着我往那跑。”

    “理解。”贺兰向她靠近了一点,“是因为什么分手的?身体原因吗?”

    “怎么会,我对女朋友好着呢,解决需求是最容易的事了。”陆照摩挲着手指,“道不同不相为谋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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