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春日长
10.
你见过凌晨三点的太阳吗。
小姑娘，虽然我眼睛不太好，但我也知道，凌晨三点没有太阳。黑瞎子真诚地和我说。
我恼羞成怒，那是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的太阳！
他无语了，是是是的敷衍我。
我张牙舞爪地去掐他的脸，问他，“你上次的尾款追回来了吗？”
“没有，”他耸耸肩，“雇主跑啦，黑瞎我啊，”不太走心的演戏，“命苦啊。”
然后，图穷匕见，“老板，借点钱呗。”
我惊呆了，“你还有什么烧钱的地方啊！”
黑瞎子挠挠头，貌似不好意思地说，“哎呀，这个嘛……”
“你不会是拿去赌博了吧？”我脱口而出，然后后退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然后被赌场老板给坑了？”
黑瞎子一脸柔弱：“对！他们真是太可恶了。”
你对什么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嘛的啊，就信口胡诌。
我无语了。
和黑瞎子的相遇起源于北京胡同的盲人二胡，那场景实在是太悲惨了，我同情心泛滥，大笔一挥，给他找了几个托在那里嚎，为他做宣传，好家伙，一下子看戏的就围上来了。
我看人多，灵机一动还卖他一个碗。方便他赚的盆满钵满，这我要是冷血一点，我就得上去跟他提分成了，但我不，我都被我的善良打动了，最后我抹了把眼泪，望着满天红霞感叹道，啊，又是日行一善的一天。
黑瞎子回忆说，从此他就记住我了，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女人。
然后一转头我就发现养父给我找的保镖就是他。
那时我感觉自己被仙人跳了，一腔善心喂了狗。
谁能知道那是黑瞎子啊。
和叶家不同，鹿天铭是企业巨头，商战起来那硝烟四起的，尤其那属于龙族世界，说实话，我在龙族世界那边过的胆战心惊的，和路明非同桌，怕小恶魔半夜入梦找我，被苏阿姨收养，担心自己被遗弃无家可归，哪天在外面走我都有点担心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混血种死侍什么的给我杀了。
和楚子航的模范式优秀父子不一样，我和鹿爸相处的比较好，是他心里的贴心小年糕。在我的再三要求下，他给我找了一堆保镖雇佣兵什么的。
黑瞎子成功混入其中。
果然，混血种袭击来了，普通雇佣兵和保镖一般不是对手，我在那里疯狂@系统，一波「言灵」「闪避」「幸运」下来，又多了五位数的负债。
我无语凝噎。
我试图用「言灵」开发洗脑的用途，其他人倒还好，就是黑瞎子那里因为主角的原因遭到了一些阻碍。
黑瞎子倒是对我很有兴趣，想要从我嘴里探听出来关于混血种的信息。
我说我不知道啊。
他说他不信。
我欲哭无泪。
大哥，我真不知道，别问我了，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啥，和你说什么啊。
他说他不信。
我都快给他跪了，大哥我真不知道，你看我一个不谙世事的花瓶大小姐，我像是能知道的样子吗？
他说他不信。
啊！我发出尖锐爆鸣声。差点想和他同归于尽，可能是当时的表情太狰狞了，他放过了我，选择自己查。
然而他查不到，只能隐隐约约查到一点东西——于是他选择回来骚扰我。
那时我解除了警戒，回到了独居的大房子里，躺在床上玩手机。
喵的，鬼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他说他查不到的话就来骚扰我。
我说你来骚扰我也没用啊，我也不能给他们揪出来摁头送给你。
他看起来蠢蠢欲动想要催眠我，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我突发奇想和他说，这样吧，我雇佣你去查清楚，你再去查查试试。
他举起手掌，信口胡诌，“五百万。”
我怒瞪他，“你以为我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三百万。”
“二百五十万。”
吵吵闹闹之下我们终于敲定了雇佣金。
我和他说，混血种非常危险，身体素质是常人的几倍，还有言灵超能力，你就查一下是什么组织什么的就好了，别太深入，容易被干掉。
他要是死了，盗笔多少就崩了。
黑瞎子反问我，这叫不知道？小姑娘，做人得诚实啊。
你还知道多少？赶紧说出来。
我睁着死鱼眼和他科普了一下黄金瞳，血统，言灵的概念。
听起来像什么奇幻小说。他评价。
最后他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
只有我被三番四次的骚扰，逐渐疯癫，是能半夜被吵醒后怒气冲冲踩上阳台和黑瞎子对骂的程度。
11.
这次顺便来找我，是黑瞎子受人所托要去北京解决北京城当年一桩奇事，恰巧路过这里，顺道来烦我一下。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看系统里的大事年表，上面标着因为这件事，黑眼镜的眼疾恶化。
我眨巴眨巴眼睛，反复确认，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变化。
他回头一看，乐了，你那是什么表情。
活像一只猫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柠檬水一样。
这么多年偶尔吵吵闹闹的情分，或许相处模式有点奇怪，但我还觉还挺开心的，我平心而论，我还是不希望他出事受苦的。
我拉着他的袖子，自暴自弃地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瓶子，里面就几粒特效药，没切分效果的。
“给你的伤药，怎么用随你，别死了。”
我闷着头，转头就走，选择当一个缩头乌龟。
黑瞎子笑着揉揉我的头，潇洒地跳下阳台，“我只是过来和你道别的，不过谢了。”
喵的，我眼泪要出来了。
我觉得我好TM冷血，我刚才还在想，如果黑瞎子的眼疾没了，对沙海剧情的影响有多大。
我想给我自己一巴掌，喵的，这是吴邪该头秃的问题，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头秃，凭这个世界连梁静茹都没有的《勇气》吗？
但我看下面树影斑驳摇晃，深绿浓绿碧绿混成一色，其中隐约的蝉声鸣叫，我想，这个春天确实很长，很幸运能遇到很多很多的人。
要不要再给黑瞎子也做个祝福卡片？百年以后，黑瞎子或许也会记得，这个世界有他留下的痕迹。
12.
和别人的情分是处出来的，但黑瞎子这个人不同，他的情分可能是我买来的。
终于，叶秋顺手帮我投资的时候发现了资金不对劲，一查，火冒三丈地过来骂我。
“说吧，你账户里那么多钱去哪了。”叶秋穿着西装，一脸怨气地审问我，并发出振聋发聩的质问，“你花钱画的那么快，怎么好意思过来PUA我的！”
我唯唯诺诺，选择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总不能告诉他我是花钱去养男人了吧！
此处必须要@一下黑瞎子，大张哥就算了，自家养的猫猫，算什么外人。
“我就一个月没管，你居然又投资了一堆公司，”叶秋被我气笑了，“还全是解家控股的，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想办法搭讪呢？”
不是搭讪，我确实想多个门路啊。我委委屈屈地想。
这不是都是主角团的，肯定凉不了，还是一代传奇，多适合写进回忆录里啊。
那不然，出现在他的回忆录里也挺牛逼的。
叶秋还在训我，“你就一边说着让我帮你管钱，一边在那边一会儿一个安排，我现在能调动的资金都不确定……”
我扑上去，眼泪汪汪，“我错了嘛，哥哥。”
叶秋很吃这招。
我坐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颈撒娇，哥哥哥哥地叫个不停，声音越来越甜。
叶秋揉揉额角，弹了一下我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在外面长点记性，别被人骗了。”
我甜甜地冲他笑，声音像拉丝的蜜糖一样，“哥哥最好了。”
“……”叶秋陷入了可疑的沉默，“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说，“我爱你哥哥？”
叶秋捂脸，说，得，你赶紧走吧。
13.
我的母亲是叶爷爷叛出叶家追逐爱情的大小姐的独生女，是个脑回路清奇的恋爱脑，不愿意回叶家，一直在外面浪，白手起家给我留下了不少遗产，我作为她的独生女多少也受到了遗泽，比如我现在还能被苏阿姨收养纯粹是靠着她对姐妹两肋插刀义薄云天的优点。
哦，对了，我叫苏尔。
叶家查到有个遗留的血脉流落在外时就试图把我接回来，我坚定地选择了苏阿姨，苏阿姨就像我的另外一个母亲一样。
于是叶家就让叶修和叶秋多照顾我一下，从此他们坚定地认为他们是我的哥哥，我这才知道原来不止龙族，还有全职的世界。
十一岁的我十分震惊，对于探索这个世界突然抱有极大的热情，那段时间百度引擎上全都是：
日本八原？
怪盗基德？
冬木市？
日本横滨现状？
日本网球大赛？
很遗憾，系统告诉我不同世界未完全融合前是有壁的，所以即使真的有，我的百度引擎也搜不到。
于是我连夜飞去了日本，只为结识源稚生和源稚女，才不是为了看看二次元入侵三次元的乐子。
苏阿姨不理解但也很开心，好啊，一起去旅游吧。
那时我一本正经地问系统，如果我改变了源氏双子的命运，不会有那什么世界意志来劈我吧。
系统说，不会。
那时的系统还不明白人心险恶，并没有取消询问栏，没错，询问栏是被我烦没的。
我难以置信，汪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系统：……
行，祖宗，你问。
以各种理由在日本逗留了一周多的我，跑遍了好多家孤儿院，仍然没有找到源氏双子。
系统发出了无情的嘲笑。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半夜梦到了他们。
他们问我我是谁，我说我是仙女。
他们看起来很无语。
两个人头上标着好感度，32和5。
没错，源稚生是32，源稚女是5。我盯了这个数字两秒，然后勃然大怒，我是什么级别的大美女，居然不喜欢我！没品味的东西！
我破防了，疯狂跳脚，凭借着我的厚脸皮强行攻略，成功挤进了二极管组合，把二极管变成了三明治。
说实话，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怎么规避赫尔佐格，反正也是梦里，熟了之后我就一股脑把相关的事都告诉他们了，可能是告诉他们后，发现他们确实有相信和思考我就放心了，然后我就没再做过那个梦。
偶尔我也在梦境的碎片中再次见过他们，但那都像是沧海中的沙砾一样，在漫长的时间中不知道是会成为珍珠，还是落成灰尘。
你见过凌晨三点的太阳吗。
小姑娘，虽然我眼睛不太好，但我也知道，凌晨三点没有太阳。黑瞎子真诚地和我说。
我恼羞成怒，那是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的太阳！
他无语了，是是是的敷衍我。
我张牙舞爪地去掐他的脸，问他，“你上次的尾款追回来了吗？”
“没有，”他耸耸肩，“雇主跑啦，黑瞎我啊，”不太走心的演戏，“命苦啊。”
然后，图穷匕见，“老板，借点钱呗。”
我惊呆了，“你还有什么烧钱的地方啊！”
黑瞎子挠挠头，貌似不好意思地说，“哎呀，这个嘛……”
“你不会是拿去赌博了吧？”我脱口而出，然后后退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他，“然后被赌场老板给坑了？”
黑瞎子一脸柔弱：“对！他们真是太可恶了。”
你对什么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嘛的啊，就信口胡诌。
我无语了。
和黑瞎子的相遇起源于北京胡同的盲人二胡，那场景实在是太悲惨了，我同情心泛滥，大笔一挥，给他找了几个托在那里嚎，为他做宣传，好家伙，一下子看戏的就围上来了。
我看人多，灵机一动还卖他一个碗。方便他赚的盆满钵满，这我要是冷血一点，我就得上去跟他提分成了，但我不，我都被我的善良打动了，最后我抹了把眼泪，望着满天红霞感叹道，啊，又是日行一善的一天。
黑瞎子回忆说，从此他就记住我了，从未见过如此清新脱俗的女人。
然后一转头我就发现养父给我找的保镖就是他。
那时我感觉自己被仙人跳了，一腔善心喂了狗。
谁能知道那是黑瞎子啊。
和叶家不同，鹿天铭是企业巨头，商战起来那硝烟四起的，尤其那属于龙族世界，说实话，我在龙族世界那边过的胆战心惊的，和路明非同桌，怕小恶魔半夜入梦找我，被苏阿姨收养，担心自己被遗弃无家可归，哪天在外面走我都有点担心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混血种死侍什么的给我杀了。
和楚子航的模范式优秀父子不一样，我和鹿爸相处的比较好，是他心里的贴心小年糕。在我的再三要求下，他给我找了一堆保镖雇佣兵什么的。
黑瞎子成功混入其中。
果然，混血种袭击来了，普通雇佣兵和保镖一般不是对手，我在那里疯狂@系统，一波「言灵」「闪避」「幸运」下来，又多了五位数的负债。
我无语凝噎。
我试图用「言灵」开发洗脑的用途，其他人倒还好，就是黑瞎子那里因为主角的原因遭到了一些阻碍。
黑瞎子倒是对我很有兴趣，想要从我嘴里探听出来关于混血种的信息。
我说我不知道啊。
他说他不信。
我欲哭无泪。
大哥，我真不知道，别问我了，我也不知道我知道啥，和你说什么啊。
他说他不信。
我都快给他跪了，大哥我真不知道，你看我一个不谙世事的花瓶大小姐，我像是能知道的样子吗？
他说他不信。
啊！我发出尖锐爆鸣声。差点想和他同归于尽，可能是当时的表情太狰狞了，他放过了我，选择自己查。
然而他查不到，只能隐隐约约查到一点东西——于是他选择回来骚扰我。
那时我解除了警戒，回到了独居的大房子里，躺在床上玩手机。
喵的，鬼知道他怎么进来的。
他说他查不到的话就来骚扰我。
我说你来骚扰我也没用啊，我也不能给他们揪出来摁头送给你。
他看起来蠢蠢欲动想要催眠我，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我突发奇想和他说，这样吧，我雇佣你去查清楚，你再去查查试试。
他举起手掌，信口胡诌，“五百万。”
我怒瞪他，“你以为我钱是大风刮来的啊！”
“三百万。”
“二百五十万。”
吵吵闹闹之下我们终于敲定了雇佣金。
我和他说，混血种非常危险，身体素质是常人的几倍，还有言灵超能力，你就查一下是什么组织什么的就好了，别太深入，容易被干掉。
他要是死了，盗笔多少就崩了。
黑瞎子反问我，这叫不知道？小姑娘，做人得诚实啊。
你还知道多少？赶紧说出来。
我睁着死鱼眼和他科普了一下黄金瞳，血统，言灵的概念。
听起来像什么奇幻小说。他评价。
最后他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情报。
只有我被三番四次的骚扰，逐渐疯癫，是能半夜被吵醒后怒气冲冲踩上阳台和黑瞎子对骂的程度。
11.
这次顺便来找我，是黑瞎子受人所托要去北京解决北京城当年一桩奇事，恰巧路过这里，顺道来烦我一下。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看系统里的大事年表，上面标着因为这件事，黑眼镜的眼疾恶化。
我眨巴眨巴眼睛，反复确认，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变化。
他回头一看，乐了，你那是什么表情。
活像一只猫猝不及防被喷了一脸柠檬水一样。
这么多年偶尔吵吵闹闹的情分，或许相处模式有点奇怪，但我还觉还挺开心的，我平心而论，我还是不希望他出事受苦的。
我拉着他的袖子，自暴自弃地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瓶子，里面就几粒特效药，没切分效果的。
“给你的伤药，怎么用随你，别死了。”
我闷着头，转头就走，选择当一个缩头乌龟。
黑瞎子笑着揉揉我的头，潇洒地跳下阳台，“我只是过来和你道别的，不过谢了。”
喵的，我眼泪要出来了。
我觉得我好TM冷血，我刚才还在想，如果黑瞎子的眼疾没了，对沙海剧情的影响有多大。
我想给我自己一巴掌，喵的，这是吴邪该头秃的问题，你有什么资格替他头秃，凭这个世界连梁静茹都没有的《勇气》吗？
但我看下面树影斑驳摇晃，深绿浓绿碧绿混成一色，其中隐约的蝉声鸣叫，我想，这个春天确实很长，很幸运能遇到很多很多的人。
要不要再给黑瞎子也做个祝福卡片？百年以后，黑瞎子或许也会记得，这个世界有他留下的痕迹。
12.
和别人的情分是处出来的，但黑瞎子这个人不同，他的情分可能是我买来的。
终于，叶秋顺手帮我投资的时候发现了资金不对劲，一查，火冒三丈地过来骂我。
“说吧，你账户里那么多钱去哪了。”叶秋穿着西装，一脸怨气地审问我，并发出振聋发聩的质问，“你花钱画的那么快，怎么好意思过来PUA我的！”
我唯唯诺诺，选择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总不能告诉他我是花钱去养男人了吧！
此处必须要@一下黑瞎子，大张哥就算了，自家养的猫猫，算什么外人。
“我就一个月没管，你居然又投资了一堆公司，”叶秋被我气笑了，“还全是解家控股的，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想办法搭讪呢？”
不是搭讪，我确实想多个门路啊。我委委屈屈地想。
这不是都是主角团的，肯定凉不了，还是一代传奇，多适合写进回忆录里啊。
那不然，出现在他的回忆录里也挺牛逼的。
叶秋还在训我，“你就一边说着让我帮你管钱，一边在那边一会儿一个安排，我现在能调动的资金都不确定……”
我扑上去，眼泪汪汪，“我错了嘛，哥哥。”
叶秋很吃这招。
我坐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颈撒娇，哥哥哥哥地叫个不停，声音越来越甜。
叶秋揉揉额角，弹了一下我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在外面长点记性，别被人骗了。”
我甜甜地冲他笑，声音像拉丝的蜜糖一样，“哥哥最好了。”
“……”叶秋陷入了可疑的沉默，“能不能正常一点。”
我说，“我爱你哥哥？”
叶秋捂脸，说，得，你赶紧走吧。
13.
我的母亲是叶爷爷叛出叶家追逐爱情的大小姐的独生女，是个脑回路清奇的恋爱脑，不愿意回叶家，一直在外面浪，白手起家给我留下了不少遗产，我作为她的独生女多少也受到了遗泽，比如我现在还能被苏阿姨收养纯粹是靠着她对姐妹两肋插刀义薄云天的优点。
哦，对了，我叫苏尔。
叶家查到有个遗留的血脉流落在外时就试图把我接回来，我坚定地选择了苏阿姨，苏阿姨就像我的另外一个母亲一样。
于是叶家就让叶修和叶秋多照顾我一下，从此他们坚定地认为他们是我的哥哥，我这才知道原来不止龙族，还有全职的世界。
十一岁的我十分震惊，对于探索这个世界突然抱有极大的热情，那段时间百度引擎上全都是：
日本八原？
怪盗基德？
冬木市？
日本横滨现状？
日本网球大赛？
很遗憾，系统告诉我不同世界未完全融合前是有壁的，所以即使真的有，我的百度引擎也搜不到。
于是我连夜飞去了日本，只为结识源稚生和源稚女，才不是为了看看二次元入侵三次元的乐子。
苏阿姨不理解但也很开心，好啊，一起去旅游吧。
那时我一本正经地问系统，如果我改变了源氏双子的命运，不会有那什么世界意志来劈我吧。
系统说，不会。
那时的系统还不明白人心险恶，并没有取消询问栏，没错，询问栏是被我烦没的。
我难以置信，汪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系统：……
行，祖宗，你问。
以各种理由在日本逗留了一周多的我，跑遍了好多家孤儿院，仍然没有找到源氏双子。
系统发出了无情的嘲笑。
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半夜梦到了他们。
他们问我我是谁，我说我是仙女。
他们看起来很无语。
两个人头上标着好感度，32和5。
没错，源稚生是32，源稚女是5。我盯了这个数字两秒，然后勃然大怒，我是什么级别的大美女，居然不喜欢我！没品味的东西！
我破防了，疯狂跳脚，凭借着我的厚脸皮强行攻略，成功挤进了二极管组合，把二极管变成了三明治。
说实话，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怎么规避赫尔佐格，反正也是梦里，熟了之后我就一股脑把相关的事都告诉他们了，可能是告诉他们后，发现他们确实有相信和思考我就放心了，然后我就没再做过那个梦。
偶尔我也在梦境的碎片中再次见过他们，但那都像是沧海中的沙砾一样，在漫长的时间中不知道是会成为珍珠，还是落成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