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北鸣
第1章她的白月光
01
洛溪夜从自己班的教室出来，走廊里昏暗的灯光勉强可以看清楼梯的台阶，还有身边的人的轮廓。
身边的人?换作以前，她的身边时常会有一个喜欢嚼着口香糖，肩上挎着黑色书包的少年和她开几句玩笑或是嬉皮笑脸地揪一下她的辫子。更多时候，他与她打招呼，简单的摆摆手，她也会开心。
这天晚自习结束后，他又是飞快地收拾好书包，从一星期前左右，他的动作变得更加麻利起来，她开始习惯他不再与她打招呼与嬉闹，少年的成熟与收敛在他身上仿佛是一夜之间促成的，也许是某些重要的事件让他有所觉悟。
她看见齐骏澄与那个文科班的长发女生在体育课的操场上手牵手走在一起是明白了。
明白了班里那些男生说他脱单的事不是空穴来风。
明白了书上说男生会在他喜欢的人身上变得温柔与成熟不是虚妄。
她记不得在他身上的到印证时候心里的感觉。
心痛了吗？
希望落空了吗?
02
昏暗中如洪水般灌入耳膜的玩笑声与说话声让我从思索中回神。我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他是来等他的女朋友的，他说。似乎有了这句话做心理基础，其他人的起哄也不那么刺耳了。说话声渐渐由远及近，我借着月光稀落的转角笃定地用手机发短信。
手机的光比教学楼里老旧的照明设备亮堂地多，可以看见我脸上的表情。
我害怕被人看穿被我佯装镇定且事不关己的不堪。
面前熟悉低沉的男音让我情不自禁地抬起脑袋，我们刚好迎合彼此的目光。
惊讶，但可以算作问候的目光。
齐骏澄和颜禾的目光一扫而过，和我一样。
03
曾经有人跑到我座位旁边跟我说，有一天我和齐骏澄会在一起。我嗤之以鼻，但不得不承认我也曾这样奢望过。
暗恋，一直是我认定一个人的奢望与想象，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的感觉，即使有人问过我，我曾假设过这段暗恋戳破后的结果是不了了之，失望，痛苦。这一段暗恋的结局，在意料之中，对于我的伤害已经处于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大幅降低，只是在心脏表面撒下一片细小的针芒。
我的胆小，似乎与生俱来。我的父母离婚后处于分居状态，我跟着母亲生活，父亲的义务就是付给我们抚养费与生活费，很多事情都要问过母亲才行，尽管我有多厌烦，我也很少表露出来。父母婚姻的阴影是我对于感情的浅尝辄止。
走出校门后，齐骏澄和颜禾的身影已经融入黑暗中不见了。为了我出行方便，我们在南岸中学稍近的小区里租了房子，只需要过几个红绿灯和街道。
楼下，我抬脸望向我家的位置，“我妈不是上夜班吗？”我进入楼道后小声嘀咕道。我一股脑地打开门，发现我爸正坐在餐桌旁，桌子上躺着一个装着点心之类的盒子。“爸，你怎么来了?”其实我并不怎么惊讶。
“你下个月初不是有考试吗，我给你送点东西来，喏，都是你喜欢吃的。”
“你最近学习忙，脑子费的也多，这里面有坚果，补补脑。”他敲了敲面前的盒子，又推推自己的黑色老式框架眼镜。
“爸你吃饭了吗?”我一脸笑意地招呼老爸坐下，手忙脚乱地走向冰箱端饭菜。他连忙摆手拒绝了，丢下几句嘱咐就离开了。
用红笔订正完最后一道物理大题，我瞥了一眼墙上的钟。
刚过凌晨一点半，我简单地洗漱完便麻利地爬上床，带着一种负罪感的小荣誉。
04
生活委员在小黑板的的中央写下今天值日生的名字，有男生在座位上大口咬着从食堂买来的包子，头顶上是风扇呼啦啦的响声。可能是座位离得比较近，我闻到了包子散发的气味。
我最讨厌的香菇的气味。
我从包里掏出一本教辅像模像样地看起来，“这么认真啊，这次准备考第几名？”前面的椅子被人从课桌下面抽出来，接着是书包被人塞进桌洞布片与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
熟悉的音线，不用抬头我就知道是谁。我故作轻松地满不在乎: “怎么办呢，中等生就不能奋发图强吗，笨鸟还先飞呢。”我没有再去理会，也没听见齐骏澄的回答，或者什么表情。
我和齐骏澄之间比普通同学的情谊要高出一些，我们平时笑闹打趣，和那些小说里写的同桌冤家的小吵小闹几分相近，我们应该算得上朋友，我对于朋友基本就是这样，也许齐骏澄出于男生的涵养有时谦让于我，可是我和他之间一直有一种分寸感，我们谁也没能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仿佛是横亘在朋友与恋人之间的界线。
我无法跨越的让人生分的距离感，没有胆量只能回落却无法突破的上限。
05
好不容易熬过上午的课，午饭的时候我的朋友薛潇婧给我发短信，因痛经去了医务室而侥幸逃过数学小测的她麻烦我给她送点吃的。
“午休结束我就回去。”她接过我手中的资料和盒饭，她昨晚为了给画作上色冲了杯冰咖啡，体育课后又吃了一大杯八喜冰淇淋。
“嘁，真服了你，明明都来了生理期还吃那么多冷饮。”我翻了她一个白眼。她经常这样，自己做作死的事不曾想过结果自己还是不好受。
薛潇婧是美术生，素描，油画，水粉都比较擅长，她很喜欢设计。
没事又闲聊了几句，她委托我帮她去图书馆借几本书，手里抓着她的证件奔向了教学楼的后面，学校里的图书馆有六层，每层都连有自习室，所以这段间隙里来自习室和借还书的学生也有一些，平台上有一部电梯，我出于好奇又犯懒的选择搭乘电梯。薛潇婧要的书就在三楼。我暗自祷告道不要让人发现我是不是有毛病，因为上几层台阶就能到达的地方搁着等电梯，电梯下来的速度很慢，我身边恰恰正悖于我所愿地多出来一个等电梯的人，高个子男生穿着蓝白底的校服，五官精致立体，鼻梁上架着一副斯文败类的金丝眼镜，他手上摆弄着几本书，扫了一眼电梯门口缓缓跳动的红色数字。我心里排斥这这个人的存在，仿佛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我不太喜欢戴眼镜的人，戴眼镜会使我对其他人的好感度降低，尽管旁边这个人带着眼镜也并不难看。他跟着我身后进了电梯，我难为情地按了三楼，身后的男生伸手按下了其他楼层的按钮，他的校服袖子掠过我的的肩膀，我的脖子感觉到了一股气流，鼻腔里汇入洗衣粉的香味和电梯里消毒水的余味。电梯门打开，我下意识地迈出步子，眼前的黑暗让我重新愣在原地，只有半点安全出口的绿色光线透出，我反应过来这是地下停车场，刚刚的一激灵显得我愈发窘迫不安，那男生似乎也有些措手不及，但他没有一点反应。我意识到应该是刚刚等电梯的时候一直按了下楼的按钮，我瞟了一眼里面显示楼层的屏幕。
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场。
我调整了电梯的运行，心里暗想那个男生一定会嘲笑我的失态，我没去确认我的猜想，在电梯到达三楼的时候走出电梯，但那句发自内心的道歉轻飘飘的小心翼翼地抛出口中被电梯的关门声淹没，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我差一点多出来想在自习室自习的愿望，想想自己有委托在身而且还没有带学习之类的资料。
06
下午的课总算轰轰烈烈地结束了，晚饭结束后，我撇开要去画室找老师咨询辅导的薛潇婧，一个人拿着保温杯去办公楼旁边的小亭子乘凉，眼看快到了晚自习的时间，绕过水池的小路是回到教学楼的捷径，主席台是必经之处。
我喜欢站在主席台上从上往下俯视，不是想要把一切踩在脚下的骄傲，是满足我没有一次站在主席台风风光光的遗憾。主席台的下方挨着一个几层台子的铁架子
更走近一些，我看见那层台阶的最上端坐着一个熟悉身影。
颜禾是个漂亮的姑娘，我承认我存在自己的私心。
青春期女生的小心思，我不想再多深究她比我要好看或者优势在哪。
多对比一次，多自卑一点，甚至，更心痛一分。
她可以骄傲地跨越我和齐骏澄无法打破的壁垒，她的骨子里透出的那点骄傲，她高高在上地坐在了架子的最顶端的位置。
我避免显眼和耀眼，她做到了，超越了我。
颜禾的目光执拗地望向正走在操场上来回散步的齐骏澄，偶尔少年的目光迎上她略带羞涩的笑意，嘴角抽搐几分。
我竟也笑了，她做过我曾经相似的表情，但我未曾得到相同的回应.
在这些方面，她站在了我曾幻想的高度。
07
他们说过，颜禾先暗恋上的齐骏澄。
那些反复设计好的邂逅与意外，竟是一次的偶然的念念不忘。
爱慕事发偶然，需要靠一次次的用心来升温与维系。
颜禾说，放任会冲淡，冷却这段来之不易。
齐骏澄有次上学迟到了，他在公交车上遇到了突发过敏的颜禾。颜禾不知道自己对花生过敏，脸上出现了许多红疹。他们穿着一样的校服，为了节省时间，他送她搭乘了出租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由感激萌生好感，她与他先后制造偶遇，他先告白的她。
我在暗自祝福与不甘中，庆幸他们的双向奔赴。
我是他们故事的配角。
第1章她的白月光
01
洛溪夜从自己班的教室出来，走廊里昏暗的灯光勉强可以看清楼梯的台阶，还有身边的人的轮廓。
身边的人?换作以前，她的身边时常会有一个喜欢嚼着口香糖，肩上挎着黑色书包的少年和她开几句玩笑或是嬉皮笑脸地揪一下她的辫子。更多时候，他与她打招呼，简单的摆摆手，她也会开心。
这天晚自习结束后，他又是飞快地收拾好书包，从一星期前左右，他的动作变得更加麻利起来，她开始习惯他不再与她打招呼与嬉闹，少年的成熟与收敛在他身上仿佛是一夜之间促成的，也许是某些重要的事件让他有所觉悟。
她看见齐骏澄与那个文科班的长发女生在体育课的操场上手牵手走在一起是明白了。
明白了班里那些男生说他脱单的事不是空穴来风。
明白了书上说男生会在他喜欢的人身上变得温柔与成熟不是虚妄。
她记不得在他身上的到印证时候心里的感觉。
心痛了吗？
希望落空了吗?
02
昏暗中如洪水般灌入耳膜的玩笑声与说话声让我从思索中回神。我好像听见了他的声音，他是来等他的女朋友的，他说。似乎有了这句话做心理基础，其他人的起哄也不那么刺耳了。说话声渐渐由远及近，我借着月光稀落的转角笃定地用手机发短信。
手机的光比教学楼里老旧的照明设备亮堂地多，可以看见我脸上的表情。
我害怕被人看穿被我佯装镇定且事不关己的不堪。
面前熟悉低沉的男音让我情不自禁地抬起脑袋，我们刚好迎合彼此的目光。
惊讶，但可以算作问候的目光。
齐骏澄和颜禾的目光一扫而过，和我一样。
03
曾经有人跑到我座位旁边跟我说，有一天我和齐骏澄会在一起。我嗤之以鼻，但不得不承认我也曾这样奢望过。
暗恋，一直是我认定一个人的奢望与想象，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的感觉，即使有人问过我，我曾假设过这段暗恋戳破后的结果是不了了之，失望，痛苦。这一段暗恋的结局，在意料之中，对于我的伤害已经处于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大幅降低，只是在心脏表面撒下一片细小的针芒。
我的胆小，似乎与生俱来。我的父母离婚后处于分居状态，我跟着母亲生活，父亲的义务就是付给我们抚养费与生活费，很多事情都要问过母亲才行，尽管我有多厌烦，我也很少表露出来。父母婚姻的阴影是我对于感情的浅尝辄止。
走出校门后，齐骏澄和颜禾的身影已经融入黑暗中不见了。为了我出行方便，我们在南岸中学稍近的小区里租了房子，只需要过几个红绿灯和街道。
楼下，我抬脸望向我家的位置，“我妈不是上夜班吗？”我进入楼道后小声嘀咕道。我一股脑地打开门，发现我爸正坐在餐桌旁，桌子上躺着一个装着点心之类的盒子。“爸，你怎么来了?”其实我并不怎么惊讶。
“你下个月初不是有考试吗，我给你送点东西来，喏，都是你喜欢吃的。”
“你最近学习忙，脑子费的也多，这里面有坚果，补补脑。”他敲了敲面前的盒子，又推推自己的黑色老式框架眼镜。
“爸你吃饭了吗?”我一脸笑意地招呼老爸坐下，手忙脚乱地走向冰箱端饭菜。他连忙摆手拒绝了，丢下几句嘱咐就离开了。
用红笔订正完最后一道物理大题，我瞥了一眼墙上的钟。
刚过凌晨一点半，我简单地洗漱完便麻利地爬上床，带着一种负罪感的小荣誉。
04
生活委员在小黑板的的中央写下今天值日生的名字，有男生在座位上大口咬着从食堂买来的包子，头顶上是风扇呼啦啦的响声。可能是座位离得比较近，我闻到了包子散发的气味。
我最讨厌的香菇的气味。
我从包里掏出一本教辅像模像样地看起来，“这么认真啊，这次准备考第几名？”前面的椅子被人从课桌下面抽出来，接着是书包被人塞进桌洞布片与金属摩擦碰撞的声音。
熟悉的音线，不用抬头我就知道是谁。我故作轻松地满不在乎: “怎么办呢，中等生就不能奋发图强吗，笨鸟还先飞呢。”我没有再去理会，也没听见齐骏澄的回答，或者什么表情。
我和齐骏澄之间比普通同学的情谊要高出一些，我们平时笑闹打趣，和那些小说里写的同桌冤家的小吵小闹几分相近，我们应该算得上朋友，我对于朋友基本就是这样，也许齐骏澄出于男生的涵养有时谦让于我，可是我和他之间一直有一种分寸感，我们谁也没能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仿佛是横亘在朋友与恋人之间的界线。
我无法跨越的让人生分的距离感，没有胆量只能回落却无法突破的上限。
05
好不容易熬过上午的课，午饭的时候我的朋友薛潇婧给我发短信，因痛经去了医务室而侥幸逃过数学小测的她麻烦我给她送点吃的。
“午休结束我就回去。”她接过我手中的资料和盒饭，她昨晚为了给画作上色冲了杯冰咖啡，体育课后又吃了一大杯八喜冰淇淋。
“嘁，真服了你，明明都来了生理期还吃那么多冷饮。”我翻了她一个白眼。她经常这样，自己做作死的事不曾想过结果自己还是不好受。
薛潇婧是美术生，素描，油画，水粉都比较擅长，她很喜欢设计。
没事又闲聊了几句，她委托我帮她去图书馆借几本书，手里抓着她的证件奔向了教学楼的后面，学校里的图书馆有六层，每层都连有自习室，所以这段间隙里来自习室和借还书的学生也有一些，平台上有一部电梯，我出于好奇又犯懒的选择搭乘电梯。薛潇婧要的书就在三楼。我暗自祷告道不要让人发现我是不是有毛病，因为上几层台阶就能到达的地方搁着等电梯，电梯下来的速度很慢，我身边恰恰正悖于我所愿地多出来一个等电梯的人，高个子男生穿着蓝白底的校服，五官精致立体，鼻梁上架着一副斯文败类的金丝眼镜，他手上摆弄着几本书，扫了一眼电梯门口缓缓跳动的红色数字。我心里排斥这这个人的存在，仿佛我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我不太喜欢戴眼镜的人，戴眼镜会使我对其他人的好感度降低，尽管旁边这个人带着眼镜也并不难看。他跟着我身后进了电梯，我难为情地按了三楼，身后的男生伸手按下了其他楼层的按钮，他的校服袖子掠过我的的肩膀，我的脖子感觉到了一股气流，鼻腔里汇入洗衣粉的香味和电梯里消毒水的余味。电梯门打开，我下意识地迈出步子，眼前的黑暗让我重新愣在原地，只有半点安全出口的绿色光线透出，我反应过来这是地下停车场，刚刚的一激灵显得我愈发窘迫不安，那男生似乎也有些措手不及，但他没有一点反应。我意识到应该是刚刚等电梯的时候一直按了下楼的按钮，我瞟了一眼里面显示楼层的屏幕。
负一楼的地下停车场。
我调整了电梯的运行，心里暗想那个男生一定会嘲笑我的失态，我没去确认我的猜想，在电梯到达三楼的时候走出电梯，但那句发自内心的道歉轻飘飘的小心翼翼地抛出口中被电梯的关门声淹没，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
我差一点多出来想在自习室自习的愿望，想想自己有委托在身而且还没有带学习之类的资料。
06
下午的课总算轰轰烈烈地结束了，晚饭结束后，我撇开要去画室找老师咨询辅导的薛潇婧，一个人拿着保温杯去办公楼旁边的小亭子乘凉，眼看快到了晚自习的时间，绕过水池的小路是回到教学楼的捷径，主席台是必经之处。
我喜欢站在主席台上从上往下俯视，不是想要把一切踩在脚下的骄傲，是满足我没有一次站在主席台风风光光的遗憾。主席台的下方挨着一个几层台子的铁架子
更走近一些，我看见那层台阶的最上端坐着一个熟悉身影。
颜禾是个漂亮的姑娘，我承认我存在自己的私心。
青春期女生的小心思，我不想再多深究她比我要好看或者优势在哪。
多对比一次，多自卑一点，甚至，更心痛一分。
她可以骄傲地跨越我和齐骏澄无法打破的壁垒，她的骨子里透出的那点骄傲，她高高在上地坐在了架子的最顶端的位置。
我避免显眼和耀眼，她做到了，超越了我。
颜禾的目光执拗地望向正走在操场上来回散步的齐骏澄，偶尔少年的目光迎上她略带羞涩的笑意，嘴角抽搐几分。
我竟也笑了，她做过我曾经相似的表情，但我未曾得到相同的回应.
在这些方面，她站在了我曾幻想的高度。
07
他们说过，颜禾先暗恋上的齐骏澄。
那些反复设计好的邂逅与意外，竟是一次的偶然的念念不忘。
爱慕事发偶然，需要靠一次次的用心来升温与维系。
颜禾说，放任会冲淡，冷却这段来之不易。
齐骏澄有次上学迟到了，他在公交车上遇到了突发过敏的颜禾。颜禾不知道自己对花生过敏，脸上出现了许多红疹。他们穿着一样的校服，为了节省时间，他送她搭乘了出租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由感激萌生好感，她与他先后制造偶遇，他先告白的她。
我在暗自祝福与不甘中，庆幸他们的双向奔赴。
我是他们故事的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