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见人走了,去门外看看,门口留了两人把守在此,不让一些好奇的民众随意踏入,他心里愁死了,躬身笑笑,看眼他印象中唯恐避之不及的魔女,态度和善,“多谢楚姑娘帮助!”

    又靠近到正在发愣的辰允舟身边,“宫主,你有头绪了吗?你可得打起精神可不能辜负楚姑娘!那可是正令啊!”

    辰允舟没听见似的哀叹着,“我现下满眼都是飞去的铜钱,摸都还没摸上一手!”

    景一真想锤死自家主子,楚溪翻个白眼,觉得真不该出现在此,出什么正令救这货,就该让老头带回去打断腿。

    “你最近可得罪了什么人,要把你往死里整啊!”

    辰允舟纳闷想着,“没有啊,我还是很厚道的,要是有只可能是肖氏吧,我赢了盛涛宴,拿了武器,获得秘闻,又以此想捞一笔,在资本家身上薅羊毛,人家不想打死你才怪!”

    他叹口气,还好来时把家当都藏好了,“这茶楼我待着心里拔凉拔凉的,我们还是离开吧!”

    楚溪早已踏步走出了店门,景一四处看看,“宫主,你们不再查探查探吗?也许还能查到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辰允舟没答话,人追着楚溪出了门,走得贼快,景一疑惑,“宫主不会被迷得色令智昏,连命都不在乎了!”

    几人在大道上快步疾行,转过几条道路总算甩开了那些探询的人,辰允舟在前面道路一拐,说了声,“去书斋!”

    没走多久见到一栋古香古色的建筑物,宽大的门店前稀疏的站着几个人,面有惋惜之色,叹着气说,“这书怎么就卖完了,要多久到货呢?”

    伙计回应着不知,随缘。

    辰允舟闷闷的想着,这么快书就下架了,还限量,玩饥饿营销啊!

    不过城里发生了这等大事,估计也没几人看这书。

    他正要往店里走,楚溪平淡说着,“你进去找说书人是寻不到的!”

    “自然,谁说我去找人?是寻物件!”辰允舟笑眯眯进了书斋,拿出一块雕刻梨花的小玉牌递给伙计,一边等一边四处看看。

    赞叹着整个银涛碧南城中的商业肖氏至少掌控了百分之八十,能引导人的传媒业没被掌控还真是万幸。

    书斋占地极大,面阔七间,设置了无数架子,书籍都分门别类的放好,二楼是卖字画的。

    没过多久伙计匆匆下来递给辰允舟一卷画轴和书信,他收好就离开了书斋,一路往南走,楚溪问道,“那是说书人给你留的,有什么用?”

    “挖坟有用!”

    楚溪摇摇头,“在虚拟之境盗墓,有卵用?”

    辰允舟停步,愣愣的看过来,“你不知道?断网了吧,连这儿的土著都知道啥意思!”

    楚溪面色一冷,她呆的确实久了些,从前整天忙,不可能一天刷手机,“我在家很忙!不似你富贵闲散!”

    辰允舟捋捋发丝,赔笑说,“你别生气,我话说快了些就当是嘴瓢吧!我说的挖坟是翻出些旧人旧事,大白于天下的意思,感觉这个世界有无数个谜团而组成引着你去一一解开,什么凑CP表白就是扯谈,努力开副本直达尽头或许能看到出口!”

    楚溪想开口说凑CP不一定就是扯谈,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穹,纯澈的蓝色煞是美丽,努力终能到尽头吗?

    记得那个午后,在扶摇派后山上,她靠在洞壁之下,漫天下着瓢泼大雨,雨如珠帘,烟雾濛濛,前方什么也看不清楚,耳边尽是哗哗声响。

    刚经历了一番失败,闹了个大乌龙,她灰心丧气的在山上呆了月余,正犯愁,千重道披着蓑衣,从山壁上飞身而下,全身湿透仍然精神奕奕,兴致十足。

    招呼声,“好徒儿,来雨中漫步!”

    楚溪眼皮都没抬,暗道,“老人家精神真好!”又自个陷入思绪。

    千重道见没人陪自己傻玩,顿觉无趣,便道,“小溪啊,别人都在忙着配对,你却在此黯然神伤,说不过去啊!你别老窝在派内,要积极主动些,多走动走动才好!”

    楚溪轻蹙眉,“我现在凶名在外能吓跑一票人。”

    “这样就更应该出去走动走动,收获一箩筐,再好好挑选,有堪大用的留下,窝在派内可没什么用!”

    千重道说着伸手从皱巴巴的衣服中掏了半天摸出块牌子丢给楚溪,“拿着,这正令天下只此一块,你会用到,总算后继有人了……外面的世界无限广阔,你终将会有收获!”

    楚溪接过正令,还想问些什么,千重道已飞身入雨中穿梭,怡然自乐,一会儿就没了影!

    后来几日她在山上寻了许久,却未寻到……

    辰允舟见楚溪只顾着走没搭理他,心下闷闷的,正色道:“楚姑娘,刚多谢你!为我的事赌上性命。”

    楚溪注视过来,清风乍起,撩动鬓边几缕发丝,身上银袍生辉,“我只是……”找到能堪用的,一起相携走下去。

    “没什么,你这又去何处?”

    “前面寺院回收家当!”

    路上人渐稀少,过了拱桥,有一株巨大的榕树矗立在道旁,枝繁叶茂,上面挂满了红绸,是许愿用的,往前是古朴的牌坊,僻静清幽,有袅袅香烟飘来,静心清浊。

    辰允舟抬眼望向牌坊后的寺院,示意景一去把寄存在此处的家当取了。

    “我听闻这里的寺院存在久远,和那地宫差不多的时间就有了,几经修缮,但据说香火不旺盛,求啥都不灵,还不抵得外面的大榕树求姻缘灵验。”

    辰允舟从怀中抽书信,看了眼轻叹口气,“这信是里面的住客在此幽居静心,闲来写给友人的,说这寺中有一口水井,供着僧众日常所用,到夜间时,水井会发出叮叮咚咚之声,甚是怪哉,僧人都推说不知,他自个也没胆探究竟,只当是里面镇压着大水怪夜半磨牙!”

    楚溪冷声道,“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

    辰允舟笑笑,“破局不易,要不今夜来探寻下就当是看奇闻!”

    景一提着大包小包,扛着流火|枪小跑而来,“宫主,我们今去哪落脚!”

    辰允舟微笑看看楚溪,眨眨眼。

    楚溪抱手不动,“我觉得这寺院好,半夜还有音乐表演,要不你跟寺里主持说声在此借住。”

    辰允舟摇摇头,“我不吃素!我要吃肉!”

    楚溪一愣,话有点接不上来,转身忿忿道,“我那儿不是养猪场!”

    景一摇头直言;“我们吃不了多少!”

    几人最后到了人来人往的兵器一条街,站在棒槌铁枪铺前,辰允舟笑笑低语,“果然那位穿黑纱的舞枪人就是你,耿直的铁憨憨!”

    “有什么好笑的?你还想扯个大喇叭宣扬下,我不介意明日在门前挂个人形铁枪供人瞻仰!”

    景一听到两人说话,瞪大了眼变成小迷弟,喃喃道,“是你是你还是你!”

    辰允舟翻个白眼嘀咕句,“是我是我还是我!”

    景一配合的轻哼出曲子“牵挂你的人是我”

    辰允舟:“……”这傻孩子专注拆台,忙捂住他的嘴巴,“呵呵,这孩子五音不全,哼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样大摇大摆的回来,不打紧?”

    楚溪神色淡漠,目及四周,“这次事了,这家铺子也不会再开了!”

    几人直接走进到铺子内,钟锤见了来人,轻点头,招呼着店中客人今日有事打烊改日再来,顺便把店门也关了。

    进到后院,楚溪指着西面的屋子,“你们住那儿!”

    辰允舟驻足在小院看看,有一口水井,还有石桌石凳,简洁干净。

    景一看看高大壮硕的钟锤,躬身施礼,夸赞道,“你就是憨厚的棒槌,地宫的四支枪都是你锻造,真厉害!我家里也有很多神兵利器,可惜都生锈,也不知还能修复吗?”

    钟锤点点头客气的应着,和善的看看这两人,内心希望不要辜负阿溪的信任。

    一阵收拾打整忙乱,钟锤和景一在一边研究起流火之|枪。

    楚溪坐在院中喝茶,辰允舟过来大咧咧的半躺在靠椅上,手指在椅边轻点,呼口气叹道,“这局步得真快真无耻!”

    “哦怎么说?”

    “那女子来的怪异就似一阵风,一颦一笑妖媚动人吸引着你的视线,倏忽间就向后跳去,轻纱挡住视线,人头带血骤然飞出,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

    楚溪淡淡道:“人不可能凭空消失,在轻纱鲜血遮掩下,人已飞身缩进二楼内。”

    “我也这么想,我去二楼时人人围在窗边喧闹不止,但有人四顾相看,面露异色,有人还匆匆奔了下去,之后就不见人影,还有那几位长老虽然咄咄逼人,却有惧色一闪而过,怕不是因为我,而那位少夫人见了我,眼中并未有丝毫恨意,对着尸首有痛及悔……”

    “现想来今日不论我到哪间茶楼或是酒肆,都会入瓮,只是我挑了个最引人瞩目的地方!剑阁布了个这么个死局,还把自家少城主搅和进去,代价真大。”

    楚溪抿口茶,“这应该只是个意外!不过很不幸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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