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项目？”老胡一脸状况外的困惑。
“就是跟我们公司合作的那个实习项目呀。”顾念试图解释，话语间又有人进门，“您好我把负责老师给您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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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看到老胡赶紧说了声“老师好”，顾念闻言转头，在那学生身后的不是沈予辞是谁，她呆愣在原地，倒是老胡开口打了招呼：“诶哟沈，是你吧？你这次接了顾念他们公司的项目啊。”
沈予辞看到顾念时也是一愣，但随即接话：“哼，要知道是他们公司的我就不接了，能收留她的一看就不靠谱。”
“哈哈哈哈哈……”，老胡爽朗的笑让她想起当初，彼此尽管是师生但私底下更像朋友，出去吃个饭唱个歌也是稀松平常。
如果是以前，顾念必然不会任由他们调侃，但现在听沈予辞这么说自己确实有些吃瘪，因为她知道这句玩笑话里有半句是真的，如果他知道这是她的公司，他必定是不会合作的。他从来都是这样，傲娇幼稚不吃亏，若是她先不理的他，主动两次后不被回复，他绝对不会再先开口。
“那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撤了。”
“好。”沈予辞回。
“好，拜拜，有空一起吃饭！”顾念回。
“没问题。”
老胡走后气氛变得异常尴尬，顾念和沈予辞自坐定后都不再吭声，顾念更是坚定不移地盯着桌子，明面的思考试图掩饰内心的忐忑。
只要她见到他，无论再怎样强装镇定好像都没有办法真的让自己心如止水。就像此刻那些拼了命涌到眼前的每一个画面，都在想尽办法提醒她他们的曾经。
那位学生看两位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能自己先开口打破僵局：“您好，这是我们这个项目的负责老师沈予辞老师，您想必是VM公司负责校招的代表顾念顾小姐吧？”
顾念略收忐忑抬眼看向外交部长笑容可掬：“嗯，不用这么拘谨我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不介意的话你叫我学姐就行。”
“真的吗？我前面看见您跟两位老师很熟的样子就有疑问，没想到真的是学姐啊？”
“嗯，应该没比你大很多，我读一半就转学了。”顾念微笑回应。
“啊？学姐为什么转学呀？”
“李雪，你是来做记录的还是来唠嗑的？不记录回去上课去。”沈予辞终于开了口，声色严厉吓得女生噤声端坐。
沈予辞抬眼望向顾念缓缓开口：“顾同学，我知道你今天是来商议拟定合同的，不知道如果这个项目我们现在不想做了，贵公司会有什么样的损失？”
他的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好辨别，那声顾同学让她想到他以前故意摆谱的时候也喜欢这么叫自己，但语气中的疏离和冷漠让她有些不知其味，他真的是记恨她了，两人之间一句寒暄都没有上来就想取消合作，公司派她来本就是想以更好的价格更快促成这个项目，现在要是被老板知道项目折在她手里，她得打道回府吧。
顾念抿唇半晌后刚想开口，沈予辞却没给她机会，“玩笑，说说吧。”说是玩笑却连嘴角都不见他扯动一下，他还真是连装都懒得装。
她把准备好的合同递给沈予辞，两人就条款逐个核对，在双方以公事公办的态度结束商讨后顾念开口，“你……您明天有没有时间再对修订版做个核对然后签字？”，他却告诉她现在不确定让她晚点再跟李雪联系一下，顾念知道他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让她等而是故意想告诉她，他对她不再有求必应了，他也不会只为她挤出时间随她胡作非为。
“嗯，好。”这么多年，这种对话她怎么会没想过，她也想过是不是开个玩笑气氛就能轻松不少甚至可以和好如初，只是当设想的场景真实发生，她的性格让选择题的选项只剩了一个。
沈予辞见她如此回应更是来气：“没事的话先走了。”
顾念张了张嘴淡淡开口，“好。”又是一个好，她从来说不出挽留的话，她的自尊只许她道歉不许她哀求。
可这两声“好”听在沈予辞的耳里只是讽刺，他给了她先开口的机会她却拒绝接茬。他把她看在眼里烦从心起，不再言语起身离开，顾念望着他的背影眼底是想念、是无奈、是对不起也是不可以，即使心如刀割也不可以重蹈覆辙。
出了校门恰好遇上苏承远打个招呼寒暄了几句，不同于沈予辞的淡漠，他好像从来温柔。
“你怎么回来了？”苏承远问。
“正好跟学校有个合作哈哈，好巧啊好久不见。”
“哎，你都不来看我，”苏承远客气着佯装失落，“嗯？你刚说项目合作？”
顾念一通解释后苏承远又提问，来回的问答让顾念有些担心会被沈予辞看到然后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好在两人聊了几句近况后便有其他老师邀请苏承远共进午餐，
“改天一起吃个饭吧，毕竟这么久没见了。”苏承远笑提。
“好啊。”顾念欣然应下，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改天是哪天。
十一点半了，出了校门顾念低头看着手表叹了口气，本来计划着请项目负责人中午一起吃个饭才特地没吃早饭，结果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真是钱难挣饭难吃。
顾念马不停蹄赶去S校，本来做足了要耗一下午的准备却没想到双方会谈出乎意料地顺利，最后S大负责人更是一路送顾念出了校门，说有幸和他们公司达成合作，这种套话顾念见得多了自然也客气地按部就班回应着。
离开S大顾念就近找了个咖啡店坐下，打开电脑就修改起了同K校的条款，也不知怎么就习惯了这样的工作状态好像跟他一样总是先把重要的事情办妥之后才会去想吃喝玩乐。顾念改完合同看着微信聊天界面的部长李雪思前想后还是点开了和她的对话框，
“你好，请问你们沈老师明后天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再安排一个时间给我？谢谢”
“您好，我向他确认一下再回复您”
“好的”
……
“您好，他说明天没空，后天不一定，再说”
“好的谢谢”……这确实像他说的话，顾念甚至怀疑后半句话是沈予辞拿李雪手机直接语音转了文字。
“没事的，辛苦您了”
三天的时间，碰上沈予辞直接就只剩了个似有若无的一天，当初自己为什么要信心满满跟老板说定了三天不成就换人，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绝对不可能碰上沈予辞？顾念手掌托着下巴轻叹，他是老天派来折磨她的吧，还好现在差不多算是谈成了一个，不然她真是位置不保提成堪忧。
为了把握机会，第三天一早顾念带着她的一堆策划回到学校打算守株待兔，确认过沈予辞正在开会后被带到备用会议室，一等就等到了中午，顾念觉得他忙起来真的是一点空都没有，以前他跟自己说的时候顾念还觉得他扯，学校哪来这么多事，事实证明当初是她不识泰山了。
送走了两波人，沈予辞正准备去食堂吃饭却被学生告知有一个姐姐还在第二会议室等待，他透过窗口看她，懒懒地趴在桌上玩着手机，一头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上像极了多年前等他一起吃饭时无所事事的样子。沈予辞的目光在不自知中柔和，推开门“有事可以吃饭的时候说。”
“就是跟我们公司合作的那个实习项目呀。”顾念试图解释，话语间又有人进门，“您好我把负责老师给您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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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看到老胡赶紧说了声“老师好”，顾念闻言转头，在那学生身后的不是沈予辞是谁，她呆愣在原地，倒是老胡开口打了招呼：“诶哟沈，是你吧？你这次接了顾念他们公司的项目啊。”
沈予辞看到顾念时也是一愣，但随即接话：“哼，要知道是他们公司的我就不接了，能收留她的一看就不靠谱。”
“哈哈哈哈哈……”，老胡爽朗的笑让她想起当初，彼此尽管是师生但私底下更像朋友，出去吃个饭唱个歌也是稀松平常。
如果是以前，顾念必然不会任由他们调侃，但现在听沈予辞这么说自己确实有些吃瘪，因为她知道这句玩笑话里有半句是真的，如果他知道这是她的公司，他必定是不会合作的。他从来都是这样，傲娇幼稚不吃亏，若是她先不理的他，主动两次后不被回复，他绝对不会再先开口。
“那你们聊吧，我还有事先撤了。”
“好。”沈予辞回。
“好，拜拜，有空一起吃饭！”顾念回。
“没问题。”
老胡走后气氛变得异常尴尬，顾念和沈予辞自坐定后都不再吭声，顾念更是坚定不移地盯着桌子，明面的思考试图掩饰内心的忐忑。
只要她见到他，无论再怎样强装镇定好像都没有办法真的让自己心如止水。就像此刻那些拼了命涌到眼前的每一个画面，都在想尽办法提醒她他们的曾经。
那位学生看两位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能自己先开口打破僵局：“您好，这是我们这个项目的负责老师沈予辞老师，您想必是VM公司负责校招的代表顾念顾小姐吧？”
顾念略收忐忑抬眼看向外交部长笑容可掬：“嗯，不用这么拘谨我以前也是这个学校的，不介意的话你叫我学姐就行。”
“真的吗？我前面看见您跟两位老师很熟的样子就有疑问，没想到真的是学姐啊？”
“嗯，应该没比你大很多，我读一半就转学了。”顾念微笑回应。
“啊？学姐为什么转学呀？”
“李雪，你是来做记录的还是来唠嗑的？不记录回去上课去。”沈予辞终于开了口，声色严厉吓得女生噤声端坐。
沈予辞抬眼望向顾念缓缓开口：“顾同学，我知道你今天是来商议拟定合同的，不知道如果这个项目我们现在不想做了，贵公司会有什么样的损失？”
他的声音是一贯的低沉好辨别，那声顾同学让她想到他以前故意摆谱的时候也喜欢这么叫自己，但语气中的疏离和冷漠让她有些不知其味，他真的是记恨她了，两人之间一句寒暄都没有上来就想取消合作，公司派她来本就是想以更好的价格更快促成这个项目，现在要是被老板知道项目折在她手里，她得打道回府吧。
顾念抿唇半晌后刚想开口，沈予辞却没给她机会，“玩笑，说说吧。”说是玩笑却连嘴角都不见他扯动一下，他还真是连装都懒得装。
她把准备好的合同递给沈予辞，两人就条款逐个核对，在双方以公事公办的态度结束商讨后顾念开口，“你……您明天有没有时间再对修订版做个核对然后签字？”，他却告诉她现在不确定让她晚点再跟李雪联系一下，顾念知道他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让她等而是故意想告诉她，他对她不再有求必应了，他也不会只为她挤出时间随她胡作非为。
“嗯，好。”这么多年，这种对话她怎么会没想过，她也想过是不是开个玩笑气氛就能轻松不少甚至可以和好如初，只是当设想的场景真实发生，她的性格让选择题的选项只剩了一个。
沈予辞见她如此回应更是来气：“没事的话先走了。”
顾念张了张嘴淡淡开口，“好。”又是一个好，她从来说不出挽留的话，她的自尊只许她道歉不许她哀求。
可这两声“好”听在沈予辞的耳里只是讽刺，他给了她先开口的机会她却拒绝接茬。他把她看在眼里烦从心起，不再言语起身离开，顾念望着他的背影眼底是想念、是无奈、是对不起也是不可以，即使心如刀割也不可以重蹈覆辙。
出了校门恰好遇上苏承远打个招呼寒暄了几句，不同于沈予辞的淡漠，他好像从来温柔。
“你怎么回来了？”苏承远问。
“正好跟学校有个合作哈哈，好巧啊好久不见。”
“哎，你都不来看我，”苏承远客气着佯装失落，“嗯？你刚说项目合作？”
顾念一通解释后苏承远又提问，来回的问答让顾念有些担心会被沈予辞看到然后在心里默默记下一笔，好在两人聊了几句近况后便有其他老师邀请苏承远共进午餐，
“改天一起吃个饭吧，毕竟这么久没见了。”苏承远笑提。
“好啊。”顾念欣然应下，反正也没有人知道改天是哪天。
十一点半了，出了校门顾念低头看着手表叹了口气，本来计划着请项目负责人中午一起吃个饭才特地没吃早饭，结果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真是钱难挣饭难吃。
顾念马不停蹄赶去S校，本来做足了要耗一下午的准备却没想到双方会谈出乎意料地顺利，最后S大负责人更是一路送顾念出了校门，说有幸和他们公司达成合作，这种套话顾念见得多了自然也客气地按部就班回应着。
离开S大顾念就近找了个咖啡店坐下，打开电脑就修改起了同K校的条款，也不知怎么就习惯了这样的工作状态好像跟他一样总是先把重要的事情办妥之后才会去想吃喝玩乐。顾念改完合同看着微信聊天界面的部长李雪思前想后还是点开了和她的对话框，
“你好，请问你们沈老师明后天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再安排一个时间给我？谢谢”
“您好，我向他确认一下再回复您”
“好的”
……
“您好，他说明天没空，后天不一定，再说”
“好的谢谢”……这确实像他说的话，顾念甚至怀疑后半句话是沈予辞拿李雪手机直接语音转了文字。
“没事的，辛苦您了”
三天的时间，碰上沈予辞直接就只剩了个似有若无的一天，当初自己为什么要信心满满跟老板说定了三天不成就换人，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绝对不可能碰上沈予辞？顾念手掌托着下巴轻叹，他是老天派来折磨她的吧，还好现在差不多算是谈成了一个，不然她真是位置不保提成堪忧。
为了把握机会，第三天一早顾念带着她的一堆策划回到学校打算守株待兔，确认过沈予辞正在开会后被带到备用会议室，一等就等到了中午，顾念觉得他忙起来真的是一点空都没有，以前他跟自己说的时候顾念还觉得他扯，学校哪来这么多事，事实证明当初是她不识泰山了。
送走了两波人，沈予辞正准备去食堂吃饭却被学生告知有一个姐姐还在第二会议室等待，他透过窗口看她，懒懒地趴在桌上玩着手机，一头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上像极了多年前等他一起吃饭时无所事事的样子。沈予辞的目光在不自知中柔和，推开门“有事可以吃饭的时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