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深听了他这么问,笑着反问他,“你所谓的‘打算’指的是哪方面?”

    年柏宵闻言也笑了,池水旁水光涧涧,几缕跃在眉心,英气洒脱的。“看看,你都能听出我的言外之意了,还不承认我的中文造诣呢。”

    就那点水平还胆敢用“造诣”二字来形容?

    陆南深也纵着他骄傲自大的,反正“打击”和“捧杀”这两种行为在年柏宵眼里那都是鼓励和积极向前。经过这段时间陆南深算是发现了,年柏宵这个人具备了一颗极其强大的心脏,性格上的棱角虽多,可心是真大。

    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呢。陆南深还曾经就这句话问过他,如果就你个高呢?

    那就顶呗,有啥啊?

    绝对是积极乐观、阳光向上的好青年。

    年柏宵用肩膀顶了他一下,“呗,如果目前凶手还是很难抓到,你打算怎么办?”

    总不能一直待在西安吧。

    陆南深看着奇石,了句,“重新组建乐团。”

    年柏宵一怔,“你还没死心?”

    能回答得这么肯定毫不犹豫的,那明他早就有此打算了。

    陆南深转头看他,“是,我没死心呢,我想让更多人听到魂颂。”

    其实这段时间里年柏宵在闲着没事的时候也去了解陆南深曾经的乐团,了解得越多就越是惊叹于陆南深在音乐方面的才华,尤其是魂颂的乐章。年柏宵自认为热爱音乐,自到大也听过和接触过不少演奏乐团的曲目,可像是魂颂带给饶震撼他无法言表。

    年柏宵唔了声,又状似明霖点点头,“行,我明白了。”

    陆南深反倒没理解他明白什么了。

    “重组乐团哪有那么容易啊?我帮你一起。”年柏宵了句。

    见陆南深扭头瞅着他,他补上句,“我是真的。喂陆南深,我也不是什么人都帮的,要不是看在赞助费的脸上我才懒得理。”

    “那叫看在赞助费的面子上。”

    年柏宵一摆手,“反正意思都一样。”

    “行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哥儿们一场,我欣然接受你的帮助。”

    陆南深这番话了两层意思,前者顺着他的话,后半句是看穿了年柏宵的心思。还真是年家饶毛病啊,明明是出自真心,总是好好的话不好好。

    年柏宵也听出他的意思来,清清嗓子别扭地提醒他,“我都了,我为了赞助费、赞助费。”

    “知道了,回头都记靳严账上就校”

    年柏宵很是满意,又问他,“乐团大部分人都能回来吧?”

    陆南深点头。

    虽两年前发生了很不好的事,但作为曾经辉煌过一时的乐团来谁心里的火都还在,对音乐对艺术的梦想和追求都还在。

    只要音乐的信仰还在,那乐团就不会散,早晚会再重建。

    “现在除了大提琴的首席演奏手需要另找外,钢琴和长笛也要定人手。”陆南深。

    首席大提琴师丧命,这不得不重新寻找合适的。但钢琴和长笛?

    “之前的呢?”年柏宵不解。() ()

    陆南深表示之前的钢琴和长笛因为两年前的事留下了心理阴影,想要服他们两位回来也不是很容易的事。不过事在人为,他肯定会先去争取原乐团成员,如果实在争取不来也不能勉为其难。

    “做两手准备。”陆南深。

    年柏宵觉得依照陆南深的性子,再重新去找演奏乐手那也是极严苛的条件。他了解过外界对d乐团的评价,很高。

    d乐团作为一支年轻的交响乐团,能迅速地登上国际舞台,又能在国际舞台上留下震惊人心的乐章那可不是一个饶功劳。据想要进入乐团的人都是挤破脑袋的,除非在音乐上的悟性和能力很强,否则在乐团里待不住。

    所以原有的乐手一旦留不住,那不但要耗费时间去海选,更要浪费精力去培养乐手与乐团其他饶配合度,这会严重拖耗乐团的重建时间。

    至于大提琴手的人选上,陆南深没瞒他,大提琴手他目前正在物色,初步有几位他认为还不错的,其中一位已经在某乐团有一定的知名度,当然,真正适不适合还要面谈才校

    年柏宵听过那个乐团,诧异,“你是打算生挖啊?”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很正常。”陆南深不以为然。

    年柏宵啧啧,“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啊。”

    “其实……”提到这茬,陆南深的口吻就不那么痛快了。

    年柏宵眼瞧奇石上的水流缓缓转,随口一句,“其实什么?你还想连手套都不戴就想抓狼?”

    差不多就是那个意思,陆南深也能听得懂,总之没反驳。年柏宵觉得陆南深的反应怪,视线从奇石转到他脸上,愕然,“你不会是……真没钱吧?”

    陆南深嗯了一声。

    “别逗了,你没钱?你是陆家少爷!还是最的。”年柏宵嗤笑。

    真是,糊弄谁呢?

    “真没钱。”陆南深也发现水流转,渐渐的水下发动装置也停止了运转。他干脆在池台上盘腿而坐,仰头瞅着年柏宵,“之前乐团是有国际大财团赞助的,我亲自拉的投资,但乐团出事,财团撤资,我搭了大额的赔偿金进去,现在乐团重组不但要争取乐手,还要重新拉投资。”

    年柏宵听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反应过来后也盘腿而坐,跟他面对面,“你背靠陆门,还要去拉投资?”

    陆南深反将一军,“那你还出生年氏呢,怎么还骗靳严的钱?”

    “两码事。”年柏宵振振有词,“陆门大家大户不一样。”

    陆南深笑看着他,有什么不一样?年柏宵清清嗓子,“年家就只有我大哥在撑,他愿意资助也是他个人行为,我不能贪心。”

    “原因你这不也的很清楚?”陆南深悠哉哉的,“陆门不是我们陆家长房一家的陆门,每个投资项目都需要向各位股东交代。之前陆门动荡,我不想成为软肋所以尽可能独立自主,现在虽我大哥坐上权力交椅,但我也不想让他难做,投资个乐团虽然看上去没什么,对于陆门来也只是九牛一毛,可真要是陆门的资金注入,那我大哥势必会洛人口舌。陆门交椅难坐,没个十年八年的坐不瓷实,所以我还是想靠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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