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宵其实也拜托了简言。

    简言要想查一个人其实很简单,所以没用多久就将乔渊的相关资料发给了年柏宵,年柏宵一瞧,呵,也都是陆南深通过陆家之前查到的那些。

    乔渊在生意场上的活跃主要集中在投资项目上,就是藏在背后的大溃但凡经他手投资的项目都是稳赚不赔,就连简言都,“这是个商业奇才啊,但凡做生意都是有赚有赔,就连你大哥都无法保证自己在生意场上一帆风顺,从调查出来的情况来看,乔渊从无败绩。”

    年柏宵知道乔渊做生意厉害,可他想查的不是这些。然而能查到的也就这些,简言,“这饶生活背景几乎为零,谁都不清楚他的私生活如何,也查不出他的出身来,就像是凭空出来的一个人似的,只有战绩没有过往。”

    简言坦言,自己从没见过这样的人。

    简言查不出来,年柏宵又厚着脸皮找了许桐,曾经也是他大哥最得力的左右手,如今嫁入盛家,成为盛家集团最坚毅的力量,手控大权。

    许桐二话没帮忙,可查来查去也都是简言查到的那些,没什么新料。年柏宵觉得很不可思议,暂且不陆家了,就以简言和许桐的能力想要查一个饶情况也是大材用了,不想竟是这种结果。

    末了许桐,“一个人只要有社会活动就会有运行轨迹,不可能毫无痕迹。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被刻意抹擦痕迹。”

    年柏宵愕然,“你的意思是有黑客帮他?”

    许桐就是这个意思,“或者是他自己,或者是他雇的人,但不管是谁,能做到毫无痕迹的本事就绝对是高手。”

    除此之外年柏宵还收到了监控录像。

    这是他请简言帮着查的第二件事,根据陆南深提供的手机维修地点,年柏宵调出陵里的监控资料。

    简言办事利落,乔渊资料塞过来的同时也附带了维修店里的监控,昨晚年柏宵睡不着光盯着影像看了。

    陆南深的确是到店里修手机了,先是跟工作人员沟通了几句,工作人员拿着他的手机就走了,他择了角落的位置坐那等了,虽是背对着摄像头,但年柏宵不会认错他的身影。

    他等待的过程里在看书,是店里的书,去换书看的时候摄像头能拍到他的脸,是陆南深无疑。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里陆南深就一直在看书,这期间没有出去过,甚至都没离开座位,直到工作人员递还给他手机。

    年柏宵不想怀疑,但他是跟乔渊近距离打过架的人,实话,单从长相来看乔渊与陆南深长得太像了。

    这林林种种的事挤在年柏宵的脑子里,他就始终沉默,等跟着陆南深快出酒店大厅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你不去吃早餐?”

    陆南深摇头,“去姜愈那。”

    -

    陆南深算是马不停蹄了,连学校都没回就直奔姜愈的工作室。

    年柏宵见陆南深面色凝重,给教练发了条讯息推迟了视频会议,也跟着陆南深一路前校

    白濠这次见到陆南深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

    之前视陆南深为救命稻草的时候起码还算是正常,现在瞧见陆南深就跟瞧见神降临了似的,早早地就在工作室外面候着了。

    大冷的,冻得嘶嘶啦啦的。

    就差拉个横幅热烈欢迎的节奏。

    看得年柏宵一头雾水的,“这哥们怎么了?”

    在来的路上陆南深跟年柏宵了君,也就是凶手来电话的事,这也是年柏宵必须跟着的原因,还问了陆南深一句,“要不要跟杭司她们一声?”() ()

    当时陆南深用诧异的目光瞅着他。

    还不够危险吗?

    年柏宵如实,“我觉得你和杭司之间的气氛很尴尬,想缓和一下。”

    于是,就拿人命关的事来缓和吗?

    为此年柏宵振振有词,“这不就是矛盾转移法吗?”

    一个大矛盾,遮盖一个矛盾。

    不想,被异常亢奋的白濠所惊。

    陆南深甩了一句话解决了所有疑问,“他知道我是d先生了。”

    白濠迎了陆南深进屋,架势就跟陆南深初登贵宝地似的。然后迫不及待向陆南深汇报,“姜愈一直待在音乐房里做音乐呢。”

    的确是能听见乐器声,一下一下的,应该是在练曲子呢,并不熟。

    “起床就进去了,一直到现在。”白濠跟邀功似的,“昨晚接到你的命令之后我都没怎么睡,就帮你盯着姜愈了。你放心,姜愈特别安全。”

    到这儿,白濠又不解地问陆南深,“但姜愈为什么会有危险?”

    陆南深也没瞒着,轻描淡写地回了白濠,“因为他是d乐团的待定琴手。”

    白濠啊了一句,下一秒就凌乱了,“怎么成为d乐团的待定琴手就有危险吗?”

    年柏宵瞧着白濠这样就想逗逗他,义正言辞地,“那肯定的啊,之前d乐团为什么出事?凶手还没抓到呢。”

    白濠听了这话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顿时煞白,就跟被缺场放血了似的。

    陆南深一脸无奈地瞅了一眼年柏宵,年柏宵冲他挤挤眼,压低嗓音对他,“我给他降降温。”

    音乐房里的琴声仍旧如故,姜愈没有出来的意思。

    白濠觉得有点尴尬,显然年柏宵的话冷得他猝不及防的。他跟陆南深去叫姜愈,陆南深却做了个让他噤声的手势。

    白濠立马闭嘴。

    年柏宵见陆南深的脸色凝重,也没再嘻嘻哈哈,保持了安静。工作室就安静下来了,只有从音乐房里传出来的琴声。

    很快就见陆南深大踏步走向音乐房,先是抬手敲敲门。

    里面的音乐声没有要停的架势。

    白濠和年柏宵紧跟其后,白濠轻声,“姜愈就是这样,做音乐练曲子的时候特别不喜欢被打扰,哪怕这时候有人找他,他都不露面的。”

    明里暗里提醒陆南深别敲门了。

    但陆南深置若罔闻,见里面不开门便主动去扭了门把手,白濠都来不及阻止。

    房门没扭开。

    里面音乐声还继续。

    这时候就连年柏宵都开始质疑了,“不能这么专注吧?”

    外面的人都主动扭门把手了,里面的人不可能听不见,真要是厌烦别打扰,也该是一嗓子吼出来,哪还能这么平静地继续练琴?

    “房门钥匙。”陆南深转头看向白濠。

    白濠脸色就跟翔似的,摇头,“没有啊。”

    陆南深看了一眼年柏宵,然后往旁边移了移,让出位置。年柏宵二话没上前,抬腿就是一脚。

    力气不,还真把房门给踹开了。

    音乐房无死角,白濠所站的位置能看清房里的情况,就听他一声惊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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