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海战正酣之际,满载物资的运输舰不顾触礁的危险,在加布里号的护卫下义无反顾地驶向岸边。船员们脸上写满了决心,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但更多的是坚定。他们知道,船上的物资对自家主公的发展至关重要,为了不被劫掠或击沉只能冒险上岸转运。海浪拍击着船身,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在为这场紧张的战斗添上一份不安的节奏。每一秒都像是拉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那边有个简易码头!”瞭望哨塔上,瞭望手惊呼道。

    本该万里无人的岸边突兀地出现了一座码头,顿时便让船队的众人立刻紧张起来,水手们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安,仿佛连风都停滞了。每个人的心跳都加快了几分,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武器。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但一种隐隐的预感告诉他们,这座栈桥绝非寻常。

    “没有发现任何人,看来这只是一些海商用来走私货物的临时码头。”

    听到瞭望手的话,船上的众人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更加警惕。

    “钱千户,船靠岸后,安全的事情就拜托您了!”负责运输舰队事务的船长对随船返乡的钱自在千户说道。

    正举着单筒望远镜观察岸边情况的钱自在闻言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转身拍了拍船长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道:“放心吧,弟兄们的安全,我保了。”

    船长点点头,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海战不仅尚未分出胜负,岸上的情况搞不好也是复杂多变。有钱自在带领的陆军在,无疑给了他一份难得的安慰。

    钱自在站在甲板上,目光扫过远处的海岸线。他知道,近海劫船,岸上必有呼应力量存在。上岸后的每一步,依然都需要他全神贯注,丝毫不能松懈。

    他深吸一口气,心中的责任感愈发沉重,但同时也激发了他内心的斗志。“来吧!杂碎们,就让爷爷给你们开开眼,让你们见识见识吕宋岛驻军的厉害!”

    “彭!”随着一声轻响响起,搭载着火枪兵和拔刀队的两艘运兵船稳稳靠岸,钱自在带着火枪兵和拔刀队迅速下船。他目光如炬,带队仔细检查了码头的每一个角落,确认安全无虞后,挥手发出信号,示意可以开始卸货。紧接着,他带领着火枪手和拔刀队因地制宜的在码头外围开始布防,边上放哨警戒的火枪手眼神中透出一丝紧张与警惕。

    钱自在带着人马在码头外围忙碌地修筑工事,大锤锤击木桩的“彭彭!”声不绝于耳。与此同时,对面的树林却静得出奇,仿佛在酝酿着什么。钱自在时不时的用望远镜观察着那片被阴影笼罩的森林,奈何植被茂密的树林却是阻挡住了他那探索未知的视线。

    火枪兵和拔刀队虽然表面上专注于手中的工作,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一丝紧张。他们知道,安静的树林往往隐藏着危险。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气氛也越来越紧张,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起来。

    “啪叽!”

    一刻钟后,就在简易壕沟和胸墙即将成型之际。树林深处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响动,正在修筑工事的众人不由的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望向声音的来源。正在用望远镜四处观察的钱自在的心跳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滞,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啪!啪!”

    钱自在迅速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从腰间抽出轮燧枪,对着密林连开两枪,枪声顿时便在寂静的空气中炸裂开来。

    “全部进入工事,戒备!”钱自在大声命令道,两枪过后,眼看树林里依旧死寂,没有一丝动静,连鸟鸣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知道树林有蹊跷的钱自在迅速调整战斗部署。

    码头上,水手们原本已经在快速卸货,但当码头外围传来两声枪响,他们的动作骤然加快,仿佛每一秒都变得格外珍贵。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焦虑,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手中的动作却更加利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迫感,仿佛随时可能发生什么不测。

    树林深处,郑鸿逵原本打算等水手们卸完货再行动,此刻却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

    “哪个混账玩意儿干的好事!他娘的,真是气死老子了!”他咬牙切齿地骂道,眉头紧锁,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他心中怒火中烧,原本周密的计划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心中的焦虑和愤怒交织在一起。他紧握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然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树林的阴影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更显得他此刻的愤怒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看着树林外严阵以待的庞家军,郑鸿逵心中一沉,深知偷袭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坚毅起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正面强攻。() ()

    树林的阴影中,郑鸿逵的手指紧握着刀柄,感受到冷硬的金属传递来的冰冷。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兄弟们,只见他们眼中那贪欲的眼神炽热如火。

    “兄弟们,给我上!片甲不留!”郑鸿逵一声大吼,宛如雷霆乍响,震撼着每一个郑家海匪的心灵。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狂热,激起了众人心底那股嗜血的**。每一个海匪的眼神都变得炽热,他们握紧手中的刀剑,仿佛下一秒就要撕裂敌人的喉咙。

    海风呼啸,杀声震天。郑鸿逵一声令下,数千名海匪如潮水般涌向庞家军。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肃杀的气息,每一个人的心跳似乎都和吼杀声的节奏同步。

    “辣么多人啊!他们藏在树林里也挺不容易啊!”钱自在看着从树林里不停涌现出来的海匪,忍不住吐槽道。

    胸墙后,早已排成三排的庞家军火枪手们紧握手中的武器,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贪婪地看着远处的军功向自己涌来。

    “举枪!”

    海匪们在逼近到约米的距离时,庞家军的百户们纷纷下令,火枪兵们迅速举起枪,准备射击。

    看着百米开外那些瞄准自己的庞家军,海匪们不仅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狂热地冲锋,他们深知大明火器的局限性,心中充满了兴奋和狂妄。

    “开火!”

    眼见海匪继续冲锋,百户们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第一排火枪兵迅速从胸墙后探出身子,熟练的齐射出一排子弹,枪声震耳欲聋。

    “开火!”

    顾不得去看对方伤亡情况,百户们又是一声令下,换位完毕的第二排火枪兵亦是整齐划一地举枪瞄准后扣动了扳机。一时间枪声如雷,火光闪烁。

    “开火!”

    紧接着,第三排火枪兵迅速前移,毫不犹豫地继续开火射击。

    这片战场上,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充满了生死的考验。轮番射击的火枪兵们的呼吸声、心跳声与枪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壮烈的战斗交响曲。他们知道,胜利的希望就寄托在这一轮又一轮的齐射中。

    空气中弥漫的火药味、士兵们紧绷的神经,无不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激烈与残酷。

    镜头切换到郑家的海匪一方,只见他们在三段击的弹雨中接连倒下,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后方督战的郑鸿逵看的那是一个目瞪口呆,心中震惊万分:这还是大明官军装备的那种人人嫌弃的火铳吗?开挂了吧?看着高效射击的庞家军,郑鸿逵不由的心跳加速,握着宝刀的手心也是滋滋直冒汗,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时难以接受。海匪们的惨叫声和枪声交织在一起,仿佛一场无情的屠杀正在上演。郑鸿逵的脸色变得苍白,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无力感,心中暗自思忖:这场战斗要是还这么打下去,我手下这些个人还能撑多久?

    虽然火枪兵们效率极高,但他们人数太少,战线也过于短促。海匪们并非全是愚蠢的莽夫,在献祭了数百名正面冲锋的同伴后,他们迅速摸清了庞家军火力的覆盖范围。于是,海匪们自然而然地散开,分兵进攻庞家军空旷的两翼。

    看着依然被正面冲锋牵制住没有分兵的庞家军,海匪们的目光中闪烁着狡黠与残忍,他们如同猎豹般敏捷,迅速向庞家军的两翼逼近。

    就在海匪们如潮水般不断涌来,试图包围庞家军的时候,五百名拔刀队成员突然从两翼杀出。

    拔刀队成员个个神情狂热,手中的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犹豫,只有无尽的决心和战斗的**。随着拔刀队队长星宫太郎的一声令下,五百名拔刀队成员如猛虎下山,迅速冲向两翼近在咫尺的海匪阵营。

    “是倭寇!是倭寇!”

    尽管拔刀队的装扮与倭寇有所不同,但经验丰富的郑家海匪们一眼便认出了这些如疯子般的倭岛武士。拔刀队身披钢甲,手持钢刀,被庞帅用钢铁武装到牙齿的他们,远非普通倭寇可比。穿着刀枪不入的甲胄,拔刀队的武士们如虎入羊群般在海匪中横冲直撞,所向披靡。海匪们见状,惊恐万分,攻势瞬间被遏制,之前脸上的狂妄与自信也随之烟消云散。

    “倭寇?备倭军居然辖有倭寇?呵呵,没想到,冠以备倭军之名的官军居然玩起了养匪自重的把戏,啧啧!”看着两翼杀出的拔刀队,在海匪后头督战的郑鸿逵觉着自己发现了备倭军得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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