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意在杨柳依的指挥下，换了个手继续吹。
杨柳依的头发软软的，在他的指缝间婉转流连，被温和的暖风一次次吹过，变得逐渐干爽。
“对了，你有没有养过猫猫狗狗呀？我今天吃饭的时候看到一个综艺，那里面的艺人都会养猫猫或小狗的。”
杨柳依想要等她空闲下来，尝试着养一只小猫。要是柳行意也养过宠物的话，肯定可以传授她一些经验，那她就可以把猫猫照顾得更好了。
柳行意拿着吹风机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刚出来的时候，觉得一个人很孤独，就养了一条小土狗。是我捡到的一条流浪狗，小小的一只，看起来像是长不大的样子。”
“后来呢？它长大了吗？”
“没有，后来它死了。”
“啊？”
“我偷偷养了它一个月，眼看着它一天比一天胖，才想起来应该给它起个名字。有一天要陪朋友出门办事，它在后面紧跟着，要和我们一起去。我原本想着只是几百米的距离，很快就回来了，跟着就跟着吧。不知道是不是把它关得太久了，还是它没有见过那么多车，它突然冲到马路上，对着疾驰的车狂叫，结果被一辆没来得及刹车的面包车轧了过去……”
柳行意说得平静，语气中只有一丝后悔，冷静地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你当时一定很难过吧？”杨柳依坐在板凳上转了个身，抬头面对柳行意。
柳行意仍轻柔地帮她吹着头发，温柔地说：“是啊，很难过，我连名字都没有给它起呢。但是我当时年纪小，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甚至都不知道那叫难过。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感觉到心里面空了一块儿，甚至还幻想它能活过来。在那之后的一周时间里，我都没能完全接受它已经不能再回来了的事实，一边抱着不切实际的期望，一边又在期望中失望。后来，我就没养过小猫或小狗了，总觉得自己照顾不好它们。”
“……”杨柳依侧过脸，伸手抱住柳行意的腰，试图给他一些迟到的安慰。
“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再想起来，我更多记住的都是它欢快的样子。我也相信现在它在另一个世界里会有更好的归宿，不像跟着我的时候……”
柳行意的话中带着自责，杨柳依知道他肯定是在怪自己。但是那个时候的他，一定也像那只小狗一样，渴望有人陪伴吧……他能够把自己照顾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它跟着你的时候，一定也是快乐的。就像它陪伴着你一样，你也在陪伴着它。你又何尝不是它想要的归宿呢？”
“希望吧，希望它跟着我的那段时间里，我没有让它受苦。”
“不会的，它一定也很喜欢你。”
柳行意摸了摸杨柳依吹好的头发，将吹风机放到一旁，“你是不是想养？”
“……”杨柳依抱着柳行意的腰不说话，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之前是有这个打算的，但是她不想让柳行意伤心。
“想养的话，我们养一只猫，怎么样？”柳行意的手指穿过杨柳依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梳着，征求她的意见。
“可以吗？”杨柳依惊喜地抬头，“你愿意吗？不用勉强的。”
“呵……”柳行意轻轻地笑了一声，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他怎么舍得说不愿意呢？“我不确定养狗狗的话，我能不能坦然面对它。但是，如果是养猫猫的话，我是没问题的。”
“好，那等你也有时间了，我们去拐一只猫猫回家。”杨柳依傻呵呵地笑着，憧憬着有猫之后的生活。
柳行意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转身朝主卧走去，“不早了，该休息了。”
“你不吹头发吗？”杨柳依圈住他的脖颈，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问他。
“……”柳行意的脚步微慢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忘了。我再回来吹。”
杨柳依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被他这从没见过的样子融化了心脏。
原本，杨柳依打算先躺着挑一个睡前故事，她没想到柳行意将她放下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起身。
柳行意只往回抽出了支撑她大腿重量的胳膊，随即撑在了她的旁边，与她对视一秒之后，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将她催促的话堵成了含糊不清，顺势装作没有听到。
杨柳依躺在床上，无处可躲，见她的催促没有效果，也就不催了。她干脆一伸胳膊，双手圈住他的腰，猛地把他拉近自己，转守为攻，变迎合为进攻，主动探入柳行意的心中。
柳行意微怔，瞬间睁大了眼睛，不过他并不会拒绝她的任何示好，不管她想做什么。
“怎么了？你今天……”气氛升温，柳行意的呼吸有些急促，“怎么这么主动……”
柳行意微眯着眼睛，目光在杨柳依的身上游离，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连抚摸着她脸庞的指尖都微微发烫……
“因为……”杨柳依不知道在哪里学到的，手指轻轻划过他因吞咽唾液而滚动的喉结，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迷离。
柳行意已经没有心思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了，缓缓向她靠近，打算续上刚才那个缠绵的亲吻。
“因为你要去吹头发。”
杨柳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柳行意彻底愣住了，又是他自作多情的一天……
不顾杨柳依的求饶，柳行意索取了他的“精神损失赔偿”，闹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吹头发。
杨柳依看着柳行意稍显落寞的背景，心里面进一步盘算着她的小计划。
等到柳行意回来的时候，杨柳依已经挑好了她新的睡前故事，打算讲给他听。
“今天不想听睡前故事了。”柳行意委屈地嘟着嘴，他再怎么绅士，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经不住杨柳依这样逗他的，“什么时候可以换一个哄睡方式？”
“为什么呀？一开始是谁要听睡前故事的？”杨柳依装听不懂，她有她自己的计划，不能因为柳行意撒娇就心软。
“是我。”柳行意乖巧地回答，他甚至还有些心虚，毕竟是他缠着她，她才陪他一起睡的。
“那我精心准备了故事，你是不是要做一个贴心的听众？”杨柳依见他服软，尝试继续引导。
“是……”柳行意觉得杨柳依说得有道理，为了给他讲故事，她也是花了心思的，“可是……”
“嗯？”
“依依，你不觉得……”柳行意想说，但是又感觉说出来像是道德绑架，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你讲吧，我准备好了。”
不知道柳行意有没有意识到，他嘴上说没关系，但是嘟起的嘴却还是没有收回去。
杨柳依拉住他的手，耐心哄着：“你明天是不是就要正式演出了？那今天肯定需要好好儿休息啊。给你讲一个短一点儿的吧，讲一个HE的故事，怎么样？”
“什么短的？”柳行意还是嘟着嘴，“长的不好吗？”
“那给你讲三天三夜，你就开心了吗？”杨柳依胡乱揉着他的脸，学他嘟嘴的样子。
“也不是不可以。”柳行意想到杨柳依提到的明天的正式演出，变了神色，“好久没上舞台了，有一点儿紧张。”
“我看过你以前的舞台，那个时候，一束光突然打在你的身上，你整个人都在发光。我不懂舞蹈动作，也不懂完成那样一个作品需要准备多久，但是我知道，当时的你，有着你独特的光芒，你的那段舞蹈，任何人都超越不了。”
柳行意被杨柳依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是吗？”
“就是那个《日月升》，我记得很清楚的。”杨柳依十分笃定，“而且你已经做好了准备，再次站上舞台，你就还是那个最耀眼的你。”
“下次有演出的话，你可以来看吗？”
“当然可以了，我还没有看过你的现场呢！”杨柳依开心地坐了起来，“本来你明天的演出，我也想去看的。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当观众，不想给你添麻烦，就没提……”
“你早一些跟我讲，我还可以让驰哥帮你留一张票，现在时间有点儿紧张，不知道还有没有空余的票了。”柳行意开始后悔，他应该早点儿问她的。
“不用麻烦的，你明天不是直播吗？我在家看就行，等你回来。”明天她还真不能去现场，她没有这个计划。
“那也好，其实吧，”柳行意难得羞涩，“我一开始也怕你来看，你盯着我，我肯定会紧张得忘动作……”
“哎呀，我们的大明星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被影响呀？你这么重视我啊？”杨柳依跟他开玩笑，试图活跃气氛。
“是啊，我很重视你的。依依，我想在你心中留下最好的印象，不想你不喜欢我。”柳行意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无意间透露出了他的一丝担心。
“无比耀眼地站上舞台，万众瞩目，那是你；不讲道理，闹着要听故事才愿意睡觉，那也是你。成熟也好，幼稚也好，都是组成你的一部分。不管是好的印象，还是坏的印象，它们都只会组成一个最真实的你。我不会喜欢一个虚假的完美的人，只会喜欢有优点也有缺点的真实的你。”杨柳依将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袒露出来给他看，“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因为你哪些事情没有做好而不喜欢你，因为我本来喜欢的就是全部的你。”
“依依，谢谢你。”柳行意真挚地看着杨柳依的眼睛，想说的话在这一刻都显得无关紧要，他只想握紧她的手，永远都不要松开。
杨柳依的头发软软的，在他的指缝间婉转流连，被温和的暖风一次次吹过，变得逐渐干爽。
“对了，你有没有养过猫猫狗狗呀？我今天吃饭的时候看到一个综艺，那里面的艺人都会养猫猫或小狗的。”
杨柳依想要等她空闲下来，尝试着养一只小猫。要是柳行意也养过宠物的话，肯定可以传授她一些经验，那她就可以把猫猫照顾得更好了。
柳行意拿着吹风机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刚出来的时候，觉得一个人很孤独，就养了一条小土狗。是我捡到的一条流浪狗，小小的一只，看起来像是长不大的样子。”
“后来呢？它长大了吗？”
“没有，后来它死了。”
“啊？”
“我偷偷养了它一个月，眼看着它一天比一天胖，才想起来应该给它起个名字。有一天要陪朋友出门办事，它在后面紧跟着，要和我们一起去。我原本想着只是几百米的距离，很快就回来了，跟着就跟着吧。不知道是不是把它关得太久了，还是它没有见过那么多车，它突然冲到马路上，对着疾驰的车狂叫，结果被一辆没来得及刹车的面包车轧了过去……”
柳行意说得平静，语气中只有一丝后悔，冷静地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
“你当时一定很难过吧？”杨柳依坐在板凳上转了个身，抬头面对柳行意。
柳行意仍轻柔地帮她吹着头发，温柔地说：“是啊，很难过，我连名字都没有给它起呢。但是我当时年纪小，第一次面对这种事情，甚至都不知道那叫难过。一开始的时候，我只感觉到心里面空了一块儿，甚至还幻想它能活过来。在那之后的一周时间里，我都没能完全接受它已经不能再回来了的事实，一边抱着不切实际的期望，一边又在期望中失望。后来，我就没养过小猫或小狗了，总觉得自己照顾不好它们。”
“……”杨柳依侧过脸，伸手抱住柳行意的腰，试图给他一些迟到的安慰。
“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再想起来，我更多记住的都是它欢快的样子。我也相信现在它在另一个世界里会有更好的归宿，不像跟着我的时候……”
柳行意的话中带着自责，杨柳依知道他肯定是在怪自己。但是那个时候的他，一定也像那只小狗一样，渴望有人陪伴吧……他能够把自己照顾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它跟着你的时候，一定也是快乐的。就像它陪伴着你一样，你也在陪伴着它。你又何尝不是它想要的归宿呢？”
“希望吧，希望它跟着我的那段时间里，我没有让它受苦。”
“不会的，它一定也很喜欢你。”
柳行意摸了摸杨柳依吹好的头发，将吹风机放到一旁，“你是不是想养？”
“……”杨柳依抱着柳行意的腰不说话，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她之前是有这个打算的，但是她不想让柳行意伤心。
“想养的话，我们养一只猫，怎么样？”柳行意的手指穿过杨柳依的头发，一下又一下地梳着，征求她的意见。
“可以吗？”杨柳依惊喜地抬头，“你愿意吗？不用勉强的。”
“呵……”柳行意轻轻地笑了一声，她的眼睛里充满了渴望，他怎么舍得说不愿意呢？“我不确定养狗狗的话，我能不能坦然面对它。但是，如果是养猫猫的话，我是没问题的。”
“好，那等你也有时间了，我们去拐一只猫猫回家。”杨柳依傻呵呵地笑着，憧憬着有猫之后的生活。
柳行意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转身朝主卧走去，“不早了，该休息了。”
“你不吹头发吗？”杨柳依圈住他的脖颈，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问他。
“……”柳行意的脚步微慢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忘了。我再回来吹。”
杨柳依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被他这从没见过的样子融化了心脏。
原本，杨柳依打算先躺着挑一个睡前故事，她没想到柳行意将她放下的时候，并没有直接起身。
柳行意只往回抽出了支撑她大腿重量的胳膊，随即撑在了她的旁边，与她对视一秒之后，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将她催促的话堵成了含糊不清，顺势装作没有听到。
杨柳依躺在床上，无处可躲，见她的催促没有效果，也就不催了。她干脆一伸胳膊，双手圈住他的腰，猛地把他拉近自己，转守为攻，变迎合为进攻，主动探入柳行意的心中。
柳行意微怔，瞬间睁大了眼睛，不过他并不会拒绝她的任何示好，不管她想做什么。
“怎么了？你今天……”气氛升温，柳行意的呼吸有些急促，“怎么这么主动……”
柳行意微眯着眼睛，目光在杨柳依的身上游离，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连抚摸着她脸庞的指尖都微微发烫……
“因为……”杨柳依不知道在哪里学到的，手指轻轻划过他因吞咽唾液而滚动的喉结，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迷离。
柳行意已经没有心思听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了，缓缓向她靠近，打算续上刚才那个缠绵的亲吻。
“因为你要去吹头发。”
杨柳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柳行意彻底愣住了，又是他自作多情的一天……
不顾杨柳依的求饶，柳行意索取了他的“精神损失赔偿”，闹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吹头发。
杨柳依看着柳行意稍显落寞的背景，心里面进一步盘算着她的小计划。
等到柳行意回来的时候，杨柳依已经挑好了她新的睡前故事，打算讲给他听。
“今天不想听睡前故事了。”柳行意委屈地嘟着嘴，他再怎么绅士，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经不住杨柳依这样逗他的，“什么时候可以换一个哄睡方式？”
“为什么呀？一开始是谁要听睡前故事的？”杨柳依装听不懂，她有她自己的计划，不能因为柳行意撒娇就心软。
“是我。”柳行意乖巧地回答，他甚至还有些心虚，毕竟是他缠着她，她才陪他一起睡的。
“那我精心准备了故事，你是不是要做一个贴心的听众？”杨柳依见他服软，尝试继续引导。
“是……”柳行意觉得杨柳依说得有道理，为了给他讲故事，她也是花了心思的，“可是……”
“嗯？”
“依依，你不觉得……”柳行意想说，但是又感觉说出来像是道德绑架，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放弃了，“你讲吧，我准备好了。”
不知道柳行意有没有意识到，他嘴上说没关系，但是嘟起的嘴却还是没有收回去。
杨柳依拉住他的手，耐心哄着：“你明天是不是就要正式演出了？那今天肯定需要好好儿休息啊。给你讲一个短一点儿的吧，讲一个HE的故事，怎么样？”
“什么短的？”柳行意还是嘟着嘴，“长的不好吗？”
“那给你讲三天三夜，你就开心了吗？”杨柳依胡乱揉着他的脸，学他嘟嘴的样子。
“也不是不可以。”柳行意想到杨柳依提到的明天的正式演出，变了神色，“好久没上舞台了，有一点儿紧张。”
“我看过你以前的舞台，那个时候，一束光突然打在你的身上，你整个人都在发光。我不懂舞蹈动作，也不懂完成那样一个作品需要准备多久，但是我知道，当时的你，有着你独特的光芒，你的那段舞蹈，任何人都超越不了。”
柳行意被杨柳依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是吗？”
“就是那个《日月升》，我记得很清楚的。”杨柳依十分笃定，“而且你已经做好了准备，再次站上舞台，你就还是那个最耀眼的你。”
“下次有演出的话，你可以来看吗？”
“当然可以了，我还没有看过你的现场呢！”杨柳依开心地坐了起来，“本来你明天的演出，我也想去看的。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当观众，不想给你添麻烦，就没提……”
“你早一些跟我讲，我还可以让驰哥帮你留一张票，现在时间有点儿紧张，不知道还有没有空余的票了。”柳行意开始后悔，他应该早点儿问她的。
“不用麻烦的，你明天不是直播吗？我在家看就行，等你回来。”明天她还真不能去现场，她没有这个计划。
“那也好，其实吧，”柳行意难得羞涩，“我一开始也怕你来看，你盯着我，我肯定会紧张得忘动作……”
“哎呀，我们的大明星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被影响呀？你这么重视我啊？”杨柳依跟他开玩笑，试图活跃气氛。
“是啊，我很重视你的。依依，我想在你心中留下最好的印象，不想你不喜欢我。”柳行意认真地回答了她的问题，无意间透露出了他的一丝担心。
“无比耀眼地站上舞台，万众瞩目，那是你；不讲道理，闹着要听故事才愿意睡觉，那也是你。成熟也好，幼稚也好，都是组成你的一部分。不管是好的印象，还是坏的印象，它们都只会组成一个最真实的你。我不会喜欢一个虚假的完美的人，只会喜欢有优点也有缺点的真实的你。”杨柳依将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袒露出来给他看，“所以，不用担心我会因为你哪些事情没有做好而不喜欢你，因为我本来喜欢的就是全部的你。”
“依依，谢谢你。”柳行意真挚地看着杨柳依的眼睛，想说的话在这一刻都显得无关紧要，他只想握紧她的手，永远都不要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