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天气转冷。
柳行意提前定好了一家火锅店的包厢，打算请大家吃火锅。
他觉得虽然是双方的朋友第一次正式见面，但是也不用准备在特别精致的西餐厅，那样不仅会让大家拘束，还容易显得生分。
不如就选一家很有烟火气的店，在热气腾腾中热热闹闹，也不容易冷场。
杨柳依拉着柳行意提前了三个小时出门，去掉路上的时间，还能余处两个多小时的空余，方便她逛商场。
“大家都认识，不用这么隆重吧？”柳行意跟在杨柳依身边，看她认真挑选商品的样子，忍不住说。
杨柳依手上拿着两个精致的摆件，正在对比着拿一个更漂亮一些，她转头看向戴着口罩作伪装的柳行意，睁大了眼睛，“当然不行了。毕竟是大家第一次聚在一起，还是要有些仪式感的。准备一些小礼物，收到的人开心，送的人也会觉得开心呢。”
“好。”柳行意不太在意和别人之间的仪式，不过，既然杨柳依在意，那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你看这两个，哪个更好看一些？”杨柳依把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摆件一左一右举着，期待柳行意给她一个能定下来的建议。
“我觉得海绵宝宝好一些。”柳行意朝海绵宝宝的方向移动一步。
“嗯……我也觉得它好看……”杨柳依扭了一下腰，把派大星递到柳行意面前，“可是，我觉得这个派大星也很可爱，你看它的这个表情，好傻，好开心啊！”
“嗯，它也可爱，那留派大星吗？”
“可是这个海绵宝宝也很不错……”
杨柳依犹豫不决，她觉得这两个都很好，舍弃哪个都会很难受。
柳行意轻笑着看她，没再给建议了，看来还是需要她自己做决定。
“这样吧，两个都要，放进一个礼物盒里，这样就不用纠结了。反正它们俩也是好朋友，只要一个的话，另一个被留下的也会觉得很孤单。”
杨柳依小心翼翼地把两个包装并排放进购物车里，满意地开始挑下一件礼物。
“那这份礼物，你是打算送给谁的呢？”柳行意不禁好奇，“你是打算每个人都送不一样的吗？”
“当然要不一样啦，因为每个人喜欢的东西不一样呀。”杨柳依的目光在货架上来回搜寻，“海绵宝宝是送给夏萤的，她喜欢。不过，她男朋友喜欢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诶？那直接包成两份，他们两个人一人一份不就好了？正好还是情侣款。我可真聪明啊！”
杨柳依忍不住夸着自己，她这一下就完成了进度的一半！
柳行意开心地笑了一声，对她比了一个大拇指，“是啊，我们依依最聪明了。”
“那冰溪和挽季，他们都喜欢什么呀？你应该比较清楚，那你来挑嘛。”
“他们两个……”柳行意想说算了，但是看到杨柳依一脸期待的表情，他还是控制住了，“让我看看啊……让我猜一猜……”
“什么猜一猜啊？你知不知道呀？”杨柳依有些怀疑她的耳朵，他这是要现猜吗？
“我应该是知道的吧……冰溪就这个娃娃吧。”柳行意顺手拿起身边的一个玩偶，“还是正版联名授权的呢，她肯定喜欢。至于挽季，这个马里奥吧，正好他爱玩游戏，跟他很搭。”
“你是认真的吗？”杨柳依看他云淡风轻的随意样子，很难不怀疑他是看到什么就拿什么。
“是啊，你看，这些东西的价格还差不多，显得我们不偏不向，多好。”柳行意的眼睛都笑弯了，他觉得他应该表现得足够真诚了。
“好吧……”杨柳依半信半疑，最后还是决定顺着柳行意的意思来，“对了，还有包装纸。”
杨柳依忘了提前准备包装纸，也不知道商场里有没有得卖。
“是这个吗？”柳行意指着另一个货架上放在最底层的彩纸，不知道那是不是杨柳依想要的东西。
“哦吼！就是这个，你怎么发现的？眼睛真好使，哈哈哈哈……”
还好这家店里同时出售礼物包装纸和绸带，他们不用再到处去找卖礼物包装的地方了。
结账出来之后，杨柳依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他们约定好的六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呢，那还算是宽裕。
本来说是要吃一个早一点儿的饭的，但是夏萤和吴观海六点才下班，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能赶过来，他们就把吃饭时间往后移了。
郑冰溪和王挽季倒是可以早一会儿过来，所以最后还是定了六点钟先和他俩碰面。
柳行意提着购物袋，和杨柳依先来到了店内的包厢里。
“那开始包装吧！”杨柳依跃跃欲试，“我还没有包过礼物呢，有点儿激动。虽然以前也准备过礼物，但是都没有包过，不知道能包成什么样子。”
柳行意一边帮忙拆包装纸的塑料袋，一边表示了他无条件的支持，“你包的，肯定好看。”
“让我们先来看一个教程。”杨柳依搜索到一个礼物包装教学视频，跟着一步一步做起来。
她先是比划了一下所需材料的大小，接着用指甲在彩纸两端划了一道痕迹，将纸对折又打开，让柳行意沿着痕迹裁开。
“感觉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做手工。那么今天的手工课主题，就是‘给礼物包装’，我们看看哪位小朋友做得最好呢？第一名可以获得一朵大红花哦。”
柳行意学着幼儿园老师讲话的语调，慢悠悠地宣布“比赛”规则。
“可是，我们是合作唉，不是比赛。”
“那我们换一个，只要我纸裁得笔直，那就可以获得大红花。”
“哈哈哈哈……你偷偷降低难度，被我发现了！”
杨柳依已经沿着礼物的原有包装折叠好了彩纸，“那你帮我按着，能把蝴蝶结打好，才算你可以赢大红花。”
“好嘞。”
打蝴蝶结，柳行意可擅长了。他不光会打衣服上的大蝴蝶结，还会打这种小的，不都是一样的步骤吗？
绸带在柳行意修长的手指间轻柔穿梭，不等杨柳依看清楚，他就已经系好了一个。
看着包裹得四四方方的礼物，杨柳依满意地为柳行意鼓着掌，“不错，不错，我们柳老师真是心灵手巧呀。”
“哪里，哪里，还是杨老师带领得好。”柳行意跟着鼓掌，嘴上不忘夸一夸杨柳依。
“你这个蝴蝶结是怎么系的？好厉害哦！可是我不会，我只会两只手一起打的那种。”杨柳依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没看明白他的动作。
“再包两个，我带着你做。”柳行意有些小得意，他去年录节目的时候学到的手法，竟然还能让杨柳依对他产生小小的崇拜，看来没有白学。
“好。”杨柳依又折了两份彩纸，交给柳行意裁剪。
她把彩纸包裹好之后，分给柳行意一个。然后跟着柳行意的动作，她将绸带缠在了盒子上，来到了最后系蝴蝶结的一步。
“这样，先交叉一下，左边的这个先做一个折叠，右边的这个从下面绕一圈出来，再从右边这个洞的地方折进去，然后捏两边，轻轻拉紧，就可以啦！”
柳行意说得慢，做得也慢。他等杨柳依跟上他这一步的动作之后，才接着展示下一步要怎么做。
“你看！虽然没有你的自然，但是我学会了！”杨柳依激动地向他炫耀，她现在成就感满满，很有信心。
“已经很好看了，比我第一次打的时候好看多了。那最后一个让你来打。”
柳行意把纸裁好之后，和绸带一起推到杨柳依面前，然后就支着胳膊安静地看杨柳依包礼物，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很好的样子。
没有了柳行意的带领，杨柳依的动作慢了很多。她刚才还记得是怎么打的，怎么现在有些不确定了？
她绕了两下，试探性地看向柳行意，在得到他肯定的点头后，才又放心地进行下一步。
终于，杨柳依独立完成了一个更加漂亮的蝴蝶结。
“哈！怎么样？这么快就学会了，我可真厉害！”杨柳依将包好的最后一个礼物摆在柳行意手边，像是在等待老师夸奖的孩子一样兴奋。
“对呀，你最厉害了！”柳行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宠溺。
杨柳依开心地笑着，把眼前的四份礼物摆在一起，对着它们拍照。
“是不是要先藏起来，这样等送的时候才有惊喜。等他们都来齐了，再送吧。”杨柳依说着，把礼物藏在身后另一把椅子里。
她又起来转了一圈，确认了进门之后看不到礼物的存在，才放下心来，“完美！”
柳行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看着她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一会儿挪椅子，一会儿在房间里转圈，仿佛看到了她为他布置庆贺场地的样子。
原来她在忙碌这些事情的时候，是这样的状态，是这样的表情，是这样的情绪……
她的每一面，他都想记在心里。没能和她一起布置庆贺场地，那就在心里陪她一起吧。
柳行意端给杨柳依一杯水，“歇一歇吧，喝点儿水。你看你忙得，额头都出汗了。”
“嗯，是感觉有点儿热。”杨柳依接过水，喝了一点儿。
柳行意拿起纸巾，在她喝水的时候帮她擦汗。
他离她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她翘起的睫毛。
柳行意提前定好了一家火锅店的包厢，打算请大家吃火锅。
他觉得虽然是双方的朋友第一次正式见面，但是也不用准备在特别精致的西餐厅，那样不仅会让大家拘束，还容易显得生分。
不如就选一家很有烟火气的店，在热气腾腾中热热闹闹，也不容易冷场。
杨柳依拉着柳行意提前了三个小时出门，去掉路上的时间，还能余处两个多小时的空余，方便她逛商场。
“大家都认识，不用这么隆重吧？”柳行意跟在杨柳依身边，看她认真挑选商品的样子，忍不住说。
杨柳依手上拿着两个精致的摆件，正在对比着拿一个更漂亮一些，她转头看向戴着口罩作伪装的柳行意，睁大了眼睛，“当然不行了。毕竟是大家第一次聚在一起，还是要有些仪式感的。准备一些小礼物，收到的人开心，送的人也会觉得开心呢。”
“好。”柳行意不太在意和别人之间的仪式，不过，既然杨柳依在意，那他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你看这两个，哪个更好看一些？”杨柳依把海绵宝宝和派大星的摆件一左一右举着，期待柳行意给她一个能定下来的建议。
“我觉得海绵宝宝好一些。”柳行意朝海绵宝宝的方向移动一步。
“嗯……我也觉得它好看……”杨柳依扭了一下腰，把派大星递到柳行意面前，“可是，我觉得这个派大星也很可爱，你看它的这个表情，好傻，好开心啊！”
“嗯，它也可爱，那留派大星吗？”
“可是这个海绵宝宝也很不错……”
杨柳依犹豫不决，她觉得这两个都很好，舍弃哪个都会很难受。
柳行意轻笑着看她，没再给建议了，看来还是需要她自己做决定。
“这样吧，两个都要，放进一个礼物盒里，这样就不用纠结了。反正它们俩也是好朋友，只要一个的话，另一个被留下的也会觉得很孤单。”
杨柳依小心翼翼地把两个包装并排放进购物车里，满意地开始挑下一件礼物。
“那这份礼物，你是打算送给谁的呢？”柳行意不禁好奇，“你是打算每个人都送不一样的吗？”
“当然要不一样啦，因为每个人喜欢的东西不一样呀。”杨柳依的目光在货架上来回搜寻，“海绵宝宝是送给夏萤的，她喜欢。不过，她男朋友喜欢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诶？那直接包成两份，他们两个人一人一份不就好了？正好还是情侣款。我可真聪明啊！”
杨柳依忍不住夸着自己，她这一下就完成了进度的一半！
柳行意开心地笑了一声，对她比了一个大拇指，“是啊，我们依依最聪明了。”
“那冰溪和挽季，他们都喜欢什么呀？你应该比较清楚，那你来挑嘛。”
“他们两个……”柳行意想说算了，但是看到杨柳依一脸期待的表情，他还是控制住了，“让我看看啊……让我猜一猜……”
“什么猜一猜啊？你知不知道呀？”杨柳依有些怀疑她的耳朵，他这是要现猜吗？
“我应该是知道的吧……冰溪就这个娃娃吧。”柳行意顺手拿起身边的一个玩偶，“还是正版联名授权的呢，她肯定喜欢。至于挽季，这个马里奥吧，正好他爱玩游戏，跟他很搭。”
“你是认真的吗？”杨柳依看他云淡风轻的随意样子，很难不怀疑他是看到什么就拿什么。
“是啊，你看，这些东西的价格还差不多，显得我们不偏不向，多好。”柳行意的眼睛都笑弯了，他觉得他应该表现得足够真诚了。
“好吧……”杨柳依半信半疑，最后还是决定顺着柳行意的意思来，“对了，还有包装纸。”
杨柳依忘了提前准备包装纸，也不知道商场里有没有得卖。
“是这个吗？”柳行意指着另一个货架上放在最底层的彩纸，不知道那是不是杨柳依想要的东西。
“哦吼！就是这个，你怎么发现的？眼睛真好使，哈哈哈哈……”
还好这家店里同时出售礼物包装纸和绸带，他们不用再到处去找卖礼物包装的地方了。
结账出来之后，杨柳依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他们约定好的六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呢，那还算是宽裕。
本来说是要吃一个早一点儿的饭的，但是夏萤和吴观海六点才下班，最快也要半个小时才能赶过来，他们就把吃饭时间往后移了。
郑冰溪和王挽季倒是可以早一会儿过来，所以最后还是定了六点钟先和他俩碰面。
柳行意提着购物袋，和杨柳依先来到了店内的包厢里。
“那开始包装吧！”杨柳依跃跃欲试，“我还没有包过礼物呢，有点儿激动。虽然以前也准备过礼物，但是都没有包过，不知道能包成什么样子。”
柳行意一边帮忙拆包装纸的塑料袋，一边表示了他无条件的支持，“你包的，肯定好看。”
“让我们先来看一个教程。”杨柳依搜索到一个礼物包装教学视频，跟着一步一步做起来。
她先是比划了一下所需材料的大小，接着用指甲在彩纸两端划了一道痕迹，将纸对折又打开，让柳行意沿着痕迹裁开。
“感觉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做手工。那么今天的手工课主题，就是‘给礼物包装’，我们看看哪位小朋友做得最好呢？第一名可以获得一朵大红花哦。”
柳行意学着幼儿园老师讲话的语调，慢悠悠地宣布“比赛”规则。
“可是，我们是合作唉，不是比赛。”
“那我们换一个，只要我纸裁得笔直，那就可以获得大红花。”
“哈哈哈哈……你偷偷降低难度，被我发现了！”
杨柳依已经沿着礼物的原有包装折叠好了彩纸，“那你帮我按着，能把蝴蝶结打好，才算你可以赢大红花。”
“好嘞。”
打蝴蝶结，柳行意可擅长了。他不光会打衣服上的大蝴蝶结，还会打这种小的，不都是一样的步骤吗？
绸带在柳行意修长的手指间轻柔穿梭，不等杨柳依看清楚，他就已经系好了一个。
看着包裹得四四方方的礼物，杨柳依满意地为柳行意鼓着掌，“不错，不错，我们柳老师真是心灵手巧呀。”
“哪里，哪里，还是杨老师带领得好。”柳行意跟着鼓掌，嘴上不忘夸一夸杨柳依。
“你这个蝴蝶结是怎么系的？好厉害哦！可是我不会，我只会两只手一起打的那种。”杨柳依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没看明白他的动作。
“再包两个，我带着你做。”柳行意有些小得意，他去年录节目的时候学到的手法，竟然还能让杨柳依对他产生小小的崇拜，看来没有白学。
“好。”杨柳依又折了两份彩纸，交给柳行意裁剪。
她把彩纸包裹好之后，分给柳行意一个。然后跟着柳行意的动作，她将绸带缠在了盒子上，来到了最后系蝴蝶结的一步。
“这样，先交叉一下，左边的这个先做一个折叠，右边的这个从下面绕一圈出来，再从右边这个洞的地方折进去，然后捏两边，轻轻拉紧，就可以啦！”
柳行意说得慢，做得也慢。他等杨柳依跟上他这一步的动作之后，才接着展示下一步要怎么做。
“你看！虽然没有你的自然，但是我学会了！”杨柳依激动地向他炫耀，她现在成就感满满，很有信心。
“已经很好看了，比我第一次打的时候好看多了。那最后一个让你来打。”
柳行意把纸裁好之后，和绸带一起推到杨柳依面前，然后就支着胳膊安静地看杨柳依包礼物，嘴角微微上扬，心情很好的样子。
没有了柳行意的带领，杨柳依的动作慢了很多。她刚才还记得是怎么打的，怎么现在有些不确定了？
她绕了两下，试探性地看向柳行意，在得到他肯定的点头后，才又放心地进行下一步。
终于，杨柳依独立完成了一个更加漂亮的蝴蝶结。
“哈！怎么样？这么快就学会了，我可真厉害！”杨柳依将包好的最后一个礼物摆在柳行意手边，像是在等待老师夸奖的孩子一样兴奋。
“对呀，你最厉害了！”柳行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宠溺。
杨柳依开心地笑着，把眼前的四份礼物摆在一起，对着它们拍照。
“是不是要先藏起来，这样等送的时候才有惊喜。等他们都来齐了，再送吧。”杨柳依说着，把礼物藏在身后另一把椅子里。
她又起来转了一圈，确认了进门之后看不到礼物的存在，才放下心来，“完美！”
柳行意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看着她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坐下，一会儿挪椅子，一会儿在房间里转圈，仿佛看到了她为他布置庆贺场地的样子。
原来她在忙碌这些事情的时候，是这样的状态，是这样的表情，是这样的情绪……
她的每一面，他都想记在心里。没能和她一起布置庆贺场地，那就在心里陪她一起吧。
柳行意端给杨柳依一杯水，“歇一歇吧，喝点儿水。你看你忙得，额头都出汗了。”
“嗯，是感觉有点儿热。”杨柳依接过水，喝了一点儿。
柳行意拿起纸巾，在她喝水的时候帮她擦汗。
他离她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她翘起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