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战西军诛杀起义军多人,俘虏方七佛以下起义军万多人,号称万的起义军土崩瓦解。起义军劫掠富户的无数财宝、银钱都落到了西军手里,唯一可惜的是粮食少了一些。

    秀州城头上的王禀此时都看傻了,赴江南征剿方腊的禁军、厢军总有几万人了,但是屡战屡败,大家现在把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西军的身上了。每个人都知道西军骁勇善战,但是没想到西军骁勇到这个程度!方七佛裹胁来的人马号称有万,实际上怎么也都超过万人了,没想都跟西军一交手就作鸟兽散了。而西军的先头部队看起来也不过数千人而已。

    种师道并没有进入秀州城,毕竟这次抓到的俘虏太多了。种师道在秀州城外扎下大寨,一边催促韩泼五赶快把把后续的部队带上来,一边让王禀前来觐见。

    王禀赶到了种师道的中军大帐,看到坐在帅案后面的种师道面沉似水,丝毫没有取胜后的喜悦。只好硬着头皮向种师道施礼,道:“恭喜经略相公旗开得胜。”

    种师道看着这个王禀,怒从心头起,喝道:“林冲身陷重围,你为何不去施救?”

    王禀吓了一跳,他知道西军的规矩,心中害怕种师道治自己的罪。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是禁军,根西军互相并不隶属,所以也就不怕了。于是挺起了胸膛说:“那林冲阵前饮酒,不听下官指挥,私自带兵出战,本身就是死罪。救他何用?”

    其实王禀来之前,林冲就把来龙去脉跟种师道说了。严格说王禀并没有错,秀州城一共就多人,最好的方案就是死守不出。这件事种师道本来不想管,但是见死不救有悖于西军的传统。林冲这种战场抗命事情,种师道也是非常反对的,而且本来想处罚林冲的。但是西军诸将可不是这个想法。种师道明白要想彻底的改变西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所以今天必须要站在林冲一边。

    种师道冷笑一声:“各路厢军、禁军进剿方腊数月由于,屡战屡败,为何?就是你这种贪生怕死小人太多耽误国家的大事。见死不救在西军中是死罪,我看你不隶属西军,我就不杀你了,来人推出去重打军棍!”

    “种师道!”王禀破口大骂起来,道:“我是禁军将军,你一个厢军的丘八如何敢教训老子!”

    种师道一拖银髯,笑道:“老夫岁了,居然有人称我老子。就冲这个辱骂上官就再加军棍。”

    西军上来几个军士二话不说就把王禀推了出去,随即王禀的惨叫声就不停的传进大帐。

    林冲看王禀受罚,心中的怒气也就平息了,他躬身想种师道施礼,道:“多谢经略相公为林冲做主。”

    种师道看了看林冲说:“要是你还在西军,临阵饮酒、擅自出兵,有一样就是死罪。”种师道话音低沉,好像对林冲说,也好像事对帐内西军将领说。

    种师道又接着说:“方腊启事以来,各路禁军、厢军接连失利,不尊将令、军纪涣散恐怕是原因之一。今天一战大家也都看见了,方腊军马无非是乌合之众,我西军取胜易如反掌。但是如果出现违反军纪导致剿匪失败,我定斩不饶。不过诸公也不必担心,只要稳扎稳打,平定江南指日可待。这场大富贵我们就算是挣下了。”种师道现在只能是靠一边威吓、一边“画饼”,让西军顺利的平叛,不要出现历史上西军在江南过度杀戮的情况。

    西军将士听后纷纷点头称是,毕竟这第一站就缴获了无数金银财帛还有万俘虏。不过随之而来的麻烦也就到了,这万俘虏的吃食怎么办,而且要如何将这万俘虏运送到西北,这万人要是不服管教怎么办,谁来弹压。毕竟西军大队人马还没有到,现在西军只有数千人,如果俘虏暴动怎么办?杀吗?种师道一脑门子官司,不知如何是好。当初就想着抓俘虏了,怎么收其心、怎么转运、他们吃什么都没有想好。想着想着越想越烦,于是一抖袍袖退账了。

    西军将领们面面相觑,毕竟今天打了一共打胜仗,怎么也要庆贺一番,不知道小种经略相公这是怎么了?此时诸将都眼巴巴的看着折赛花,希望这个女诸葛能够说出点什么。

    折赛花对诸将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快走了几步,赶上了管家种山。她对种山小声说:“老管家,经略相公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

    种山也是不知道所以,于是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回话。

    折赛花从腰里掏出一个银饼塞到了种山手里,说道:“老管家,麻烦您给我通报一下,我有事情向经略相公禀报。”

    种山急忙把银饼退了回去,说:“禀报没有问题,这个就不必了。”() ()

    折赛花道:“今天我看经略相公气色不好,一会他老人家要是发火还要老管家多多关照。”

    种山听折赛花这么一说,就不再坚持,收了银饼,走进了种师道的大帐。

    不一会,种山从种师道的大帐里走了出来,对折赛花说:“老爷请你进账叙话。”然后又压低声音说道:“现在他老人家脸色好一些了。”

    折赛花跟随种山走进种师道的大帐,抱拳施礼道:“末将参加经略相公。”

    种师道看着折赛花,笑了笑,道:“贤侄免礼,这里不是中军大帐,不必拘礼。来坐下。”有对一边站着的种山说:“上茶。”

    折赛花坐下后对种师道说:“近日取得大胜,经略相公为何愁眉不展。”

    种师道说道:“你说林冲今日私自出兵是该奖还是该罚?”

    折赛花回道:“这个该赏该罚都应由经略相公乾纲独断,但是今日大胜对全体将士要有赏赐。虽说战时不可饮酒,但是取得大胜金银财帛不说,这个酒肉总是要赏下一些。否则获胜不赏伤了将士们心。”

    种师道听了折赛花的提醒,猛然一惊。他总是想如果把西军整顿成为未来可以抵抗金兵入侵的中华的栋梁军队,根本就没想到今天的赏赐的问题。现在的西军跟他想象中军队要求甚远,但是要想改造这只军队却不是一时之功。

    种师道轻拍脑门,道:“多亏贤侄提醒,险些误了大事。这样你是军师,你来主持赏赐的事情,你去找找世义,让他帮忙采办些酒肉,今天先赏赐一些酒肉,至于其他的金银财帛,还有今天抓的俘虏,你来拟议章程,未来几个月还有大仗要打,会有更多的收获。这些收获就按照你拟定的章程办事。”

    折赛花一看种师道对她这么重视,也是满心欢喜,于是又说道:“经略相公所忧烦只怕不仅仅是林冲饮酒的事情吧?”

    种师道说:“我倒想听听你这个女诸葛的见解。”

    折赛花道:“以我愚见,一场算不上大的战斗就俘虏了万人,这些战俘的如何使其甘愿作为苦工、还有这些战俘如何运往渭州、以及战俘口粮,这才是经略相公所忧指出吧?”

    种师道笑道:“这个女诸葛果然不同凡响,可有妙计。”

    折赛花说:“有三策,可解经略相公之忧。”

    种师道回道:“速速讲来。”

    折赛花此时微笑不语,看了一眼种山。

    种师道说道:“种山不是外人,只管讲来。”其实种师道不让种山离去一是种山确实值得信任,而是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寝帐,折赛花再怎么样也还是个姑娘。

    折赛花随机就讲了自己的三条对策,这三条对策后世称为“秀州三策”,分别为收编、筹粮、押运三策。这三策经过不断完善后,和后来形成的“赏赐之策”,逐渐成为西军未来开疆扩土作战时的基本策略。

    作为世纪穿越过来的大好青年,听完折赛花的三策之后种师道冷汗淋漓,心想这三策也太过阴毒了,用世纪的话说是太没有人道主义了。他听完以后面沉似水没有表态。

    折赛花看种师道的脸色不对急忙给种山使眼色。种山也明白了,急忙对种师道说:“老爷,茶要凉了。茶凉了就没有味道了。”

    种师道看了一眼种山,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下定了决心。既然任何一个政权的崛起都要有人付出代价,那么自己就不能有妇人之仁。自己既然能够穿越道这个时代,就应该肩负这振兴中华的重担。为了这个大目标,所有的代价都是值得的。

    于是轻轻说道:“种山说的对,茶凉了就没有味道了。贤侄呀就按你说的办吧。”

    折赛花长出了一口气,她真怕这阴毒三策惹恼了种师道。于是小声说:“那我现在就去安排了。”

    种师道愣了一下,说道:“明天吧,今天先让将士们吃好喝好。”说完,种师道提笔写了一幅手札给了折赛花,继续说道:“这些事情你亲自安排,这幅手札给你许你调动各方人马,要确保万无一失。”

    折赛花觉得这个手札有万斤之重,折赛花其实也是担心,要是万一三策有一策失利,朝廷要是追究下来种师道说不定会把自己推出去定罪。但是如今种师道赐给她这幅手札,她都不关心手札内写的内容,因为这手札表明,种师道不会让她折赛花单独承担责任的。这就是一种信任。另外折赛花也越来越感觉,种师道的所说的大富贵绝非到江南劫掠一些财物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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