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全跟武植很是熟悉,他见武植用家乡话跟两个夫人聊的高兴,以为他的亲戚家人到了呢,于是调笑道:“田岭兄感情遇到了老乡,说话我是一句也听不懂,不知到我的嫂嫂知道否。”

    武植见施全误会自己,急忙这色道:“休要乱讲,这是两位李夫人,华夏军遗孀,这位小李夫人还是公主的亲兵。”

    施全一听下了一跳,急忙赔礼道:“二位夫人赎罪,下官不知。”

    武植也道:“这个是本府的主簿施全大人,还请二位夫人恕罪。”

    百花娘娘道:“无妨,不知者无罪。我们要建立一个农场,还请主簿大人多多费心。”说着就把自己的土地文书递了过来。

    施全结果文书看了看,道:“的封地,不大也不小。我定给二位夫人找一块水草风美的地方。”

    武植道:“这里有公主信件,你要好好的安排。我也会派遣一些工匠,先把房子建起来。”

    施全道:“这里最大的农庄叫做严何悦农场,他们房子多,你们房屋建好之前,可以暂时在他们农场暂住,让你们的庄丁帮着干些农活。如今要是平整好土地,农时也就耽误了。他们平整了一些土地,正好帮他们种下一些红薯、瓜果,到了秋后也可以分给你们一些粮食。”

    梅花道:“我家姐姐在延安府会做豆腐,娘娘豆腐非常有名的。我们想开一个豆腐坊,以做生计的依靠。”

    武植道:“娘娘豆腐!我在延安府吃过这个豆腐,不想竟是出自夫人之手。也好,帮助夫人盖房也是下官对公主殿下的尊敬,我就好人做到底,在帮夫人盖上一间豆腐坊。”

    梅花道:“我们还要买些豆子。”

    武植道:“这个我来协调。就是从中兴府调运豆子,也要让二位李夫人的豆腐坊开张。”

    此时百花娘娘却道:“我的封地那里能种植葡萄吗?”

    施全道:“能,都能。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封地去?”

    梅花和百花娘娘带着自己的庄丁跟着施全来去往严何悦农场,梅花问道:“姐姐,为何总是打听葡萄。”

    百花娘娘道:“我在杭州老家可是祖传的酿酒手艺,我在西夏营镇就想酿酒,可是西军酿的酒太过淳咧,我是酿不了那么好的酒。不过现在缺粮更是缺酒,如果能够酿出传说中都葡萄酒岂不是大利。”

    梅花笑道:“姐姐倒是有想法,今后做起生意来那个吴悠艮肯定能绑上大忙。”

    百花却小声笑道:“你买了个壮汉,阉割了个,就留那个张连是不是给自己留着的?”

    梅花也笑道:“姐姐要用自管去用,休要戏耍我。”

    姐妹俩一边说一边笑,闹做一团。这是施全走了过来道:“二位李夫人,前面不远就是严何悦庄了,我去问问严成方庄主能否收留你们。”

    梅花道:“你自管去吧,我们在此等候。”

    施全又打量了梅花带来的几个庄丁,问道:“下官就是中兴府人士,敢问这些庄丁是否都去了刀子铺。”

    梅花没有直接回答,道:“我们姐妹两个夫人,难道要带着几个大男人开农庄。”

    施全道:“小人明白,就是担心严庄主问起。故而询问,还请李夫人见谅。”

    梅花道:“如果严庄主问起,你就让他直接问我便是。”

    施全把百花娘娘和梅花引荐给了严成方,百花娘娘道:“严庄主,我们姐妹多有打扰了。”

    严成方道:“二位李夫人哪里话,能给我带来这么多劳力,也是帮我大忙。”

    随机严成方就将百花娘娘、梅花安顿下来。百花娘娘、梅花看到这个庄里还有岳夫人和何夫人也是非常高兴,几位夫人也有了共同的言语,聊起中原掌故不亦乐乎。梅花的领养的一儿一女,跟岳云、何凤玩的也是非常开心,严何悦庄园显得生气勃**来。

    严成方看出了新来的一家就不一般,因为搬来的第二天,知府衙门居然调来了一批工匠帮着她们建房,而且还是直接建造砖瓦房。如今华夏军的农场到处都是,就是缺少砖瓦,只有国营农场里有砖窑,但是烧出来的砖瓦也是供不应求。严成方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了国营农场的老战友,弄了一些砖瓦,给岳、何两位夫人的房子前脸镶嵌了一些青砖,把他和岳、何两位夫人的房顶铺上了瓦。

    还有就是梅花她们带来的这些庄丁,这些庄丁都是身材硕壮的大汉,但是说话却是非常的软弱无力,除了那个管家外,行为举止都是怪怪的。不过性格倒是温顺,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费劲心计挑来的人比起梅花她们的庄丁来可就差远了。

    这天严成方开到梅花正在地头上监督庄丁们干过,那个张连拿着鞭子凶神恶煞一般督促这些大汉干活,不时的还对这梅花谄媚的笑笑。梅花自己感觉就是爱看张连拿着鞭子指挥庄丁干活的样子,自己也不知道为啥。

    严成方走到梅花面前,道:“李夫人,在下有有些疑问我想请教请教。”

    梅花笑道:“别叫李夫人了,我们的那个老憨早就死了。你就叫我梅花,我姐姐就叫百花,要不就叫他娘娘也行,他当过娘娘。”() ()

    严成方跟着西军打进过杭州,他听道“老憨”“娘娘”之类的话,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原来他是方腊的娘娘!”

    梅花道:“正是,如今李老憨已经死了。我也公主面前当亲兵,有些功劳。我知道你要问那些砖房的事情,就算是公主的恩典吧。”

    严成方突然想了什么,道:“你要是李老憨的婆姨,不会就是洪州的神炮手吧。”

    梅花上下打量了一下严成方,道:“你到是知道不少,你是何人。”

    严成方道:“在下严成方,打兴庆府的时候受的伤。”

    梅花摇摇头道:“没听说过。你到底立了什么功劳能有如此大的封地。”

    严成方道:“严何悦是我们家的,主要是我的三弟厉害,他的封地最大。”

    梅花道:“等等,我想想岳夫人,你的三弟姓岳,莫不是那个岳飞!”

    严成方奇道:“公主在陕西的时候被称为女诸葛,她的亲兵都是如此了得。”

    梅花叹了口气道:“有机会劝劝你的三弟,最好别碰那个阿芙蓉了,李老憨就是吃那玩意死的。”

    严成方其实也用过阿芙蓉,于是点点头道:“我家三弟智慧胜过我倍,他会知道的。”

    梅花觉得跟严成方说话,还不如看张连有意思,随机又说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严成方道:“你的那些庄丁怎么看起来都怪怪的,不过很听使唤。我听施全说‘刀子铺’什么的,如果真的能弄来这许多听使唤的庄丁,也是不错的。”

    一定这个话,梅花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冲着张连喊道:“张连过来。”然后对着严成方道:“你问他便是。”说我脸色通红,头也不回的走了。

    严成方向张连问了刀子铺的事情,他这才恍然大悟,大喜道:“我可算找到解决劳力不听教训之法了。”

    张连却道:“严庄主,刀子铺里面的刀子客的手艺都是祖传的,要是没有刀子客胡乱来可是要死人的。”

    严成方怒喝道:“你这奴才,管起主家的事来,快去干你的事去。”说着头也不回的向国营农场而去。

    国营农场有严成方的一个老战友,他们闲聊之际听说农场里有一个老的刀子客,由于老弱没有人买,落到了国营农场。其实国营农场的经常把人累死的传说都是假的,那里的战俘和人市上卖不出去的奴隶一进门就跟说好只要干满年就可恢复自由,而且农场里不光种地,而是根据需要也会开各种的作坊,真正能有累死的甚少。即便真有累死打得,都是那些重囚犯。西夏现在监狱了的囚犯越来越少,其实大部分都是给发到了两大国营农场做苦工,这些囚犯是非常苦的,但是也不至于累死。有时候在里面闹事打架会受到惩罚,不过囚犯要是试图逃跑就是一个死了。

    华夏军为了震慑这些私营农场的庄丁,让他们安心劳作,有意无意的把国营农场渲染成人间地狱的样子。

    严成方找到了那个老刀子客,但是要阉割人可是不能从流民中招募了,那样会炸锅。凉州府也有人市,但是规模比较小。严成方还是一下子从人市买了个奴仆,全部阉割。随着这些阉人加入,严何悦庄的庄丁增加了很多,土地平整也快了,红薯种植的面积疯狂的扩大。

    严何悦庄园突然的兴盛,让周围的农场主都非常多吃惊,当他们知道其中的缘由后,疯狂的奔向了“人市”,随即带来的就是“人市”上的货源不足和刀子铺的行业在西凉府的复兴。

    市场的这只无形的手的力量是非常巨大了,当“人市”缺人的时候,人贩子们就开始聚集在凉州府周围的流民的注意了。开始流民没并不知道其中的机关,很多人还纷纷主动到人市自卖自身,但是当越来越多的人被送进刀子铺的时候,这些流民们也开始害怕了。

    聚集在西凉府的流民开始四散奔逃,这时候又出现了专门“打草谷”的队伍,这些队伍四处抓捕流民,甚至抓到了临近的州府。专门“打草谷”的队伍很多都是华夏军退伍的战士组建的,他们原本都是经营农场的农场主,有些农场主并不擅于经营,所以将农场主转卖了,专门干起了这个生意。

    流民们可是倒霉了,四处躲避,有的甚至自己跑到农庄上请求庇护,只求保住自己孩子的“命根子”。农场主们在利益面前大多数都良知都被狗吃了,送上门的流民自然都被阉割了,至于他们的孩子只要搞过车轮也都难逃一刀。没高过车轮的孩子,农场主们也搞了个互换,他们是不会让孩子流在父母的身边的。流民中的女子也是可怜,但是终究免了一刀之苦,但是跟孩子骨肉分离是免不了的。

    也许是这些农场主作恶太多了,为了寻找心里的安慰,一种新的宗教“全真教”在西夏国悄然兴起了,富裕起来的农场主开始集资兴建道观……

    武植面对这种情况也是无计可施,他觉得阉割流民把他们变成农庄的苦力并不可取,可是那些农场主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知府能惹得起的。不过流民的消散带来了另外的一个副作用,就是困扰武植多日的,西凉府两大毒瘤“流民”和“帮会”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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