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婷被扫地出门了。

    这个消息被发小们知道的时候,南宫瑾正拿着手机,兴冲冲的跟岑玥她们分享,自己四个月大的儿子会翻身了。

    结果看见她进来,听说她被楚臣渊从住处赶出来,差点没笑死。

    “你够了啊,”汪婷白了南宫瑾一眼,“你再笑我可不客气了。”

    “这就受不了了,之前还说我呢,结果轮到自己咋样,玩进去了吧,”南宫瑾收起手机,拍了拍她,她当时怎么说的,flag少立,打脸,好友还不信,这回肿完了吧,“看开点,扫地出门而已了。”

    “啊,我呸,你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是你被梁沅关在门外,找我们支招的时候了,”汪婷真想掐死面前幸灾乐祸的人。

    “咱俩性质又不一样,”她那个完全是因为梁沅做完月子,她想玩个花样,玩过了,所以被老公恼羞成怒赶出门了,不好意思的劲过了,就不气了,再不济,就算气,她这个也是持证上岗,对方这个是啥,连个名分都没有。

    “那里不一样,都是被撵出来,再者,谁说我玩进去了,我就是没玩够而已了,凭啥他先喊停,我才是金主。”

    原来自己上辈子嘴硬就是这样的嘛,南宫瑾庆幸的拍了拍自己,喊侍应生给汪小姐上盘烤鸭。

    侍应生都懵了,但是职业操守和对方的身份,让她不能说出这里不卖烤鸭,正考虑是问下五星级大厨会不会做烤鸭,还是出去买一份的时候,汪婷开口说话了。

    “你有病呀,吃什么烤鸭?”汪婷无语,心烦着呢,点什么烤鸭,还笑得这么猥琐。

    南宫瑾变了,再也不是那个稳重的南宫瑾了,她越来越幼稚了,真的,爱情果然使人弱智。

    不过她这问题刚问完,南宫瑾还没等说呢,岑玥就把话接了过去。

    “让你看看,鸭子的嘴和你像不像!”

    “啥意思?”

    “说你嘴硬,”袁琳好心的给补充。

    “我嘴硬?我哪里嘴硬了?”

    “你不嘴硬,你和人家都在一起快十多个月了吧,你还没玩够,你不嘴硬,你老爹都有危机感了,上门甩支票赶人了,你还说你只是玩玩,拜托,傻子,好好想想吧,”南宫瑾拍了拍汪婷。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现在只是扫地出门,等过一阵,你说不定就能参加他和别人的婚礼了。”

    “他敢!”汪婷立刻站起身。

    “人家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管人家敢不敢,好了,懒得搭理你个傻子,吃完饭,回家陪老公儿子玩去了,再见,”说完拿起自己的外套,冲她摆了摆手,又冲岑玥,袁琳她们摆了摆手,就走了。

    独留汪婷无语的坐在原地,半响才看着门的方向难以置信的说道,“她就这么走了?”

    就一点忙都不帮嘛?好歹出个主意呀,虽然楚臣渊和梁沅的性格不一样,但好歹都性别男呀?

    这也太有异性没人性了。

    留下的这几个都是单身狗,她找谁说去,最后只能坐在那里喝闷酒。

    喝着喝着,最后给自己喝多了,然后醉醺醺的去敲楚臣渊的房门。

    大晚上的,哐哐敲,后来实在被吵得受不了了,楚臣渊才无奈出来开了门。

    “你干什么呀,不是说了从今往后没关系了嘛,你还来干什么?”

    还喝的醉醺醺的。

    “我来找你算账!”

    “算什么帐?”楚臣渊莫名其妙,他俩不一直是钱人两讫嘛,就这么一跑神,酒鬼已经推开他直奔卧室了。

    “这床是我买的吧?”酒鬼指着卧室的床,质问,

    “……,”额,是!

    当时对方刚搬来,嫌弃他这小公寓的床太硬,愣是花了大价钱,自己定做了一个,他每次睡得时候都会慨叹一句,不愧是价值二十万的床,每次躺着都有种躺在钱上的感觉。

    这是准备清算物件,打算都搬走了嘛?正猜想着,酒鬼推开他,又从卧室走到了客厅。

    “这客厅的沙发是我买的吧?”

    “……,”就很无语,她好好意思说,就那么大点客厅,非要弄个沙发,结果把客厅显得更小了,不过俩人胡闹的时候,有一说一,那沙发的感觉也不赖。

    “再说这厨房,”汪婷拽着对方走到厨房的门口,“这厨房里的东西,有多少是我买的,就这煲汤锅,我给你煲了多少汤,你心里没数嘛?”

    “……,”还真是没数了,主要是次数太多了,当时因为房间小,他觉得自己在家的时候自己可以打扫,自己不在家的时候可以让对方找小时工,或者直接回她自己的住处,所以就没让雇佣人。

    但是后来自己拍戏饮食不规律,胃病犯了,被她发现了,她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学会了做汤,而且越做越好喝,品类也很多。

    后来他都习惯了,时不时就点上一道,拍完戏回来就喝,然后转身肉偿,俩人都形成默契了。

    “我们在一起十多个月了,你拍拍胸脯说,你楚臣渊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嘛?”

    “额,”楚臣渊默了一会,“也不能这么说,给钱的时候,还是挺有感觉的!”

    此话一出,都给汪婷气乐了,“楚、臣、渊,你是天生喜欢破坏气氛嘛?”

    “主要是,你让我怎么说呀?”楚臣渊叹了一口气,“你爹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让我不要哦耽误你!我也……”

    “什么?”汪婷抓住重点,“什么叫一把年纪了?我才二十五,我年轻着好嘛,我爹说的?怎么可能?”

    “他倒是没直说,但是我理解是那个意思,”楚臣渊看着汪婷,摸了摸鼻子,呐呐的回答。

    其实人家的原话是,我女儿事业有成,要家世也有家世,你一个刚入行没多久的十八线,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以为能嫁入豪门了,我们家可是很注重门第的……

    然后听到他耳朵里,就成了,巴拉巴拉一堆,你年轻。

    夸他年轻不就是言外之意说他女儿老嘛,再说也确实老,自己19,对方26,比自己大7岁呢,他也没说错呀。

    “我真是服了,”汪婷看他表情就知道,是他瞎总结,很是无语。

    她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最后会在这种少一根筋的人身上栽了,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拿他开南宫瑾的玩笑呢。

    不对,也可能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得对方怂怂的样子挺可爱,所以才故意开玩笑引起对方的注意。

    谁知道呢,反正都是色令智昏的下场。

    谁能想到那个看起来怂怂的人,气起人来,不要命呢!

    “总之,一句话,我付出这么多,你说让我走就让我走,没门,我不走!”酒鬼耍无赖。

    “这怎么行呀,我都拿钱了,总要给人家办事呀?”

    要不他岂不是成言而无信的人了,这样不好,影响信誉。

    更何况,其实内心深处,他也清楚,有个人这么对自己好,又给自己钱,他再不想承认,自己也是有些动心了。

    但是他也清楚自己和汪婷的差距,玩玩还现实,真认真起来,路不好走,他不想自己到时候因为越爱越深,变得不像自己,苏洛安的前车之鉴还不够警醒呀。

    豪门歪歪绕绕他也不想碰。

    再就是,他之前受了梁哥哥的恩惠,他一定要好好的成长成为更好的自己。

    到时要是因为谈性说爱影响自己的事业,汪家找自己麻烦,他岂不是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你还是走吧!这样有啥意思?”

    “不走!”酒鬼很态度坚决,“我就觉得有意思!”

    “那钱怎么办?”

    “你就和他说……,”酒鬼贴着对方的耳朵,声音越来越小,就在楚臣渊想要凑近听清楚的时候,酒鬼一把把他抱住,不待他的反应,就扔到了沙发上,上演了一场肉搏。

    最后谁输谁赢不好说。

    反正隔天,楚臣渊是把汪父约了出来,又把支票递了回去。

    “伯父,我考虑了一宿,我觉得我不是那种贪钱的人!”

    “……,”你确定,你昨天那个表现可不像,接的可丝滑了,还有你现在盯着支票收不回去的眼神,你觉得你的话有可信度嘛?

    汪父他咳嗽一声,“你确定?”

    “嗯,”某人忍痛点了点头,他实在是玩不过汪婷,喵的,床上太花了,他承受不住呀,现在腿还打颤呢。

    再就是汪婷还给他画饼,说从长远目光来看,她一个月给他一百万,十个月就是一千万,他只拿一千万,就把她撵走,岂不是杀鸡取卵。

    总之威逼利诱,他哭唧唧的怂了,他只能把到手的支票又退了回去。

    更何况有一说一,某人熬汤是真好喝,他确实有点舍不得。

    “随你了,不后悔就行,”说完拿起支票就走了。

    独留某人看着汪父远去的背影,心里默默画圈圈,他的小钱钱。

    姓汪的最好能坚持的长久一些,要不他就是做鬼,也要把钱要回来。

    啊,好痛苦,明明只是一千万,为什么感觉损失了一个亿。

    不行,他要从某人身上讨回来,这样想着,他就把手机掏出来,默默的给置顶的联系人发了一条信息,“我要喝莲藕排骨汤!”

    几乎是没隔两秒钟,对面的人就立马回到,“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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