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华夏苍穹黑云翻滚如怒涛,虽英雄壮士有时也有强悍的力量,辗转百战,连战连胜,所向披靡,一路高歌猛进的时候,也有让举世无敌、漠然的群魔瑟瑟发抖,面色陡变,甚至让巍峨堂皇、金赤相间、具有不坏金身的魔殿垮塌了一角,似乎还有被横扫、土崩瓦解,轰然倒下、夷为平地的那么一天。

    但最终却都因外虏与军阀恐怖势力与威能过于巨大,正义之士也难抵群魔无边无际、邪门歪道的锐利魔潮而功亏一篑,想要绝境翻盘更是一点可能都沒有。

    眼见一个个活生生的血肉之躯手持大刀长矛,强撑着在外虏与军阀的钢枪利炮面前站立不倒,却已身心碎裂,神识尽毁,再无半分战力。

    最终形神具毁的他们几乎无一例外地、前仆后继地、慷慨悲壮地惨死魔爪,为华夏崛起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甚至有的还尸骨无存。

    但他们的不灭精神却得到永恒的升华,其光晖永远的活在华夏人民的心中,万古留存。

    人魔大战,虽有前所未有的辉煌战果,只是代价也惨烈地令人心痛,结局更是令人不禁扼腕叹息。

    被外国列強和军阀视为区区蝼蚁的华夏子民,能抗争到这一步,巳经是举世皆惊。

    这世上决定最终胜负的不在一念之间,而在于力量的大小。

    虽笼罩华夏土地的黑暗还将伴随华夏百姓度过漫长的岁月,但不知不觉间,那黑暗开始暗淡,最终,当一丝光芒逐渐融入那黑暗时,那一丝的光芒终有一天,会点亮了整个华夏世界。

    这个黑暗的年代,要在战乱中苟活下来还的确是天下第一的幸事。

    搅屎棍的父母不幸在战乱中去世,有幸苟活下来但却衣食无着的他只能是四处漂泊,而四处漂泊便意谓着四处饱受欺凌。

    为了寻求保护,阴差阳错,天地孽缘之下他便坠入了黑道。

    从此, 由人,到非人,对于他来说便实在是段如梦似幻的时光。

    从坠入了黑道那一刻起,搅屎棍便不以为自己是人,良心和道徳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他眼中只认钱和拳头。

    这就是民国这个混帐的年代,也是个十分黑暗的年代。

    后来搅屎棍又从北方流落到了社会稍微稳定些的这东南省乡巴佬市的鸟不拉屎县。

    直到这回受人雇佣被擂得抱头鼠窜为止,搅屎棍零散而灰暗的碎片记忆才变得清晰起来,他需要思考的一个问题是人生的道路接下来该怎么走?

    说句实在话,搅屎棍并不是个天良完全汶灭的人,他觉得总在黑道上这样瞎混也不是个办法,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痛定思痛,搅屎棍决定改变人生的轨迹,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以前所未有的积极姿态去迎接今后的人生。

    忽一日,听说大街上贴有后山洋拆迁招收协辅助理人员的布告,便鼓起勇气写了张投名状,不,报名状,然后寄了出去。

    这不,又向本县黑道坛口的舵把子提出了就此吿别黑道,木想到却遭到了一通嘲笑。

    搅屎棍一愣一愣间,舵把子继续嘲笑道:''你拼命递投名状,人家可不一定买你的帐呀!咱们这大染缸出身的人,有可能和人家搅和在一块吗?再说了,咱这道上混的,吃香的喝辣的,何苦去过哪种清苦日子,这不是自个给自个找罪受吗!”

    黑道坛口舵把子的规劝并沒有能阻拦住执拗的搅屎棍摒弃灰暗奔向光明的心,当搅屎棍甩门而出时,留下的是那愕然的舵把子。

    不过,搅屎棍对他发出的那封信会有多大的反应并沒有多少信心,也并不抱多大的希望,谁会接受一个在黑道上混过的人呀?这年头平常人都难得有出路,谁又会愿意接受你呀?

    但令搅屎棍意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

    忽一日,就有建设局一位公差捎来口信叫他去局里局长办公室一趟。

    到了建设局局长办公室,就有一位老年男人介绍说自已是建设局局长,然后又介绍一旁的一位中年男人说这位是民政局的汪局长。

    “你就是那搅屎棍吧?”汪局长笑道。

    “搅屎棍?您怎么知道我大号的?”搅屎棍也是一愣。

    “你受人雇佣去阻拦我局和建设局拆除后山洋违章建筑可是搞得臭名远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不过今天你既然表示要改邪归正,痛改前非,加入到拆迁协辅助理人员队伍,我们表示欢迎,也一定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汪局长又道。

    就这样,一个刹那以后,温和宽厚,也算是县里的一位至高人物-汪局长的话成为了点亮搅屎棍今后人生世界的烛光,意识到自己的苏醒,一个全新的人生世界将映入他的视野。

    宛如明媚、和煦的阳光照耀在身上,暖洋洋的舒适感让搅屎棍沁人心脾。

    宛如在漂泊的大海上捞了根木头,搅屎棍籍此游回到了岸上。

    参加了朱厚照组织的拆迁协辅助理人员队伍之后,搅屎棍为了弥补之前阻扰后山洋拆除违章建筑工作造成的不良影响而卖力的工作,什么事都冲在了前头,以前他是拼命阻扰拆迁,而现在则是拼命督促拆迁,这样不免就引起了某些人的嫉恨。

    “不好了,快来人啊!这里有人被扔了黑砖,倒地昏迷不醒了!”

    这天傍晚,夜幕刚刚笼罩,正在拆迁工地指导着中标的第三方拆迁公司紧张作业的朱厚照突兀听到不远处的拆迁工地传来嘶哑不清的叫喊声。

    这嘶哑不清的叫喊声在空旷的工地显得分外的凄凉。

    “走,咱们快看看去,是不是咱们的人被砸了?”朱厚照对着女助理挥了挥手。

    俩人心急麻慌地跑到那发出叫喊声的工地一看,猛地便是大吃了一惊,原来发出叫喊声的是七斤,而被砸倒在地上,后脑勺一个窟隆正往外不住大股淌血的正是那搅屎棍,对了,现在不应该叫人家搅屎棍了,可因为不知人家名字,人家也接受,就先暂且叫着吧!

    人命关天,一刻也不容耽搁,朱厚照先从兜中掏出一包草药粉往搅屎棍后脑勺伤口一洒,先止住了血。

    见搅屎棍依然是牙关紧咬、昏迷不醒,估计伤得不轻,朱厚照便决定往乡卫生院送。

    朱厚照叫女助理坚守岗位,继续盯住那拆迁公司施工,而他和七斤则赶紧找了辆运土的板车,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搅屎棍往板车里一搁,然后一路向乡卫生院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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