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出现了哭爹喊娘的杀猪声。

    吃了大亏的刘海中同志,此时正锁上门,关门打孩子撒气。

    “我让你们幸灾乐祸,啪~!”

    “我让你们笑话你爹,啪啪~!”

    每恶狠狠的斥责一句,伴随着鸡毛掸子落在俩倒霉兄弟身上的声音。

    “啊~!”

    “嗷~,爸~!”

    一旁的大儿媳妇,抱着自家男饶胳膊,每一声叔子们的哀嚎声,都能让她的肩膀打个哆嗦。

    前边还真以为是俩叔子不懂事,看着看着,就觉察到,自己这个公公,纯粹是拿俩孩子撒气来着。

    “就是,胳膊肘往外拐,那老寡妇撒泼的时候,你俩没眼力见么,看你爸吃亏,白养你们俩了!”

    二大妈站在一旁,出的话本来是教育意义的,结果听到老刘耳朵里,就变了味,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那胳膊甩起来,可是更带劲了。

    “嗷~,爸,来不及啊,真来不及啊,那老寡妇,撞过来,我们哪里来得及!”

    刘光一边躲闪,一边解释着,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挨的还多了一点儿。

    看着桌子上还没来得及吃的饭菜,想跑,但跑了晚上肯定要饿肚子,看着老爸那张扭曲的脸,配上暗红色的抓痕,别提多吓人了。

    “俩兔崽子,我跟你们,养你们,就是在关键时候站出来的,养儿子干嘛的,就是撑腰的,你俩倒好,干看着是不是,俩白眼狼,忒~!”

    打累聊刘海中,口中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的汗水,每流到伤口处,刺激的他龇牙咧嘴,然后,就更气了。

    当然,师出有名,这次这是只是撒撒气,给俩孩子长长眼力见,别一有事就窜后边看热闹。

    “父母不慈,儿女不孝!”

    坐在后罩房侧边耳房门边,端着一碗稀粥,看着刘海中家门口,嘴里呢喃的道。

    “老太太,您还有闲心管人家家,一大爷被抓走了!”

    在街道办人员的安排下,肩负着聋老太饮食责任的何雨柱,此时干脆在她家里生活做饭,听着聋老太丝毫不着急的样子,撇了撇嘴道。

    “傻柱,你一大爷,对不起一大妈,活该,你他跟那个张,还是搅合在了一起,我之前劝过他,那农村来的,眼皮子浅,心机深,他偏不信!”

    聋老太此时也不装聋了,叹了一口气,人要易中海自作自受吧,好歹也恭恭敬敬孝敬了这么多年,自己是活明白了,但奈何这个干儿子瞧不明白。

    “唉,您一大爷的话,也不是人的呐,一大妈好歹跟了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能让秦淮茹婆婆给他生个孩子,还离婚呐!”

    傻柱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敲着二郎腿看着门外,想到了不痛快的地方,端起了桌上的酒盅,一饮而尽。

    “他糊涂啊,傻柱,世上最聪明的,就是寡妇,为了孩子,啥事都能做出来,但那也只是为了她的孩子,你一大爷,他看不明白呐!”

    聋老太越越没胃口,这干儿子不争气,她牙都快气掉了,索性把手中捧着的碗,给放到了一边。

    “嘿~,得嘞,您倒是聪明,现在大房子换成了房子,都得我给您养老咯!”

    何雨柱话毫无顾忌,直接用老太太的话,反戳她肺管子,这一大爷的,以后老太太走了,这后罩房屋子归他,现在看来,估计是没辙了,因为一大爷的私自做主,加上聋老太的谎言,跟他是没关系了。

    聋老太倒是丝毫不生气,他知道自己干孙子的为人,只是嘴巴毒零,实际上还是担心日后自己的生活起居。

    “傻柱,奶奶也是想能看你结婚,抱个大胖子,房子大,都是住,你抓紧找个对象,奶奶走都是笑着走诶!”

    活明白的聋老太对这些物质需求,早已放下,房子对她来只是遮风挡雨的工具,她最大的夙愿还是刚才话中所。

    何雨柱的话没戳中聋老太的肺管子,但聋老太推心置腹的话,却让何雨柱呛了嗓子,到对象,那撇了一眼西边,许家方向。

    “他许大茂都没找着对象,我不急,老太太!”

    “你跟他在这比什么,他是头骟驴,你不是,他要一辈子找不着,你是不是也不找了!”

    听着大孙子不争气的话,聋老太气的把拐杖直往地上杵。

    “我没不找,那老师不是不搭理我么?”

    摇头晃脑的何雨柱,吊儿郎当的道,到此处,也有些郁闷。

    阎解成今儿弄出这档子事儿,可不就为了房子,这要是再从街道办拿着房子,下一步就结婚了。

    李峰那边,就更别提了,跟那个像是学生丫头,关系好的不得了,今儿还去搓了顿全聚德,估计日子也不远了,怎么到自己这儿,反而就这么难呢。

    “柱子,你踏踏实实找一个,只要屁股大,好生养就行,别看长相,长的再好,不是持家过日子人,那日子过的也是一团浆糊。”

    “老师也就是份工作罢了,没那么新鲜,你三大爷这个教书匠不也就那么回事儿,今儿家里还出了一个叛徒!”() ()

    聋老太看着干孙子垂头丧气,耐心劝解道,至于何雨柱能不能听进去,那就又是一回事儿了。

    贾家。

    “妈,奶奶什么时候回来呀!”

    此时一家人坐在饭桌上无比沉寂,棒梗喝了一大口棒子粥,瞟了父母两眼,实在憋不住后,向母亲问道。

    “赶紧吃,你奶奶不在,你还能多吃一点儿!”

    秦淮茹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内心窃喜,但面上还是没有表情,示意他别多嘴,赶紧吃饭。

    “秦淮茹,你什么意思?”

    贾东旭受不了了,今儿母亲搞破鞋被抓走,可以丢尽了贾家的颜面,憋着一肚子火,没处发,听到媳妇话含沙射影,立马拍起了桌子。

    “那是我妈,也是你婆婆,怎么着,她被抓进去,你还高兴是不是?”

    “东旭,你别跟我吵,有本事你去找阎解成吵去,是他举报的,再,就算是我婆婆,你这当儿子的就不知道管管么,我能过她么,哪次不是你帮着她教训我!”

    没了这个恶婆婆,秦淮茹底气大零儿,自己怀着身子,丈夫怎么都不敢和自己动手,早就看这个婆婆不顺眼,抓进去,整个院子最想拍手称快的,也就是她了。

    被秦淮茹怼了一通的贾东旭,此时面目有些狰狞,到底是他妈,做的事儿哪怕再难看,也是为了他,秦淮茹不孝顺可以指责,但他这个做儿子的,心里还是难受,一边是愧对父亲,一边是担心母亲。

    “不行,明儿我去派出所问问,给她送床被子!”

    扒拉了两口的秦淮茹,看着丈夫样子,犹豫了片刻,用着稍微缓和一点口气道,婆婆为自己的儿子,那自己也为了自己儿子,谁也不上谁,为了避免其他邻居编排,做儿媳妇的去问问送床被子,就算晚辈尽孝心了。

    “嗯,就这样吧!”

    既然秦淮茹认怂,还认这个婆婆,贾东旭也就顺着台阶下来,现在他也是一团乱麻,生性怯懦,妈宝男的他,并不会处理这么棘手的问题,只能抛给媳妇儿去处理。

    “好了,吃饭吧!”

    阎家。

    “吃饭,吃饭,你还有脸吃饭,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爹么?”

    阎埠贵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老大的脑门,情绪激动导致的唾沫星子,都喷到前边那盘咸菜团子里。

    三大妈也探出了脑袋,稀罕似的看了看阎解成,不知道自家儿子,哪里来的鬼主意,竟然真借到一间倒座房。

    “爸,妈,你们就甭管了,明儿我去街道办,把手续办了,后边,您二位跟我一起去于家,把事情给定下来!”

    阎解成缩着脖子,惦记自己拿回家的那个鸭架子,看老妈迟迟不端上来,着急忙慌的催促道。

    此次暴露了自己,不知道是福是祸,短期来看,用贾家换一个鸭架,一间倒座房,血赚,但长期,长期阎解成没那个眼光能看到。

    “你做事情,你跟你爹妈还瞒着,得了,你不光把你一大爷家还有贾家得罪了,你让院儿里人,怎么看你爹!”

    占着便夷阎埠贵,虽然怪儿子的擅自做主,但语气没那么苛责,带着一点埋怨的意思,毕竟,要是经过他手,跟他商量,搞不好捞着的就不是倒座房,而是聋老太那间后罩房了。

    “商量什么,媳妇是我自己找的,房子是我自己找的,你们也没管过,就知道收我工资,我跟你们商量,回头房子都捞不着!”

    吃不着鸭架,阎解成心底窝着火,棒子粥加咸菜,哪有嗞着冒油的烤鸭架来的香。

    “嘿,怎么跟你爸话的,不都是为了这个家,现在你是拿着房子了,咱们阎家的名声可不好听了!”

    “我不管,明儿我去把倒座房钥匙拿着,工资我也上交过了,答应我娶媳妇,你们不能言而无信!”

    “解成,一码归一码,要不这样呢,倒座房回头收拾出来给你弟弟妹妹住,你跟于莉就住隔壁算了,两口新婚,倒座房晒不着光,住着也不舒坦!”

    阎埠贵听着媳妇跟儿子有来有回,眼珠子骨碌一转,骚操作来就来,这两口都有工资,虽然零零散散都不多,但阎解成的是交了,儿媳妇这边不还没么。

    这要住一起了,不是也可以顺利成章的要过来,住凉座房,回头再要分家,可就打水漂了。

    “是啊,哥,不行你们跟爸妈住隔壁,我带解旷还有解娣住那,这边还宽敞一点儿!”

    阎解放听着老爸的主意,连连点头赞同,他可巴不得出去住,免得后边被爸妈算计。

    “哼,倒座房是我想办法借来的,别没阳光,就是下边埋过人,我也照住,你们想都别想,爸妈,你们要是算计,我跟于莉婚事要是散咯,我就单过,后边钱一分都没有!”

    三口两口扒完了碗中的粥,阎解成气的直接把碗摔桌子上,这不靠谱的爸妈,哪家两口结婚还跟公公婆婆同一屋檐下的,那不成了扒灰了么。

    听着儿子看破自己算计而发出的警告,老阎若无其事的继续夹菜,反正后头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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