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第一步是各自入位,接着完成用餐。今年的圣诞晚宴别出心裁的换了上菜的方式,邓布利多亲自做了示范,只用对着空盘子念出自己想吃的食物,对应的东西就会出现。

    勇士们和伴侣们和大人们坐在一起。克鲁姆敷衍着旁边斯来特林姑娘殷勤的对话,眼里只有和德威特交谈的赫敏。芙蓉也在看赫敏,她用余光看,嘴里轻蔑地嘲讽霍格沃茨的装潢,自认为布斯巴顿的装修更上档次,隐隐地表示出对和赫敏再来一次交锋的期待。尽管他们两位的舞伴都来自霍格沃茨,但他们都不反驳芙蓉的话,而是痴迷地看着自己的舞伴。不过这都不离谱,最离谱的是弗雷德和乔治——他们没有带异性的伴侣,或者说,他们的舞伴就是自己的兄弟。而安吉丽娜……她的舞伴是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伍德。

    显然,双胞胎和安吉丽娜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他们之间的氛围就像其他两对年龄小的外校勇士一样,尴尬地沉默着,无所适从地僵硬地移动四肢。

    在这期间,德威特和赫敏只是偶尔说话,他们想问问弗雷德和乔治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实在不合适,而无聊的闲话平日里早就说光,他们干脆保持安静,听三位校长的交谈,见识到了彼此对学校的不同看法,并且从邓布利多口中“半夜找厕所”的故事中听到了隐秘。

    “那像是个校园里的传说,”赫敏边切盘子里的肉排边悄悄说:“在霍格沃茨的八楼有一个多出来的房间,是不是像鬼故事?”

    “那可能是巫师的魔法,用未知的力量改变了建筑的构造,真可怕,”德威特说:“噢,我们就是巫师啊,那没事了。”

    赫敏则越想越觉得有探究的价值,她在校长们说到其他没意义的话题时忍不住说:“邓布利多教授说得对,霍格沃茨有太多的秘密,而传说总是会有个起因的,我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在德威特表示赞同的时候,邓布利多也注意到全礼堂的人都结束了用餐,于是他起身宣布宴会结束,亲自用魔杖清理场地,让礼堂变得空旷,然后在中央放置了一个大舞台,上边摆着各种乐器,用来给霍格沃茨特邀的嘉宾施展拳脚的机会——来的“人”是出名的一个组合“古怪姐妹”,她们浑身长毛,衣服破烂得有个性,各自快速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简单调试过后,摆好了准备架势。

    邓布利多一挥手,礼堂里的灯笼熄灭了大半。轻柔的乐声马上奏响,由勇士们负责的开场舞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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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再有比德威特和赫敏配合更默契,礼服看起来更搭配,一对人站一起更般配的组合了。

    礼堂天花板的星空依旧,只是新增了富有特殊含义的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在这稍显不同的装饰下,即便布斯巴顿的混血媚娃芙蓉·德拉库尔依旧亮眼魅力惊人,德姆斯特朗的克鲁姆仍旧被众多狂热粉丝注视,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的组合占据了庞大的空间,巴蒂·克劳奇的位置被珀西·韦斯来占据……各种改变从未停止,新旧事物不断交迭,人们的注意力也不断转移,然而他们始终没法忽视德威特和赫敏的存在感。() ()

    这种微妙的存在感来自于两个人之间碰撞的眼神,迸发在两个人之间摩挲的衣物,靠着看不见摸不着的真挚感情,蓬勃生长,像一株参天大树,算得上是背景,但所有人眼里都必须有。

    于是德威特和赫敏踩出来的每个舞步都如同踩在周围的心尖儿,紧握在一起的手和挨在一起的手臂划出来卡着节奏的弧度。爱丽丝和幽灵们飘在一起,她心不在焉的和别的幽灵说这话,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赫敏和德威特身上,她看着赫敏和德威特从礼堂的一遍滑到另一边,没有哪一对跳舞的男女愿意挡在他们前边——再增点彩——爱丽丝想着,在赫敏的礼裙上悄悄打开了仙境的入口。几只蓝黑色的凤尾蝶就像是从平面上活了过来一样,绕着赫敏飞,接着飞离,然后溃灭,最后新的蝴蝶重新出现。学生们赞叹于这没见过的魔法,已经有人做好了打算——等到舞会结束就去问问哪里买的衣服。教授们或许能看出来痕迹,而邓布利多,他眯着眼快乐地笑,好像和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跳舞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舞会越往下进行,气氛就越热烈,古怪姐妹演奏的曲子节奏就越快。轻缓的动作随之变化,然而德威特和赫敏的配合太好了,当习惯了如此漂亮的赫敏成为自己的舞伴,德威特甚至开始有了关注其余人的余裕——他看其他学校的勇士,觉得乏善可陈。看到弗雷德和乔治,这便让他忍不住露出了被逗乐的笑容。

    双胞胎顺滑地挤在一起,两个人不避讳身体的接触,他们执着于争夺舞步的主导权,在舞池里东倒西歪,令其余人宁愿乱了节奏也要避开他们,再看下去……

    “现在是弗雷德跳女步,”赫敏顺着德威特的目光看过去,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边笑边做说明:“弗雷德找准机会抬脚要踩乔治,乔治不得不改变步伐……哦,现在是乔治跳女步……天哪,我看见了什么?那是——克拉布和高尔???”

    德威特也看到了,现在全礼堂的人都知道——霍格沃茨有两对同性的舞者,而这也确实符合外国人对英国人的固有印象。只是比起镜像般的弗雷德和乔治,克拉布和高尔的组合显然可以掺杂些爱情的元素,首先他们体型就不搭——一个高胖,一个矮壮,两个人抱在一起,就像冬瓜抱西瓜。而出现这场景的原因也摆在明面上:那两张丑陋的脸上就是最好的答桉。他们不想错过圣诞舞会,但又实在找不到舞伴,以他们的生活习惯和性格,落到此种境地也算不上委屈,然而这不妨碍他们心里产生负面情绪——种种憋闷以及固化在斯来特林脑海里和格兰芬多作对的教条,再加上马尔福的指示,让他们针锋相对地找上了韦斯来双胞胎,如异类一样,在其余人可以让出的空地上,和双胞胎不避不退地撞在一起。

    双胞胎无所畏惧,他们迎难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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