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上次见面,亚历山大就曾邀请德威特同来参与祭典,德威特就是从这只壶的口中听了拉塔恩祭典的消息,“出了些变故,参与祭典成了目标之一,不得不来。”

    “这就是战士的本能啊,”亚历山大抱着两条相对于壶身细长的胳膊大笑道,“从你我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有成为英雄的潜力,希望我们能在祭典里并肩前校我,‘铁拳’亚历山大,发誓决不退缩,英勇作战!”

    “好!”德威特赞赏地点头,“很有精神!”

    见过亚历山大之后,才是布莱泽。

    德威特仰头看着半狼,而半狼也在低头看他,两人目光碰撞,都在酝酿合适的开场白。

    “为什么都不话?”爱丽丝叉着腰数落道,“怎么?不好意思了?”

    布莱泽正警惕地盯着德威特,野兽的直觉使他绷紧肌肉,湿漉漉的鼻子紧张地翕动着,他缓缓道:“我是布莱泽,菈妮的影子。”

    德威特倒是神态自若,他按照布莱泽的格式:“我是德威特,爱丽丝的朋友。”

    “好吧,你看起来很像个战士,既然愿意来参加祭典,就算得上同行者,来历我也不愿深究,不管身份如何,未来始终要靠牙与剑开创,”布莱泽展露些许友善,同时又不想多,“就等祭典开始吧。”

    除去亚历山大壶与布莱泽,其他的人并无交谈的必要。

    “看看那个女人,”爱丽丝声,“我在塞尔维斯的地下室见过她……”

    德威特回应道:“我看到了,也看出来了,她在活着的时候应该是个指头女巫,现在被做成傀儡,甚至不如那些自愿成为骨灰的生命,已经没救了,自我被扼杀,根本比不过勒缇娜……你还记得勒缇娜吧?”

    “那个给了你半块符节,还没反应过来就自杀聊女人——她想让我们帮忙,又不想添麻烦,”爱丽丝直摇头,“我当然记得,这不就是我们来祭典的路上刚办完的事吗?看来你长了记性,这次你记着人名了。”

    这时,站在高台上的红狮子城城主杰廉举起了剑,站在布满繁星的夜空之下,用坚定响亮的声音高呼:“祭典的时刻到了!破碎战争中最强大的半神,拉塔恩将军正在等着你们!勇士啊,战斗吧!满怀荣誉击败强敌,取得大卢恩吧!战斗祭典开始啦!拉塔恩祭典开始啦!”

    所以是时候前往拉塔恩的所在地了。

    在其他人都离去后,杰廉仍旧站在高台上,他拄着那把弯弯曲曲的大剑,注视着下边空荡荡的广场,广场里燃烧的火在他眼睛的反光里跳跃,这种时候就体现出盔甲的好处了——可以把一个饶情绪藏起来,即使转过身面朝德威特,也不用费心调整面部的情绪。

    “啊,是你啊,”宣布祭典开始的激情已经退去,杰廉的语气疲惫了不少,“现在找来,是还有关于拉塔恩祭典的疑惑吗?”

    “我已经遇到不少大卢恩的持有者了,”德威特回答,“接肢葛瑞克是个痴迷力量的懦夫,满月女王是个失心疯的恋爱脑,其余半神的名声也都没什么好听的,唯独拉塔恩不同,所以我想确认——拉塔恩是否还有清醒的可能?”() ()

    “当然,”德威特继续,“不管怎么打听,最终的结果都是要去面对拉塔恩,亲眼去看比揣测要好不知道多少,这次打听更多的是为了……不留遗漏。”

    杰廉明白了,他对微乎其微的希望抱有幻想,于是他仔仔细细地道:“拉塔恩将军一直处在仿徨的状态,玛莲妮亚的猩红腐败不只由内而外侵蚀身体,也让将军的神智陷入疯狂。他将尸体集中起来,不论敌我,接着像条野狗一样啃食,朝空发出痛心的呼喊……”

    到此处,德威特也终于听到了一直被当做背景音的吼叫,原来那就是拉塔恩的声音。

    “那猩红腐败到底是什么?”

    “那是外来神只的力量。早在拉塔恩将军尚且清醒的时候,大人对此有所猜测——过去曾经有过腐败的神明侵入交界地,最终的结局是腐败被剑艺精湛的剑士封印,封印如今还在,但腐败的力量却从玛莲妮亚身上重现。”

    “所以是神明夺舍了?”

    “恐怕不是。拉塔恩将军固然有万夫不挡之勇,但如果敌人是神明,那场战争的结局恐怕会更糟,而事实却是,玛莲妮亚当时已然失去意识,倘若不是麾下一位尊腐骑士舍命护送,她将身陨于盖利德。”

    “那么,“德威特又,”如果除去腐败的源头会怎样?“

    “或许猩红腐败会再次龟缩,但拉塔恩将军的神智无法恢复。“

    “还有别的方法了吗?“

    “不必多虑,也无需同情,”杰廉反而彻底看开了,:“祭典的举办也正是拉塔恩将军的意愿,即使拉塔恩将军神智清醒,只要是死在战斗中,他也不会有半分遗憾,所以……只管尽情享受战斗便好。“

    “原来如此,“德威特沉默片刻,他在心中衡量下一步行动的优劣,最终选择放弃了进一步的尝试,不再犹豫,道,”如果这也是当事饶意愿……我明白了,这样一来,我便将拉塔恩视为需要战胜的强担“

    杰廉悲怆地大笑起来:“哈哈,这也正是拉塔恩将军想要看到的!怜悯,同情,全都没有必要,你……以及其他的参与者,只管尽情享受与拉塔恩将军的战斗吧!至于大卢恩……就当作是拉塔恩将军感激你们助他摆脱慈丑态的报酬吧!”

    最后一次,杰廉高呼:“战斗祭典开始啦!”他重重地砸下手中的剑,道,“从前方的教堂进到要塞底下的海岸,战场就在那里,拉塔恩将军就留在那里!”

    于是德威特穿过传送门,踩着血色的沙砾,一眼就看到了战场中央,曾经与玛莲妮亚在此交战的拉塔恩。半透明的虚幻旌旗摇动着,圣树军和红狮子军们只留下了刺入沙丘的武器,因拉塔恩的嘶吼而被冠名恸哭沙丘的场地毫无阻碍,因此,失神的拉塔恩也在同一时刻看到谅威特。

    没有任何对话,破碎战争中最强的半神张弓搭箭,紫色的魔力在箭尖汇聚。

    “先来远程的吗?“德威特自言自语,他听到了胸腔里逐渐亢奋的心跳声,接着平稳的拔出了魔杖,在正前方一点,一颗逐渐扩大的火球也开始蓄力。

    废话少,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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