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音风走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一双筷子,走到耶律休哥面前行了揖礼,开口道:“这上面有毒。”

    若雪不可置信的看着音风手里的那双筷子,她与耶律休哥互相夹菜都用自己的筷子,她怕狗儿嫌弃自己,所以全程都是用的公筷,她根本不知道。

    音风瞟了眼若雪,而后又将目光投向耶律休哥道:“王爷这毒是涂上去的。”

    耶律休哥走到若雪身边,握住若雪的手,投去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对音风说道:“你能解吗?”

    音风到了狗儿身边道:“还好发现及时,否则性命堪忧。”说着便将狗儿天灵盖上的银针拔了下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葫芦,打开塞子,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便道:“王妃可否展开手让我一观?”

    若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展开了手。

    音风用手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帕子,轻轻的沾了一下,然后闻了闻,道:“王妃的手上有毒药。”说罢,便不动声色地瞟了眼耶律休哥。

    只见他没有因为若雪手上有毒而疏离她或怀疑她,反而站在她的旁边,紧握着她的手,用温柔似水的眼神看着她。

    耶律休哥缓缓地放开若雪的手。将音风引到一旁去,小声道:“既然来了,那就顺便给王妃看看,她的身体还有怀孕的可能吗?”

    音风听了耶律休哥的问题,身体为不可察的一抖,眼里闪过一抹慌乱,低头掩去情绪道:“王妃身体本就弱,那次上了身体,恐在难有用。”

    耶律休哥皱了皱眉头道:“你别废话,本王且闻你,王妃怀孕是一点可能也没有了吗?”

    音风道:“正是。”

    耶律休哥点点头道:“狗儿的毒解了吗?”

    音风微微的输了口气道:“解了。”

    音风做贼心虚的举动,全部收进了耶律休哥的眼里,他为了不打草惊蛇,没有揭穿。

    音风见自己在这里没什么是,告辞了。他走出屋才感觉自己的腿在发抖,他艰难的迈着步子离开了思雪阁。

    半路上遇见赶往思雪阁的杨娉婷,二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说,杨娉婷在音风的眼里看出了不安,她的心也变的不安起来。是不是耶律休哥发现了什么,想了一会儿,便想到就在刚刚,耶律休哥差人来传她,说是狗儿出事了,为了不露马脚,她第一时间就赶来了。

    到了思雪阁后,娉婷一心扑在了狗儿身上,没有注意到屋里的陈设,如果她注意到了,她就会对耶律休哥彻底冷漠。

    她望着躺在床上虚弱无力的小人儿,原来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被自己的妒火连累成这个样子,她真的后悔了。

    若雪知道这个女人不喜欢自己,便悄悄地走了出去,她不想打搅了一家三口的团聚,她望着天空中的一轮圆月,突然觉得自己就是多余,耶律休哥再爱她,也比不了他与杨娉婷之之间的狗儿。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自己如同一个恶魔,从中间将他们分开,让他们的变得支离破碎。她望着天空很久很久。

    赤鲜这时候,走了进来,他着一个侍女走了进来,透过月亮发出的微弱光,看清了那侍女的脸,觉得有些面生,可能不是自己院里的人,这耶律休哥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想到这里,若雪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对后面的两个侍女道:“耳房可还干净?”

    侍女走上前来说道:“回王妃的话,奴婢们天天都在打扫。干净倒是干净,只是多日没有熏香了,就是没有堂屋好闻。”

    若雪道:“那去耳房歇息吧,”说完,便自顾自的向耳房走去,两个侍女连忙跟了上去。

    堂屋里,耶律休哥坐在里塌不远的椅子上,而杨娉婷心虚的看了一眼赤鲜带来的侍女一眼,就转头看着狗儿抹起眼泪来,她面对狗儿时确实是真情流露。虽然如此,但耶律休哥对除了若雪以外的人,没有耐心。

    他冷冷的看着坐在塌边的娉婷道:“不要在我面演了,你的演技很拙劣。本王且问你,今天下午狗儿是不是去了你哪里?说,你给他吃了什么?”

    耶律休哥已经从暗卫的口中得到了一切消息,其实不用娉婷说什么。他就可以惩罚她。

    娉婷听后,立马跪在了地上,求饶道:“我知道错了,您就原谅我这回吧,”

    耶律休哥冷笑道:“让本王原谅你,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把你对王妃做过的事情全部说出来,露一件,本王就取你的脑袋。”语气很随和,但是像淬了毒。

    杨娉婷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经知道了她勾结音风,害得若雪不能有孕的事情了。

    其实她猜的没错,耶律休哥在府里的暗卫口中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娉婷在哪里见了音风,说了什么话,他都知道。其实他本没有怀疑他们两个,可是今晚音风的微表情,不得不让他怀疑,于是他命赤鲜调查,果然查到了猫腻。

    原来害若雪不能生育的人就在这里,他一定要给她一个交待。

    这晚音风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暗害,谁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娉婷交代了所有的事情。

    原来音风是杨业悄悄派到来找杨娉婷的人,找到后,便帮着她让若雪不能有孕,还帮助她找来了毒性比较弱的毒药,为了动摇若雪在耶律休哥心里的地位,她不昔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

    耶律休哥听了这些,怒火冲天,拔出剑准备了结了娉婷,这时候,从床上躺在的狗儿滚下床,用自己瘦小的身躯挡在了他额吉身前,对耶律休哥道:“父王,您常常对说,父债子偿,如今,我额吉欠下王妃额吉的债我来偿还,求父王绕额吉一条生路。”说着便哐哐哐的磕起头来。

    耶律休哥心里欢喜了,但面上不表道:“你可要想好了。”

    只见狗儿坚定的点点头,道:“只要你不杀她,我以后都不会见她了。”

    耶律休哥收起剑道:“好!来人呐。”

    赤鲜闻声,走到耶律休哥面前拱手道:“大王可有吩咐。”

    只见耶律休哥剑手里的剑插回剑鞘中去,道:“你去书房将书案上的那个红色大信封给本王拿来。”

    赤鲜得到命令后,便走了出去。

    此时耳房里的若雪,已经洗完了澡,准备睡觉了,灵鱼走了进来,她给若雪行了礼,便把堂屋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若雪。

    若雪听了,说不恨娉婷,那是假的,这世界上有那个女人不想完整的人生,只不过是现实不让她们这么做。

    她望了望窗外的月亮,自言自语道:“今天的月亮多圆啊,可惜的是明天就不圆了。”她终于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耶律休哥的安排了。

    赤鲜将那个红色信封递到耶律休哥的手里,他接过后,对跪在娉婷身前的狗儿道:“你可想好了,只要在这上面摁了手印,那从此就和后面的女人没有关系了。”

    狗儿没有转头看一眼后面泪流满面的娉婷,或许是失望了吧,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额吉会下毒害自己,他今天还给她藏了鸡腿,让她也尝尝这么美味的食物,可是她却给自己吃有毒的点心,今天他向父王求情,让她活着是为了还她这7年的养育之恩,至于她今后如何他都不会去过问。

    见狗儿坚定的点头,后面的杨娉婷哭成了泪人,可她又有什么去弥补她在儿子身上所犯的错误呢,她真是蠢,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便是她现在的下场,归很到底都是那个曹若雪搞的,难道真的是杨家欠这对父女的吗?她不甘心,她也不信命,她的儿子,她的男人,她的地位她都要从那个女人手里抢回来,想到这里,她突然发出了近乎癫狂的笑声。

    耶律休哥用眼神示意,让赤鲜将那个发疯的女人出去,赤鲜秒懂其意,便立叫来两个婆子,将正在狂笑的娉婷托了出去。

    等屋子里安静下来,耶律休哥打开信封,从里面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道:“按吧。”说完便将那张纸放在狗儿面前。

    旁边的侍女给狗儿寻来了印尼,可是他没有用,将手指放在嘴里,使劲一咬,手指传来了一阵锥心般的痛意,鲜血的腥甜在狗儿的口腔里蔓延看来,血亲的割舍是要付出代价的,狗儿似乎已经付出了代价,所以他与他的额吉再无瓜葛。

    手指抽出嘴唇时,被自己的牙齿生生撕下以块皮来,血淋淋的手指在那纸上一摁,黄豆大小的血印子就被纸张定格下来了。

    耶律休哥看到这样的狗儿后,心里暗自感叹道:“不愧是我耶律休哥的儿子,有血性!”耶律休哥附下身拿起那张纸,然后摸了摸狗儿的头道:“我今晚和你额吉商量一下,你的名字,我们选个良辰吉日,然后就封你为北苑世子。”说完便起身,对旁边的侍女道:“快吧世子扶起来,让他就在这里休息吧。”

    侍女听了耶律休哥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打思雪阁建成以来,大王都没有让除王妃以外的人住过,今天的大王改性了吗?她们满脑子都是问号,可谁都不敢问,她们看到还跪在地上的世子,便连忙跑过去,将其扶起。然后将他扶到踏。安顿其睡下方才好。

    若雪睡的正香,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个人紧紧的圈住她的腰身,等她清醒后,才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谁。

    男人感觉怀中的女人醒来来,压抑的欲望不受控制的从身体里向外喷。粗重的呼吸洒在女人的后颈上,之后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吻。

    耶律休哥那狂热的吻,让若雪有点招架不住,她几次用手去推,可被狗男人控制住了双手,男人用另一只褪去女人身上仅有的衣衫,若雪光洁如玉的身体完□□露在了男人的身下,让有他玩弄。

    睡在隔壁的狗儿听见有人好像在哭,便问守夜的侍女道:“我听见有人在哭,你听到了吗?”

    侍女听惯了,知道那是王妃和大王亲密的声音,也不好给这么小的孩子说,便红着脸道:“世子许是累了,出现幻听了,等睡着了,便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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