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朝志异》——

    秋实寒:“原来屠兄以前还有这种经离,不过不知道第六天魔众他们好不好接触?是一些以什么为目的的人?”

    屠青回忆一下道:“其实天魔众相对来说很好接触的,对于常人而言,他们还是随心所欲,应愿之人。”

    秋实寒:“那还好。”抬头看看正在修建的通天塔,问道,“我们是先去升仙道淌一下路,还是先去双旗城?时间还来得及么?”

    屠青笑道:“都可以,毕竟这升仙道的漏洞是可以反复利用的。”

    秋实寒:“这样的话,我们先去双旗城好了,至于这边,也要先稳一下。”

    屠青探掌捏起琢玉刀,他道:“嗯,那道长慢走,我便不送了。”

    秋实寒:“那这边就交给屠兄了,等贫道的消息。不过能不能再给一些关于此洞天内第六天魔众的信息,比如首领是哪一位?”

    屠青道:“此方洞天里的第六天魔众我却是不曾接触过,只知道他们假托五行拳传人之名隐藏于市井之中,当今这五行拳的武行脸面唤作百损道人。”

    叶青麟:(会玄冥掌不/斜眼笑)

    /斜眼笑(不会玄冥掌叫什么百损道人)

    秋实寒:“明白了,那我们先过去了。”告辞,问问九公子要不要去见见第六天魔众。

    (秋实寒过困难侦查)

    骰娘:秋实寒道友推演侦查的结果是…

    骰娘:*D=/慎始如终,则无败事。(成功)

    秋实寒往身后看了半天,也不曾看到九公子的所在。

    秋实寒:挠挠头,问问夸娥,“诶?你看到九公子了么?”

    骰娘:视乎冥冥,听乎无声……

    骰娘:#楚太上掷出了一颗暗骰

    夸娥狍看了又看,他道:“咦?奇怪,刚刚不是还在的吗?”

    说着话,夸娥狍一把抓向秋实寒身后三尺的位置。

    一把将九公子的障眼法破了。

    六一:(傻大狍子做得好啊!)

    屠青抬头道:“咦?这还有个人呐?”

    九公子却不曾理会夸娥狍,身上水光荡漾,整个人陷入了虚幻的模样,却是又换了个法子。

    秋实寒:“额,夸娥好眼力!九公子,我们要去趟双旗城,您要是不愿意一起其实也不用这样。”

    九公子道:“去便吱声就是了,那家伙借着什么窥视我,我还是先匿了身形才是。”

    秋实寒:“原来还是在防祂……是贫道误解了,那我们先走吧。”

    秋实寒:一起去双旗城。

    秋实寒:看看九公子什么时候让蹭船。

    九公子毫无声息的飘过地面,三人一同出了延庆诡地,九公子这才显出身形,抬手将宝船放在水中,九公子笑道:“走吧。”

    夸娥狍上了船,好奇的绕着九公子转了转,看了一圈也没看出这二次用的又是个什么法子。

    夸娥狍坐在船上,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百思不得其解。

    秋实寒:“那贫道来带路,夸娥在看什么呢?”

    秋实寒:上船一边带路一边疑惑地看他的手。

    夸娥狍皱眉道:“刚刚我是怎么给薅出来的呢?”

    秋实寒:“不是看到然后打破隐匿功法的么?”

    夸娥狍摇了摇头道:“不是,而像是……我先知道人在这里,然后才看到的。”

    秋实寒:(这是什么神奇的特质觉醒了)

    秋实寒:“这么奇怪……夸娥有没有相关类似的功法或能力,大概是‘预测’这个方向的?”

    宝船浮动在低空地面上当两尺处,一路向着双旗城而去,九公子站在船头远远眺望。

    夸娥狍摇了摇头道:“没有啊。”

    秋实寒:“夸娥先休息一下吧,一会大概就到了。”

    夸娥狍依靠在船边的炮台上,眼睛看着夜色,远处的珠港上方依旧是雷闪不休。

    秋实寒:拍拍他肩膀,去船头找九公子。

    秋实寒:“九公子,您与这位镇星星君以前有过恩怨么?”

    九公子笑道:“人生在世,谁不曾有过恩怨呢?”

    秋实寒:“是这样……不过贫道对这些观测者的目的十分在意,真的只是游戏么?还是在观察、并准备做些什么?”

    九公子声音清朗道:“他自是说过,他的游戏也不过是为了传承,依着那修行成神的高傲架子,自是不屑于做仙做魔的。”

    九公子看向了秋实寒,他道:“那么他的传承定是在仙道魔途之外的东西,就像是他本就是一扇在人间与九幽之间不偏不倚的门户。”

    秋实寒:愣一下,然后看向珠港那边隐隐浮现的门户,“他竟然也是门户,那如果按照屠兄他们的计划,上升仙道斩杀‘恶龙’,会不会相当于拆掉这座门户?”

    九公子悠然道:“那不过是斩了他留下的仙道和魔途传承,对于他的根本传承而言毫无所碍,与他不过失了一处试炼之所。”

    秋实寒:(他不是说他的传承是仙道魔途之外的东西么?怎么又是他的仙道魔途传承?)

    秋实寒:(仙道魔途是假传承,另一个才是真的?)

    九公子道:“不过……仙和魔是细枝末节,我想那个根本传承才是真的,也许是藏在仙道魔途之中吧。”

    秋实寒:“了解了,所以我们之后的行为,最多就是损失一项任务而已,不会酿成更严重的后过或是放纵了什么灾劫。现在只希望请第六天魔众可以顺利一些了。”

    九公子一时无力吐槽,心头萦绕着一个念头,放纵灾劫?你们这些个小魔头不造灾劫便万事大吉了,怎么好说那些个别人的。

    秋实寒:退后两步一起看风景,等着到双旗城。

    宝船悄然浮动到双旗城,此时已然晚上九点。

    秋实寒:“真快啊!”拍醒夸娥,进去城中,看看周围有哪户店铺营业中。

    双旗城城头大旗飘飘,城中医馆、武馆不在少数,夜色下,风吹过街道吹落了树梢摇摇晃晃的叶子,有些雨意袭来,一家家武馆、医馆、饭馆、酒楼还在敞开门户。

    秋实寒:先就近找一家医馆,进去看看。

    街边上,卖冥钞的、卖寿衣的、扎纸活的、卖棺材的纷纷营业,大晚上的阴行出活才是常态。

    (你是过幸运还是我暗骰)

    秋实寒:(我幸运)

    骰娘:秋实寒道友推演幸运的结果是…

    骰娘:*D=/大道如青天,君独不得出。(失败)

    秋实寒来到一家医馆,医馆里灯影摇晃,一个老头坐在地上正看着一本破破烂烂的书。

    秋实寒:在门口敲敲门,然后推门进入。() ()

    秋实寒:“先生这么晚还在看书啊,这里有恢复气的药买么?”

    屋子里有个火炉跳动着火焰,老头用炉钩子捅了捅炉子,火焰跳动的更加剧烈,叫屋子里更加温暖了许多,老头道:“有的有的,是要抓多少?”

    秋实寒:看看这家医馆叫什么名字。

    夜风裹挟着小雨密密匝匝的洒落,雨滚过医馆的招牌,上头写着象氏医馆。

    秋实寒:回想起安逸曾经说过象氏医馆医生医术很好。

    秋实寒:“不知道这个药怎么卖啊。”

    老头道:“五十文一丸,这可是市价,走哪去都是这价。”

    秋实寒:“先来丸吧,谢谢老板了。”

    秋实寒:递上二两银子。

    秋实寒:“向老板打听点事,老板知道镇中的五行拳馆最近发生的事情么?”

    老头点了点头道:“自然晓得,不听管教,要和朝廷打对台擂。”

    秋实寒:“这局擂台,老板更看好朝廷么?”

    老头道:“那是自然,别人我晓得,那朝廷派来的官我可晓得,那乃是个大大的反贼,表面看着忠心耿耿,实际上坏透了。”

    秋实寒:?。?“此话怎讲?”

    老头道:“原本我给着皇帝老儿看病的时候,便认得他,那个陆千侯明面上做的是规规矩矩,我一看却知道他是个反贼,如今这果不其然,被遣来这偏远之地给人练兵了。”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给秋实寒拿了药来。

    秋实寒:“是……燕帝吗?没想到燕帝圣上竟然也会生病。”

    秋实寒:一边双手接过药一边问道。

    老头悻悻的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老头道:“现如今朝廷里每日批改卷宗发布政令的都是另一个帝燕,亏了那皇帝老儿创了门大贷款神功,两个自己轮轴转,不然身子骨早就垮了。”

    秋实寒:“燕帝为民竟然操劳至此,真庆幸生在燕帝治下。”

    秋实寒:(↑一个反贼如是说)

    秋实寒:“哈哈那还是老板独具慧眼,一眼就可以辩忠奸。这个五行拳馆为什么要和朝廷下擂台呢?”

    老头想了想道:“定是那五行拳馆为了扬名呗,打了朝廷的脸面,得是多大的名声。那陆千侯又是个两面三刀的反贼,定是会为了做好表面功夫与之打对台,叫这事久压不下,不然大军围剿下,哪里来的这些个破事。”

    老头瞥了眼秋实寒,点了点头道:“嗯嗯,皇帝老儿手下的那些反贼基本上也是这么说。”

    秋实寒:“您别这么说,燕帝所作所为确实让人动容。最近五行拳管除了打擂台,还有出过什么事情么?”

    老头想了想道:“没了,最近看着那些家伙一直紧忙操练着学徒们呢。”

    秋实寒:“也是,毕竟要准备起来,到时候就有热闹看了,多歇老板了。”

    秋实寒:收好药,去五行拳馆看看。

    秋实寒三人出了象氏医馆,老头起身把门掩上,老头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讥讽:“嘿,除了那些反贼,哪个当官的会这么一丝不苟认真严谨的,要我说,这皇帝老儿手下头十成人里头八成人是反贼!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秋实寒:(这就唱上了)

    秋实寒:(哈哈哈哈哈)

    如今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五行拳馆中依旧是一个个学徒三五成伙,结阵行功,五行拳使得诡谲莫测。

    五行拳馆里一个个学徒水平有高有低,低的才刚刚入门,高的早已蜕变,甚至还有不行拳路却行走坐卧无不是拳的,一招一式,诡谲莫测,带着触动人心的味道。

    端得是认认真真做反贼,卯足力气要打朝廷的脸面!

    秋实寒:看看五行拳馆对面的茶铺有没有人。

    五行拳馆对面的茶馆里,鼓天音端着茶壶,给自己又续了一杯茶水,茶馆里一处屏风在角落里,悠扬的曲乐声响动在茶馆里。

    秋实寒:走过去去茶馆走到鼓天音身旁,拱手道,“鼓老板好久不见,没想到能在双旗镇遇到鼓老板。”

    鼓天音笑道:“真是巧的很啊,我前一阵子遇到他了。”

    秋实寒:“是吗?恭喜恭喜,贫道自从上次之后还没见他。”

    秋实寒:“那位获得生死簿残页的人就是他吧?不知道您是在哪里见的他?”

    鼓天音低声道:“在黑市啊。”

    秋实寒:“哦哦!”看看鼓老板面前的茶杯笑道,“鼓老板现在生活健康多了啊。”

    秋实寒:然后再看看对面的五行拳馆,“不过您在这里……这个拳馆中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和他有关?”

    鼓天音笑了笑道:“只是察觉有大事将要发生罢了,蝉未动而先觉,我虽然不是蝉,但是这行当打交道多了总是可以察觉危险的。前两天五曜降世,结果昨日就传来了丹果林海那边水流断流的消息……我猜测和他们有关。”

    秋实寒:“您的意思是,他们将要做什么大事情?”

    秋实寒:“但为什么要叫丹林果海断流……”思索,“是水妨碍他们搞事情么?”

    鼓天音道:“毕竟这地界以五曜分五行,我觉着五行拳也是五行,就过来看看,具体是不是,我怎么知道呢?”

    秋实寒:“也是,但要有什么动作总该有动作。说来贫道确实有事情想找他们帮忙,那么贫道先进去探一探。”

    秋实寒:和鼓天音告辞,出茶馆去五行拳馆,看看有没有看上去是领头人的。

    秋实寒来到五行拳馆里头,一个个学徒在练拳,矫正动作的却不像是领头的。

    秋实寒:走上前拱拱手道,“这位教练,贫道秋实寒,有事情找五行拳馆师父,劳烦同传一声可以吗?”

    这矫正动作的人道:“今日在馆里的是大师父百损道人、大师兄骆山冲、三师兄李全甫、七师兄金永日,不知道长要寻的是哪位师父?”

    秋实寒:“七师兄金永日吧,麻烦了。”

    鼓天音望着秋实寒走进五行拳馆此般一问,便起身打着油纸伞离开了茶馆。

    鼓天音心说成了,想必这位萍水相逢的秋道士是信了我的话,进去这拳馆沾是非去了,这种子一种,想必那位百损道人便无暇顾及到我了……

    茶馆里,屏风后,一位老先生打着曲乐,唱着戏词:“我料定了甲子日东风必降,南屏山设坛台足踏魁罡。我这里持法剑把七星台上,诸葛亮上坛台观瞻四方。望江北锁战船连环排上,叹只叹,东风起,火烧战船,曹营的兵将无处躲藏。这也是时机到难逃罗网,我诸葛假意儿祝告上苍。”

    这一段戏曲便唱到了尾声,戏曲唤作……《借东风》!

    ——《s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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