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飞做了个怪表情:“你要是我师父的徒弟,我师父非得被气死不可”

    冷峰:“你也不是省油的灯,你都把你师父气不死,我能气死?我可没你会捣蛋”

    “你和我可不一样!你有钱”顾云飞理所当然的说。

    冷峰张了下嘴没说出别的来,好像血刺最大的弱点就是——没钱。

    不然也不至于让自己徒弟们跑出去开大车挣钱了……

    “不过……”顾云飞突然转过头,神色异常的看着冷峰,然后指着他:“你的确与众不同!非常不同!”

    一头雾水的冷峰:“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顾云飞翻了个白眼:“我以为你下了火车第一站是去看你的女朋友呢!”

    !!!擦擦擦,冷峰如同被暴击,然后撂下一句:“你们先去西餐厅走马上回来”就飞一般跑走了。

    卢月在后面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喊住,转而问顾云飞:“他干什么去了?”

    “找女朋友哦”顾云飞理所当然的说,卢月瞬间脸黑,她,不喜欢那个任荷!

    看卢月的表情,顾云飞想笑没敢笑,首先这丫头是冷峰的妹妹(亲近不亲近另说),其次,她也是军统的人,顾云飞要进去还得喊她一声前辈。

    “不管他啦,咱们先去西餐厅”顾云飞拽了拽卢月的袖子,卢月嫌弃的甩了一下挣开了,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往前走。

    快到的时候,身后传来“滴滴”两声,一辆车停在身边,刘伯庸跳下来:“顾云飞?!”

    顾云飞一看:“哦?!你啊,混得不错啊!小车都开上了”

    刘伯庸嘿嘿一笑没说什么,就说:“走吧”

    想起军统那个夏蒲说认识刘伯庸,搞不好刘伯庸也是军统的了,顾云飞随便一想,没问,一会儿等冷峰来了就知道了。

    谁知道刚到西餐厅二十步的距离,就被人拦住了,为首的人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顾云飞,大马金刀的就说:“顾云飞是吧?!跟我走吧!”

    说着就去拉顾云飞的胳膊。

    刘伯庸不干了:“你是什么人!”

    那个人理都不理他,顾云飞纹丝不动,他才转头:“别给脸不要脸!”

    “我去你奶奶的!”顾云飞一甩手,飞起一脚吧那个人踹出去好几米。

    顿时身边的几个人剑拔弩张。

    “误会!误会!!!”一个人歇斯底里的从远处跑过来,那一圈人看到来人,赶紧行礼“夏处长”

    原来这个大马金刀的家伙,是夏蒲的人。

    “顾老弟,误会误会,事发突然,我才让人提前带你离开的”然后冷着脸回头对那个躺地上的人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滚!”

    顾老弟!一听这话,身边几个人冷汗淋漓,原以为就是有个野路子的人要来科里的行动小队,没当回事,没想到这个人是官啊!希望别给自己小鞋穿。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循声望去,又是一行人,走过来:“夏处长,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的不错,只可惜选了个二百五去执行,结果这栈道修的不错,陈仓可没度成”

    看到顾云飞,又看了看卢月和刘伯庸,来人笑得十分怪异,看了看自己手下,指着自己胸脯:“我这算是虎口夺食了吧”,身后的人纷纷笑起来。

    夏蒲一看来的人,恨恨的说:“王站长好”,面对级别比自己高的,就算再不是一条路,也得有上下级的观念。() ()

    “夏处长,不要这副样子嘛,都是给上面办事”有些话没说透,但是意思已经到了,现在已经不是底下人争抢的问题,涉及到了高层,那就不是个小小的处长可以抗衡的,这是在敲打夏蒲,不要不识时务。

    刘伯庸看了夏蒲一眼,夏蒲点点头,刘伯庸就说:“王站长,今天是……”

    王站长眯了眯眼睛:“这位是?”

    刘伯庸立正了一下:“刘伯庸,警察局副……”

    “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我面前自报家门了,呵!看来我这个中统的站长,存在感还真是低啊”王站长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手下,笑得十分和蔼可亲。

    这时候,夏蒲和王站长都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顾云飞。

    “说得对!”顾云飞啪啪啪的拍手,然后回头看看卢月,说:“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在我面前自报家门,当我死的么?”

    笑得更加阳光灿烂。

    “你!”王站长愣是没想到,到嘴的鸭子不仅可能飞,还会咬人。

    顾云飞抱着胳膊:“这位站长,邀请嘛,就要有邀请的诚意,虽然夏处长最后这几个手下很煞风景,但是好歹前期投入也不小,至少,”看了看夏蒲:“笑脸赔了不少”

    夏蒲:“…………”

    顾云飞又说:“再说了,我跟冷峰关系好,以后还准备继续花冷峰的钱呢,要是我加入了你们,你们养的起我么?”

    王站长一听,立刻伸出手:“这个你放心!以后的活动经费,你申多少,我批多少!”

    “我不信”顾云飞嘻嘻哈哈的指着夏蒲说:“他我也不信”

    夏蒲:“!!”什么……什么意思啊?怎么还提钱啊?多伤感情啊……

    顾云飞掰着手指头说:“远的不说,就说刚认识冷峰的时候吧,我就帮了他一个小小小小小忙”说着用拇指掐着小拇指的指尖,给王站长和夏蒲看,然后说:“他就包了我一个月百乐门的开销,舞票,哎,一沓一沓,高档红酒,喝一瓶倒一瓶,高档香烟嘛,一包就抽一根,没地方装,想抽再要盒新的……”巴拉巴拉“还有打牌!小了都不玩,一玩就是一百大洋起底!”

    卢月听了脸都有点白,你这是打牌啊!还是打劫啊!一百大洋!冷峰要是这么玩,卢会长都不敢认这个儿子了好伐!!

    王站长明知道顾云飞在胡说八道,但是这开价码却是听的真真儿的,这是哪儿?上沪!特么一套好点的大房子也才一百多大洋一套!你说你随便摸把牌就一百大洋起底,上坟烧报纸呢你!整个上沪站的经费都给你都给你都不够这么霍霍的。

    夏蒲抬了抬眼镜,说:“王站长,去年过年的时候,上面有专员来沪,您出手就是一副翡翠麻将,可真是风头无两啊”

    “关你屁事!”王站长对夏蒲以下犯上戳轮胎的行为大为光火。

    君辱臣死,王站长身边的人一看老大发火了,于是纷纷开始叫嚷起来,夏蒲的手下也不甘示弱,于是现场一片犬吠……

    卢月不由得头大,之前她坐办公室,后来来到禁烟大队,还……还坐办公室,这种情况还第一次见,你们好歹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啊,丢不丢人啊喂。

    顾云飞掏掏耳朵:“真烦!”撂下一句,然后嗖的一下,踩着旁边一个木头架子,窜上了房顶,几个跃步,消失不见。

    刘伯庸:“这……”

    卢月:“?”

    两位大佬,有句话不知当讲否,鸭子飞了,还吵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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