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时间为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一点到五点。
学生们一般在上午精神状态比较好。到了下午三点左右，便开始昏昏欲睡，或饿得肚子咕咕叫，盼着快点结束集训去大吃一顿。
因此，每天补课的下午时间是最难熬的。
今天却不同。
从下午一点半到四点，同学们精神抖擞的盯着台上两个人，兴奋地恨不得出去跑个八百米。
“这都第多少道题了，台上那两个是人吗？”台下一名同学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对啊，是人吗？
整整两个半小时，这两人抽题，做题，放笔，然后再抽题，做题，放笔……两人时间同步，准确率百分之百，导致到现在都没有分出胜负。
“这两人太可怕了，代表学校参加比赛的五名选手中肯定有他们两个。”
很多题，他们连题目都没有看完，这两人已经拿起粉笔开始解题。
等他们有思路了，这两人题都做完了。
要知道，竞赛题要求的不光是正确率，速度才是王道啊。
莫临皱着眉头：“段名扬运气很好。”
“啊？”高柊疑惑道：“什么意思？”
莫临：“你没发现吗？他每次抽到的题目相对来讲都是比较基础的竞赛题。”
而唐清晓抽到的题则五花八门。
有糅杂七八条知识点的复合型题，有需要画多条辅助线的高难度几何题……
虽说选题全看运气，但段名扬运气也太好了吧。
高柊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对不起，我没发现。”
莫临点点头，也许是他多心了。
高柊悲愤：“因为对我来讲，都很难。”他连题目都看不懂，上哪分辨出段名扬运气好不好啊！
莫临：“……”
对不起，是他强人所难了。
在场所有人，高柊这样的是大多数。只有少数几个像莫临一样产生些许疑惑，不过很快把这归为运气。
就连周政都感叹：段名扬这小子跟长了透视眼似的，把试卷中为数不多的基础题全挑走了。
不过——周政望着唐清晓游刃有余写题的背影，眼里满是骄傲。
正因如此，才显得他的得意学生更加厉害不是么？
看题的人心思众多，做题的人却完全没时间想别的。
唐清晓扫了眼新一轮抽到的题目——又是一道几何题。
几何题只要找到辅助线就不会太难，但有的题辅助线有好几条，少一条都会导致解题步骤出现问题。
她握住粉笔的手在黑板上轻点，很快就在几何图上相继画出四条线。
周政握紧拳头：漂亮！
另一头，段名扬额角留下冷汗。
“系统，找到答案了吗？快点告诉我！”
他内心远没有外表看上去那般镇定。
起初，他有系统帮忙，还能在答题之余凹个造型。后来他惊恐的发现，唐清晓的答题速度竟然与他不相上下！
这就是主角光环么！
段名扬眼中闪烁着嫉妒：只要我成功取代路云归，就能同样轻易取得令人艳羡的成绩。
差一点，就差一点。
段名扬着急道：“系统，答案！”
系统也很绝望。虽然抽题、寻找答案这种小事耗费能量不大，但架不住时间长，题目多啊！
它的能量本就不多，虽然这几天段名扬积攒了一些声望值，但已经在刚刚的两个半小时内全部耗尽了。
如果最后获胜的是段名扬……
系统狠狠心，开始透支本体能量检索答案。它必须赌一把，只要段名扬能站到最后，必然会获取大量声望。
到那时，它所耗费的能量就全部回来了。
“好！唐清晓同学率先答完题目，让我们来检查一下他的答案——”段名扬粉笔断了一截。
他不敢置信转过头，看到周政拿着粉笔在唐清晓写下的答案上画了个对号。
“答案正确，恭喜唐清晓同学在这一轮比赛中获得胜利！”
“啊啊啊啊，学神你是我的神！”
“卧槽！太刺激了！这是我参加集训以来最激动的时刻！”
“学神，实至名归！”
“学神落笔的地方，不止是黑板，还有我的心~”
“你太骚了，离我们高冷学神远一点！”
……
唐清晓捻了捻指尖，抹去上面的粉笔灰，侧头对上段名扬因惊怒瞪大的双眼。
她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隐晦的、恶意满满的笑。
脑中，系统沉声道：“她跳了步骤……她是故意的，我们中计了。”
答案为了方便学生们理解，把每道题详细步骤一一列出，整个过程虽完整但浪费时间太多。
偏偏段名扬来不及分辨哪些步骤是必须的，万一他省略的步骤是得出答案必不可少那一步呢？
他没办法，只能全部照抄。
而唐清晓不用。
当她看到题目时，步骤就在脑海中开始演算。她清楚的知道哪些步骤必须写，哪些步骤可以直接省略。
跳步骤会导致失分，但这不是考试，周老师只要求最后答案正确不是么？
所以最后一题，她画完辅助线后，写下三个关键公式便直接得出最终答案。
我赢了。
她用笑容对段名扬说，带着你的垃圾系统滚下台吧。
段名扬浑浑噩噩走下讲台。
许是看出他心情不好，周政鼓励道：“段名扬同学能在两个半小时内一题不错非常值得大家学习。虽然最后一题速度慢了些，但可以看出他的步骤全部正确。让我们把掌声送给他——”
同学们热烈鼓掌。
虽然少了些激动，但大家也是真心佩服段名扬的——能和学神同台做题坚持两个半小时，这个班级恐怕只有他一人能做到。
但段名扬想要的不是很厉害，而是最厉害。所以台下响起的掌声非但没让他觉得安慰，反而像是被嘲讽了，脸色更加难看。
他同座一名女生轻声安慰：“你已经很厉害啦，那些题目很多我都看不懂，你却能答得又快又好。”
段名扬咬牙：“快？再快也比不上唐清晓，三个步骤得出答案，她怎么敢的！”
女生似乎被吓了一跳，犹豫片刻，才继续道：“学神答题本来就快，我和她初中是一个班的，她曾经因为考试跳步骤太多还被老师训过呢。从此之后她就规范答题了，今天跳步骤……应该是老习惯犯了吧。”
段名扬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要沉住气。
他能在别人视角里坚持这么长时间答题不错，也不算全无收获……等等！段名扬猛地睁眼——
如果唐清晓三个步骤就能得出答案，为什么之前两人一起做了几十道竞赛题，她每一道题写得规范完整，半点步骤都没有跳？！
她明明……明明可以早就结束比赛的。
段名扬咽了下口水，听到系统在脑中说：“这次损耗能量太多，接下去的考试我不能再帮你了。”
段名扬整个人微微颤抖，原来，这才是她最终目的么？
一旁的女生见状摇摇头，她本来觉得段名扬挺帅的。现在想想，还是站在黑板前等待新对手上台的学神更酷一些。
她相信学神就算做题输了也不会过于懊恼，而是找到自己不足，再接再厉。因为输了比赛就失魂落魄也太没气度了。
“真的没有人上台挑战唐清晓同学吗？”周政在讲台前等了又等，发现下面学生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乖巧.jpg。
他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四点半，今天集训就到这里，同学们到我这里领完试卷就可以回家了。”
—
路云归将排骨放进高压锅，身后传来声响。
他回头，看到唐清晓放下书包，越过客厅满脸开心向自己扑过来。
路云归身后是料理台，他上前一步，怕唐清晓会摔，主动接住了她。
“今天放学很早？”路云归抬手拂去唐清晓发间一抹粉笔灰：“这么兴奋，有什么高兴的事可以和我分享下吗？”
唐清晓身体重心全在路云归身上，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我跟你讲，我今天——”
两人都是一愣。
感受着手掌心传来的温度，唐清晓猛地从路云归怀里退出：“我刚刚是不是碰到你了？”
路云归回过神，莞尔：“好像是，要不你再摸摸看。”
路云归三年没有与任何人交流甚至接触过。
直到与唐清晓重逢，她能看到他，他才敢与她接触。第一晚两人说着话一同在床上睡着时，他的掌心还搭在对方手腕上。
脉搏平稳有力的跳动，那是路云归许久不曾触碰过的温度。
虽然唐清晓碰不到他，路云归却觉得没什么不满足的。
她记得他，就已经是最大的馈赠。
而刚刚，当唐清晓双臂环过自己脖颈时，路云归感觉自己心跳猛地停了一拍。
这是他的意料之外，他却突然想要更多。
唐清晓点点头，当真准备将路云归从头到脚摸一遍。
偏硬的短发、微微颤动的睫毛、温润的唇和明显的喉结。唐清晓手一点点滑下，眼里满是欣喜——她能碰到他了！
手滑过喉结时，能明显感觉到它滚动了一下。唐清晓觉得好玩，忍不住又碰了碰，被路云归抓住手。
“确认好了没？”不知为什么，路云归表情有点奇怪，好像多了丝隐忍。
奇怪，她弄疼他了么？可是她刚刚没有用力吧。
“没有。”唐清晓仍不放心：“我还要再确认一下。”
路云归无奈，见她态度坚决，只好放开她的手，闭上眼睛。
算了，为了让她安心，自己便……忍着些吧。
于是，路云归感受到一双手滑过胸膛，顺着腹部向大腿摸去——
“唔——”路云归闷哼一声，睁开眼再次捉住唐清晓的手。
“你干什么？我还没确认好呢。”唐清晓责怪的瞪了路云归一眼，他老捣什么乱？！
路云归又生气又好笑，最后将视线落在唐清晓嫣红的唇上，淡淡道：“有一种验证方式更有效，你想试试么？”
学生们一般在上午精神状态比较好。到了下午三点左右，便开始昏昏欲睡，或饿得肚子咕咕叫，盼着快点结束集训去大吃一顿。
因此，每天补课的下午时间是最难熬的。
今天却不同。
从下午一点半到四点，同学们精神抖擞的盯着台上两个人，兴奋地恨不得出去跑个八百米。
“这都第多少道题了，台上那两个是人吗？”台下一名同学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对啊，是人吗？
整整两个半小时，这两人抽题，做题，放笔，然后再抽题，做题，放笔……两人时间同步，准确率百分之百，导致到现在都没有分出胜负。
“这两人太可怕了，代表学校参加比赛的五名选手中肯定有他们两个。”
很多题，他们连题目都没有看完，这两人已经拿起粉笔开始解题。
等他们有思路了，这两人题都做完了。
要知道，竞赛题要求的不光是正确率，速度才是王道啊。
莫临皱着眉头：“段名扬运气很好。”
“啊？”高柊疑惑道：“什么意思？”
莫临：“你没发现吗？他每次抽到的题目相对来讲都是比较基础的竞赛题。”
而唐清晓抽到的题则五花八门。
有糅杂七八条知识点的复合型题，有需要画多条辅助线的高难度几何题……
虽说选题全看运气，但段名扬运气也太好了吧。
高柊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对不起，我没发现。”
莫临点点头，也许是他多心了。
高柊悲愤：“因为对我来讲，都很难。”他连题目都看不懂，上哪分辨出段名扬运气好不好啊！
莫临：“……”
对不起，是他强人所难了。
在场所有人，高柊这样的是大多数。只有少数几个像莫临一样产生些许疑惑，不过很快把这归为运气。
就连周政都感叹：段名扬这小子跟长了透视眼似的，把试卷中为数不多的基础题全挑走了。
不过——周政望着唐清晓游刃有余写题的背影，眼里满是骄傲。
正因如此，才显得他的得意学生更加厉害不是么？
看题的人心思众多，做题的人却完全没时间想别的。
唐清晓扫了眼新一轮抽到的题目——又是一道几何题。
几何题只要找到辅助线就不会太难，但有的题辅助线有好几条，少一条都会导致解题步骤出现问题。
她握住粉笔的手在黑板上轻点，很快就在几何图上相继画出四条线。
周政握紧拳头：漂亮！
另一头，段名扬额角留下冷汗。
“系统，找到答案了吗？快点告诉我！”
他内心远没有外表看上去那般镇定。
起初，他有系统帮忙，还能在答题之余凹个造型。后来他惊恐的发现，唐清晓的答题速度竟然与他不相上下！
这就是主角光环么！
段名扬眼中闪烁着嫉妒：只要我成功取代路云归，就能同样轻易取得令人艳羡的成绩。
差一点，就差一点。
段名扬着急道：“系统，答案！”
系统也很绝望。虽然抽题、寻找答案这种小事耗费能量不大，但架不住时间长，题目多啊！
它的能量本就不多，虽然这几天段名扬积攒了一些声望值，但已经在刚刚的两个半小时内全部耗尽了。
如果最后获胜的是段名扬……
系统狠狠心，开始透支本体能量检索答案。它必须赌一把，只要段名扬能站到最后，必然会获取大量声望。
到那时，它所耗费的能量就全部回来了。
“好！唐清晓同学率先答完题目，让我们来检查一下他的答案——”段名扬粉笔断了一截。
他不敢置信转过头，看到周政拿着粉笔在唐清晓写下的答案上画了个对号。
“答案正确，恭喜唐清晓同学在这一轮比赛中获得胜利！”
“啊啊啊啊，学神你是我的神！”
“卧槽！太刺激了！这是我参加集训以来最激动的时刻！”
“学神，实至名归！”
“学神落笔的地方，不止是黑板，还有我的心~”
“你太骚了，离我们高冷学神远一点！”
……
唐清晓捻了捻指尖，抹去上面的粉笔灰，侧头对上段名扬因惊怒瞪大的双眼。
她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隐晦的、恶意满满的笑。
脑中，系统沉声道：“她跳了步骤……她是故意的，我们中计了。”
答案为了方便学生们理解，把每道题详细步骤一一列出，整个过程虽完整但浪费时间太多。
偏偏段名扬来不及分辨哪些步骤是必须的，万一他省略的步骤是得出答案必不可少那一步呢？
他没办法，只能全部照抄。
而唐清晓不用。
当她看到题目时，步骤就在脑海中开始演算。她清楚的知道哪些步骤必须写，哪些步骤可以直接省略。
跳步骤会导致失分，但这不是考试，周老师只要求最后答案正确不是么？
所以最后一题，她画完辅助线后，写下三个关键公式便直接得出最终答案。
我赢了。
她用笑容对段名扬说，带着你的垃圾系统滚下台吧。
段名扬浑浑噩噩走下讲台。
许是看出他心情不好，周政鼓励道：“段名扬同学能在两个半小时内一题不错非常值得大家学习。虽然最后一题速度慢了些，但可以看出他的步骤全部正确。让我们把掌声送给他——”
同学们热烈鼓掌。
虽然少了些激动，但大家也是真心佩服段名扬的——能和学神同台做题坚持两个半小时，这个班级恐怕只有他一人能做到。
但段名扬想要的不是很厉害，而是最厉害。所以台下响起的掌声非但没让他觉得安慰，反而像是被嘲讽了，脸色更加难看。
他同座一名女生轻声安慰：“你已经很厉害啦，那些题目很多我都看不懂，你却能答得又快又好。”
段名扬咬牙：“快？再快也比不上唐清晓，三个步骤得出答案，她怎么敢的！”
女生似乎被吓了一跳，犹豫片刻，才继续道：“学神答题本来就快，我和她初中是一个班的，她曾经因为考试跳步骤太多还被老师训过呢。从此之后她就规范答题了，今天跳步骤……应该是老习惯犯了吧。”
段名扬闭了闭眼，告诉自己要沉住气。
他能在别人视角里坚持这么长时间答题不错，也不算全无收获……等等！段名扬猛地睁眼——
如果唐清晓三个步骤就能得出答案，为什么之前两人一起做了几十道竞赛题，她每一道题写得规范完整，半点步骤都没有跳？！
她明明……明明可以早就结束比赛的。
段名扬咽了下口水，听到系统在脑中说：“这次损耗能量太多，接下去的考试我不能再帮你了。”
段名扬整个人微微颤抖，原来，这才是她最终目的么？
一旁的女生见状摇摇头，她本来觉得段名扬挺帅的。现在想想，还是站在黑板前等待新对手上台的学神更酷一些。
她相信学神就算做题输了也不会过于懊恼，而是找到自己不足，再接再厉。因为输了比赛就失魂落魄也太没气度了。
“真的没有人上台挑战唐清晓同学吗？”周政在讲台前等了又等，发现下面学生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乖巧.jpg。
他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四点半，今天集训就到这里，同学们到我这里领完试卷就可以回家了。”
—
路云归将排骨放进高压锅，身后传来声响。
他回头，看到唐清晓放下书包，越过客厅满脸开心向自己扑过来。
路云归身后是料理台，他上前一步，怕唐清晓会摔，主动接住了她。
“今天放学很早？”路云归抬手拂去唐清晓发间一抹粉笔灰：“这么兴奋，有什么高兴的事可以和我分享下吗？”
唐清晓身体重心全在路云归身上，她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我跟你讲，我今天——”
两人都是一愣。
感受着手掌心传来的温度，唐清晓猛地从路云归怀里退出：“我刚刚是不是碰到你了？”
路云归回过神，莞尔：“好像是，要不你再摸摸看。”
路云归三年没有与任何人交流甚至接触过。
直到与唐清晓重逢，她能看到他，他才敢与她接触。第一晚两人说着话一同在床上睡着时，他的掌心还搭在对方手腕上。
脉搏平稳有力的跳动，那是路云归许久不曾触碰过的温度。
虽然唐清晓碰不到他，路云归却觉得没什么不满足的。
她记得他，就已经是最大的馈赠。
而刚刚，当唐清晓双臂环过自己脖颈时，路云归感觉自己心跳猛地停了一拍。
这是他的意料之外，他却突然想要更多。
唐清晓点点头，当真准备将路云归从头到脚摸一遍。
偏硬的短发、微微颤动的睫毛、温润的唇和明显的喉结。唐清晓手一点点滑下，眼里满是欣喜——她能碰到他了！
手滑过喉结时，能明显感觉到它滚动了一下。唐清晓觉得好玩，忍不住又碰了碰，被路云归抓住手。
“确认好了没？”不知为什么，路云归表情有点奇怪，好像多了丝隐忍。
奇怪，她弄疼他了么？可是她刚刚没有用力吧。
“没有。”唐清晓仍不放心：“我还要再确认一下。”
路云归无奈，见她态度坚决，只好放开她的手，闭上眼睛。
算了，为了让她安心，自己便……忍着些吧。
于是，路云归感受到一双手滑过胸膛，顺着腹部向大腿摸去——
“唔——”路云归闷哼一声，睁开眼再次捉住唐清晓的手。
“你干什么？我还没确认好呢。”唐清晓责怪的瞪了路云归一眼，他老捣什么乱？！
路云归又生气又好笑，最后将视线落在唐清晓嫣红的唇上，淡淡道：“有一种验证方式更有效，你想试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