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家可归的小姑子（27）
母女二人在医院普通病房相见，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婉妗纯粹是无话可说，而李凤仙却因为前些日子和闺女针锋相对的昏头行为，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
婉妗走到病床边，坐到了旁边的铁质折叠椅上。
婉妗沉默许久，最终开口问道：“我带过来的那瓶水，你喝了吗？”
“水？什么水？”
李凤仙立即扭头看向陈俊峰。
陈俊峰右腿一抖，心虚极了：
“妈，那个时候你不是在重症监护室里还没有醒过来么，小妹带过来的那些水果和饮料我怕放坏了，就送到了琪琪的病房里。
现在被琪琪吃得七七八八也没剩多少了。”
“好啊！”坐在床头的李凤仙重重地拍了一下床沿：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我这才病了多久呢，我闺女送我的东西还得向她吴琪琪上供？
你当我老年痴呆呢……”
这一回，李凤仙骂起儿子来毫不犹豫，和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心疼儿子、溺爱儿子的母亲恢复了正常，开始以及其客观的眼光去看待自己的儿子和儿媳。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李凤仙经过这回死里逃生，可算明白了这世上的男人都靠不住，就算是儿子也一样。
婉妗瞧着李凤仙对陈俊峰一通输出，还真是看了个稀奇事。
“妈，小妹还在这儿呢，你就给我留点面子吧。”
“面子？你的面子值几个钱？要想我不骂你，就好好管管你媳妇儿，管不住你媳妇儿，那就离婚，换一个！”
婉妗听李凤仙这口气，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她心底暗想：
“难道她不心疼未来孙子了？”
陈俊峰抿着嘴没说话，吴琪琪肚子里六个月大的孩子就是他最后的底线。
“要是我和琪琪离了婚，孩子怎么办？
无论是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孩子以后的生活肯定不好过。”
李凤仙道：
“那总不能为了一个还没出生的小孩儿，就搭上全家人的未来吧？
我不管，反正咱们之前已经分好家了，你爱和那吴琪琪过日子那就过去吧，我管不了你，远着你还不行吗？”
“哦，对了，你的存款不是被吴琪琪送到娘家了吗？哪里还有钱付医药费？”
“这个，妈，您有社保，医药费不便宜，足1000块钱，可琪琪的工作辞了，社保也断交了，所以医药费贵的很，我把上个月的工资花完才把医药费给交完。”
陈俊峰支支吾吾地说道，神色越发不自然，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对了！”
李凤仙双手一拍，突然叫了一声，吓得一旁的陈俊峰心中一咯噔：“妈该不会是发现了吧？”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李凤仙对着他问道：
“我银行卡呢？你是不是动了里面的钱？”
李凤仙话音刚落，陈俊峰脸上的表情就更加心虚了，耳后根也慢慢红了起来。
发觉到事情不对劲的李凤仙高声叫道：
“把卡还给我！你该不会是替吴家那小子还债了吧？”
一想到这儿李凤仙就急的不行，那银行卡里可存着一百八十五万，包含卖房款以及她这半辈子的收入。
要是这钱白白给那吴家小子还了债，李凤仙真的要气得吐血三升，当场和陈俊峰这臭小子断绝母子关系。
“妈，妈，你别生气，你银行卡里的钱没有被拿去给吴建豪还债，是我拿了。”
陈俊峰连忙将兜里的银行卡拿出来放到母亲手里。
“是我手头的钱不够用了，家里既要交房贷，又要交你和琪琪的医药费，迫不得已，我就从您这银行卡里取了两万块钱。”
李凤仙拿回银卡，将其牢牢地攥在手心里，她一听这卡里的钱没借出去，只是被儿子挪用了两万，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想道：
“下一次我得去银行把这银行卡的密码给改一改，得防着点儿儿子了。”
李凤仙饶有深意地瞥了儿子一眼。
陈俊峰立马三指向上，对天发誓：
“妈，这钱我会还你的，等我发了工资就还给你。”
李凤仙此刻已经不相信陈俊峰的保证了，只要有吴琪琪那根搅屎棍在，这儿子的脑袋总是跟被水泡了似的，
“随便你把，你都已经成家立业了，我管不了你了，也不想管了。”
李凤仙疲惫地冲儿子陈俊峰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陈俊峰看着面无表情的母亲，又看了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小妹。
曾经爱唠叨却处处关怀自己的母亲还有虽然有点小性子，却崇拜自己的妹妹突然通通消失不见。
陈俊峰离开病房关上门时，心里还在想：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病房内只剩下婉妗和李凤仙两个人。
“咳咳。”
李凤仙故意咳嗽两声，随后开口：
“妈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脑子也转过弯来了，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婉妗，你能原谅妈吗？”
婉妗直勾勾地看着李凤仙，一句话也没有说。
“伤害已经造成，还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一点意义也没有。
更何况，人心易变，人总是一天一个想法，今天你觉得对不起我，熟知明天会不会又认为我是个讨债的？”
婉妗从来不对人性轻易下定义。
坐在病床上的李凤仙久久没有得到闺女的回应，心凉了大半。
“是，也怪我，怪我当初太糊涂，让你受委屈了。”
李凤仙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你把银行卡号报给我，等出了远我就给你打一百万。”
“你说的是真的？”
婉妗露出一抹怀疑的神色，但这也不耽误她迅速从猫包的侧边夹层里拿出纸和笔，唰唰地写下自己的银行卡账号，随即将纸条放到了床头边的柜子上。
婉妗的做法并未让李凤仙生气，反而让她更加愧疚了：
“唉，都怪我，前些日子伤了闺女的心……这下想弥补也挽回不了感情……”
婉妗又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就离开，身后猫包里的宝宝一直喵喵地叫个不停，想来是饿急了。
婉妗背着包包骑上小电驴，飞快地朝着家的方向赶去。
一进屋，她将猫包放在沙发上，拉开拉链。
一直圆滚滚的猫脑袋就从猫包的开口处滋溜一下冒了出来。
“咪呜！咪呜！”
包包这阵子被婉妗养得肥嘟嘟的，脸蛋越发饱满圆润，吨位一天天地往上涨，完全看不出来它曾经是一个被人抛弃在垃圾桶的小可怜。
包包身手灵敏地从猫包里钻了出来，轻快地跳到沙发上，又跳到了地板上。
茶几下边的柜子里有一罐羊奶粉，是它每天的必备食物。
包包围绕着抽屉不停地摇着尾巴，嘴巴也喵喵喵叫个不停。
婉妗想了想，对它说出一句：“还记得被你滚脏了的羊奶粉吗？”
宝宝身子一僵，不敢扭头看婉妗，猫叫声也渐渐小了起来，最终没了声音。
“你心虚了？是知道自己干了坏事了吧？”
包包蹲在地板上，禁闭双眼，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寺庙里跑出来的小和尚呢。
婉妗拉开猫包夹层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本本，翻开属于包包的那一页递到小猫咪的跟前：
“你看看，这些都是来到这个家的所有花费，我在小本本上都记着呢，比如这一条。”
婉妗手拿圆珠笔在小本本的中间位置点了点：
“你半夜打呼噜，打扰我睡觉，罚款一千。”
“喵？！”
包包唰地一下睁开眼睛，小眼睛瞪得溜儿圆。
婉妗没有停顿，接着用圆珠笔指了指下一条：
“还有这个，你半夜把猫窝尿湿了，人工清洗费用以及我的误工费、精神补偿费用加起来一共八千八百八十八，对此，你有什么意见？”
婉妗特地将一本书卷成话筒状，放置在包包的嘴边。
包包一听，来气了。
它喵呜喵呜叫个不停，两只前爪在半空中不停地挥舞着，把“话筒”拍得piapia作响。
婉妗把话筒收回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没有意见。”
她说着还看了小本本的最底部一眼：
“截止目前，你已经欠我四十二万两千元。
按照你接近于零的赚钱速度，就算给我打一辈子工也还不完，所以，以后要乖一点知道吗？”
包包垮着身子，眼睛里充斥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婉妗摸了摸鼻子，心想：“我这样是不是太欺负猫了？”
她将包包的晚餐——一瓶羊奶粉准备好，将温好的奶瓶放到包包身边。
可包包生气了，它背过身子不看奶瓶一眼，小鼻子一耸一耸的，肚子还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婉妗见状没有多管，得让包包彻底认识到它自己是个“打工族”的事实。
婉妗抱着衣服就跑到卫生间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
等她出来的时候，茶几边的包包坦然地抱着奶瓶嘬嘬嘬地喝个不停。
它看到婉妗冒着热气出来了，果断放下怀中的奶瓶，向婉妗跑来，使劲儿地蹭着她的脚踝。
婉妗弯腰摸了一下它的小脑袋，便拿出吹风机将头发吹干。
商晋这个时候又给她发消息了。
婉妗一边拿毛巾擦头，一边打开手机屏幕。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卖相十足的早点，水晶包子、广式虾饺、肠粉、包子、红糖馒头、咸豆腐脑、甜豆腐脑……
各色美食让婉妗目不暇接。
她手指向上滑动，接着往下看。
商晋：“明天早上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带点儿？都是我自己做的，不要钱。”
婉妗纯粹是无话可说，而李凤仙却因为前些日子和闺女针锋相对的昏头行为，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
婉妗走到病床边，坐到了旁边的铁质折叠椅上。
婉妗沉默许久，最终开口问道：“我带过来的那瓶水，你喝了吗？”
“水？什么水？”
李凤仙立即扭头看向陈俊峰。
陈俊峰右腿一抖，心虚极了：
“妈，那个时候你不是在重症监护室里还没有醒过来么，小妹带过来的那些水果和饮料我怕放坏了，就送到了琪琪的病房里。
现在被琪琪吃得七七八八也没剩多少了。”
“好啊！”坐在床头的李凤仙重重地拍了一下床沿：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我这才病了多久呢，我闺女送我的东西还得向她吴琪琪上供？
你当我老年痴呆呢……”
这一回，李凤仙骂起儿子来毫不犹豫，和前些日子的所作所为简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心疼儿子、溺爱儿子的母亲恢复了正常，开始以及其客观的眼光去看待自己的儿子和儿媳。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李凤仙经过这回死里逃生，可算明白了这世上的男人都靠不住，就算是儿子也一样。
婉妗瞧着李凤仙对陈俊峰一通输出，还真是看了个稀奇事。
“妈，小妹还在这儿呢，你就给我留点面子吧。”
“面子？你的面子值几个钱？要想我不骂你，就好好管管你媳妇儿，管不住你媳妇儿，那就离婚，换一个！”
婉妗听李凤仙这口气，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她心底暗想：
“难道她不心疼未来孙子了？”
陈俊峰抿着嘴没说话，吴琪琪肚子里六个月大的孩子就是他最后的底线。
“要是我和琪琪离了婚，孩子怎么办？
无论是跟爸爸还是跟妈妈，孩子以后的生活肯定不好过。”
李凤仙道：
“那总不能为了一个还没出生的小孩儿，就搭上全家人的未来吧？
我不管，反正咱们之前已经分好家了，你爱和那吴琪琪过日子那就过去吧，我管不了你，远着你还不行吗？”
“哦，对了，你的存款不是被吴琪琪送到娘家了吗？哪里还有钱付医药费？”
“这个，妈，您有社保，医药费不便宜，足1000块钱，可琪琪的工作辞了，社保也断交了，所以医药费贵的很，我把上个月的工资花完才把医药费给交完。”
陈俊峰支支吾吾地说道，神色越发不自然，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对了！”
李凤仙双手一拍，突然叫了一声，吓得一旁的陈俊峰心中一咯噔：“妈该不会是发现了吧？”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李凤仙对着他问道：
“我银行卡呢？你是不是动了里面的钱？”
李凤仙话音刚落，陈俊峰脸上的表情就更加心虚了，耳后根也慢慢红了起来。
发觉到事情不对劲的李凤仙高声叫道：
“把卡还给我！你该不会是替吴家那小子还债了吧？”
一想到这儿李凤仙就急的不行，那银行卡里可存着一百八十五万，包含卖房款以及她这半辈子的收入。
要是这钱白白给那吴家小子还了债，李凤仙真的要气得吐血三升，当场和陈俊峰这臭小子断绝母子关系。
“妈，妈，你别生气，你银行卡里的钱没有被拿去给吴建豪还债，是我拿了。”
陈俊峰连忙将兜里的银行卡拿出来放到母亲手里。
“是我手头的钱不够用了，家里既要交房贷，又要交你和琪琪的医药费，迫不得已，我就从您这银行卡里取了两万块钱。”
李凤仙拿回银卡，将其牢牢地攥在手心里，她一听这卡里的钱没借出去，只是被儿子挪用了两万，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想道：
“下一次我得去银行把这银行卡的密码给改一改，得防着点儿儿子了。”
李凤仙饶有深意地瞥了儿子一眼。
陈俊峰立马三指向上，对天发誓：
“妈，这钱我会还你的，等我发了工资就还给你。”
李凤仙此刻已经不相信陈俊峰的保证了，只要有吴琪琪那根搅屎棍在，这儿子的脑袋总是跟被水泡了似的，
“随便你把，你都已经成家立业了，我管不了你了，也不想管了。”
李凤仙疲惫地冲儿子陈俊峰摆了摆手，示意他先出去。
陈俊峰看着面无表情的母亲，又看了看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的小妹。
曾经爱唠叨却处处关怀自己的母亲还有虽然有点小性子，却崇拜自己的妹妹突然通通消失不见。
陈俊峰离开病房关上门时，心里还在想：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病房内只剩下婉妗和李凤仙两个人。
“咳咳。”
李凤仙故意咳嗽两声，随后开口：
“妈经历了这么多事，现在脑子也转过弯来了，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婉妗，你能原谅妈吗？”
婉妗直勾勾地看着李凤仙，一句话也没有说。
“伤害已经造成，还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一点意义也没有。
更何况，人心易变，人总是一天一个想法，今天你觉得对不起我，熟知明天会不会又认为我是个讨债的？”
婉妗从来不对人性轻易下定义。
坐在病床上的李凤仙久久没有得到闺女的回应，心凉了大半。
“是，也怪我，怪我当初太糊涂，让你受委屈了。”
李凤仙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你把银行卡号报给我，等出了远我就给你打一百万。”
“你说的是真的？”
婉妗露出一抹怀疑的神色，但这也不耽误她迅速从猫包的侧边夹层里拿出纸和笔，唰唰地写下自己的银行卡账号，随即将纸条放到了床头边的柜子上。
婉妗的做法并未让李凤仙生气，反而让她更加愧疚了：
“唉，都怪我，前些日子伤了闺女的心……这下想弥补也挽回不了感情……”
婉妗又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就离开，身后猫包里的宝宝一直喵喵地叫个不停，想来是饿急了。
婉妗背着包包骑上小电驴，飞快地朝着家的方向赶去。
一进屋，她将猫包放在沙发上，拉开拉链。
一直圆滚滚的猫脑袋就从猫包的开口处滋溜一下冒了出来。
“咪呜！咪呜！”
包包这阵子被婉妗养得肥嘟嘟的，脸蛋越发饱满圆润，吨位一天天地往上涨，完全看不出来它曾经是一个被人抛弃在垃圾桶的小可怜。
包包身手灵敏地从猫包里钻了出来，轻快地跳到沙发上，又跳到了地板上。
茶几下边的柜子里有一罐羊奶粉，是它每天的必备食物。
包包围绕着抽屉不停地摇着尾巴，嘴巴也喵喵喵叫个不停。
婉妗想了想，对它说出一句：“还记得被你滚脏了的羊奶粉吗？”
宝宝身子一僵，不敢扭头看婉妗，猫叫声也渐渐小了起来，最终没了声音。
“你心虚了？是知道自己干了坏事了吧？”
包包蹲在地板上，禁闭双眼，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个寺庙里跑出来的小和尚呢。
婉妗拉开猫包夹层的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本本，翻开属于包包的那一页递到小猫咪的跟前：
“你看看，这些都是来到这个家的所有花费，我在小本本上都记着呢，比如这一条。”
婉妗手拿圆珠笔在小本本的中间位置点了点：
“你半夜打呼噜，打扰我睡觉，罚款一千。”
“喵？！”
包包唰地一下睁开眼睛，小眼睛瞪得溜儿圆。
婉妗没有停顿，接着用圆珠笔指了指下一条：
“还有这个，你半夜把猫窝尿湿了，人工清洗费用以及我的误工费、精神补偿费用加起来一共八千八百八十八，对此，你有什么意见？”
婉妗特地将一本书卷成话筒状，放置在包包的嘴边。
包包一听，来气了。
它喵呜喵呜叫个不停，两只前爪在半空中不停地挥舞着，把“话筒”拍得piapia作响。
婉妗把话筒收回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没有意见。”
她说着还看了小本本的最底部一眼：
“截止目前，你已经欠我四十二万两千元。
按照你接近于零的赚钱速度，就算给我打一辈子工也还不完，所以，以后要乖一点知道吗？”
包包垮着身子，眼睛里充斥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婉妗摸了摸鼻子，心想：“我这样是不是太欺负猫了？”
她将包包的晚餐——一瓶羊奶粉准备好，将温好的奶瓶放到包包身边。
可包包生气了，它背过身子不看奶瓶一眼，小鼻子一耸一耸的，肚子还咕噜咕噜叫个不停。
婉妗见状没有多管，得让包包彻底认识到它自己是个“打工族”的事实。
婉妗抱着衣服就跑到卫生间里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
等她出来的时候，茶几边的包包坦然地抱着奶瓶嘬嘬嘬地喝个不停。
它看到婉妗冒着热气出来了，果断放下怀中的奶瓶，向婉妗跑来，使劲儿地蹭着她的脚踝。
婉妗弯腰摸了一下它的小脑袋，便拿出吹风机将头发吹干。
商晋这个时候又给她发消息了。
婉妗一边拿毛巾擦头，一边打开手机屏幕。
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卖相十足的早点，水晶包子、广式虾饺、肠粉、包子、红糖馒头、咸豆腐脑、甜豆腐脑……
各色美食让婉妗目不暇接。
她手指向上滑动，接着往下看。
商晋：“明天早上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带点儿？都是我自己做的，不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