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惟愿与你并肩
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诸伏景光优越的下颌线。
“什么？那个人是公安？”诸伏景光开始表演：“差点上当了，我只是想给我的女朋友办一张证件的，利口酒。”
“是吗？”对面的男人显然并不相信：“那你为什么不敢进来看看呢？证明你的清白。”
“哼，我想我的清白不是你说了算的吧。”诸伏景光现在完全是苏格兰的状态，我在一旁看着他依然保持的微笑下冷淡而危险的那种气息，怎么说，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们卧底的时候，到底手上沾了多少血？
心里的纠结和痛苦，都是如何化解的？
我的出现，为什么没有引起他更多的戒备？
利口酒挑了挑眉，胜却在握的样子：“这就是你对前辈说话的态度？”
“组织什么时候是会看中前后辈关系的地方了？”诸伏景光毫不退让。
“无所谓，反正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利口酒是组织中的老人了，他这回通过抓公安的接头人抓到了组织中有可能是卧底的苏格兰，上报后朗姆动用了情报网在查，现在他正等着朗姆最后的通知。
“答案？”诸伏景光心中警铃大作。
利口酒微微一笑：“是啊，Rye有可能是老鼠，你还不知道吧？”
“是么，那可真是，我今天早上还跟他通话确定任务信息呢。是你调查的吗？”诸伏景光不咸不淡地问。 “调查？呵呵......”
“叮咚。”x2，邮件到了的声音。利口酒和诸伏景光都收到了邮件。利口酒要看，诸伏景光却没有立刻拿出手机，我察觉到他手机振动的时间长度超出了普通的时长，很像是那种，“特别关注”。
而诸伏景光的表情也瞬间凝重起来。
我确认了这个仓库里利口酒带了14个人，更有趣的是，旁边的食品盒子里，很有可能有的装着武器。我趁着利口酒拿出手机低头查看的空档，轻轻说了十四这个数字，身前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将我挡得更严实了些。
利口酒看完邮件，大笑起来：“恭喜我吧，苏格兰，我找到老鼠了！”
诸伏景光眉头一皱，刚刚的手机中收到的是他给Gin特别设置的邮件提醒，组织已经下达处决命令了吗？
莱伊，是哪方派来的卧底？他确定不是公安，那么，FBI吗？
诸伏景光现在要把戏演下去，先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嫌疑洗脱——可对面没有给他机会，他身后的人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利口酒举枪对诸伏景光射击，周围埋伏的人也像收到了信号一样纷纷显出了身形。诸伏景光翻滚时才想起来他还要保护樱，但再一看，被他护在身后的樱已经身形利落地滚到了比他还远的地方，在矮身朝着对面潜行了。
！！！
诸伏景光瞬间明白了一切，身份被发现的是他！樱是组织的试探！
可是不对，她分明离自己最近，如果真的是组织派来的，刚刚完全可以在背后下手。
“Run！”我看着翻滚一下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景光恨铁不成钢，因为喊声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我则是一拳一个小朋友，躲避着子弹，一口气就把一侧埋伏的6人全部打趴下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我现在十分庆幸自己在魔鬼师兄的手下练了那么些年，手木仓子弹的速度对我来说并不算快，机枪却不一样了，我提着地上晕倒的组织成员一路“高歌猛进”。
利口酒的注意力完全在景光身上，我解决完那些埋伏的人时，利口酒已经和景光滚在地上，互相掐脖子了。我拿着缴获的木仓械，走过去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闷棍，在心里默念，柯南，姐姐先给你先收点利息。
利口酒被击中后身子颤了两颤，朝一旁歪倒下去。
我扶起了喘过气来咳嗽不止的景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到这里，被埋伏到。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不是的。即使没有樱，他今天也会到这里接头。如果是他一个人来......他看了圈四周横七竖八的黑衣组织成员，他最好的结局就是能够逃出这个仓库，然后在组织铺天盖地的追杀中耗尽体力。
是樱救了他。
诸伏景光看着属于组织的那部手机上来自Gin的邮件[准备好了吗，老鼠？]绝望的情绪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这么快就要到了吗，最后的时刻。
“你，快走，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诸伏景光推开了我，我很不解：“为什么，你看到了，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你需要我！”
“你不明白，事情比你想象地要复杂地多，现在走还来得及！”诸伏景光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然后又放了回去，他不知道他的情况暴露到了什么地步，他的车已经不能开了，必须马上处理掉。
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部手机递给我：“你拿着这个，去找警察，不要说见过我，让他们带你回家！”
我觉得他脑子有点混乱，是触发了什么降智buff吗？面对一个刚认识的，武力值爆表的女人，居然在身份暴露之后完全不care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能打，为什么不怕枪林弹雨，也不想利用这么好的打手，满脑子想着让她走，还把私密手机给了，这什么人间降智天使啊？
我没有接手机，忽然我看到他身后利口酒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立刻提示他：“他醒了！”
诸伏景光把手机摔给我，拔枪上膛开保险点射，利口酒的眉心正中绽放出了一朵红梅。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他绕场一周，杀死了所有的组织成员——他等不到把人带给同事了。
带着半边身子沾着血的狼狈样子，他走回到我面前，拉着我就离开了仓库，一路遮遮掩掩，走了有几里，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他拿枪口指着我：“刚才都看到了吗？我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走，还来得及，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我无比清楚我要做什么，我想救他。他才二十几岁，不该死在无人知晓的黑夜里。
我缓缓站起身，顶着他故意做出的吃人般的目光，一步步靠近，最后抱住了他努力克制颤抖的身体。
“别怕，还有我在。”
诸伏景光闭上了眼睛，我被他紧紧抱住，似乎汲取到了足够让他坚定的力量，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温柔：“谢谢你，樱小姐，走吧。”我被推开，他露出一个微笑：“后面的路，我一个人走就够了。”
“你一个人，去赴死吗，你根本就没打算活！”我看出他眼中的决绝，他炸车前换上了一套衣服，正是漫画中牺牲时的款式。我不知道他都考虑了什么因素，只觉得这什么人啊，自我牺牲地太主动了吧。
“我会活下去，我已经联络了上级。”诸伏景光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却是阵阵发冷。并没有，他刚刚发现，根本联系不上自己的上级。来卧底时就设想过这样的画面，也曾经梦见过，真正到了这一刻却还是......
“我怎么办？！这个世界上，我只认识你一个人！”我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再负担一个人的存在，但我故意这么说，因为他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我赌他狠不下心，听了会动摇，而且，我还有他无法拒绝的筹码。
“我们可以逃掉，你相信我。”我将他的手机拿在手上，做出递的动作，看着他的眼睛：“即使是告别，你也要亲口对他们说。”
诸伏景光想强调组织的危险，他不想让樱牵扯到组织中，但是他惊愕地看到，半米外的手机啪地一下，落在了他的手中。
“对不起，我对你隐瞒了一些事，这是我出现在你房间的原因。”我说出了我最大的底牌：“我有超能力，你愿意相信我吗？”
——————————————————————
莱伊追到苏格兰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他谨慎地进入大楼，发现苏格兰的状态并不像是组织中说的被逼到绝路的仓皇，反而像是——在等他？
“果然，是你最先找到了这里啊，莱伊。”苏格兰的腿受了伤，那是和组织成员巷战时留下的。莱伊大量着大楼的周围，据说苏格兰还带着一个女人逃跑，一路走来却都没有看到。这一层只有苏格兰和他身后堆得有些多的纸箱。
“连无辜的路人都不放过吗，莱伊？”苏格兰的眼神变得犀利。
赤井秀一只是想确认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她已经逃走了吗？”
“很抱歉哦，我不能让她落在组织手里。”苏格兰回应。
赤井秀一思忖着怎么开口让对方信任自己，从而拉拢到这位公安。他将自己手中的枪放下，表示无害：“你这样的人，不该死在这里，我可以帮你逃走，我是FBI的赤井秀一。”
诸伏景光猫猫震惊，这人怎么这么直接，也不怕他录个音什么的反手把人卖了。看来组织里确认他是公安的信息非常肯定了，他更加担心同样在组织潜伏的幼驯染的情况了。
他不禁设想如果真的是走投无路的自己，遇到如此坦诚的莱伊，会怎么做。他觉得自己不会相信莱伊。组织的拷问手段层出不穷，只要被逮到，他绝不会比死了好过。更别说，组织中还有一个绝对不能暴露身份的zero，如果zero因为他暴露，即使活下去，也不如让他死了。
樱说的对，从暴露那刻开始，他就没想过活着。但事情远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
赤井秀一看着苏格兰听到他的自白后，先是惊讶，接着露出了自嘲的笑容，还准备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莱伊，不要越过地上的线。”
“什么？”赤井进来时就注意到了地上用石灰画出的一条线，画线的人似乎并不熟练，线歪歪扭扭的。
他还在疑惑，就听到了楼下有人开始爬楼梯的声音。“苏格兰！”他催促诸伏景光下一个决定，却看到苏格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引爆器！
“还有3秒，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伸出援手，如果你真的是FBI的话。
诸伏景光按下了按钮，回头朝着身后走去。
赤井秀一距离他有10米，离背后的门却只有1米不到，他果断选择了后退，跳出窗户逃生。
3秒后，爆炸发生了，整个楼层的上下都剧烈颤动，玻璃碎片飞溅，提前布置在楼中的易燃物将其变成火海，正准备上楼的降谷零被爆炸波及，目眦欲裂地抓紧了手边的楼梯扶手，最惨的还是赤井秀一，离爆炸中心最近，长发都被烧到了一点。
他佯装无事，遇到波本时还说了点什么他自己都没听见的东西，邮件了琴酒，说明任务完成。后面就不是他的事了。
烂尾楼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赤井秀一点着烟一夜未眠。最后的报告上苏格兰被确认死亡，可是没人看到他的尸体——据说已经被烧得连灰都不剩了。
“什么？那个人是公安？”诸伏景光开始表演：“差点上当了，我只是想给我的女朋友办一张证件的，利口酒。”
“是吗？”对面的男人显然并不相信：“那你为什么不敢进来看看呢？证明你的清白。”
“哼，我想我的清白不是你说了算的吧。”诸伏景光现在完全是苏格兰的状态，我在一旁看着他依然保持的微笑下冷淡而危险的那种气息，怎么说，不像是装出来的。
他们卧底的时候，到底手上沾了多少血？
心里的纠结和痛苦，都是如何化解的？
我的出现，为什么没有引起他更多的戒备？
利口酒挑了挑眉，胜却在握的样子：“这就是你对前辈说话的态度？”
“组织什么时候是会看中前后辈关系的地方了？”诸伏景光毫不退让。
“无所谓，反正很快就会有答案了。”利口酒是组织中的老人了，他这回通过抓公安的接头人抓到了组织中有可能是卧底的苏格兰，上报后朗姆动用了情报网在查，现在他正等着朗姆最后的通知。
“答案？”诸伏景光心中警铃大作。
利口酒微微一笑：“是啊，Rye有可能是老鼠，你还不知道吧？”
“是么，那可真是，我今天早上还跟他通话确定任务信息呢。是你调查的吗？”诸伏景光不咸不淡地问。 “调查？呵呵......”
“叮咚。”x2，邮件到了的声音。利口酒和诸伏景光都收到了邮件。利口酒要看，诸伏景光却没有立刻拿出手机，我察觉到他手机振动的时间长度超出了普通的时长，很像是那种，“特别关注”。
而诸伏景光的表情也瞬间凝重起来。
我确认了这个仓库里利口酒带了14个人，更有趣的是，旁边的食品盒子里，很有可能有的装着武器。我趁着利口酒拿出手机低头查看的空档，轻轻说了十四这个数字，身前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将我挡得更严实了些。
利口酒看完邮件，大笑起来：“恭喜我吧，苏格兰，我找到老鼠了！”
诸伏景光眉头一皱，刚刚的手机中收到的是他给Gin特别设置的邮件提醒，组织已经下达处决命令了吗？
莱伊，是哪方派来的卧底？他确定不是公安，那么，FBI吗？
诸伏景光现在要把戏演下去，先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嫌疑洗脱——可对面没有给他机会，他身后的人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利口酒举枪对诸伏景光射击，周围埋伏的人也像收到了信号一样纷纷显出了身形。诸伏景光翻滚时才想起来他还要保护樱，但再一看，被他护在身后的樱已经身形利落地滚到了比他还远的地方，在矮身朝着对面潜行了。
！！！
诸伏景光瞬间明白了一切，身份被发现的是他！樱是组织的试探！
可是不对，她分明离自己最近，如果真的是组织派来的，刚刚完全可以在背后下手。
“Run！”我看着翻滚一下就有些心不在焉的景光恨铁不成钢，因为喊声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我则是一拳一个小朋友，躲避着子弹，一口气就把一侧埋伏的6人全部打趴下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我现在十分庆幸自己在魔鬼师兄的手下练了那么些年，手木仓子弹的速度对我来说并不算快，机枪却不一样了，我提着地上晕倒的组织成员一路“高歌猛进”。
利口酒的注意力完全在景光身上，我解决完那些埋伏的人时，利口酒已经和景光滚在地上，互相掐脖子了。我拿着缴获的木仓械，走过去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闷棍，在心里默念，柯南，姐姐先给你先收点利息。
利口酒被击中后身子颤了两颤，朝一旁歪倒下去。
我扶起了喘过气来咳嗽不止的景光：“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到这里，被埋伏到。
诸伏景光摇了摇头。不是的。即使没有樱，他今天也会到这里接头。如果是他一个人来......他看了圈四周横七竖八的黑衣组织成员，他最好的结局就是能够逃出这个仓库，然后在组织铺天盖地的追杀中耗尽体力。
是樱救了他。
诸伏景光看着属于组织的那部手机上来自Gin的邮件[准备好了吗，老鼠？]绝望的情绪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这么快就要到了吗，最后的时刻。
“你，快走，离开这里，这里很危险。”诸伏景光推开了我，我很不解：“为什么，你看到了，我有能力保护自己，你需要我！”
“你不明白，事情比你想象地要复杂地多，现在走还来得及！”诸伏景光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然后又放了回去，他不知道他的情况暴露到了什么地步，他的车已经不能开了，必须马上处理掉。
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部手机递给我：“你拿着这个，去找警察，不要说见过我，让他们带你回家！”
我觉得他脑子有点混乱，是触发了什么降智buff吗？面对一个刚认识的，武力值爆表的女人，居然在身份暴露之后完全不care这个女人为什么这么能打，为什么不怕枪林弹雨，也不想利用这么好的打手，满脑子想着让她走，还把私密手机给了，这什么人间降智天使啊？
我没有接手机，忽然我看到他身后利口酒晃晃悠悠站了起来，立刻提示他：“他醒了！”
诸伏景光把手机摔给我，拔枪上膛开保险点射，利口酒的眉心正中绽放出了一朵红梅。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他绕场一周，杀死了所有的组织成员——他等不到把人带给同事了。
带着半边身子沾着血的狼狈样子，他走回到我面前，拉着我就离开了仓库，一路遮遮掩掩，走了有几里，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他拿枪口指着我：“刚才都看到了吗？我不是什么好人。现在走，还来得及，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我无比清楚我要做什么，我想救他。他才二十几岁，不该死在无人知晓的黑夜里。
我缓缓站起身，顶着他故意做出的吃人般的目光，一步步靠近，最后抱住了他努力克制颤抖的身体。
“别怕，还有我在。”
诸伏景光闭上了眼睛，我被他紧紧抱住，似乎汲取到了足够让他坚定的力量，他的声音恢复了那种温柔：“谢谢你，樱小姐，走吧。”我被推开，他露出一个微笑：“后面的路，我一个人走就够了。”
“你一个人，去赴死吗，你根本就没打算活！”我看出他眼中的决绝，他炸车前换上了一套衣服，正是漫画中牺牲时的款式。我不知道他都考虑了什么因素，只觉得这什么人啊，自我牺牲地太主动了吧。
“我会活下去，我已经联络了上级。”诸伏景光说着这样的话，心里却是阵阵发冷。并没有，他刚刚发现，根本联系不上自己的上级。来卧底时就设想过这样的画面，也曾经梦见过，真正到了这一刻却还是......
“我怎么办？！这个世界上，我只认识你一个人！”我知道他现在的情况根本无法再负担一个人的存在，但我故意这么说，因为他是个责任心很强的人，我赌他狠不下心，听了会动摇，而且，我还有他无法拒绝的筹码。
“我们可以逃掉，你相信我。”我将他的手机拿在手上，做出递的动作，看着他的眼睛：“即使是告别，你也要亲口对他们说。”
诸伏景光想强调组织的危险，他不想让樱牵扯到组织中，但是他惊愕地看到，半米外的手机啪地一下，落在了他的手中。
“对不起，我对你隐瞒了一些事，这是我出现在你房间的原因。”我说出了我最大的底牌：“我有超能力，你愿意相信我吗？”
——————————————————————
莱伊追到苏格兰的时候，已经入夜了。
他谨慎地进入大楼，发现苏格兰的状态并不像是组织中说的被逼到绝路的仓皇，反而像是——在等他？
“果然，是你最先找到了这里啊，莱伊。”苏格兰的腿受了伤，那是和组织成员巷战时留下的。莱伊大量着大楼的周围，据说苏格兰还带着一个女人逃跑，一路走来却都没有看到。这一层只有苏格兰和他身后堆得有些多的纸箱。
“连无辜的路人都不放过吗，莱伊？”苏格兰的眼神变得犀利。
赤井秀一只是想确认这里是说话的地方：“她已经逃走了吗？”
“很抱歉哦，我不能让她落在组织手里。”苏格兰回应。
赤井秀一思忖着怎么开口让对方信任自己，从而拉拢到这位公安。他将自己手中的枪放下，表示无害：“你这样的人，不该死在这里，我可以帮你逃走，我是FBI的赤井秀一。”
诸伏景光猫猫震惊，这人怎么这么直接，也不怕他录个音什么的反手把人卖了。看来组织里确认他是公安的信息非常肯定了，他更加担心同样在组织潜伏的幼驯染的情况了。
他不禁设想如果真的是走投无路的自己，遇到如此坦诚的莱伊，会怎么做。他觉得自己不会相信莱伊。组织的拷问手段层出不穷，只要被逮到，他绝不会比死了好过。更别说，组织中还有一个绝对不能暴露身份的zero，如果zero因为他暴露，即使活下去，也不如让他死了。
樱说的对，从暴露那刻开始，他就没想过活着。但事情远没有到最糟糕的时候。
赤井秀一看着苏格兰听到他的自白后，先是惊讶，接着露出了自嘲的笑容，还准备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莱伊，不要越过地上的线。”
“什么？”赤井进来时就注意到了地上用石灰画出的一条线，画线的人似乎并不熟练，线歪歪扭扭的。
他还在疑惑，就听到了楼下有人开始爬楼梯的声音。“苏格兰！”他催促诸伏景光下一个决定，却看到苏格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引爆器！
“还有3秒，谢谢你。”谢谢你愿意伸出援手，如果你真的是FBI的话。
诸伏景光按下了按钮，回头朝着身后走去。
赤井秀一距离他有10米，离背后的门却只有1米不到，他果断选择了后退，跳出窗户逃生。
3秒后，爆炸发生了，整个楼层的上下都剧烈颤动，玻璃碎片飞溅，提前布置在楼中的易燃物将其变成火海，正准备上楼的降谷零被爆炸波及，目眦欲裂地抓紧了手边的楼梯扶手，最惨的还是赤井秀一，离爆炸中心最近，长发都被烧到了一点。
他佯装无事，遇到波本时还说了点什么他自己都没听见的东西，邮件了琴酒，说明任务完成。后面就不是他的事了。
烂尾楼的大火烧了整整一夜，赤井秀一点着烟一夜未眠。最后的报告上苏格兰被确认死亡，可是没人看到他的尸体——据说已经被烧得连灰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