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工见基地名工作人员,除了名生病、休假、留守基地的老同志外,都已集结完毕,于是向大家做了简短的发言:“同志们,我们的科研基地正遭受历史上最严重的降水危机,我们只有拿起自己手中的工具,用自己的双手,才能击败丑陋的水魔,守住我们共同的地下家园!大家,有没有信心战胜困难?赢得胜利?”

    宋工、赵教授、王工等人领着全体人员高声回道:“我们有信心、有能力赢得这次天罡守护战的最终胜利!”

    刘工发言完毕,又让负责后勤工作的朱工分配下午的劳动任务。

    朱工稍作思考,将全体人员分成个小组:

    刘工、赵教授、宋工、张力量等名同志为一组,负责排查蛟溪书院入口附近方圆.km范围内的积水、坍方、洞穴等可能会引起基地漏水的管涌,并将可能存在的隐患消除在干净。

    王工、朱工和负责运输的陈教授等名同志为一组,他们的任务是去检查和加固基地后勤物资通道经过的琵琶湖、月牙湖的堤坝,并在被山洪截断的道路上架设浮桥。

    朱工将任务分配完毕,两队人员就开始奔赴各自的劳动战场。

    张力量跟着刘工、赵教授、宋工等人,冒着淅淅小雨,见滚滚流水从四周汇聚,流到蛟溪书院右侧一大片树林下的茂密的荆棘丛中就不见了。

    刘工分析道:“水往低处流,这水流入前面的树林中就不见了,这就说明前面的地势低,在积水的长时间浸泡下,下层土壤会变软,极易向下渗水,而我们的基地就在这一大片树林下不足米处,如果这里存在一些很深的野猪窝、兔子坑、老鼠洞,那么这些洞内的积水极易渗透非常薄的泥土,倒灌我们的基地,使得电子设备受潮损毁。”

    宋工听了,开玩笑道:“刘工,你说的这么头头是道!我这个懂水利的外行专家都服你了?”

    刘工瞪了宋工一眼,故意道:“宋工,听你的口气,好像不相信我的判断力?我们程序员能将成千上万行代码码好,还有什么动手的活能难倒我们的?”

    赵教授也附和说:“宋工,你太小看我们刘工了,他不仅懂老本行编程,而且我们基地内的水阀、气阀、电路坏了,不都是刘工修好的吗?”

    张力量听了,也赞道:“原来我们的刘工这么厉害!”

    刘工却道:“力量,你可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我要是真如大家说的那么厉害,天罡系统怎么会在我的眼皮底下,被魔怪瘫痪呢!”

    赵教授见刘工很是自责,安慰道:“刘工,你可是我们基地的顶梁柱,你可不能灰心,你要是没了坚持,我们基地就真的完蛋了!”

    刘工听了赵教授的劝,似乎明白了过来,问身旁的宋工道:“宋工,你看我们怎么排查这片树林里的危险?”

    宋工高声答道:“这个好办,大家先用铁锨铲去覆盖在地面上的灌木和茅草,就能看见深藏在地下的灌水洞穴了!”

    众人听了宋工的建议,纷纷用铁锨将覆盖在地表的杂草和灌木削去,然后一一检查低矮的灌木丛中、树根下有没有暗藏漏水的深洞。

    张力量用心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灌水的洞穴,直到他准备坐在一棵断树上休息时,方才发现脚下的流水纷纷流向自己的脚下。

    张力量定睛一瞧,方才发现见树根附近藏有一个很隐蔽的洞穴,附近的流水都朝洞穴流去。那个洞藏在荆棘深处,不仔细看,根本不可能发现它。

    张力量用铁锨削去洞口的草木,方才看清那洞穴的模样,大约有两尺宽,也许是一个野猪洞,也可能是一个野兔洞。

    张力量见附近的流水快速注入洞中,竟然灌不满,心想:这洞要么是两头通的,要么已经向山下暗河渗水了。

    张力量急忙用铁锨铲起一块烂泥,试图堵住洞口,可是那洞口太大了,填进去的泥土很快就被流水冲软、冲散、冲走了。

    张力量试了几次,都没能将洞口堵住,正当他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刘工和宋工走了过来。

    宋工见张力量一直站在一棵断树下,问道:“力量,你发现地下漏水的管涌了?”

    张力量指了指前方的洞穴,回道:“宋工,这个洞很大很深,又是椭圆形的,很可能是一只兔子洞。俗话说,狡兔三窟,这洞是三通的,雨水灌进去,说不定会在我们基地的某处漏水。”

    刘工听了,点头道:“力量,你分析得有道理!我们得赶紧将这个渗水的洞口给堵住、封死!”

    宋工用铁锨挖起一块土,扔进洞口,哪知那块土只封住了洞口的/,不一会儿就被流水给冲进洞中,消失了。

    宋工试了几次,都没能将洞口封死,急道:“这洞口向上,又很深,扔进最多的泥土,就像落入无底洞一般,这如何是好!”

    刘工见宋工一人挖土无法封堵灌水的洞口,提议道:“宋工、力量,我们三人一起挖土填坑,说不定能将它封死!”

    张力量答应了一声:“好”,就再次参加到挖土填坑的劳动中了。

    在刘工、宋工、张力量三人的合力作用下,那个流水的洞穴终于被封口了。

    正当三人舒了一口气,欢呼胜利时,刘工发现那洞口又被湍急的流水给冲开了一个大缺口,大叫了一声:“不好,你们快看!”

    宋工看到此场景,丧气道:“我们都已尽力了,这可怎么办呢?”

    刘工想了一会,建议道:“要不我们再多叫几个人过来帮忙?”

    宋工点头道:“刘工,看样子只能这样了!”

    张力量却阻止道:“刘工、宋工,我觉得这洞很深,填再多的土进去,也无济于事!不如把那根断树塞进去,再朝里面填土,这样就能堵住洞口了!”

    宋工赞道:“好主意!张力量,你真行!”

    刘工笑道:“那我们就按照力量的办法做呗!”

    三人放下手中的工具,将断树抬起,然后慢慢放入土坑中,然后又往洞口填了很多的土,直到水流慢慢流不进去,方才将洞口堵死。

    刘工见张力量和宋工都累的满头大汗,建议道:“大家都累坏了吧!休息一会吧!”

    张力量和宋工都答应了一声“好!”

    三人刚准备找一棵断树坐下,突然见陈教授颤巍巍跑了过来。

    刘工见陈教授面色有异,急忙站起身来,问道:“陈教授,发生什么事了?”

    陈教授气喘吁吁道:“不好了,王工被大水卷走了!”

    刘工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道:“陈教授,你先别急,慢慢说!”

    宋工也急道:“陈教授,你说清楚了,王工究竟怎样了?”

    陈教授一口气没停顿道:“刘工、宋工,王工在琵琶湖鲤鱼舫被山洪冲走了!我刚才打你手机,可是山里一直没信号,所以朱工让我亲自跑来跟你汇报!”

    刘工不敢怠慢,急忙道:“陈教授,事态紧急!我们一边去琵琶湖现场,一边说!”() ()

    陈教授回了一声“好”,就转身带领刘工、宋工、张力量三人朝琵琶湖赶去。

    原来王工、朱工、陈教授等人离开蛟溪书院,首先沿着山涧湿滑的小径,来到上游的琵琶湖畔。众人见琵琶湖水暴涨,淹没了湖边的一片树林,风雨中的湖面波涛汹涌,眼看就要漫出湖边的盘山公路。

    陈教授与王工、朱工等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兵分两路:王工带领多人负责检查、加固、修筑琵琶湖东岸的堤坝;朱工、陈教授则率领剩下的人去了山势比较平缓的湖西。

    先说陈教授、朱工等人来到湖东岸,都被湖水的愤怒和破坏力惊住了,原来湖东至少有三处堤坝决口,愤怒的湖水已经漫出湖堤,将湖岸的盘山公路淹没了几截,并冲垮了岸边的好几棵柳树,在陡峭石壁上形成了好几处瀑布,轰隆隆地朝山下泄去,山下的大片农田、果树、鱼塘都被山洪摧毁。

    朱工问陈教授道:“这水太凶猛了,我们用什么方法能将它们围堵住呢?”

    陈教授想了一会,答道:“朱工,这有何难!自古水来土掩,我们人多,每人挖些土,就可以将水淹没的公路修好,并让这些流水重返湖中!”

    朱工觉得陈教授说的有理,就转身动员大家挖土、运输、填埋。

    众人齐心协力,用了不到个小时,就将湖东岸不大的几处缺口堵住。

    陈教授、朱工见湖东岸的险情基本已经得到控制,决定抽调人,去支援湖西岸的王工等人。

    湖西岸的情形与东边截然不同,山势陡峭险峻,与N市区只隔了一条长长的明城墙,如果琵琶湖在西面决口的话,会造成不可估计的危险。N市虽然已将紧靠J山的数万户居民紧急撤离,但由于山势陡峭,连日大雨的原因,大型救援机械仍然难以上山。

    陈教授、朱工等人赶到湖西时,见王工已将湖堤几次漏水的管涌给堵塞住了,只剩下鲤鱼舫附近的一处大缺口,仍然无法搞定。

    鲤鱼舫是琵琶湖的一处著名景点,压水而建,远远望去像一条鲤鱼船,因此被当地人称为鲤鱼舫。这鲤鱼舫景点紧靠明皇陵,梅花山等著名景点,平日游客们玩累了,常常在鲤鱼舫游玩设宴、观赏湖景。

    琵琶湖本来就是东西长,南北狭窄,又因为湖边鲤鱼舫的存在,将狭长的湖水又分成两半,因此很容易造成雨季湖西岸的湖水暴涨、山洪爆发。N市政府曾计划撤除鲤鱼舫,增宽水道,但由于市民和游客的反对,只好作罢。

    王工见陈教授、朱工来支援自己,非常高兴,于是就向他们抱怨了鲤鱼舫处的溃堤由于缺口太大,水流太急,难以在短时间内完工。

    陈教授、朱工见众人不断将泥土倒入水流中,都如泥牛入海,瞬间化成黄色的泥水,被冲下山去。

    朱工一边摇头,一边感叹道:“看来我们人多,还是干不过洪水!要是有几台挖掘机就好了!”

    管后勤运输的陈教授猛地想起基地的地下仓库内,还有台挖掘机,回道:“我们基地倒是有一台挖掘机,可是这下雨天,山路又不好走,怎么开过来?”

    王工建议说:“陈教授,你真是我们的大救星!你让司机驾驶挖掘机,沿J山东边平缓的盘山公路绕过来,不就行了嘛!”

    陈教授点头道:“好主意,就这么办!”

    陈教授从基地调来两辆挖掘机,轮番朝水里倾斜泥土和石块,也没能阻止奔腾向前的湖水。

    朱工丧气道:“哎,王工,陈教授!我们也尽了人事,看来我们只能等天不下雨,才能堵住鲤鱼舫的缺口了!”

    陈教授见王工有些不甘心,劝道:“王工,朱工说的对!我们也尽力了,这天越来越黑,我们还是先回去吧!等我们有了办法,明日再来!”

    王工沉默了一会,叹道:“陈教授,朱工,鲤鱼舫的缺口必须要解决,如果解决不了,它会直接影响到我们基地上山的后勤补给线。”

    朱工插话道:“王工,我们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用什么办法,才能堵住这飞流直下的湖水呢?”

    王工答道:“朱工,办法也不是没有!它可是一招险棋,也只有层胜算!”

    陈教授问道:“什么险招?王工,你就不用卖关子了,赶紧说呗!”

    王工指了指鲤鱼舫两侧翻腾不息的流水,建议道:“我的意思是将两台挖掘机推入鲤鱼舫两侧狭窄的水流中,就可以挡住水流,让水流变慢,我们只要再朝湖水里填埋泥土,就能将两侧决口给牢牢封死。

    朱工听了,赞道:“王工,好主意!陈教授,我们就这么办!”

    两名司机小心翼翼地将挖掘机开到湖边,王工又号召人跟着自己,奋力用手中的铁锨,扁担等工具,将挖掘机推入水中,截住水流,并让其他人快速朝水中倾倒泥石,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将鲤鱼舫左边航道形成了一道牢牢的堤坝,将洪水拦住。

    本来鲤鱼舫的水流分成左右两股,由于左边的水流被堵截,鲤鱼舫右边的水流变得更高、更快。因此,众人将挖掘机推下湖去,由于判断不准确,用力不均匀,挖掘机滑下湖堤,只有半截浸入水中,并没有如左侧的那样,恰好横在水道的中心,拦住奔腾的水流。

    王工见这次失误反而使得右侧水道变得更加狭窄,水流更快,同事们扔下的泥土都被滚滚洪水卷走,心中着急,朝陈教授、朱工喊了一声:“我下水去看看!”,说完就一边扶着露出水外的挖掘机,一边小心翼翼地下了鲤鱼舫。

    不知是手没抓紧挖掘机,还是脚踩了水下的一个陷坑,王工身体在水中摇晃了几下,就滑入湖水深处,这时一阵激流迎面扑来,就淹没了王工的头顶。

    朱工本就没注意王工下水,他又见王工被洪水淹没,再也没见上来,急得大叫道:“王工怎么不见了,大家会游泳的,都跟我下水,去救王工!”

    陈教授知道琵琶湖鲤鱼舫的水下暗流涌动,深浅莫测,这里每年夏天都会淹死一个下水游泳的人,N市百姓就暗自猜测鲤鱼舫是水龙王的龙宫入口处,任何人在这里下水都会送命。

    陈教授想到这里,急忙阻止朱工和几个急着要下水救人的小伙子道:“朱工,大家不要急着下水,王工就是着急下水也遇险的,我们每个人用铁锨砍断一段树枝树干,再手拉手下水!”

    朱工等人听了陈教授的劝,方才如梦惊醒,纷纷手拉手,拄着树枝木棍,小心翼翼下了水。朱工等人在挖掘机附近的水域摸索了很长时间,也没能找到王工。

    朱工哽咽道:“王工肯定被洪水冲走了,这可怎么办啊!”

    陈教授也难过道:“王工落水失踪,可是一件大事!我们绝不能放弃一线希望!”

    一名年轻人问道:“陈教授、朱工,我们要不要朝下游再找找?”

    朱工见天色渐晚,提议道:“陈教授,你不会游泳又上了年纪,你去通知刘工他们吧!继续搜索的事就交给我们吧!”

    陈教授知道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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