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元殿,皇后娘娘的寝宫。

    刘婉此刻正趴在林昊的怀里,一脸慵懒之色。

    “靖安侯,以后奴家可就是你的人了,夜宴图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林昊惬意的一笑,随后说道:

    “本侯还是喜欢你自称本宫时的样子,看起来更有气势!”

    “无耻!”刘婉暗骂一句,自称本宫那就是皇帝的女人,把皇帝的女人给睡了,你特么特别有成就感是吧?

    “陛下~!”刘婉配合地哼唧一声。

    “叫爹爹!”

    刘婉眼神一冷,随后紧了紧拳头,但终究还是放开紧握着的拳头,然后面带娇羞的喊道:

    “爹爹~,就你会玩儿,你就告诉人家嘛!”

    其实夜宴图早就被林昊从柯相府中拿走了,而换上的正是赵盼儿临摹的那副假夜宴图。

    于是林昊捏了捏皇后的脸蛋,不在意的说道:

    “放心,夜宴图的事情我自有打算,总之不会让你吃亏就是了!”

    皇后闻言总算松了口气,但随后又想到自己的把柄落在林昊手中,今后岂不是任由他摆布。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至少她相信林昊不会轻易的把夜宴图拿出来,毕竟他们二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除非林昊想要同归于尽,否则不会过于苛责于她。

    想到这里,刘婉赶紧可以利用林昊来对付柯相齐牧之流,免得他们成天拿自己的过去来说事儿。

    于是娇声对林昊说道:

    “陛下,柯相一直想要罢了我的皇后之位,你有没有办法帮我解决这麻烦呀!”

    说着还在林昊身上磨蹭了一下,而林昊好笑的说道:

    “放心吧!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分毫!”说着就将蚕被盖在皇后娇美的身躯上!

    一直到天色见亮,眼看马上就要到上早朝的时间了,林昊才大摇大摆的离开慈元殿,来到殿前司在皇宫内的休息处。

    不得不说,当这个殿前司副指挥就是方便,不仅能夜宿皇宫,串门的时候也挺方便的紧。

    等林昊离开后,刘婉扭动了一下酥软的身体,随后说道:

    “来人,伺候本宫沐浴更衣!”

    而在林昊走后,之前还一脸柔弱的皇后娘娘,又变回了她那高高,不可一世的皇后。

    此时刘婉中里暗自思忖,先让林昊得意一段时间,等她帮自己搬倒了柯政齐牧那群清流,等他没了利用价值之后,就是收拾林昊的时候。

    想到这里,皇后突然问道:

    “对了,萧钦言还有几日能到京城?”

    “根据萧相公的来信,还有五日左右就能到京城了!”一旁服侍皇后的贴身侍女回答道。

    “立即飞鸽传书告诉萧钦言,本宫不管他用什么办法,三日之内必须进京。”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林昊在这三天里过得异常充实,明天都到皇城司找高慧玩几局抓阄游戏。

    只是高慧的运气属实不怎么样,即便在林昊丝毫没作弊的情况下,高慧愣是没抽到那张白纸。

    不过想想也对,十几个纸团,每次都只有十几分直一的几率抽中白纸,那是那么容易抽到的。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也导致了高慧的口才有了质的进步,领悟了舌灿莲花的神通。

    一开始她想要说服林昊要用两个多时辰,但几天下来,仅凭三寸不烂之舌,都能说的林昊口吐白沫。

    当然,林昊在调教高慧的口才的同时,自然不会顾此失彼的忘了赵盼儿和宋引章。

    他每天都要抽出时间来,回侯爵府去安慰一番宋引章,跟宋引章卿卿我我的来一次口舌之战,增进一下二人的感情。

    甚至,她还会偷偷潜入孙三娘的房间,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而到了晚上,还要进宫陪皇后娘娘做双人瑜伽,真是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今天,他这种充实的日子算是到头了。因为贤妃天天跑到官家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

    因此赵恒让林昊赶紧把高慧从皇城司放出去,还有一个原因则是萧钦言和顾千帆即将回京。

    皇城司。

    “啊~我抽中了,我抽中白纸了!”

    此时高慧看着自己抽中的白纸喜极而泣,三天的时间虽然不长,说短不短,谁能知道这三天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从最开始的抗拒恶心,到后来轻车熟路,而现在她已经感觉无所谓了。

    “我抽中了,我抽中了!”高慧一脸激动的挥舞着手里的白纸,放在林昊面前状若疯癫。

    “嗯嗯,你抽中了,恭喜你了!”林昊毫无诚意的敷衍着,要不是官家下令让放人,高慧就还真不一定抽的中!

    而这把她能抽中,其实是林昊作弊帮她抽中的,不然林昊哪肯如此轻易放过她。

    “这次你不会说话不算话了吧?”高慧紧张的看向林昊,生怕这家伙不认账。

    “放心,本侯说话算话,今天你二人就能离去!”说着林昊慢慢靠近高水说道:

    “你看,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是不是该庆祝一下呢?”

    高慧心想都这么多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下意识的就跪了下去。

    小半个时辰后,高慧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抽中白纸了,不需要跟林昊虚与委蛇了,自己也完全没必要继续的呀!

    但想到事情都到这一步了,索性专心服侍林昊,免得他突然变卦,反而得不偿失。

    况且,不知何时她竟然有些喜欢上了这种事。

    良久,高慧捧着个茶杯,一边漱口一边问道:

    “你赶紧把欧阳放了吧?”

    随后看着一动不动的林昊,狐疑的说道:“你该不会是想要反悔吧!”

    林昊整理了一下衣服,随后说道:

    “要走随时都可以,不过临走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

    “你问!”听林昊没有反悔的意思,高慧的心情好了起来,就连一向在她眼里,如同恶魔一般可恶的林昊,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面目可憎了,毕竟这家伙还算说话算话。

    林昊一边说着,一边躺在躺椅上,惬意的说道:

    “你这么喜欢欧阳旭,甚至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但你有没有想过,那欧阳旭对你所说的一切甜言蜜语,都是骗你的谎言呢?”

    高慧如同踩了猫尾巴一样,差点没跳起来,随后高慧大声反驳道:

    “不可能,欧阳不会骗我的,他更不是那种人,你少挑拨我们的关系!”

    “是吗?”林昊笑了笑说道:“那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什么人?”高慧皱眉问道。

    “在欧阳旭中探花之前,供他吃喝读书了整整三年的未婚妻!”

    高慧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说道:“欧阳的未婚妻?”

    随后林昊带着高慧离开了地牢,来到地面的办公区域,而高慧也见到了拿着欧阳旭同心佩的未婚妻。

    “是你~!”

    原来林昊知道要放欧阳旭,于是跟赵盼儿说了此时,并约二人一起见一面。

    赵盼儿微微一笑,随后说道:

    “又见面了,高小姐!”

    “好了盼儿,把你跟欧阳旭婚姻的事情,跟高小姐说一说吧!”随后林昊看着一脸震惊的高慧说道:

    “不然她该以为我是在诓骗她呢!”

    随后赵盼儿将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一五一十的跟高慧说了一遍,最后赵盼儿将同心佩放在桌子上说道:

    “这是欧阳旭给我作为定情信物的同心佩!”

    高慧拿起来看了一眼,虽说听过同心佩,但从未见过,因此也不能确定一定是欧阳旭的。

    “你骗人,旭郎他不是这种人,就凭一个不知来路的玉佩,别想污蔑我的旭郎!”

    见高慧不信,赵盼儿和林昊对视一眼,随后赵盼儿拿出一摞书信,放在高慧面前说道:() ()

    “这是欧阳旭在这些年写给我的情书,包括在东京赴考的时候,给我的回信。”

    高慧难以置信的拿起书信看了起来,果然是欧阳旭的字迹,之间上面情意绵绵的写着:

    盼儿启

    一别累月,思何可支?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与汝白头之约不相离,

    吾定不负卿之意,

    锦衣归来共春秋。

    季明书于东京。

    “是,是他的笔迹!”看完书信后,眉头紧皱的高慧,拿着信的手不住的颤抖,顿时感觉头晕目眩。

    而林昊赶紧上前搀扶着,以免高慧摔倒!

    “骗人,你们骗人,旭郎明明跟我说过,在认识我之前,他心里没有任何别的女人!”

    “呜呜呜呜~,他跟我说过的呀!”

    看着崩溃的高慧,赵盼儿也上前安抚着她,他太了解这种感受了,随后开始安慰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高慧带着欧阳旭一起离开了皇城司。

    但此时高慧脸上却没有丝毫笑容,然而欧阳旭还在为自己的险死还生而庆幸。

    “慧娘,这次幸亏有你跟岳父大人,不然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穷书生真的被那靖安侯给冤枉死了。”

    此时欧阳旭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三天前被抽的那十大鞭子到现在还没好利索呢。

    “真的是被冤枉的吗?”高慧喃喃一句,不过由于声音太小,欧阳旭并没听清她在说些什么。

    于是欧阳旭再次问道:

    “嗯?慧娘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高慧摇了摇头,有些失神的看着欧阳旭问道:

    “我就是奇怪,那赵盼儿与你无缘无故的,为何来堵了你家的大门呢?还说什么欠债还钱是什么意思?”

    欧阳旭闻言,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随后脑子开始疯狂运转,只是一闪而逝的时间,欧阳旭就开口解释道:

    “唉,这事儿说起来也确实怪我,怪我治家不严,本来我也奇怪呢,我都不认识那什么赵盼儿,她为何无缘无故的向我讨债!”

    “直到皇城司的酷吏对我用刑时,说了一些话才让我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切都是德叔搞得鬼。”欧阳旭毫不犹豫地把锅甩给了德叔。

    听了欧阳旭的话,高慧不由眉头皱的更紧了,其他的事情高慧或许不清楚,但皇城司的酷吏对欧阳旭用刑的时候她可就在门外。

    当时可没人对他说过任何话,所以欧阳旭在撒谎。

    随后高慧不动声色的问道:

    “那德叔做了什么事,会让人堵门了?”

    “唉,我一时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欧阳旭重重地叹了口气,随即故作深沉。

    其实是在绞尽脑汁的,想着该如何才能把谎话编的更圆满,不让高慧看出破绽。

    沉默片刻后,欧阳旭这才继续说道:

    “一言难尽啊,你知道我是一个爱好读书的人,但是对别的东西却是一窍不通,对人情世故更是一窍不通。”

    “所以,这些年来,我们家的事情,都是德叔在处理。德叔他也很努力勤勉。”

    “但是德叔来到东京后,染上赌瘾~!”

    总之就是将一切罪责放在德叔身上,随后继续说道:

    “然而主仆情深,我也不忍将德叔赶出家门,于是帮他还掉赌债,而德叔经此一事后保证改过自新的,但是我却错了,大错特错!”

    “德叔不但没有改过反而变本加厉,还将我的同心佩给卖了出去!”

    不仅如此,德叔还欠着靖安侯的姘头,也就是那赵盼儿五百两黄金呢。”

    此时欧阳旭说的声情并茂真挚动人,但高慧心里却想到之前赵盼儿对她说的那些话。

    虽然赵盼儿拿出那些书信,但高慧还是不愿意相信,只是欧阳旭的话似乎更加离奇。

    又想到这几天自己的遭遇,更让高慧心中纷乱不已,不知道该相信谁。

    只是两者对比,她更加倾向于赵盼儿的话,但她也没急着下定论,毕竟这种事并不难查。

    但在此之前,高慧决定暂时冷处理跟欧阳旭的关系,一切等她派人去一趟钱塘县,将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到时候再作打算。

    ,京城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地驶入了汴京城,车内一名老者掀开车帘,看着京城这繁华的景象,眼眸里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京城,老夫又回来了!”萧钦言喃喃自语道:“还好跟靖安侯合作吗,否则还真不容易搬到柯政啊。”

    一想到压制了他大半辈子的老对头,柯政终于被他给搬倒了,现在整个人都兴奋的不得了。

    终于到了他萧钦言一展抱负的时候了,暂且不提正在展望美好未来的萧钦言。

    此时在萧钦言车驾的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这辆马车内坐着的正是顾千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萧钦言身边养伤。

    其实他的伤早就好了,只不过萧钦言一直不让他走而已。

    但现在已经到了京师,也是时候回去看一下雷敬了,也不知道雷敬怎么样了,可惜他每每为父亲的时候,萧钦言却从来不告诉他。

    随后顾千帆直接跳下了马车,连一声招呼都没跟萧钦言打,就急急忙忙的往皇城司赶了过去。

    “站住!”

    然而,当顾千帆来到皇城司门口的时候,却被守卫给拦了下来:

    “皇城司重地,闲杂人等速速退去!”

    守卫的话顿时让顾千帆疑惑不已,按说他的通缉早就撤了,父亲还说雷敬已经受到惩罚,但皇城司却为何阻拦他。

    身为皇城司旗下探事司的指挥使,在京城里赫赫有名可止小儿夜啼的活阎王。

    今天居然被两个看门的给拦了下来,这种感觉就好比回到自己家,却被家里的下人给拦住不让回家似的。

    这就让顾千帆很不爽,但他看这两个守卫都很面生,想来可能是新来的,毕竟他差不多两个月没回来了,新人不认识他也很正常。

    于是也没跟这两个守卫一般见识,而是说道:

    “探事司指挥使顾千帆!”

    “还不让开?”梳着顾千帆直接掏出自己的腰牌,还在两名守卫面前晃了晃。

    “顾千帆?”其实一名守卫看到顾千帆的腰牌不禁有些疑惑,这腰牌确实是真的,但探事司的指挥使不是林智,林指挥吗?

    另外一名守卫似乎听过顾千帆的名头,闻言脸色一变道:

    “活阎王顾千帆?”

    “知道就好,还不让开?”顾千帆收回腰牌淡淡地说道。

    但守卫并没有让顾千帆进去,而是拱手问道:

    “顾大人是来皇城司上交令牌的吧?卑职可以帮您通报一声!”

    然而守卫的话,却让顾千帆的脑子有点懵逼,什么叫他来皇城司叫令牌啊?

    他是回来述职的,就在顾千帆一头雾水的时候,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从皇城司里面传了出来:

    “原来是顾大人啊,我家侯爷有请!”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昊的心腹林智。

    “你是~!”见到林智,顾千帆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一时半会顾千帆又想不起来,但总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下官林智!”林智笑了笑自我介绍道:

    “顾大人可能不记得下官了,上次在钱塘的茶楼的时候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后来您落水后,还是被侯爷救上船的!”

    “茶楼、船上?”顾千帆先是一愣,立刻想起林昊的跟班,于是恍然大悟道:

    “哦,我想起来了,当初你是跟在靖安侯身边的那个随从?”

    “正是下官!”林智笑着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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