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谁杀了钢琴人
保罗·魏尔伦饶有兴味地翻着手下的资料——他该早点知道这个消息的，即便死去了，兰波也依旧和其他人不同。
“怎么说……都更像是惊喜吧。”
保罗·魏尔伦慢慢地合上纸页，修长白净的指节按在封面上，笑意慢慢爬上了眼底。
——在他手下，是阿蒂尔·兰波记忆未完全恢复时搜集的关于“荒霸吐”的资料。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这位前搭档了。
毕竟。
他们也算是搭档了五年。
港口黑手党只能找到准干部兰堂住宅里遗留的资料，保罗·魏尔伦却知道那家伙一般会把更重要的东西埋在地下。
利用异能力亚空间填埋的地下空间，即便港口黑手党的人掘地三尺也绝不可能发现。
他想起在港口黑手党首领办公室看见的那份资料，那份经过他人补充的情报。
“‘兰堂过去的好友，谍报员保尔·魏尔伦，背叛了好友之后，在战斗中死亡’……吗？”
保罗·魏尔伦忍不住笑意。那家伙，即便已经死了，也依旧给他帮了不少忙啊。
暗杀者，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提前被人得到情报会让保罗·魏尔伦此行的难度提高数十倍！
保罗·魏尔伦视线移到另一份地下市场买来的情报上，指尖轻点。
“港口黑手党……吗。”
白川泉在机场送别了阿蒂尔·兰波，乘坐出租车回到了横滨。
倒不是他最近发财了，尾崎红叶虽在港口黑手党内部曾给他打过掩护，白川泉至今依旧是无父无母的自由职业人群。
钢琴人先生的假币制作技能非常给力，既然港口黑手党的假币进入市场流通，白川泉这同源的技术自然也可以。
当然，从根本上来说，这都是在薅资本和政府的羊毛。
小分量的假币分辨不出真假流入市场，一时半会儿到对金融造不成多大冲击。
令白川泉难得不计较良心与便利价值几何的真正原因在于——
系统自动生成的面板上，曾经关于钢琴人的那个任务出现了倒计时。
【距离任务结束：：:】
【距离任务结束：：:】
也就是说，钢琴人先生距离死亡还有半个小时。
老实说，这活白川泉倒是轻车熟路——不就是见死不救目睹对方死亡嘛，港口黑手党的刑讯室他其实也没少见。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什么叫系统的老谋深算。
“打个商量，系统。”
白川泉认真诚恳地询问：“你仓库有时光机吗？”
时间回到三分钟前。
依据系统给的地图提示，白川泉找到了钢琴人所在之地。
那时，时间还有十几分钟。
白川泉并没有靠近，他依旧沉浸在系统总算良心发现了——只是看着而已，很简单嘛……这样的想法之中。
他没有下车，只是拜托了司机暂时在门口等待，而后他透过贴了单面膜的车窗，一边等候着时间。() ()
等到仅剩三分钟时间后，若是内部还没有动静，再进入面前的建筑——
白川泉打算着。
他注意到一名穿着蓝色西服的男子走进了建筑——那个上方写着“旧世界”牌匾下的门被推开了，建筑内部的嘈杂声有一瞬宣泄出来，又在几秒后随着门合拢再次被封闭起来。
白川泉听清了。
“年轻人的笑声，似乎在说着‘进球……’相似的话。”
白川泉回想着刚才进去的青年身影，看上去年纪并不大，黑发落过了脖颈，身板挺直，有种一板一眼的精神气度。
白川泉纳罕：“就是……这家伙，要杀了钢琴人吗？”
政府的人？还是军部的人？
钢琴人是异能力者，而且操纵着难以区分但锋利无比的钢琴线，作为港口黑手党年轻的准干部——无疑不是轻易能被取下性命的人。
建筑内部预料之中的打斗声与异能力动静并没有出现。
白川泉想了想，打开车门探出头看了眼完好无损的建筑——
【距离任务结束：：:】
“按照这建筑的隔音能力，除非把门拆了，否则很难了解到里面的情况。”
他顺手维持着气息隐匿的状态，默默走到“旧世界”门前盯着厚重的隔音门。
正在白川泉纠结是否要进入时，一个东西从窗户飞出了——确切而言，那是人。
两个人。
蓝色西服的青年，以及他肩上绑着像根银色柱子的小个子少年——
“中原……中也？”
白川泉迅速把几乎漏出的惊呼声收回——
身为港口黑手党的同僚，钢琴人和中原中也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似乎也不是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如果未来威风凛凛的中原准干部不是以那样的形式出现在白川泉眼前的话。
蓝色西服青年跳跃在墙面和屋顶之间，几乎几个瞬间就看不见人影了。
“喂喂，”屋内有人说话，“这样可以吗？”
门开了一半，染着金发的脑袋和半个身子探出望着蓝西服青年消失的方向。
“怎么办……中也就在你的眼前被绑架了。这种情况，是不是有点问题？”门后另一个声音说。
“有问题啊。”这次是钢琴人的声音，他听起来不怎么担忧，“等三十分钟，如果他没有回来，我们就派人去搜查——在那之前，我们先喝酒等着。”
“既然你这么说……”先前质疑的声音不甘不愿地应下了，“但是，刚才我被现场的气势冲昏了头……”
白川泉没心情继续听门后面几位的闲聊声了。
他面色沉重地盯着并没有停止的倒计时——
【距离任务结束：：:】
截至目前，钢琴人依旧活蹦乱跳，那么……
这仅剩的两分钟内，离钢琴人与死亡现场那么近的自己是否会被波及……对于运气这种东西，白川泉实在不敢自信。
而且，致命的一点是——白川泉至今尚未看见即将杀死钢琴人的杀手。
“怎么说……都更像是惊喜吧。”
保罗·魏尔伦慢慢地合上纸页，修长白净的指节按在封面上，笑意慢慢爬上了眼底。
——在他手下，是阿蒂尔·兰波记忆未完全恢复时搜集的关于“荒霸吐”的资料。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这位前搭档了。
毕竟。
他们也算是搭档了五年。
港口黑手党只能找到准干部兰堂住宅里遗留的资料，保罗·魏尔伦却知道那家伙一般会把更重要的东西埋在地下。
利用异能力亚空间填埋的地下空间，即便港口黑手党的人掘地三尺也绝不可能发现。
他想起在港口黑手党首领办公室看见的那份资料，那份经过他人补充的情报。
“‘兰堂过去的好友，谍报员保尔·魏尔伦，背叛了好友之后，在战斗中死亡’……吗？”
保罗·魏尔伦忍不住笑意。那家伙，即便已经死了，也依旧给他帮了不少忙啊。
暗杀者，一击不中，远遁千里！
提前被人得到情报会让保罗·魏尔伦此行的难度提高数十倍！
保罗·魏尔伦视线移到另一份地下市场买来的情报上，指尖轻点。
“港口黑手党……吗。”
白川泉在机场送别了阿蒂尔·兰波，乘坐出租车回到了横滨。
倒不是他最近发财了，尾崎红叶虽在港口黑手党内部曾给他打过掩护，白川泉至今依旧是无父无母的自由职业人群。
钢琴人先生的假币制作技能非常给力，既然港口黑手党的假币进入市场流通，白川泉这同源的技术自然也可以。
当然，从根本上来说，这都是在薅资本和政府的羊毛。
小分量的假币分辨不出真假流入市场，一时半会儿到对金融造不成多大冲击。
令白川泉难得不计较良心与便利价值几何的真正原因在于——
系统自动生成的面板上，曾经关于钢琴人的那个任务出现了倒计时。
【距离任务结束：：:】
【距离任务结束：：:】
也就是说，钢琴人先生距离死亡还有半个小时。
老实说，这活白川泉倒是轻车熟路——不就是见死不救目睹对方死亡嘛，港口黑手党的刑讯室他其实也没少见。
直到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什么叫系统的老谋深算。
“打个商量，系统。”
白川泉认真诚恳地询问：“你仓库有时光机吗？”
时间回到三分钟前。
依据系统给的地图提示，白川泉找到了钢琴人所在之地。
那时，时间还有十几分钟。
白川泉并没有靠近，他依旧沉浸在系统总算良心发现了——只是看着而已，很简单嘛……这样的想法之中。
他没有下车，只是拜托了司机暂时在门口等待，而后他透过贴了单面膜的车窗，一边等候着时间。() ()
等到仅剩三分钟时间后，若是内部还没有动静，再进入面前的建筑——
白川泉打算着。
他注意到一名穿着蓝色西服的男子走进了建筑——那个上方写着“旧世界”牌匾下的门被推开了，建筑内部的嘈杂声有一瞬宣泄出来，又在几秒后随着门合拢再次被封闭起来。
白川泉听清了。
“年轻人的笑声，似乎在说着‘进球……’相似的话。”
白川泉回想着刚才进去的青年身影，看上去年纪并不大，黑发落过了脖颈，身板挺直，有种一板一眼的精神气度。
白川泉纳罕：“就是……这家伙，要杀了钢琴人吗？”
政府的人？还是军部的人？
钢琴人是异能力者，而且操纵着难以区分但锋利无比的钢琴线，作为港口黑手党年轻的准干部——无疑不是轻易能被取下性命的人。
建筑内部预料之中的打斗声与异能力动静并没有出现。
白川泉想了想，打开车门探出头看了眼完好无损的建筑——
【距离任务结束：：:】
“按照这建筑的隔音能力，除非把门拆了，否则很难了解到里面的情况。”
他顺手维持着气息隐匿的状态，默默走到“旧世界”门前盯着厚重的隔音门。
正在白川泉纠结是否要进入时，一个东西从窗户飞出了——确切而言，那是人。
两个人。
蓝色西服的青年，以及他肩上绑着像根银色柱子的小个子少年——
“中原……中也？”
白川泉迅速把几乎漏出的惊呼声收回——
身为港口黑手党的同僚，钢琴人和中原中也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似乎也不是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如果未来威风凛凛的中原准干部不是以那样的形式出现在白川泉眼前的话。
蓝色西服青年跳跃在墙面和屋顶之间，几乎几个瞬间就看不见人影了。
“喂喂，”屋内有人说话，“这样可以吗？”
门开了一半，染着金发的脑袋和半个身子探出望着蓝西服青年消失的方向。
“怎么办……中也就在你的眼前被绑架了。这种情况，是不是有点问题？”门后另一个声音说。
“有问题啊。”这次是钢琴人的声音，他听起来不怎么担忧，“等三十分钟，如果他没有回来，我们就派人去搜查——在那之前，我们先喝酒等着。”
“既然你这么说……”先前质疑的声音不甘不愿地应下了，“但是，刚才我被现场的气势冲昏了头……”
白川泉没心情继续听门后面几位的闲聊声了。
他面色沉重地盯着并没有停止的倒计时——
【距离任务结束：：:】
截至目前，钢琴人依旧活蹦乱跳，那么……
这仅剩的两分钟内，离钢琴人与死亡现场那么近的自己是否会被波及……对于运气这种东西，白川泉实在不敢自信。
而且，致命的一点是——白川泉至今尚未看见即将杀死钢琴人的杀手。